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钱菲觉得有点迷瞪,“我觉得你们林董就是借着酒劲才要了我的名片,回头等他醒酒了早忘了我是谁了,更别说介绍对象那么远的事了!”她哼哧地笑了两声,“梓宁,我觉得你想太多了!”
  胡梓宁一边笑一边给她夹菜,“反正他要是找你,你记得帮我美言几句,我们这不是要上市了吗,很多职位都会做相应调整,要是弄好了,我可以再往上升一级变中层领导!”他放下筷子,去握钱菲的手,“菲菲,我要是升了中层,工资也会涨一截,以后就可以帮你一起还房贷了!”
  钱菲嘴里正嚼着饭,一口没吞明白嗓子眼哽了一下。她看着胡梓宁,差点噎得眼含泪花:“谢谢啊!”
  晚上她给姚晶晶打电话,把一整天发生的事流水账式地叙述了一遍,然后请姚晶晶发表意见。
  姚晶晶在发言里总结了两点:“狒狒你说那林总是不是看上你了啊?狒狒你再说那胡梓宁是不是看上他们领导看上你了啊?”
  钱菲唉声叹气:“你说要是胡梓宁真是因为看见他领导要我名片才跟我和好,我得多伤心啊!”
  姚晶晶“呸”了一声:“你伤心个屁!说得就跟你多爱他似的!”
  钱菲深沉地说:“妖精,你不懂,像我这种深深受过男人伤的人,是不会再爱上谁了,能喜欢就不错了!再说虽然我没那么爱胡梓宁他这个人,可是我深爱他适合做结婚对象的身份!我现在,房子有了,工作也开始向更好的方面进行了,就缺个能结婚的男人了!”
  姚晶晶警告她:“钱菲你给我打住!我告诉你你要做为了结婚而结婚这么有损逼格的事儿,我立刻跟你绝交!”
  钱菲辩解:“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我有多寂寞空虚冷你知道吗!”
  姚晶晶“切”一声,“这好办啊,你要是为这个想结婚,完全没必要啊!淘宝上买几根j□j就完全可以夜夜做新娘啊!保你自嗨到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寂寞空虚冷!”
  钱菲怒“呸”了一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她隐约听到,隔壁似乎又在吵架了。
  钱菲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以前和汪若海吵架的时候了。
  以前他们吵架也像隔壁似的,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完没了谁也不让谁。吵到最后通常是汪若海摔门就走,她坐在家里哭,跟李亦非和桂黎黎的套路完全一样。
  她从桂黎黎身上偶尔也发现,有些事自己以前确实也太过于矫情了。比如一件事过去了,之后吵架时还会时不时地拎出来翻旧账,比如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叫人看得心烦。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相同的处境,总是要从别人身上才能发现自己当时所犯的错误。也总是在一段感情结束之后,才能看到自己之前哪里做得不对。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物是人非的,也只能告诉自己,在下一段感情里,不要再犯这些错误,不要再在争吵中咄咄逼人,不要去说那些伤害彼此的狠话。
  她把自己摔在床上,人有点烦躁。
  今晚她怎么又想到汪若海了。
  什么时候她能彻底不再去想从前和汪若海的那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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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菲本以为李亦非是个绣花枕头,却没想到他居然很有几分能力。
  平时看他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骄纵,连洗个袜子都觉得是折煞了自己的风采和气概。按说这样享乐派的活祖宗都是没有什么能力不知道拖了什么关系或者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进了项目组才对,可是钱菲没想到,这骄纵的活祖宗会对业务那么精通,那些法规条文他简直张口就来,工作进行到哪个程度下一步该做什么他了然于胸,酒店的财务报表拿过来,他只扫了扫就分析出好几条关键性问题。
  他在工作上的表现,让钱菲瞠目结舌。她在感叹的时候开始暗暗自卑。难怪人家接触的都是项目核心的工作,而她只有整理工作底稿的份儿。
  人比人之后,钱菲终于懂了人世间那种叫做“气死人”的情感。她开始一遍一遍地背法规,开始复习注会的课程,开始大量阅读金融书籍。她觉得自己好学的程度简直快要逆天了,就连大学期末考试前,她也没见得这么积极主动高觉悟的好好学习过。
  姚晶晶跟她通电话时,问她:“你这是被谁给刺激了?咱毕业那天不是焚书发誓,以后再也不学习了吗,谁再拼命学习谁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雷的妹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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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再学习谁孙子”这豪情万丈的誓言是当年读书时代时考完最后一门课俺发的,呵呵……不过上班之后发现,不学习真不行,连孙子都不如,于是只好不耐烦的接着学习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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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工作的过程中呐,了解和默契都会渐渐加深哒,呵呵……
  还记得文章有个别名么。。。想“入”菲菲呢。。。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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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扫黄,标题党轰轰烈烈被干倒,俺被逼娼为良,文名被迫改为《我们住在一起》t t讨厌,人家烧包的小气质“噗”地一下不见鸟t t
  你们要是不撒花不留言呐,我就摘下眼罩,到时候你们就shi定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求撒花呀,安抚我被逼改名的心吧~~o(>_<)o ~~
  ☆、11、男朋友借钱
  11、男朋友借钱【伪更改个口口】
  姚晶晶跟她通电话时,问:“你这是被谁给刺激了?咱毕业那天不是焚书发誓,以后再也不学习了吗,谁再拼命学习谁孙子!”
