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第71章
卓其华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点睡意都没有。
对山姆国，她是向往的。即便从小锦衣玉食，受尽宠爱，万事不用愁，她也和圈子里很多人一样，向往着这个世界第一的强国，对这个强国的科技、经济、政|治|体制乃至闻名于世的民|主|自由，都十分向往。
可是父母对她很好，早说过舍不得她，不让她移民，她有感于父母对自己的爱，也下过决心不移民离开父母的。即便后来身世曝光，她不是卓家的女儿，是陶家的，她也没有改变过主意。
卓其华那时满心都是感激，感激养父母对自己越过亲女的爱，更加坚定毕业后回国，陪在父母身边。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卓其华托着腮，应该就是液态氮转化技术的第一次面世吧。
那时候，陶夭夭如日中天，在全球刷脸，即使有很多人骂她，有很多人说她有金主，说那些技术是金主送给她的，说她只有外语天赋，可是圈子里，却还是有人悄悄说卓三夫妇有眼无珠，悄悄说养女不如亲女，卓家押错宝。
卓其华清楚地记得自己听到这话时心里的感受——过去她自觉比陶夭夭优秀，即便是养女，也十分矜持，认为人的成就和血统无关，和后天的能力有关，她甚至还有些同情陶夭夭这个亲生女。可是听到别人的闲话时，她才知，信念和希望崩塌是什么滋味。
那时苏见蓝说想她，叫她回国。
她处理好学业请好假回去，陪了苏见蓝一些日子，又去了苏见蓝的娘家。
那些人表面上对她还是很好的，就连表姐苏止幻对她也很好。
可是一日她不小心在琴房的沙发窝着犯困，听到表姐苏止幻和她二舅母说话，说原以为卓其华是凤凰，陶夭夭是落地凤凰不如鸡，没想到一切是反的，人陶夭夭才是真凤凰，手里握着液态氮的专利，每年吃专利费就胜过人家好几个公司赚钱，而卓其华呢，和陶夭夭一个岁数的，至今还拿家里的钱花，正正是陶家无能的种。
心里的难过自不消说，卓其华匆忙找了借口离开苏家，又逃也似的回美国，在飞机上哭了一路，回到学校又伤心了好几日。
她心里却明白，早先大家心里估计都有这想法，只是卓家势大，而她看着前途明朗，陶夭夭却十分落魄，甚至进入娱乐圈做了戏子，所以大家假装没看到。到陶夭夭有发迹之象了，大家才说出来。
以后，只怕这样的话越来越多，多得她无处可逃。
要是她学成归国，只怕得经常听到这样的话了。
卓其华不想回国面对那样的困境，因此有了移民的心思。而男朋友秦三，和她一个专业的，一直对山姆国的nasa充满了向往，不时在她跟前提移民。
她一直没下定决心，直到这次陶夭夭又有新技术，再度全球刷脸，崛起之势已无可阻挡——不管技术到底是不是陶夭夭的，只要她拥有专利权，那就只能当成她的了。
卓其华下定了决心要移民，为了让父母有心理准备，便直接打电话回去，说明自己的心思。
和意料中一样，苏见蓝哭得不能自已，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移民。
凭良心说，卓其华自己也很舍不得苏见蓝，毕竟苏见蓝对她是真的好，可是她更不愿意回去面对诸如此类她远远不如陶夭夭的言论，所以，她还是想移民。
陶夭夭不知道卓家已经闹过一场了，一连几日都保持愉快的心情投入工作。
张锐偶尔见了她，发现她心情好，便又给她说了苏见蓝不时打电话给卓其华，母女俩差点吵起来的事。
“我知道了，这些事不用经常跟我说。”陶夭夭笑道。她是替原主高兴，但是也没想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挂在卓家人身上，就连接触，她也不想和卓三夫妇有接触了。
刘树礼还怕她一味希望卓家倒霉，有失心胸，因此听了这话十分高兴，“你知道就好，别人的事没必要多关注。”
“我倒觉得快意恩仇很好。”张锐说完，怕刘树礼又跟他讲道理，飞快地走了。
刘树礼看向陶夭夭，“快意恩仇固然是好，但咱们搞科研的，还是不要有太多别的心思为好。你现在搞无人机，又要演戏，我就觉得不够专心研究反重力悬浮技术了。”
“可是进度正常啊。而且我也喜欢目前这样的生活，人生该处处有惊喜才是。”陶夭夭道。
