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好像前一刻还处在昏暗的永无尽头的迷雾森林，下一刻便有一束光穿破云层，视野豁然开朗，绿树成荫，百花齐放，小溪潺潺流过，一切都充满了无穷的生命和希望。
他要费劲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把人狠狠抱进怀里，垂眼望着他：“晚上好。”
凌希还是觉得心跳有点快，但他一向很能忍，面上看不出分毫端倪：“不是约的明天么？”
“嗯，有点事想说，所以就来了，”沈玄盯着他露出的一小段锁骨，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竟能保持理智讲正事，“之前你说想继续查邵怀树，资料已经挖到了，确实有问题，他在做投资商之前是个医生，名字也不叫邵怀树，而叫邵池。”
凌希的注意力都在沈玄身上，大脑的运转有点卡，闻言反应几秒才开始工作，接着忽然回忆起一些久远的片段，顿时皱眉。
医生……小池……
难道是他？
“凌希？”
凌希只觉微微一凉，抬眼望过去，见沈玄摸了摸他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贴着皮肤，触感瞬间变得鲜明。
沈玄虽然知道凌希对他有感觉，但摸不准这人的打算，只碰了碰便克制地放开，问道：“你刚刚在走神？想起了什么？”
“……一点以前的事，”凌希压下那些糟糕的记忆，看着他半湿的头发，“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打伞？”
沈玄随意嗯了声，那么激动的情况下他自然顾不上别的：“没事，下的是小雨，你能记起他了？”
凌希点点头，温和道：“你先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我们再谈。”
沈玄原本就计划今晚在这里耗着，便拿了件睡衣迈进浴室，在洗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如果凌希这次是想选择逃避，压根不会和他浪费时间，而是会让他赶紧说完走人。
既然凌希没有急着轰他，这代表是想和他在一起，明天的约会要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件事？
沈玄犹豫半分钟，关掉花洒，隔着水雾和玻璃看几眼放在外面的睡衣，居心叵测地跑出去拎起来一把扔在地上，扬声喊了喊凌希。
几秒后，某人熟悉的声音从房门那边传了过来：“怎么？”
“衣服掉了，帮我再拿一件。”
“嗯，稍等。”
沈玄重新回到花洒下冲澡，专注地观察外面的动静，见凌希很快进来，并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告诉他放好了。他不由得趁机打开一点门：“递给我一条毛巾。”
凌希温和地答应一声，取下给他。
沈玄垂眼看着探进来的手腕，一把握住，一时没有动。凌希的心跳顿时加快，抬头望过去。
淋浴的门只有下半部分是磨砂，他们隔着布满水迹的玻璃静静相望，里面水汽氤氲，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耳边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哗哗声。
他感到手背被某人的拇指缓缓摩挲了一下，沉默一秒，用另一只手打开门，缓步迈了进去。
沈玄霎那间闭住呼吸，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直到见他没有反感的情绪才终于放心，用力将他拉进怀里狠狠抱住，嘴唇控制不住凑到他的耳垂吻了吻：“凌希……”
凌希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温热，安心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伸手回抱住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睡衣怎么回事？”
“我故意扔的。”沈玄哑声答，扳着他的下巴便吻，舌尖不客气地探进去与他缠绵，觉得连灵魂都满足地有些战栗。
凌希含混地嗯了声，配合地仰起头，试着回应他。
