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卫家客厅里,卫如意坐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频繁地换着频道。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卫如意扔掉遥控器,翘首瞧着窗外。
  宋宇下车,拎着公事包走过来,卫如意从沙发上站起,走到门边,为他开门。“这么晚?”
  “有点工作耽误了。”宋宇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卫如意接过他的公事包,蹲下来帮他摆好拖鞋。“包了饺子,芹菜馅的。”
  “你吃了吗?”宋宇问。
  “还没。”
  “不是跟你说过,不用等我吗!”
  “我没等你,肚子不饿吃不下去。”
  宋宇没有食欲,吃的不多,洗过澡后直接休息。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卫如意知道他没睡,在想心事。
  她侧身躺在他身边,手指描绘他的眉毛,高高的鼻梁骨,问他:“很累吗?”
  宋宇轻声应:“有点。”
  “我帮你按摩一下,会舒服点。”卫如意说着坐了起来,掀开他的睡衣,十根手指按着肌肉僵硬的肩膀与脊背。
  宋宇被按摩舒服了,纠结眉头随着她的动作舒展开来。卫如意问:“感觉好点了吗?”
  他说:“好多了。”
  她的手,从他的肩膀到尾骨缓缓推进,绷紧的皮肤在她的手下逐渐升温,她的动作越来越轻,越往下按力道越轻,不像按摩,到像画画。宋宇突然扣住了她的手,拉她回来,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你在干嘛?”
  “按摩。”
  “不是。”
  “那你说我在干嘛?”
  “勾引。”
  他吻了她,她捧着他的脸回应着。最近一段日子糟心的事一个接一个特别多,他们俩很久没在一起了。干菜烈火迅速点燃,宋宇吻得又凶又急,牙齿咬疼了她。他的手顺着短裤边缘探进去的时候,猛地被她按住,卫如意气喘吁吁地说:“不可以。”
  宋宇望着她,黑瞳欲火灼烧。
  卫如意神情尴尬,“那个,还没完事儿呢!”
  宋宇笑了,啄了下她的唇,头伏在她胸口,紧紧抱住她。
  压在身上的人很重,卫如意不嫌,反倒有种安全感,抬起手臂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像妈妈摸孩子的小脑瓜一样温柔。
  “如意,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日子有多辛苦,我们都不要分开,永远在一起,好吗?”
  “好啊,永远不分开。”
  她怎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
  作者有话要说:宋远航又不是变成植物人,只是行动不变,能吃能喝有人伺候着。
  爹这副德行,宋宇心里或多或少也会不好受,但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男人的心,你们不懂,我也不懂。
  肖倩死三八会有人收拾她,得瑟不了几天了。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30摄氏度的大热天,生产现场工人忙的热火朝天。卫北带着安全帽穿着工作服,与技术人员在一起,负责新上设备安装调试,这几天他一直待在生产线上,深入生产车间最基层,一方面为了尽快熟悉了解整条生产线的生产工艺,为今后的工作打基础,另一方面不愿回家面对卫国富。
  泪水从年轻的脸庞流淌下来,高温炎热,卫北脸颊泛红。手机在衣兜里响了起来,他假装没听见,继续跟技术人员忙活着。直到身旁有人提醒,“你电话响了。”他才掏出电话,走到一边,不耐烦地说:“不是跟你说了嘛,忙完这阵子之后我会去找你。”
  电波的另一头,沈南夕与闺蜜叶朵儿在美甲沙龙做脚指美甲,举着电话,嘟着小嘴说“谁知道你是真忙,还是假忙。姓卫的,你要是敢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跟你没完。”
  现场设备噪声大,卫北大声吼:“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办到,你再给我两天时间。”
  “好啊,两天后我在给你打电话。”
  卫北敷衍道:“行。”
  沈南夕得意地说:“到时候随我处置!”
  卫北皱着眉头挂断电话。
  沈南夕那边,叶朵儿翻杂志问她:“你打算怎么折磨他?”
  沈南夕托着小下巴,圆眼睛转转,说:“没想好呢,反正必须得是让他没面子丢脸的事就成。”
  叶朵儿努努嘴说:“我听说,他画画不错。”
  沈南夕狐疑地看着好友,“你对他还挺了解的吗?”
  叶朵儿嗤声,道:“他为小仙女画过画像,我们全班都知道的。”
  沈南夕呲牙,不屑,“画画好,哼,我让他给我画一个月的脚趾甲。”
  叶朵儿咧嘴,异样目光看着好友,“让一个堂堂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给你画脚趾甲,沈南夕,你这招太毒了吧!”