刘树礼知道世界观很难改变，又不想拿自己的思想改变陶夭夭这个璞玉，便没再提这事，问道，“帝家那小子最近在做什么事啊？我见他好像很少跟你来这里了？”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陶夭夭道。
刘树礼有些失望，“他有事啊……”又看向陶夭夭，“你不希望他和你夫唱妇随吗？一起搞研究多好啊。要是他也进研究院，就可以和你双宿双栖了。”
“看他的意愿，我不会勉强他的。”陶夭夭笑道。
这天晚饭后，陶夭夭正在琢磨刘刀新戏的剧本，帝乾歪到她身边跟着看。
看着看着，他勃然大怒，“怎么有吻戏？”
陶夭夭正用心琢磨到时该怎么演，闻言下意识就道，“不仅有吻戏好像还有床戏，说是要体现女性——”
“我不许！”帝乾打断了陶夭夭的话，“你敢跟人拍吻戏和床|戏试试？”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找手机，按了个号码很快就喷，“老子叫你找人好好写剧本，写得讨喜一点，你特么到底给老子写的是什么东西？”
那头不知是不是在解释，却听帝乾道，“别跟老子废话，赶紧找人给我老子好好修改剧本！不能有吻戏，不能有床戏！”
陶夭夭听到这里，知道这特别讨好的剧本竟然是帝乾让人写的，心里软成一团，见他挂了电话，便上前劝道，“别生气，这拍戏上的事，可以错位或者请替身的。”
一顿又道，“不过你曾经跟我说过，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认真负责有职业道德，我看拍吻戏和床|戏……”
帝乾都快炸毛了，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不许，我不许有吻戏和床|戏！什么职业道德，一边儿去！”
陶夭夭拉着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我看过这个剧本了，吻戏和其中一场床|戏对人物心理塑造影响很大，要是删去了，人物心理的变化就太突兀了。”
“可以改别的！”帝乾一点都没打算松口，“反正不能拍吻戏和床|戏！我看哪个王八蛋跟亲你，敢和你拍床|戏！”
他一想到有男人亲陶夭夭，还要把陶夭夭压在身下拍床|戏，就想去杀人放火！
陶夭夭见他实在是气得厉害，便道，“那好吧，先让人改一改吧，不过也得提前和刘导商量才是。”
刘刀导演是国内的顶级导演之一，对自己的戏掌控欲很强，历来不允许随便改剧本、随便更换演员的。她能演上这部戏，不知道是不是帝乾要求的，如果是，再加上个改剧本，只怕刘导会发飙。
帝乾听了，拿过剧本，“我先看看剧本。”他只知道好几个人都说剧本编得很好，人物很鲜明立体，就连本来不肯接受他要求的刘刀在看过剧本之后也改口了，但到底有多好又好在何处，他自己还没看过。
要是真的像陶夭夭说的那样，吻戏和床|戏不可或缺的内容，那他就得提出个方向，让人好好改改。毕竟他找人专门编剧本，就是为了给陶夭夭演了拿奖的，人设不丰满立体可不行。
陶夭夭见他在看剧本，便坐在旁陪着他看，自己则在脑海里琢磨台词和表演。
帝乾看书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看完了。
陶夭夭问，“怎么样？”
“要改，就算不改这一处，也要改别的。”帝乾说完，拉着陶夭夭起身，“陪我去书房修改。”
他提了好些意见，一一列了出来。
陶夭夭坐在旁认真看了看，觉得改得挺不错的，但这毕竟不是她的专长，所以听到帝乾问自己意见，只道觉得还不错，但最好还是得找专业的编剧帮忙看看。
于是当晚帝乾就把修改意见发出去，让编剧看着修改。
陶夭夭第二天一早去上班，不知道帝乾和人商量得怎么样了，晚上下班回来，见帝乾一本正经，“我决定出道。”
“啊？”陶夭夭吓了一跳，“你说你要出道？我没听错吧？”
帝乾摇头，“你没听错，我是要出道。”他坐得笔直，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从今天起，你所有涉及吻戏和床戏的电影电视都得由我做男主角！”
陶夭夭被他的醋劲给惊到了，但心情特别好，笑问，“那你问过刘导没？”
