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独处
  画面停顿,祁景云和乔明月对视了一眼,祁景云有些不大高兴,“这一千万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是在卖女儿不成?”
  “或许,你可以理解成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皇帝毕竟是皇帝,想要从中捞取一点好处,也无可厚非。”
  祁景云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诧异的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富甲天下的周家掌门,年少时和外祖竟然是这么好的朋友。”
  “后来没有再联系过了么?”
  “嗯,而且,周家先祖支持皇权,和虞家向来是水火不相容,就像是周家的商号,每一城都有,唯独华洲城没有。”
  “看样子,应该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意外吧。”
  “周家的先祖尚了公主,应该就是雪灵姑祖母,我想,或许是因为雪灵姑祖母的原因,所以导致周家和虞家常年不和,这其中缘由,必然也是因为外祖母吧。”
  乔明月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画面立刻如同水波纹一般荡漾开来。
  画面一转,来到了祁木灵待嫁的长春宫。
  虞书连打开房门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白荷香味,一袭凤冠霞帔的祁木灵坐在床边,盖头下的她姿态澄净,宛若一副行云流水般的画卷一般,怎么看也看不倦。
  虞书连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近她,伸出手却也不敢碰到她。
  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心上的姑娘愿意穿成这样等他啊,哪怕是在鬼门关徘徊过那又怎样?哪怕被皇上各种为难又怎样?只为这一眼,便是值得了。
  “娘子,对不起,雨生喝多了,我不太敢将他留在那边,就带着他过来了。”
  大约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有些不太对劲,衣衫也半敞着,露出一片胸膛来。
  祁木灵现在满脑子都是虞书连裸露的胸膛,根本连看也不敢看他,背对着她,她大度的摆摆手:“没事儿,我这儿也有一个喝醉的,大家彼此彼此……”
  虞书连朝她身后望了望,在触及到床榻上醉倒一团的一抹枚红色的身影,脸色一凝,问道:“姐姐来找你喝酒了?”
  “额……”祁木灵支支吾吾的,企图蒙混过关。
  虞书连干脆把周雨生丢在一旁的地上,猛然凑近她的唇边,把她吓了一跳!“你你你……你干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脸离得她那么近,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叫嚣着好像想要跳出来一样,脸上痒痒的,心上也是痒痒的。
  这种感觉,不怎么好,但也不怎么坏!至少,是她能接受的地步。
  她咬咬牙,想着这种事情早来晚来都差不多,但是还没等她顺服自己闭着眼睛之前,虞书连便默默地收回了脑袋,得意的说了句:“别打算骗我,我都闻出来了,说吧,喝了多少?”
  “三,三杯……”祁木灵有些心虚气短,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呀,她干嘛要对他低三下气?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受多了,复又抬起眼瞪了他一眼。
  “好吧,就饶过你。”虞书连摸了摸鼻子,知趣儿的说道。
  “走!“他拉着祁木灵的手又要往外走, 她却死死的扒着门框死活不肯挪窝。
  他松开她,皱眉问道:“怎么了?”
  祁木灵低着头,指着他的胸口,闷声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终于正视到自己的衣衫不整,有些尴尬的背过身去,整理了一会儿,这才幽幽的转过身来问了句:“怎么样?可以和我走了吗?”
  “……我还要留下来照顾长姐呢!”
  虞书连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索性将她一把扛在肩头,不顾祁木灵的挣扎强行把她扛出了长春宫,压根忘了这间屋子里除了一个醉的稀里糊涂的祁雪灵,还有个喝醉了就会闯祸的,周雨生。
  房间里的周雨生慢悠悠的爬起身来,循着里间床榻上散发出的甜甜酒味儿蹒跚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冲着床榻上的人屁股就是一拍,含糊嘟囔道:“好你个虞书连,自己跑来睡床倒把我一个人丢在地上!这么冷的天你想冷死我啊?”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一骨碌的钻进温暖的被窝,在触及到近在咫尺的温热的肌肤时他是真的不由自主的抱住那源源不断的撒发出温暖的发源地,还有些疑惑:“咦?你小子小时候糙的可以,现在倒是保养得好,皮肤还真是滑!” 说完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肌肤。
  祁雪灵好不容易将自己捂热,身后又猛然靠近一块冰凉的石头,还以为是祁木灵的恶作剧,挣扎了几下,见实在是甩不开,而她自己也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也就默许了身后周雨生的存在。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人睁开眼睛,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一男一女,在同样醉酒的情况下,发生了千古以来最严重的一个问题——上错床,睡错人。
  祁景云连忙捂住了乔明月的眼睛,心慌意乱的说道:“娘子别看!”
  乔明月倒是好奇的很,着实是想看的不得了。
  “看样子,你那位雪灵姑祖母下嫁给周家,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意外了。”
  在祁木灵的记忆里,乔明月还记得她的这号姐姐应该已经许配个一个侯爷了,后来那个侯爷身体不好,重病离世,祁雪灵公主就一直是一个人了。
  再后来看上周雨生这么一个商贾之子,众人都不是很理解其中发生了何事,若非真正在他们面前演出来了,乔明月也很难相信,竟然会是因为一夜的露水情缘。
  ……
  另一边的祁木灵紧紧地拽着虞书连的衣领,一刻可不想松开,眼看虞书连马上就要呼吸困难了,他哑声问道:“咳咳咳,阿灵,你想谋杀亲夫啊!”
  祁木灵瞪了他一眼,看了看自己脚底下,此刻她正站在宫门外那颗离地面有数丈高的大榕树的树杈上,双腿在止不住的打颤,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他居然还要她松开他,这到底是谁谋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