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活生生的被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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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商言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变成了一个书生,进京赶考的时候,路过了一座山,传言这座山上有女鬼。
  专门勾引路过的人,挖食其心肝。
  他也真的见到了这个女鬼。
  和白鸾长的一模一样。
  身上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算衣服,一条条白布,像是衣不蔽体一样。
  露着白花花的长腿,盈盈一握的小腰,还有胸前的大片风光。
  祁商言被她勾引到了床上。
  结果这女鬼不挖食他的心肝,有个男人叫她的名字,她就跟着男人走了。
  祁商言活生生的被气醒了。
  他阴沉着脸看着天花板。
  好一会,偏过头看着白鸾。
  白鸾温和的望着他。
  祁商言开口前,先嗅到了身上的酒味,他蓦然皱起了眉头,坐起了身。
  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拧眉盯着白鸾看了一眼。
  薄唇动了动,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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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白鸾已经不见了。
  祁商言在沙发上坐了会,才换了衣服下了楼。
  宿醉之后,头很痛,祁商言的脸色也就很不好。
  吃饭的时候,他也一个字都没和白鸾说。
  临走前,他侧眸扫了白鸾一眼。
  白鸾还是以往那温柔的目光。
  祁商言的脸色又沉了一些。
  他晚上照旧又去了酒吧。
  栾乐都有点喝不动了。
  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和祁商言说道,“商言,来,你跟哥们说,那女人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我给你想办法。”
  祁商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栾乐喝了一口红酒,给谢季同使了个眼色。
  谢季同又和祁商言说道,“商言,你这样喝酒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商言。”栾乐摸着下巴说道,“马上不就是机车大赛了么,不行你跟我一起参赛得了,机车一开,烦恼全无。”
  “而且今年冠军的奖品可是墨海图,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墨海图拍卖的那一年,祁商言在别的国家出差,最后的竞拍价远远超过了祁商言给的数,刘博远当时就没敢继续追加了。
  结果这幅画似乎是被黑道的人拍走了,祁商言后来想找都找不到了。
  谢季同虽然对栾乐的车技不敢苟同,但是现在也附和着栾乐说道,“对啊,商言,你跟着栾乐去玩玩机车,说不准心情就能好一些,不比在这喝酒好吗?”
  酒这个东西,开心的时候喝还好,可以缓和气氛,但是要是消愁的话,就真不是个好东西了。
  栾乐和谢季同平时喜欢玩乐,一般喝完了酒之后,下一步就是酒店了。
  可祁商言跟他们不一样。
  用媒体上的话来说,就是祁商言洁身自好,跟他们这种花花公子不一样。
  谢季同和栾乐的建议并没有用。
  祁商言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最后被栾乐扶出了魅色。
  再次看到路边的白鸾时,栾乐没有一开始那么惊讶了。
  他和白鸾一起把祁商言扶上了车,这次他也没开口,站在一旁,看着白鸾开车走了。
  栾乐心里直犯嘀咕,他摸着下巴和谢季同说道,“你说就这女人,能干了什么事儿,让商言这么气?”
  谢季同摇了摇头,“猜不到。”
  栾乐挑着眉头笑了笑,“要是我们能猜到,这女人也就不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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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又看着白鸾把喝多的祁商言接了回来,她没说什么,和白鸾一起把祁商言扶回了房间,佣人们也都轻车熟路的各自准备着。
  张妈这次没有直接走出祁商言的房间。
  她站在一旁,看着白鸾给祁商言擦脸的时候,轻声喊道,“太太。”
  “嗯?”白鸾看了她一眼。
  张妈两只手握在一起,缓慢道,“我知道我不该管您和商言之间的事情……”
  “但是我是从小看着商言长大的,您也知道,我是商言的奶妈,我是把商言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的。”
  “我知道。”白鸾微微点头。
  张妈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您和商言之间是怎么了,但是我能看出来商言是真的难受……”
  “我希望您和商言之间能尽早的消除隔阂。”
  “好。”白鸾点了一下头。
  她没有多说什么话,张妈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她道,“那太太,我就先下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叫我。”
  “嗯。”
  张妈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让佣人们都去休息了。
  白鸾都收拾好了,关了灯躺在了祁商言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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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商言第二天醒来发现他依旧没有换掉昨天的衣服,身上也全都酒味的时候,少见的没有什么反应。
  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床上的白鸾,径直进了浴室。
  祁商言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水流从头顶缓缓下落,却冲不散他眼底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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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看着餐桌上祁商言和白鸾依旧毫无交集,他吃完了早餐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时,就知道她的劝说似乎没什么用。
  但她也不能在说什么了。
  本来昨天和白鸾说那番话,就已经算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白鸾和祁商言这样僵持着,祁氏集团的员工们遭殃,帝豪龙苑的佣人们也都得小心翼翼的。
  栾乐和谢季同都快陪不动祁商言喝酒了。
  但有一个人是高兴的。
  司靑。
  司靑从张妈嘴里知道,祁商言和白鸾开始冷战的时候,高兴的甚至让佣人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从玛尔达夫回来之后,司靑就终于如祁宏朗说的那样,消停了下来。
  其实司靑不是消停了下来,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鸾像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赶不走扔不掉的。
  她从祁商言那边下手,祁商言又不为所动。
  司靑沉寂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办法。
  谁能想到不用她出手,白鸾就自己搞僵了祁商言之间的关系。
  她下午高高兴兴的出去打牌了,那群贵太太们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司靑就胸有成竹的说道,“等回头我挑个日子就让我们家商言把婚离了,带着新儿媳妇来跟你们见见。”
  贵太太们有附和的,有嘲笑的。
  但都不影响司靑得意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