“没问，我只是告诉他，我要做男主角。”帝乾一脸理所当然，十分霸气，“我是投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夭夭忙问，“那刘导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男主角戏份不重要，可以让我来演。不过我又让编剧继续改剧本，务必把我的人设弄好一点，他好像有点生气，但没反驳。”帝乾有些不高兴，“他的眼光这么差，也好意思和我生气。”
陶夭夭哄他几句，见他不生气了，这才又问，“那你需要提前出道预热吗？”
“不用，到时直接演就是。”帝乾可不想专门弄个什么烦自己。
陶夭夭点点头，“不用就不用吧。我本来还想说，过几天出席一个活动，带上你呢。”
“出席活动的话，我考虑一下。”帝乾马上改口道。
陶夭夭听了，看着帝乾口中说着考虑，但一脸的肯定，觉得他去的可能性很大，便认为有必要提前准备好她公开恋情的公关，因此马上给凤歌打电话，表示自己到时极有可能和男朋友手挽手出席活动，请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凤歌骤然挨了个焦雷，差点没给炸死了，叫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公开？你还年轻，公开了一定会掉粉的！”
最可怕的是，陶夭夭的男朋友，完全是个素人啊！他不仅给不了陶夭夭事业上的好处，还有可能拖累陶夭夭的人气——总而言之，公开对陶夭夭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接了我那部戏的男主角，所以想跟我出去转转。”陶夭夭回道。
凤歌马上问，“你推荐的？”
“不是我推荐的，是他自己想演然后就接了，哦，他是投资人。”所以想演就可以演。
凤歌马上笑道，“原来他是投资商啊，你不早点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他是素人呢。”
“他本来就是素人，没在镜头前露过脸。”陶夭夭道。
凤歌笑着，“投资人和普通的素人也不一样嘛。”普通的素人会拖累陶夭夭，但是投资商不会啊，投资商能帮陶夭夭接戏。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陶夭夭道，“我们未必会公开，只是到时可能挽着手出席，动作神态可能有些亲密，你提前做好准备，看着情况公关吧。”
“我明白的。”凤歌应了一声，想着陶夭夭没看上李昱疏，反而看上现在谈的这个，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你男朋友是怎么样的，但娱乐圈里的感情向来不纯粹，你长点心眼，别陷进去了。”
在娱乐圈就适合走肾不走心，不适合讲真感情，陶夭夭眼看着前途一片光明，万万不能因为感情就毁了，跟樊姐似的承受不住。
“我知道怎么做的。”陶夭夭不欲说太多。
到了出席活动那天，帝乾却临时有事要处理，到底没能和陶夭夭一起去。
陶夭夭临出发前，给凤歌打电话报告情况，“他有事不去，我可能会说几句给他预热。”
“你们吵架了？”凤歌有点紧张。
陶夭夭无语，“没有，他是真的有事。”
“那就好，我这里会做好公关的。”凤歌道，“不过四大流量都被你们得罪透了，他们粉丝众多，我们未必能成功控场。”
陶夭夭笑道，“不碍事。”她在娱乐圈的名声不能太好，被各家粉丝骂一骂正合适。
这次出席活动，陶夭夭身边50厘米半径的范围都没有男星，全都是女星。
虽然那些男星都做得很不明显，但她不是傻子，还是察觉到了，不过什么都没说。
周云天和另外三个流量这次都来了，看过来的目光虽然隐晦，但陶夭夭还是察觉得到里头的怒意。
霍尘逸也来了，他不是顶级流量，没有周云天几个那么足的底气，因此没敢偷偷瞪陶夭夭，只是下意识远离她。
刘文君看出众男星对陶夭夭的敬而远之，好几次忍不住笑，低声对陶夭夭道，“现在没有人敢惹你了。和你笑着说话不行，和你黑着脸说话也不行，所以干脆远着你了。”
杨柳凑了过来，“他们都说你有个可怕的粉丝，很怕得罪你那个粉丝。”
陶夭夭笑笑，说了两句，就转移了话题。
