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不拔做买卖
  行完礼,淳安将借条和银票从裁判那儿又拿了过来,呈给陆正卿,说道:“还请陆大人替属下作保借十万两银子。”
  “不行。”陆正卿一时摸不准这小娘子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当着众人的面也不知该怎么说,想要将淳安拉走,谁知淳安躲开了他的手,转头将手中的借条撕了,这可让陶管事和周围的打手不淡定了,伸手要擒住淳安。
  淳安躲开他们,“陶管事红口白牙说的,陆大人不作保,就不会借给我银子,昙华姑娘虽应了我的借条,可银子我又没拿到,既然我没拿到银子,这借条又如何能成立呢?我撕了借条又有何不可呢?”
  淳安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辩驳,只那赵丰乐了,赶紧去抢淳安手中的银票,这是他刚刚输给淳安的九万两。
  淳安似早有预料他会来抢,抢先一步躲到了陆正卿身后,“赵兄,愿赌服输,你可别输不起呀,这传出去多损你在江湖上的威名。”
  赵丰利眼一瞪,“既然借条不作数,方才的赌局当然不成立。”
  淳安不解,“借条不作数关赌局什么事?不论我有没有钱,我输了都要给你十万两银子。同理,不论我有没有钱,我赢了,你就要给我十万两银子。”
  赵丰没淳安嘴皮子利索,心知是被淳安算计了,却是不知该怎么辩驳,只能用蛮力来抢,然而有陆正卿在场,怎么可能让他动淳安一根手指头。
  眼见要打起来,陶管事赶紧拦住二人,劝淳安将银子拿出来。
  淳安不服,“我凭本事赢来的,赵兄要想拿回去,必须得堂堂正正的赢回去,有本事就再与我来一局。”
  赵丰脾气急,受不得激,见淳安一介弱书生都能如此嚣张,他若是不应倒显得他怂了,当即应道:“好,就如你说的,我再与你来一局。”
  应下赌局的赵丰,现在还不知自己又进了淳安另一个坑。
  答应昙华的时候淳安就想明白了,陆正卿肯定不会给她作保,借条都能以此作废,只要赶在陆正卿来之前玩一把,若是输了,她便用假身份金蝉脱壳,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要讨债都没有办法,若是赢了,她就空手套白狼赢得九万两,本钱有了,也就不必再向妓院借钱,不必担高昂的利息了。
  淳安将银票交给裁判,随即示意赵丰交钱。
  “我没有这么多钱了,你刚刚空手和我赌,我现在空手与你赌,很公平。”
  “怎么是空手?我刚才明明有借条,这样吧,公平起见,咱们俩现在各向妓院借十万两,每个人连本带息便是二十万两银子,一把定输赢,赢了的拿着妓院借的二十万两现银,再加上我手里这九万两银子走人,输了的负责还清咱们两人所欠的债务,也就是四十万两银子,你敢是不敢?”
  “好。”赵丰一口应下,当即向陶管事借钱。
  二十万两银子,陶管事做不了决定,赶紧让人将陶妈妈请了来。
  赵丰是藏花楼的常客,家底实力有多少陶妈妈很清楚,借他个十万两不成问题,淳安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跟班儿,若没有陆正卿答应作保,哪怕她手里现在有九万两,陶妈妈还是不愿借。
  陆正卿知道淳安不会无缘无故胡来,但还是得问清楚她究竟要干什么才能决定,不过他没想到淳安压根就没想要他来做保,而是拉过了昙华,说道:“昙华姑娘方才愿意借钱给我,不如再替我做一回保?”
  打手们方才能眼看着昙华将借条给淳安,算是证明了昙华刚刚的话没有说谎,能保下来一次,必是能保下来第二次,再说了,这也是为了救她,她没道理不答应。
  昙华明白淳安的意思,看着淳安坚定的眼神,咬牙点了点头,“昙华愿意替公子作保,昙华相信公子能赢一回,便能赢第二回。”
  二人的默契在无言当中,陶妈妈等人似没想到昙华会向着淳安,一口便回绝了,“公子这借的虽只是十万两,输了可是四十万两,昙华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保。”
  “那再加上我可够?”月砚突然说话,将众人的视线拉到了她的身上,“月砚也愿意替这位公子作保。”
  月砚开口,陶妈妈没话了,让陶管事给赵丰和淳安各写了张借条,拿了二十万两银子来。
  赌局开始,淳安仍选了芽儿来做此次搭档,赵丰换了一个,新换的姑娘叫怜儿,淳安完全不做多想,便对怜儿姑娘用了清心寡欲的技能,不论赵丰怎么卖力,那怜儿姑娘都是一点反应都无,被他粗鲁地弄,不仅没有高潮,原湿润的穴儿反倒是被他越戳越g,疼地嗷嗷叫。
  淳安仍是轻轻慢慢地动作,这回完全没做技巧,故意将赌局的时间拉长,许多人听说他们这边玩四十万两的赌局,纷纷来看热闹,将赌场里面围得个水泄不通。
  在技能的加持下,毫无疑问,淳安又赢了,待赌局结束,淳安再用一晌贪欢技能悄悄解除清心寡欲的影响,任他们谁也看不出破绽。
  赵丰输得不可置信,淳安成功拿到了二十九万两银子,分给怜儿和芽儿各五千两,还剩二十八万,淳安走到老鸨子面前,指着芽儿问:“给芽儿赎身要多少钱?”
  芽儿惊了,没想到淳安会突然给她赎身。
  “五万两。”陶妈妈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陶妈妈不厚道。”淳安收起银票,陶妈妈赶紧着拦下,“瞧我这嘴,说快了,嘴瓢了,五百两便可。”
  “一百两。”
  “一口价,三百两,芽儿那肉道儿有多紧致公子可是知道的,汁水儿多得能行船,紧紧一夹,别提多快活了。”
  淳安笑了一声,指着昙华又问:“那这种伺候人的丫鬟赎身要多少钱?”
  “昙华卖身不赎身,公子若是喜欢昙华,上元节可来藏花楼参与昙华初夜的拍卖,价高者得。”
  淳安递了五万两银票给老鸨子,问道:“五万两够给昙华赎身吗?”
  老鸨子要拒绝,淳安又加了五万两,“十万两够吗?”
  老鸨子将钱又推给了淳安,意思很明显,淳安再次嗤笑一声,转头问月砚姑娘道:“昙华姑娘那层膜儿莫不是镶了金?月砚姑娘不过万两一夜,她竟是十万两还买不到。”说着,又问看热闹的大伙儿:“你们哪个冤大头愿意花十万两买这层膜儿?”
  p客们自然向着p客,听淳安这么问,纷纷帮起腔儿来,将昙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贬得一无是处,呸老鸨子狮子大开口。
  淳安目的大到,轻轻勾唇,老鸨子会做拍卖会,也就意味着昙华被人用十万两预订的消息还没放出去,肯定是想利用拍卖场的竞价,将昙华的身价捧起来,用这十万两将昙华捧到能与月砚比肩的位置,后续才能顺其自然地顶替月砚,被这一闹,昙华的身价就不值钱了,至少是不值十万两了,谁也不想去做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不是。
  顶着老鸨子要吃人的目光,淳安最终用五万两将昙华买了下来,剩下的钱,还了先前坑赵丰的九万,其余的便都用来给姑娘们赎身了,用别人的钱来赎人,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至于借条她就不管了,赵丰能随身揣着十万两,定也是不缺钱的主儿,她能还给他九万两已经是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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