沈玄呼吸粗重，迅速把他的睡衣扒了，再次抱进怀里，皮肤的接触温软细腻，令人怀念不已，二人都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沈玄咬了咬他的嘴唇：“我这几天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凌希吃痛地停顿一下，接着又被吻住，身体也渐渐传来熟悉的酥麻。他闭上眼，略微无助地靠着这个人，察觉意识再次被卷进漩涡，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沈玄安抚地亲吻他的头顶：“放松，交给我就好。”
凌希缓了口气：“……嗯。”
沈玄心底猛地一震，死死抱着他，自然知道他做这个决定有多么难。凌希经过上次的梦，明白这不是通往深渊，便放任自己向漩涡里坠，很快抓紧他，身体一僵，紧接着脱力地软了下来。
“啊……”
沈玄急忙抱好他，一下下吻着他的额头，呼出的热气灼热异常：“宝贝儿，我爱你，我爱你。”
凌希的大脑有些空白，等到回神，他已经被沈玄抱起来，大步出了浴室。沈玄将他擦干放在床上，撑在上方望着他，见他漂亮的眼珠带着几分诱人的迷茫，忍不住亲亲他。
“感觉怎么样？”
凌希的声音仍带着点沙哑，习惯性地勾起嘴角，实话实说：“很舒服。”
沈玄只觉精神上的满足比他的还多，再次亲亲他：“那就好。”
凌希见他在身侧躺好，静静看了看他。沈玄之前被他无视，现在特别喜欢这个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便抱紧了一分。凌希打量几眼：“你不想做？”
沈玄猛地一顿：“必然想，”他和他对视，“你肯么？”
凌希决定迈出这一步便不会犹豫，温和道：“反正早晚的事，有什么不肯的？”
沈玄顿时觉得今晚跑来真是太值了，不需要他重复第二遍，猛地翻身压住他，扣住他的后脑便吻，缠着他的舌搅拌片刻，接着将他全身都细细地吻了一遍。
凌希的呼吸再次变乱，单手捂住眼，热情透过皮肤直接传递到心底，让他清楚地知道沈玄这是爱惨了他。
他喘息一声，放开手：“沈玄……”
沈玄凑过去缓缓亲吻他，撑在他的耳侧向下望，目光深邃迷人：“嗯？”
凌希望着他，见他额头出了层细汗，伸手抹掉：“我喜欢你。”
沈玄呼吸一紧，在被胸腔里蔓延的潮汐淹没前挑眉问：“不能换个词？”
凌希笑了笑：“我爱你。”
沈玄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只觉哪怕全世界摆在眼前他也会不屑一顾，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他。
凌希攀着他的肩膀，全程都很配合，只是在某个瞬间加了力道，疼得闷哼出声，紧接着就被沈玄视作珍宝般安抚地吻了吻。
二人结束战斗已经是深夜，沈玄平复一下呼吸，亲亲怀里的人，还有点不敢相信能这么顺利，他本以为侵入的时候凌希会犯病，谁知竟然没有，这是由于凌希爱他，还是身心都愿意接纳他的关系？
这念头一闪而过，快速被抛之脑后，因为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很满足，沈玄揉揉他的腰：“累么？”
凌希懒洋洋地靠着他：“还行。”
沈玄继续伺候他，忽然道：“你之前说想起一些事？”
“嗯，”凌希低声道，“我曾经被他们打得两次陷入昏迷，就是邵怀树给我看的伤，我醒后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就走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有点模糊，现在听你说才想起他，我隐约记得绑我的那个人叫他小池，他们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沈玄听得有些心疼，抱紧他。
凌希道：“这么说就是他算计的我？”
“有他的份，但搞不好还有一个人的，”沈玄看着他，“孤儿院另外一个工作人员也已经查到了，他记得比别人清楚，可以肯定那个失忆的小孩没有父亲，因此在小孩受伤后他们没提过他的父亲，因为根本就不存在。”
凌希瞬间一怔，迅速理清头绪：“你是说那个人真正的儿子看准小孩失忆的契机，把他们的资料调换了，那么后来孤儿院失火恐怕就不是巧合……不对，他那时还小，调换资料估计是邵池做的，放火抹掉线索也许是他的手笔。”
沈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凌希眯起眼，只觉这才符合幕后人的性格。
沈玄揉揉他的头：“不用想那么多，邵池的身份已经查到，如果真是他把那个人的儿子养大的，这些年他们藏得再深也应该有联系，这样就好查了，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孤儿院的合照，哪怕一个个地找也能把他挖出来。”