这时陈松林走了过来，“夭夭，你们在说什么啊，一个个都笑容满面。”
附近吵杂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了过来，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男星敢过来和陶夭夭亲密交谈。
陈松林见刘文华和杨柳都惊讶地看着自己，便笑了笑，“怎么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没什么。”刘文君回神，很快神态自若地继续和陶夭夭说话。
陈松林打完招呼，很快就走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黑料多，还挺担心陶夭夭那个脑残粉会爆自己的，不说别的，就说和樊姐的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所以他并不敢真的惹上陶夭夭激怒陶夭夭那个脑残粉。
卓其华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点睡意都没有。
对山姆国，她是向往的。即便从小锦衣玉食，受尽宠爱，万事不用愁，她也和圈子里很多人一样，向往着这个世界第一的强国，对这个强国的科技、经济、政|治|体制乃至闻名于世的民|主|自由，都十分向往。
可是父母对她很好，早说过舍不得她，不让她移民，她有感于父母对自己的爱，也下过决心不移民离开父母的。即便后来身世曝光，她不是卓家的女儿，是陶家的，她也没有改变过主意。
卓其华那时满心都是感激，感激养父母对自己越过亲女的爱，更加坚定毕业后回国，陪在父母身边。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卓其华托着腮，应该就是液态氮转化技术的第一次面世吧。
那时候，陶夭夭如日中天，在全球刷脸，即使有很多人骂她，有很多人说她有金主，说那些技术是金主送给她的，说她只有外语天赋，可是圈子里，却还是有人悄悄说卓三夫妇有眼无珠，悄悄说养女不如亲女，卓家押错宝。
卓其华清楚地记得自己听到这话时心里的感受——过去她自觉比陶夭夭优秀，即便是养女，也十分矜持，认为人的成就和血统无关，和后天的能力有关，她甚至还有些同情陶夭夭这个亲生女。可是听到别人的闲话时，她才知，信念和希望崩塌是什么滋味。
那时苏见蓝说想她，叫她回国。
她处理好学业请好假回去，陪了苏见蓝一些日子，又去了苏见蓝的娘家。
那些人表面上对她还是很好的，就连表姐苏止幻对她也很好。
可是一日她不小心在琴房的沙发窝着犯困，听到表姐苏止幻和她二舅母说话，说原以为卓其华是凤凰，陶夭夭是落地凤凰不如鸡，没想到一切是反的，人陶夭夭才是真凤凰，手里握着液态氮的专利，每年吃专利费就胜过人家好几个公司赚钱，而卓其华呢，和陶夭夭一个岁数的，至今还拿家里的钱花，正正是陶家无能的种。
心里的难过自不消说，卓其华匆忙找了借口离开苏家，又逃也似的回美国，在飞机上哭了一路，回到学校又伤心了好几日。
她心里却明白，早先大家心里估计都有这想法，只是卓家势大，而她看着前途明朗，陶夭夭却十分落魄，甚至进入娱乐圈做了戏子，所以大家假装没看到。到陶夭夭有发迹之象了，大家才说出来。
以后，只怕这样的话越来越多，多得她无处可逃。
要是她学成归国，只怕得经常听到这样的话了。
卓其华不想回国面对那样的困境，因此有了移民的心思。而男朋友秦三，和她一个专业的，一直对山姆国的nasa充满了向往，不时在她跟前提移民。
她一直没下定决心，直到这次陶夭夭又有新技术，再度全球刷脸，崛起之势已无可阻挡——不管技术到底是不是陶夭夭的，只要她拥有专利权，那就只能当成她的了。
卓其华下定了决心要移民，为了让父母有心理准备，便直接打电话回去，说明自己的心思。
和意料中一样，苏见蓝哭得不能自已，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移民。
凭良心说，卓其华自己也很舍不得苏见蓝，毕竟苏见蓝对她是真的好，可是她更不愿意回去面对诸如此类她远远不如陶夭夭的言论，所以，她还是想移民。