  钱菲说:“问题是,当你看见一个活生生的挑剔男,每天只会臭美装逼不干活,恨不得这辈子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吊了吧唧但极精通跟女朋友吵架,你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恨不得以斜向下逼近直角的角度俯视以及鄙视他,觉得他就是个花瓶里的战斗瓶,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却发现,这原来不是个花瓶,这特么的是个魔瓶!还是能从里面蹦出来个神仙吓人一跳顺便炫技能的那种!”
  姚晶晶吧嗒了两下嘴,说:“我听明白了,你是被你那个傲娇租客给刺激到了!难得啊,当年汪若海用尽天下最难听的话那么刺激你去上自习,都没能让你从被窝里移臀半分,怎么现在一个傲娇小租客就给你这么大的动力?”
  钱菲正气凛然地说:“那是因为当年汪若海是自己人,在自己人跟前是不用要脸的,他爱说什么说去,他说我懒我应着,说我没脸没皮我接着;可是李亦非他是外人,在外人面前,我们中华好儿女是要争一口气的!”她顿了顿,怒斥姚晶晶,“不是,咱不都说好了吗,以后不提汪若海的!”
  姚晶晶告饶:“成成成!以后不提了行了吧!不是我说你怎么跟精神病似的,聊得好好的说发病就发病。不提汪若海那提胡梓宁吧,你最近和他处得怎么样?他没再接再厉提出要继续睡你吗?”
  钱菲呵呵笑了两声,捏着嗓子说:“怎么可以说睡就睡呢?人家是打算把最美好的自己留在新婚之夜给我的夫婿好好享用呢!”
  姚晶晶做着呕吐的声音:“你能再不要脸点吗?说得跟你还是个新鲜可口的良家大闺女似的!”
  钱菲又跟她扯了两句,挂了电话,开始在隔壁吱吱喳喳的吵架声里,入定看注会。
  第二天晚上下了班,胡梓宁约她一起吃饭看电影。电影是个文艺系数直逼三级的超级大片,男女主角在大银幕上摸得死去活来也啃得死去活来,时不时就能听到男主刺啦刺啦撕女主衣服的声音。这电影看得胡梓宁似乎很动情,出了电影院他就扯着钱菲到墙角也想死去活来她。钱菲想了想之前几次都没让他过了牙齿这关,这次不好还那么死守得跟贞洁烈女一样,就悄悄松了牙缝。
  于是胡梓宁长驱直入,舌头直冲过来死去活来她。
  她被他吻得有点透不过气,偏头躲开了他。
  胡梓宁有点喘,呢哝着问她:“怎么了菲菲,嗯?”
  钱菲也有点喘,摇摇头,“喘口气!”
  胡梓宁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菲菲,你看你快把我憋疯了!”
  钱菲被拉着碰到一根条状物。她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缩手。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她面红耳赤。
  胡梓宁邪气地笑:“今晚别回家了,到我那去,好不好?”他贴着她耳朵根放热气。
  钱菲快给他跪了。刚隔几天,他又惦记着要睡她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原来这么刺激性|欲。
  她用了全地球的女人拒绝交|配时最常用的那条理由,哼哼唧唧地告诉胡梓宁:“我大姨妈来了!”