凌希嗯了声，闭上眼向他靠了靠。
沈玄望着他好看的睫毛和微张的嘴唇，凑过去吻了吻，很快有些心痒难耐，翻过身，再次开吃。
第二天他早早便醒了，凌希则毫无意外地还在睡，他亲亲老婆，穿好睡衣出门，让保镖直接把早饭端到这里。
保镖们知道他是昨晚来的，此刻眨眨眼，意识到凌少没起床，齐齐震惊。
我擦以前搞大半夜，凌少都能顽强地爬起来，这次你们难道搞了一整夜么？真的假的啊？！
沈玄挑眉：“怎么？”
“……没事。”保镖们羡慕嫉妒恨地看看他，暗道高富帅外加持久性强什么的……真该拖走烧死！
他们默默走人。
沈玄看得莫名其妙，懒得多想，回卧室躺在凌希身边，牢牢抱好了他。
二人的关系自此便彻底确定，沈玄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凌希已经将他划为自己人，对待他的态度与以前很不一样，不仅很主动，还开始为他考虑各种事，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另外一点让他非常满意的是凌希的脾气好，之前让他咬牙切齿的“耐忍”，现在则越来越喜欢，因为只要不是过分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他想在哪里吃、想怎么吃、想吃多少次，凌希都不会拒绝他。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老婆么？
总之，他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与置身天堂无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某个混小子依然每天报道，并且为了不做孤独的电灯泡，在他和凌希吃饭时便拖着陶天瑞一起，让他特别想把这两人弄死。
这天他望着少年再次蹭进门，不爽道：“你怎么还来？”
“你以为我愿意啊？”少年道，“我想让大表哥帮忙，就得按照约定在你身边待够一定的天数，这与你和凌希有没有和好没关系。”
“待几天？”
少年算了算：“……快了吧，”他察觉面前的人还是不太高兴，讨好地笑，“表哥你是好人。”
“不，我不是，明天起你再敢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把你打包送回家。”沈玄说完绕过办公桌向外走，准备去吃午饭。少年肩膀一塌，急忙拉着陶天瑞一路跟随，接着见他直奔餐厅，忍不住问：“你老婆呢？”
“我们一个朋友受了伤，他去看他了。”
“你不去？”
“我还有点事，明晚去找他，”沈玄扫他一眼，“所以我说你如果明天……”
少年急忙伸爪子保证：“我不去。”
沈玄稍微满意，坐下开始点餐。
少年吃过饭便回到沈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双目赤红走出来，捏着一叠a4纸去饭店找沈大少。
助理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少年走到沈大少对面坐下，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前，诚恳道，“完成了，这是经过我的充分观察，昼夜不休，呕心沥血创作的人生中第一本耽美小说，大表哥请过目，本文名叫《二货总裁驯养攻略》，又名《二货总裁爱上你》、《二货总裁的风暴爱情》、《二货，奋起吧——记总裁的追妻之路》、《拿什么来爱你，我的小妖精——记二货总裁的日常语录》，本文情节跌宕起伏，高潮不断，人物尽可能地贴近了原型。”
助理：“……”
沈大少翻了翻，看着“沈玄站在落地窗前忧郁状地望着小雨，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他的心在滴血，一如外面的雨”、“沈玄几乎想要咆哮，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沈总裁自从坠入爱河便整天对着电话傻笑，差点把送文件的小秘书吓哭”、“沈玄看着老婆来找他吃饭，摇着尾巴就扑了上去”等等的句子，顿时被取悦了。
他赞道：“不错，你表哥如果找你的麻烦，我帮你。”
少年双眼放光：“好！”
沈大少笑着将东西交给助理，吩咐道：“找工作室印成书，我一本，给凌希送一本过去。”
“……”助理道，“是。”
沈大少还想再说几句，这时只听手机忽然响起，便按了接听键，温柔地眯起眼：“确定？嗯……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轻声问：“凌希和陆沉去看小泓了，对么？”