陶夭夭不知道卓家已经闹过一场了，一连几日都保持愉快的心情投入工作。
张锐偶尔见了她，发现她心情好，便又给她说了苏见蓝不时打电话给卓其华，母女俩差点吵起来的事。
“我知道了，这些事不用经常跟我说。”陶夭夭笑道。她是替原主高兴，但是也没想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挂在卓家人身上，就连接触，她也不想和卓三夫妇有接触了。
刘树礼还怕她一味希望卓家倒霉，有失心胸，因此听了这话十分高兴，“你知道就好，别人的事没必要多关注。”
“我倒觉得快意恩仇很好。”张锐说完，怕刘树礼又跟他讲道理，飞快地走了。
刘树礼看向陶夭夭，“快意恩仇固然是好，但咱们搞科研的，还是不要有太多别的心思为好。你现在搞无人机，又要演戏，我就觉得不够专心研究反重力悬浮技术了。”
“可是进度正常啊。而且我也喜欢目前这样的生活，人生该处处有惊喜才是。”陶夭夭道。
刘树礼知道世界观很难改变，又不想拿自己的思想改变陶夭夭这个璞玉，便没再提这事，问道，“帝家那小子最近在做什么事啊？我见他好像很少跟你来这里了？”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陶夭夭道。
刘树礼有些失望，“他有事啊……”又看向陶夭夭，“你不希望他和你夫唱妇随吗？一起搞研究多好啊。要是他也进研究院，就可以和你双宿双栖了。”
“看他的意愿，我不会勉强他的。”陶夭夭笑道。
这天晚饭后，陶夭夭正在琢磨刘刀新戏的剧本，帝乾歪到她身边跟着看。
看着看着，他勃然大怒，“怎么有吻戏？”
陶夭夭正用心琢磨到时该怎么演，闻言下意识就道，“不仅有吻戏好像还有床戏，说是要体现女性——”
“我不许！”帝乾打断了陶夭夭的话，“你敢跟人拍吻戏和床|戏试试？”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找手机，按了个号码很快就喷，“老子叫你找人好好写剧本，写得讨喜一点，你特么到底给老子写的是什么东西？”
那头不知是不是在解释，却听帝乾道，“别跟老子废话，赶紧找人给我老子好好修改剧本！不能有吻戏，不能有床戏！”
陶夭夭听到这里，知道这特别讨好的剧本竟然是帝乾让人写的，心里软成一团，见他挂了电话，便上前劝道，“别生气，这拍戏上的事，可以错位或者请替身的。”
一顿又道，“不过你曾经跟我说过，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认真负责有职业道德，我看拍吻戏和床|戏……”
帝乾都快炸毛了，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不许，我不许有吻戏和床|戏！什么职业道德，一边儿去！”
陶夭夭拉着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我看过这个剧本了，吻戏和其中一场床|戏对人物心理塑造影响很大，要是删去了，人物心理的变化就太突兀了。”
“可以改别的！”帝乾一点都没打算松口，“反正不能拍吻戏和床|戏！我看哪个王八蛋跟亲你，敢和你拍床|戏！”
他一想到有男人亲陶夭夭，还要把陶夭夭压在身下拍床|戏，就想去杀人放火！
陶夭夭见他实在是气得厉害，便道，“那好吧，先让人改一改吧，不过也得提前和刘导商量才是。”
刘刀导演是国内的顶级导演之一，对自己的戏掌控欲很强，历来不允许随便改剧本、随便更换演员的。她能演上这部戏，不知道是不是帝乾要求的，如果是，再加上个改剧本，只怕刘导会发飙。
帝乾听了，拿过剧本，“我先看看剧本。”他只知道好几个人都说剧本编得很好，人物很鲜明立体，就连本来不肯接受他要求的刘刀在看过剧本之后也改口了，但到底有多好又好在何处，他自己还没看过。
要是真的像陶夭夭说的那样，吻戏和床|戏不可或缺的内容，那他就得提出个方向，让人好好改改。毕竟他找人专门编剧本，就是为了给陶夭夭演了拿奖的，人设不丰满立体可不行。
陶夭夭见他在看剧本，便坐在旁陪着他看，自己则在脑海里琢磨台词和表演。
帝乾看书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看完了。
