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洗完澡的Gin围着浴巾出来坐在床上用毛巾擦他湿长的发,躺在枕头上的手机显示的信号灯闪烁着。将头发擦地半干的男人,伸臂拉开抽屉拿了吹风机插上插头把头发吹干。
  收拾了吹风机又把毛巾放回洗手间的他这才走回床边盘腿坐回床上查看消息,邀请他去观赏的信息,最底端附有十叁秒的短视频。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躺在手术台上,双眸紧闭。她的四肢被禁锢在手术台的四周,灯光白得晃眼。女人的声音传来,话语间染上浓浓的笑意。屏幕里没有发言人的影子,但Gin能想象到她的笑容多么让她不爽。
  “嗨Gin,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你不认识,但她之前的样子你肯定不会没有印象。”
  “她叫新恒歌帆,两年前睡了你十几次的女人。”
  “明天来我这儿看看她吧,这会是最后一面。”
  发他消息的人叫香取鸣,是组织里新上任的一位成员。她这两年在组织非常活跃,一周前她终于拿到了代号。Gin非常不爽这个女人,她和明美与志保关系太过密切。
  视频播放完,Gin滑动指尖他又看了一遍留下的地址默默记下,关上屏幕。
  翌日一早,到达她说的地下室,来人不止他一个。
  居然喊人来围观折磨她吗?
  香取真是个变态的女人。
  或许比歌帆更变态也说不定。
  这些年Gin不是没有查过歌帆这个女人的消息,但调查到的信息都告诉着男人歌帆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可是他不相信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她不是和小强那样锲而不舍地找上他和他做吗?
  这样的女人真的死了吗?
  直到四个月后,他得到诸星大的死讯。同样的手法,他知道歌帆没死。可他又断了女人的讯息,他找不到她。
  直到昨天他收到香取的消息,他今一早就来了这儿,遇到了波本,苏格兰,以及明美。说道明美这个女人,她若不是诸星大的恋人,他根本不会知道像她这样底层的组织成员。她长得不错,文文静静秀秀气气的,完全想象不出来她在为杀人不眨眼做尽肮脏交易的组织工作。不过这些和他无关,他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倒是她那位天才妹妹让他尤为有兴趣。
  另外叁人对对方的出现都感到诧异,除去地下室里的疯女人香取。叁位组织的拿到代号的高层,像现在这样相聚当真极为少见。
  门外的几个人只是讶异并无交流,四人一同走入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门是虚掩着的,推门入内里面的光线和幽深的走廊不同。手术灯大亮,白晃晃地让人下意识避开目光。
  手术台上的女人闭着眼,听到杂乱地脚步声后回过头看向他们。明美被她的衣不遮体给红了脸,但看清她胸口的双乳上贯穿的银针又让她脸上的温度迅速凉了下来。
  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明美的视线挪开女人的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身后站着的穿戴手术服的好友香取。
  “你……你这是!”香取给她的视频并非如在场的男人那样赤裸,她委婉地邀请明美来看看曾经勾引她男友的女人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别怕明美,我这都是为了你。”她双目红怔,屋子回响她魔怔地高喊,“看看这个贱货现在的样子,你感到高兴了吗!”
  明美不知道该如何言语,能看到让大君劈腿的女人的凄惨她没有一点不乐意当然是假的,但这样残忍她实在是不敢想象。
  “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太残忍了。这不是我希望的,不是的!!!!”
  “那你希望她怎么样!!!诸星大,你的男朋友是她杀死的!抛开不带去医院治疗不说,她居然还取了他的肋骨。”她恶狠狠的目光转向歌帆,扬起地手术刀猛地落下插进手臂。血肉与刀刃摩擦着,鲜红的血飞溅到香取的脸上。
  歌帆疼得皱眉,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她呜咽着,却不挣扎。
  明美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身子抖了几下,尖叫被她捂住嘴的手裆下。明美抬着步子靠近香取,“别、别在做这样的事了好吗鸣酱。”
  香取猛地抬头,溅了血的红瞳使她看着更加走火入魔。她抽出手术刀,指着上前来的明美。
  “别动。”
  明美硬生生地止住步子,歌帆喉咙呛了血。血沫沫渗出嘴边,凄惨极了。
  香取稍微冷静了一点,明美快红了的眼框拉回了她些许理智。她想要露出好看的笑,可脸上的血迹使她努力扯出的笑看着分外扭曲。
  “明美你应该高兴啊,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视线落在了明美身后的男人的面孔上一一扫过。
  “你们现在还会想要和这个女人做吗?”
  她身下是刺目的血迹,染红了手术台,血珠甚至滴溅到地上。
  女人疯起来比男人要可怕得多,折磨人起来更是令人浑身发抖。为什么对这么私密的位置都会下手?这样对待一个视性如命的女人来说,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苏格兰挪了挪视线,不太想继续看下去。
  明美被性格大变的好友吓坏了,脸色惨白。
  歌帆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手术台后面的青石板上灌满马尔福林溶液的瓶罐里,泡着漂浮的半截舌头。香取这个女人为了避免她咬舌自尽,居然割了她的舌头。
  “苏格兰你躲什么,接下来才是正戏。”香取说着,又把视线中转向了歌帆。
  她肤色青白,没丁点血色。脑门上沁着密密麻麻的汗液,疼得快要昏厥可她依旧睁着眼直视香取。这样的目光注视她,香取分外不爽。
  她放下手术刀,拿起手边工具盒里的老虎钳。女人冷笑着将老虎钳夹住了她的一根手指甲,一用力,歌帆呜咽地发出无声的哀嚎。
  拔指甲的工程在继续,歌帆痛晕之后又硬生生地醒来。手术台上盘旋着香取变态的笑,她将乐趣建立在歌帆的痛苦上。歌帆越是痛苦,她愈发开心。
  明美早就看不下去这样残忍的画面,夺门而出。叁个被喊来围观的男人中,苏格兰首先看不下去错开了视线看着地面叁人的影子。
  Gin的影子动了,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拨开安全栓指向拔脚趾的香取。
  “停下。”
  “你这是心疼了?”香取抬头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继续。
  枪响,窜出的血花溅出落回女人身上。
  “你做了什么!!!!”香取咆哮着拿起手术刀甩了出去,另一道枪响,手术刀被子弹开轨迹掉落地面哐当响。
  “波本连你也这样护着歌帆吗!你当初在车上……”砰砰地两道枪声,打破了身后的玻璃瓶。半截舌头与香取的发一同掉落。
  “闭嘴。”
  两个男人都这么对待她,香取委委屈屈地哭出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她是为了明美,你们凭什么护着歌帆这个死女人这么对我。
  波本头一次和Gin站到一条线上,他们扭头互看了一样最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脚步声离去,房间里只剩下香取断断续续地哭泣声。
  【琴酒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