第90节
  梁恪之轻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严夏,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隐瞒,你的那些心思,根本瞒不住我,即使你要那份账目,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即便梁恪之这样说,我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始慌乱,我紧握着双拳,努力的控制身体,试图让自己不要颤抖,可是却很难做到。我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我的双手和双腿在轻颤着。
  我调整了很久的情绪,才敢抬头直视着梁恪之的眼神,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情绪,可却依然掩饰不了他的气场。我嗫喏道,“你想怎么样。”
  梁恪之轻笑了一声,转身回到沙发上,他两只腿架在玻璃的茶几上,随性的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想和你谈个条件,既然你想要这份账目,我就帮你拿到这份账目。”
  除了紧张之外,我的心里也蕴满了疑惑,我不知道梁恪之到底想要干什么。
  梁恪之从茶几上拿过那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飞散在他的头顶,这样的画面竟显得异常的诡异。
  “严夏,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吧,我替你拿到这份账目,你,做我的女人。”
  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我想确认梁恪之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他的脸上依然是那样镇定自若的深情。我唯恐听错了,怯怯的问道,“梁总,你在说什么。”
  梁恪之重复道,“我帮你拿到那份账目,你,做我的女人。”
  我变得不淡定,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梁恪之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目的是什么。一时间,这些问题统统充斥着我的神经,我的脑袋都快要炸开。
  “你什么意思。”
  梁恪之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神情自若的回答道,“严夏,你是聪明人,这笔交易只是你我各取所需而已,既然你需要这份账目,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各取所需?我需要那份账目,那梁恪之需要什么?我不明白。虽然我心里充斥着各种疑惑和谜团,但我却不想就这样拒绝他,如他所说,我确实需要这份账目。
  梁恪之扔了一把钥匙在桌上,冷冷的说道,“你回去考虑一下,两天之后给我答复,如果你同意这个交易,就搬到中心花园的那套房子里,这是我为你买的房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梁恪之站起身,拿着钥匙走到我的面前。
  “不允许再和沈振东有任何牵扯。”说着梁恪之把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就离开了房间,他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我心里很乱,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猜想,梁恪之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那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什么?报复我吗?可是,凭他的能力,如果要想报复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对付我应该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我拿着这串钥匙,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我脑海中一片混乱,在这炎热的天气,竟硬生生的沁出了一身冷汗。
  我一路走回家,试图平复我慌乱的心情,在楼下的时候,我看到家里灯亮着,我猜想,应该是沈振东回来了吧。
  我一打开门,就看到沈振东端坐在沙发上,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我关上门,走到他的旁边,低声的喊了一声,“振东。”
  沈振东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你回来了,这么晚了,去了哪里。”
  我有些心虚,慌乱的搪塞道,“没去哪里,我出去逛逛而已。”虽然没有什么,但我总有些不安。我试图转移话题。“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回来。”
  沈振东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坐到了他的身边。
  “昨天晚上加班,所以没有回来。”
  我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大约是因为我做了亏心事,所以在沈振东身边的时候,总是无法泰然处之。
  “严夏……”
  “嗯?”
  最近,沈振东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喊了我一声,却又没什么要说的。这一次,似乎又是这样。
  “没什么,你去洗澡吧,早些休息。”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转身去了卫生间。我的心情很复杂,梁恪之的那句话让我有些摇摆。他说,不允许再和沈振东有任何牵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让我心里闷闷的。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想要这份账目,我觉得,没有人比我父亲更加重要了。我脑子里的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影响到我的生活,我真的没有时间了。
  我洗完澡就回了房间,沈振东还在客厅里忙工作上的事,他让我早些睡。在我迷迷糊糊就快睡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胸口有些凉意。我瞬间就没了困意,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浑身涌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觉。
  唔——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被含住,我浑身像是涌过了一股电流,让我瑟缩不已,我身上所有的毛孔全都张开了,却半点不敢动弹。
  “严夏……”沈振东松开我胸前的敏感,低沉的嗓子喊着我的名字。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可我还是从他的眼底察觉到了一抹悲伤。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眼前的一切让我慌乱,我的睡衣被敞开,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更裸露在沈振东的眼前。
  第268 我想要你