  生产线上,卫北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嘟囔了句什么。技术人员比划了个ok的手势,机器声轰鸣作响,新设备调试完毕,随时可以启动生产。
  ……
  宋远航入院,远航由宋易扬接管,宋远航的助手方程成了他的左右手。集团临时举行了股东大会,目的是探讨远航未来的发展方向。股东们私底下对宋远航与宋宇的父子斗争早就看腻了,也不赞同宋远航拿着大家的利益与宋宇硬碰硬的做法,都想看看年轻气盛的宋易扬能不能提出更好更适合集团发展的新想法。
  一身正装的宋易扬看了下时间,示意方程会议开始。方程宣读了会议进程后请宋易扬发言。
  宋易扬看了看在座各位,说:“今天,我要宣布的第一项提议是彻底结束与卫康集团的融资计划,现在整个s市周边地区的几家小水泥公司已经被他们成功收购了,在座的各位与宋宇共事多年,比我更了解他,他的胃口不止s市这几家小水泥公司,慢慢的会吃下周边地区的所有公司,垄断市场,我们这样的公司根本没有参与进去的机会。另外,尽快结束财产清算,把该给他的都给他,以上两项在座的没有反对的话,会后马上着手办理。”
  陈政与几位之前被宋远航从宋宇身边收买的心腹听到这里垂下目光。
  有股东阐述自己的观点:“宋宇把自己那部分股份卖给董事长,可他手上还攥着22%的股权,宋总,你手上的股权连他的一半都不到,这个时候他要是杀回来……”
  这个时候宋宇要是杀回远航,单凭手上22%的股权,在座各位无人能及。
  宋易扬及时制止了股东的话,说:“他应得的那份财产拿不到手的话,他会通过法律手段逼迫我们就范。我们没有时间耗费在他的身上,应该把目光投在集团的发展壮大上。我准备将原来的电子产品加工制造转型到高端装备制造上。”
  方程配合播放幻灯片,宋易扬讲解着自己在新兴产业上的战略部署,股东们对公司未来发展前景信心满满,有了新希望。
  ……
  宋易扬与宋宇碰面在市里组织的企业家座谈会上,这还是宋远航病倒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停车场,两人同时下车,宋易扬穿着一件浅色衬衫,宋宇则是一身黑衣,两个男人并排走到一起,立马有股火药味散出来。宋易扬说:“他可是因为你才进的医院,一眼都不看,合适吗?”
  宋宇说:“宋易扬,这么久没见面,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该是谢谢,而不是指责。”
  宋易扬停下脚步望着他。
  宋宇说:“你不觉得那里挺适合他吗?”
  宋易扬不能否认,宋远航不倒下的话,自己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坐不上董事长的位子。
  宋宇扯了扯了嘴角,迈步走上台阶,宋易扬哼笑,跟上他的脚步,说:“那些股票你打算攥在手里多久?”
  “要是你出高于市场一倍的价格来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走在前面的宋宇玩笑般说出这句话。
  宋易扬认为他根本没有卖的意思,远航开展新项目的计划已经报道出去,现在的他无法一下子拿出一笔庞大资金买回股票。
  眼下,他还是他最大的威胁,什么时候那22%的股票被收回了,什么时候他与他才算彻底断了往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会场,分别落座,主办方发言后,上半年表现突出的企业代表开始发言,一家名为信诚科技的公司引起了宋易扬的注意,这家刚刚崛起不久的公司致力发展高端制造业,是远航未来的竞争对手。
  宋易扬瞄了坐在对面的宋宇一眼,小声说:“还好你已经去了卫康。”
  宋宇瞧了他一眼,问:“怎么讲?”
  宋易扬说:“没什么,就是不想再跟你成为对手了。”
  “但愿能如你所愿。”宋宇的目光从台上发言的信诚高管身上移开,对上宋易扬,笑容别具深意。
  宋宇今天心情不错,下班正常回家。老远瞧见卫如意在大门前徘徊着,他减慢车速在她身边停下,打开车门问:“等我呢?”
  卫如意上车,紧张兮兮地说:“我妈知道你把我爸安排到宾馆住了,正在家里生气呢!”
  宋宇开玩笑:“那去我那好了!”
  “以她的暴脾气,你不把我爸住哪告诉她,她会杀到公司去,你信不信。”
  “那咱们还是回去吧。”宋宇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
  客厅里。康雅娟坐在沙发上生着气,卫如意与宋宇进门,卫如意瞧着母亲难看的脸色,小声说:“妈,宋宇回来了?”
  康雅娟腾地站起来,小短腿大步走到门口质问宋宇:“你把卫国富那个老东西安排在哪个宾馆了?”
  “富祥。”宋宇答的爽快,卫如意出乎意料,咔吧咔吧眼睛看向他。
  康雅娟咬牙切齿,登上皮鞋,宋宇紧忙躲开,给岳母让路。只见她出了大门,撸胳膊,挽袖子,吆喝了声,“小张,跟我走。”
  卫如意给了宋宇一下,“你咋那么快就招了呐!”
  “我怕她严刑逼供!”宋宇另一脚换上拖鞋,弯腰抱住卫如意的双腿将她举得老高。
  卫如意说:“喂,你干嘛呀,快把我放下。”
  “家里就剩我们俩个,不想做点什么吗?”宋宇露出微笑,似邀请。
  卫如意假装不懂,“做什么呀?”
  “还装上了,我不信你不想我!”宋宇举着她快步往楼上冲,卫如意感觉一阵颠簸,弯腰抱着他的脖子咯咯地笑。
  卫北没回来,整个二楼都没人,他们很放肆,在走廊中开始亲吻,他捧着她的脸,从眉到眼一一落下热吻。卫如意也是,扬着脖子配合他,小舌头伸出来舔了他,湿漉漉柔软的触感,像兴奋剂一样刺激,宋宇亲她的唇,狠狠索吻。她圈着他的脊背,贴着墙不断转身吻着。
  缺氧,眩晕,心跳加快,激情勃发,宋宇迫不及待一手探入她的衣襟,一手旋转门把手,用身体撞开房门,长腿抵着门板合上。衬衫,内衣,皮带……从门口一路到床边。
  卫如意被压在身下,回应着他:“我们得抓紧时间,我妈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他抬头,呼吸浓重:“感觉好像在偷情,够刺激的!”
  她的长腿勾住他的腰,“那你还不快点来!”
  ……
  激情过后,卫如意整个人虚脱了,满面潮红,伏在他的颈窝盯着他的侧颜看。
  宋宇看了眼她亮晶晶的眼睛,说:“别用欲求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卫如意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我哪有?”
  宋宇侧身手肘抵着枕头,撑着头说:“这么说感觉还不错。”
  “不告诉你。”
  他的大掌按着她的发顶说:“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