  胡梓宁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像憋得慌似的。最后他深吸口气,让自己的脸在红白之间渐渐恢复到肉色,“好吧,那我送你回家吧!”
  钱菲看看表,九点钟,时间还早,就对胡梓宁说:“你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胡梓宁就牵着她的手往地铁站走。
  快到地铁站时,他忽然说:“菲菲,我想跟你说个事。”
  钱菲停下来,问:“什么事?”
  胡梓宁说:“是这样,现在有个机会,我一个铁哥们打算开个贸易公司,同意我入股,注册资金要五十万,他拿三十五万我拿十五万,可我手头上现在只有五万,菲菲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借我十万?你相信我,这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我哥们说了,只需要三个月,本钱就能赚回来!”
  钱菲有点为难,“梓宁,我不骗你,我现在手头上就两千块钱!”
  胡梓宁看着她,目光里有点疑惑,“你在投行做项目,奖金不是挺多的?菲菲,你得相信我,我又不是外人,等以后结婚,我赚的钱还不都得放在你那里管着!两口子过日子,可不能隔心啊!”
  钱菲让他诚挚又期盼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梓宁,我真不骗你!我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房子了!对不起啊梓宁,帮不到你!”
  胡梓宁又看了她一会儿,扯着嘴角笑了笑:“没关系!”然后把她送进了地铁站。
  晚上钱菲心烦意乱地睡不着,干脆打电话给姚晶晶搅和她。
  姚晶晶一边骂她大半夜作什么死一边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钱菲把晚上的事用流水账的方式叙述了一遍,听得姚晶晶痛不欲生。
  “我本来就困,你还说得跟念经一样!你就不能描述得波澜起伏点吗?你故意的吧!”
  钱菲“嘿”了声说:“我不是怕给你搞精神了等下你睡不着吗,你要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姚晶晶很动情地回了她一句:“放屁!“
  钱菲说:“屁的事稍后再议,妖精,我问你啊,你说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张回嘴借回钱,偏遇上我这么个穷鬼,你说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对不住谁似的呢?”
  姚晶晶打着呵欠大着舌头说:“你可真是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啊,处对象的时候借钱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长点心!”
  她说完嚷嚷着困挂了电话。
  钱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老半天也没睡着。
  接下来一连几天,胡梓宁都没来找她。
  钱菲想,他会不会是觉得她有钱但不想借给他,所以生气了。她发了条微信给胡梓宁,问他:“梓宁,周末我们去爬山吧?”
  过了十来分钟,胡梓宁才回:“周末我没有时间,我得筹钱。”
  钱菲忽然有种好像被谁打了脸一样的感觉,讪讪的叫人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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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现场的工作渐渐进入状态,两家券商合作得亲密无间,工作人员很快打成一片。
  李亦非他们公司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赵德的人,也是二十多岁,其他人年纪都稍微大一些。于是钱菲和李亦非、赵德走得相对要近一些。
  相处下来,钱菲发现,他们仨都属于嘴很贱很损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志向统一、志同道合。
  每天吃完午饭,那几个大哥们嚷嚷年纪扛不住,要睡午觉,酒店负责跟他们在工作上进行对接的负责人、酒店的证券部代表就给他们专门预备了午休的房间。
  钱菲觉得刚吃完饭就带着饱满的胃袋躺下去有要吐进而白吃的危险,所以选择不睡午觉,而李亦非和赵德属于精力旺盛不爱睡,于是他们三个退出了老大哥们的养生一觉行列。
  他们三个买了副牌斗地主。钱菲说其实在电脑上三个人进个房间斗也是一样的,不用非得买纸票。赵德说大白天三个人开房影响不好。李亦非说那样没有打牌的节奏。钱菲只好妥协。
  一开始输赢是计分的,由于没有和金钱扯上关系,钱菲打得很不上进。李亦非和赵德总是赢,觉得很没劲,为了刺激钱菲的进取心,他们提议改计分制为赢钱制。
  钱菲虔诚的举双手表示抗议。赵德也虔诚地告诉她:“钱菲,手放下吧,投降也没用,在农民与地主的斗争当中,投降与俘虏是换不来一丝同情的,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坚定对毛爷爷的不变信仰!”他一边说,一边正气凛然地掏出一张粉红票票压在桌面上,“喏,就像我这样!”
  钱菲不服:“我只想把对毛爷爷的信仰对放在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