  沈振东向我贴近了一分,他的手流连在我的发间,慢慢下移捏住了我的下颚。沈振东低下头,覆上了我的唇,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一路向下,直接覆住了我胸前的柔软。我低呼之际,他的舌头顺势的滑入,在我的口腔里肆意的搅动,沈振东的吻太过热情,以至于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木讷的仰着头迎合他。
  沈振东的手不断的揉捏着我的柔软,指尖时不时触碰顶端的蓓蕾,只短短的几分钟,我的皮肤就被他撩拨的滚烫。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可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却一点都不反抗他的触碰,甚至有些渴望。
  唔——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些羞人的声音。沈振东的手还在不断的下移,直接抚上了我内1裤的边缘,他细长的手指顺着缝隙钻了进去,触碰着我的禁区。我吓的夹紧双腿,本能的抓住了沈振东的手臂。
  沈振东抬起头,目光迷离的看着我,他低哑着嗓音贴在我的耳边,说道,“严夏,我想要你。”
  我的思绪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并不抗拒他。大约是因为我没有回答,沈振东的身体立刻就压了上来。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开始有所反应,控制不住的涌过一阵暖流。
  沈振东的吻又一次袭来,他温热的手掌在我的大腿内侧游移,趁我不备,他的手指轻轻一挑,便把我的内1裤扯了下来。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紊乱的呼吸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也早就理不清自己对沈振东的感情,只是在这一刻,我不想去顾虑这么多,我只知道,我眼前这个男人,是沈振东。
  我的舌头被他吻得快要麻木了,我的嘴里全是他的味道,沈振东的粗喘声蕴满了我所有的思绪。他抬起头,沙哑的喊着我的名字。
  “严夏,严夏。”
  我应了一声又一声,从他口中喊出我的名字,竟觉得格外的好听。
  沈振东伏在我的胸前,从我的锁骨开始一路辗转向下,当他的吻落到我的胸前的时候,我还是抑制不住的轻呼出声。我绷紧了身体,承受着沈振东的柔情。在我紧张慌乱的时候,沈振东一口含住顶端的蓓蕾,他先是用舌尖轻舔,随后用牙齿啃咬。
  他的小腹贴在我的腿根,我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正抵着我,隔着薄薄的布料,我都能感受到他那里滚烫的温度。
  “严夏。”
  沈振东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我边呻1吟边回应着他。我双眼迷离的望着他,喉咙里不断的发出羞人的呓语声。
  “严夏,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的脑袋突然清明了几分,我拉着沈振东的手,嗫喏的说了一句,“沈振东,我不会离开你。”
  沈振东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他用膝盖撑开我的两腿,我最隐秘的私1处全然的暴露在他的眼前。沈振东稍稍用力,我只感觉一个炙热的硬物正在努力的挤入我的身体,这样的感觉说不上的奇怪。
  沈振东低喘了一声,又是一个用力,这一次,这个硬物更深入了几分,胀热的感觉让我有些难受。我不禁向后缩了一些,可大抵是因为我的这个动作,这样的摩擦竟惹得我心头一颤。
  沈振东钳制住了我的腰,覆在我的耳边,轻柔的说,“严夏,放松些,严夏。”
  我攀上了沈振东的背,渐渐学会跟上他的节奏,沈振东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他的慢慢深入让我不再排斥。直到他的炙热完全的没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大脑仿佛通过了一阵电流,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酥麻。
  随着沈振东的挺动,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沈振东低下头,亲吻着我的耳垂,时不时的喊一声我的名字。我的脑海中涌过一些奇怪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都有沈振东,他的冷漠,他的温柔,还有他低声喊我名字时的专注。
  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快要癫狂。沈振东收紧了手臂,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猛烈起来,我跟随者他的节奏,情难自控的失声尖叫起来。
  脑海中一根弦被绷断,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有耳边回荡着沈振东的喘息声。
  我累的睁不开眼,浑身就像散架一样。虽然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我就是一点都不想动。我听到沈振东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已经懒得回应了,闭上眼睛,舍不得睁开。
  我感觉到身体被腾空抱起,我知道身边的那个人是沈振东,所以根本不去在乎那么多,似乎有他在,我就理所应当的很安心。
  我听到一阵水声,随后身体被温柔所包围,再之后,我就没有了一点知觉。
  第269 他的女人
  要不是身体的酸痛让我有真实感,我甚至会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醒来之后,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温度,我想,沈振东大约是去上班了吧。
  我身上被清理的很干净,床单和被褥上也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只是,这一切我都浑然不觉。我至今还沉醉在沈振东热情的拥抱和温柔的吻里。
  我赤1裸着身子下了床,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身上遍布的吻痕,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涩。我问过自己几百遍,我和沈振东这样到底算什么,除了那份账目之外,我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可是我始终没办法给自己一个交代,我不是圣人,我没办法抛开过去的一切,更没办法去假设。
  如今,我所有的生活重心全都是为了我爸,我没有资格去谈论爱情,谈论未来。不管是裴则琛还是沈振东,我都没办法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看到包里那串梁恪之给我的钥匙,思虑了片刻,开始收拾起衣物来。我本来带来的东西也就不多所以整理起来也很方便。只是,虽然我在这里住了不久,但想到要离开,心里竟然意外的泛起淡淡的苦涩。
  我去了梁恪之给我准备的房子,到之前给他打了电话。这套房子是一套独栋的别墅,算是海城的郊外,我打了辆车,开了很久才到。
  虽然梁恪之说这栋房子是给我买的,但我隐隐有些不安,所以我没有用钥匙进门,而是站在门口等他。我至少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梁恪之才开着车缓缓地驶来。我想,大约是因为太远,所以我也没有太介意。
  梁恪之停好车子之后,下了车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梁恪之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他淡淡的说道,“你的速度很快,我一向知道你是聪明人,所以,我并没有担心你会拒绝。”