助理见他的眸子竟带着一丝丝阴冷的气息，心里一惊：“对。”
沈大少起身向外走：“小玄呢？”
他要费劲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把人狠狠抱进怀里，垂眼望着他：“晚上好。”
凌希还是觉得心跳有点快，但他一向很能忍，面上看不出分毫端倪：“不是约的明天么？”
“嗯，有点事想说，所以就来了，”沈玄盯着他露出的一小段锁骨，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竟能保持理智讲正事，“之前你说想继续查邵怀树，资料已经挖到了，确实有问题，他在做投资商之前是个医生，名字也不叫邵怀树，而叫邵池。”
凌希的注意力都在沈玄身上，大脑的运转有点卡，闻言反应几秒才开始工作，接着忽然回忆起一些久远的片段，顿时皱眉。
医生……小池……
难道是他？
“凌希？”
凌希只觉微微一凉，抬眼望过去，见沈玄摸了摸他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贴着皮肤，触感瞬间变得鲜明。
沈玄虽然知道凌希对他有感觉，但摸不准这人的打算，只碰了碰便克制地放开，问道：“你刚刚在走神？想起了什么？”
“……一点以前的事，”凌希压下那些糟糕的记忆，看着他半湿的头发，“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打伞？”
沈玄随意嗯了声，那么激动的情况下他自然顾不上别的：“没事，下的是小雨，你能记起他了？”
凌希点点头，温和道：“你先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我们再谈。”
沈玄原本就计划今晚在这里耗着，便拿了件睡衣迈进浴室，在洗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如果凌希这次是想选择逃避，压根不会和他浪费时间，而是会让他赶紧说完走人。
既然凌希没有急着轰他，这代表是想和他在一起，明天的约会要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件事？
沈玄犹豫半分钟，关掉花洒，隔着水雾和玻璃看几眼放在外面的睡衣，居心叵测地跑出去拎起来一把扔在地上，扬声喊了喊凌希。
几秒后，某人熟悉的声音从房门那边传了过来：“怎么？”
“衣服掉了，帮我再拿一件。”
“嗯，稍等。”
沈玄重新回到花洒下冲澡，专注地观察外面的动静，见凌希很快进来，并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告诉他放好了。他不由得趁机打开一点门：“递给我一条毛巾。”
凌希温和地答应一声，取下给他。
沈玄垂眼看着探进来的手腕，一把握住，一时没有动。凌希的心跳顿时加快，抬头望过去。
淋浴的门只有下半部分是磨砂，他们隔着布满水迹的玻璃静静相望，里面水汽氤氲，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耳边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哗哗声。
他感到手背被某人的拇指缓缓摩挲了一下，沉默一秒，用另一只手打开门，缓步迈了进去。
沈玄霎那间闭住呼吸，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直到见他没有反感的情绪才终于放心，用力将他拉进怀里狠狠抱住，嘴唇控制不住凑到他的耳垂吻了吻：“凌希……”
凌希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温热，安心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伸手回抱住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睡衣怎么回事？”
“我故意扔的。”沈玄哑声答，扳着他的下巴便吻，舌尖不客气地探进去与他缠绵，觉得连灵魂都满足地有些战栗。
凌希含混地嗯了声，配合地仰起头，试着回应他。
沈玄呼吸粗重，迅速把他的睡衣扒了，再次抱进怀里，皮肤的接触温软细腻，令人怀念不已，二人都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沈玄咬了咬他的嘴唇：“我这几天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凌希吃痛地停顿一下，接着又被吻住，身体也渐渐传来熟悉的酥麻。他闭上眼，略微无助地靠着这个人，察觉意识再次被卷进漩涡，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沈玄安抚地亲吻他的头顶：“放松，交给我就好。”