  对于梁恪之,我始终不敢太亲近,我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将我的行李和包放好之后,对着梁恪之认真的说道,“梁总,在我正式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我有几个条件想和你谈一谈。”
  梁恪之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饶有兴致的说道,“哦?说来听听。”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第一,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份账目给我。第二,我想知道梁总这么做的目的。第三,我想梁总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第四,虽然我同意成为你的女人,但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这四点是我的条件,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梁恪之突然就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踱着步子走到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不屑的说道,“严夏,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亦或许,你不知道我梁恪之是什么人。”梁恪之朝我走进了一步,我因为他的逼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第一,你现在没有其他途径能拿到这份账目,你只有和我合作。第二,我说过,我和你只是各取所需。第三,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所有的一切必须由我说了算。第四,我自然是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你所有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所以,不要试图来挑战我的耐心。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严小姐还满意吗。”
  梁恪之的话听似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我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在他如此强大的气场下,我更是没有了分寸。
  我有些瑟缩的低着头,在梁恪之面前,我所有的挣扎似乎都是徒劳。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梁恪之向我伸出手,冷冷的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心下疑惑着,却还是顺从的把手机交给了他。梁恪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我,说,“用这个,里面有定位,所以你到哪里,都必须带着它。”
  他如此直接的告诉我,他准备监视我的行动,我却无法反抗,我接过梁恪之递来的手机,木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要断绝我和沈振东的来往,所以,我的号码自然是不会给我用的。
  梁恪之收起了我的手机,转身走到茶几旁,淡淡的说,“我会派人过来伺候你,还会给你配一个司机,我会给你一张信用卡,你要买什么东西刷那张卡就可以了,但是,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情,除此之外,你只要老实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
  我除了默许之外,别无他法。我呆愣的听着梁恪之的吩咐,一切都还像是在梦里一样。我就这样被他软禁了,为了那份账目,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原来的生活。可我现在并不后悔,如果可以拿到账目,这点羞辱,又算什么。
  梁恪之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他根本没有给我申辩和反驳的权利,我被一个人留在这硕大的房子里。
  这套房子总共有三层,二楼和三楼都是卧室,每间卧室都收拾的很干净,里面的东西都准备齐全。我挑了一间视野开阔的房间,我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之后就开始发呆。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手机通讯录,我这才有了一种被与世隔绝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惶惶然的坐在沙发上,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我愣了一下,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年级比我稍大一些的女人,打扮的很素净。她神情严肃的对着我说道,“严小姐,你好。梁先生派我过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叫我桂姐就行了。”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让她进来了。这个叫桂姐的人似乎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她直接就走进了客厅,自顾自的开始忙碌起来。
  我也没心思去在意她做些什么,既然是梁恪之的人,我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我任由她在楼下忙碌着,我转上就上了楼。
  第270 我不是你养的狗
  大约是昨晚太累了,我在房间里待了没多久之后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桂姐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起身走过去开门。桂姐站在门口,恭敬的说,“严小姐,晚餐我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我为您端上来。”
  我实在不习惯她这样的称呼还有说话方式,我淡淡的说,“我下去吃吧。”说着,我就下了楼。
  桂姐准备的晚餐很丰盛,菜式看上去也很精致,总共有五道菜,一道汤羹,我在餐桌旁坐下的时候,桂姐一直站在我的身旁。
  我疑惑的问道,“桂姐,这么多菜,是梁恪之也回来吃饭吗?”
  桂姐冷冷的回答,“严小姐,梁先生如果回来吃饭,会提前通知我的,今天晚上梁先生是不会回来的,所以就只有严小姐一个人用餐。”
  我呆愣的点了点头,桂姐这样站在我的旁边,让我有些尴尬,我犹豫了一会,说道,“桂姐,你和我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桂姐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的提议,她稍稍低了低头,严肃的回答,“严小姐,我是下人,没有资格和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听了她的话,我也不打算勉强了,梁恪之的人和他一样,都是一个谜。我简单的吃完了饭之后就上了楼。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压抑的情绪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