凌希缓了口气：“……嗯。”
沈玄心底猛地一震，死死抱着他，自然知道他做这个决定有多么难。凌希经过上次的梦，明白这不是通往深渊，便放任自己向漩涡里坠，很快抓紧他，身体一僵，紧接着脱力地软了下来。
“啊……”
沈玄急忙抱好他，一下下吻着他的额头，呼出的热气灼热异常：“宝贝儿，我爱你，我爱你。”
凌希的大脑有些空白，等到回神，他已经被沈玄抱起来，大步出了浴室。沈玄将他擦干放在床上，撑在上方望着他，见他漂亮的眼珠带着几分诱人的迷茫，忍不住亲亲他。
“感觉怎么样？”
凌希的声音仍带着点沙哑，习惯性地勾起嘴角，实话实说：“很舒服。”
沈玄只觉精神上的满足比他的还多，再次亲亲他：“那就好。”
凌希见他在身侧躺好，静静看了看他。沈玄之前被他无视，现在特别喜欢这个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便抱紧了一分。凌希打量几眼：“你不想做？”
沈玄猛地一顿：“必然想，”他和他对视，“你肯么？”
凌希决定迈出这一步便不会犹豫，温和道：“反正早晚的事，有什么不肯的？”
沈玄顿时觉得今晚跑来真是太值了，不需要他重复第二遍，猛地翻身压住他，扣住他的后脑便吻，缠着他的舌搅拌片刻，接着将他全身都细细地吻了一遍。
凌希的呼吸再次变乱，单手捂住眼，热情透过皮肤直接传递到心底，让他清楚地知道沈玄这是爱惨了他。
他喘息一声，放开手：“沈玄……”
沈玄凑过去缓缓亲吻他，撑在他的耳侧向下望，目光深邃迷人：“嗯？”
凌希望着他，见他额头出了层细汗，伸手抹掉：“我喜欢你。”
沈玄呼吸一紧，在被胸腔里蔓延的潮汐淹没前挑眉问：“不能换个词？”
凌希笑了笑：“我爱你。”
沈玄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只觉哪怕全世界摆在眼前他也会不屑一顾，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他。
凌希攀着他的肩膀，全程都很配合，只是在某个瞬间加了力道，疼得闷哼出声，紧接着就被沈玄视作珍宝般安抚地吻了吻。
二人结束战斗已经是深夜，沈玄平复一下呼吸，亲亲怀里的人，还有点不敢相信能这么顺利，他本以为侵入的时候凌希会犯病，谁知竟然没有，这是由于凌希爱他，还是身心都愿意接纳他的关系？
这念头一闪而过，快速被抛之脑后，因为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很满足，沈玄揉揉他的腰：“累么？”
凌希懒洋洋地靠着他：“还行。”
沈玄继续伺候他，忽然道：“你之前说想起一些事？”
“嗯，”凌希低声道，“我曾经被他们打得两次陷入昏迷，就是邵怀树给我看的伤，我醒后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就走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有点模糊，现在听你说才想起他，我隐约记得绑我的那个人叫他小池，他们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沈玄听得有些心疼，抱紧他。
凌希道：“这么说就是他算计的我？”
“有他的份，但搞不好还有一个人的，”沈玄看着他，“孤儿院另外一个工作人员也已经查到了，他记得比别人清楚，可以肯定那个失忆的小孩没有父亲，因此在小孩受伤后他们没提过他的父亲，因为根本就不存在。”
凌希瞬间一怔，迅速理清头绪：“你是说那个人真正的儿子看准小孩失忆的契机，把他们的资料调换了，那么后来孤儿院失火恐怕就不是巧合……不对，他那时还小，调换资料估计是邵池做的，放火抹掉线索也许是他的手笔。”
沈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凌希眯起眼，只觉这才符合幕后人的性格。
沈玄揉揉他的头：“不用想那么多，邵池的身份已经查到，如果真是他把那个人的儿子养大的，这些年他们藏得再深也应该有联系，这样就好查了，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孤儿院的合照，哪怕一个个地找也能把他挖出来。”
凌希嗯了声，闭上眼向他靠了靠。
沈玄望着他好看的睫毛和微张的嘴唇，凑过去吻了吻，很快有些心痒难耐，翻过身，再次开吃。
第二天他早早便醒了，凌希则毫无意外地还在睡，他亲亲老婆，穿好睡衣出门，让保镖直接把早饭端到这里。
保镖们知道他是昨晚来的，此刻眨眨眼，意识到凌少没起床，齐齐震惊。
我擦以前搞大半夜，凌少都能顽强地爬起来，这次你们难道搞了一整夜么？真的假的啊？！
沈玄挑眉：“怎么？”
“……没事。”保镖们羡慕嫉妒恨地看看他，暗道高富帅外加持久性强什么的……真该拖走烧死！
他们默默走人。
沈玄看得莫名其妙，懒得多想，回卧室躺在凌希身边，牢牢抱好了他。
二人的关系自此便彻底确定，沈玄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凌希已经将他划为自己人，对待他的态度与以前很不一样，不仅很主动，还开始为他考虑各种事，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另外一点让他非常满意的是凌希的脾气好，之前让他咬牙切齿的“耐忍”，现在则越来越喜欢，因为只要不是过分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他想在哪里吃、想怎么吃、想吃多少次，凌希都不会拒绝他。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老婆么？
总之，他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与置身天堂无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某个混小子依然每天报道，并且为了不做孤独的电灯泡，在他和凌希吃饭时便拖着陶天瑞一起，让他特别想把这两人弄死。
这天他望着少年再次蹭进门，不爽道：“你怎么还来？”
“你以为我愿意啊？”少年道，“我想让大表哥帮忙，就得按照约定在你身边待够一定的天数，这与你和凌希有没有和好没关系。”
“待几天？”
少年算了算：“……快了吧，”他察觉面前的人还是不太高兴，讨好地笑，“表哥你是好人。”
“不，我不是，明天起你再敢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把你打包送回家。”沈玄说完绕过办公桌向外走，准备去吃午饭。少年肩膀一塌，急忙拉着陶天瑞一路跟随，接着见他直奔餐厅，忍不住问：“你老婆呢？”
“我们一个朋友受了伤，他去看他了。”
“你不去？”
“我还有点事，明晚去找他，”沈玄扫他一眼，“所以我说你如果明天……”
少年急忙伸爪子保证：“我不去。”
沈玄稍微满意，坐下开始点餐。
少年吃过饭便回到沈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双目赤红走出来，捏着一叠a4纸去饭店找沈大少。
助理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少年走到沈大少对面坐下，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前，诚恳道，“完成了，这是经过我的充分观察，昼夜不休，呕心沥血创作的人生中第一本耽美小说，大表哥请过目，本文名叫《二货总裁驯养攻略》，又名《二货总裁爱上你》、《二货总裁的风暴爱情》、《二货，奋起吧——记总裁的追妻之路》、《拿什么来爱你，我的小妖精——记二货总裁的日常语录》，本文情节跌宕起伏，高潮不断，人物尽可能地贴近了原型。”
助理：“……”
沈大少翻了翻，看着“沈玄站在落地窗前忧郁状地望着小雨，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他的心在滴血，一如外面的雨”、“沈玄几乎想要咆哮，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沈总裁自从坠入爱河便整天对着电话傻笑，差点把送文件的小秘书吓哭”、“沈玄看着老婆来找他吃饭，摇着尾巴就扑了上去”等等的句子，顿时被取悦了。
他赞道：“不错，你表哥如果找你的麻烦，我帮你。”
少年双眼放光：“好！”
沈大少笑着将东西交给助理，吩咐道：“找工作室印成书，我一本，给凌希送一本过去。”
“……”助理道，“是。”
沈大少还想再说几句，这时只听手机忽然响起，便按了接听键，温柔地眯起眼：“确定？嗯……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轻声问：“凌希和陆沉去看小泓了，对么？”
助理见他的眸子竟带着一丝丝阴冷的气息，心里一惊：“对。”
沈大少起身向外走：“小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