陶夭夭问，“怎么样？”
“要改，就算不改这一处，也要改别的。”帝乾说完，拉着陶夭夭起身，“陪我去书房修改。”
他提了好些意见，一一列了出来。
陶夭夭坐在旁认真看了看，觉得改得挺不错的，但这毕竟不是她的专长，所以听到帝乾问自己意见，只道觉得还不错，但最好还是得找专业的编剧帮忙看看。
于是当晚帝乾就把修改意见发出去，让编剧看着修改。
陶夭夭第二天一早去上班，不知道帝乾和人商量得怎么样了，晚上下班回来，见帝乾一本正经，“我决定出道。”
“啊？”陶夭夭吓了一跳，“你说你要出道？我没听错吧？”
帝乾摇头，“你没听错，我是要出道。”他坐得笔直，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从今天起，你所有涉及吻戏和床戏的电影电视都得由我做男主角！”
陶夭夭被他的醋劲给惊到了，但心情特别好，笑问，“那你问过刘导没？”
“没问，我只是告诉他，我要做男主角。”帝乾一脸理所当然，十分霸气，“我是投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夭夭忙问，“那刘导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男主角戏份不重要，可以让我来演。不过我又让编剧继续改剧本，务必把我的人设弄好一点，他好像有点生气，但没反驳。”帝乾有些不高兴，“他的眼光这么差，也好意思和我生气。”
陶夭夭哄他几句，见他不生气了，这才又问，“那你需要提前出道预热吗？”
“不用，到时直接演就是。”帝乾可不想专门弄个什么烦自己。
陶夭夭点点头，“不用就不用吧。我本来还想说，过几天出席一个活动，带上你呢。”
“出席活动的话，我考虑一下。”帝乾马上改口道。
陶夭夭听了，看着帝乾口中说着考虑，但一脸的肯定，觉得他去的可能性很大，便认为有必要提前准备好她公开恋情的公关，因此马上给凤歌打电话，表示自己到时极有可能和男朋友手挽手出席活动，请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凤歌骤然挨了个焦雷，差点没给炸死了，叫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公开？你还年轻，公开了一定会掉粉的！”
最可怕的是，陶夭夭的男朋友，完全是个素人啊！他不仅给不了陶夭夭事业上的好处，还有可能拖累陶夭夭的人气——总而言之，公开对陶夭夭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接了我那部戏的男主角，所以想跟我出去转转。”陶夭夭回道。
凤歌马上问，“你推荐的？”
“不是我推荐的，是他自己想演然后就接了，哦，他是投资人。”所以想演就可以演。
凤歌马上笑道，“原来他是投资商啊，你不早点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他是素人呢。”
“他本来就是素人，没在镜头前露过脸。”陶夭夭道。
凤歌笑着，“投资人和普通的素人也不一样嘛。”普通的素人会拖累陶夭夭，但是投资商不会啊，投资商能帮陶夭夭接戏。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陶夭夭道，“我们未必会公开，只是到时可能挽着手出席，动作神态可能有些亲密，你提前做好准备，看着情况公关吧。”
“我明白的。”凤歌应了一声，想着陶夭夭没看上李昱疏，反而看上现在谈的这个，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你男朋友是怎么样的，但娱乐圈里的感情向来不纯粹，你长点心眼，别陷进去了。”
在娱乐圈就适合走肾不走心，不适合讲真感情，陶夭夭眼看着前途一片光明，万万不能因为感情就毁了，跟樊姐似的承受不住。
“我知道怎么做的。”陶夭夭不欲说太多。
到了出席活动那天，帝乾却临时有事要处理，到底没能和陶夭夭一起去。
陶夭夭临出发前，给凤歌打电话报告情况，“他有事不去，我可能会说几句给他预热。”
“你们吵架了？”凤歌有点紧张。
陶夭夭无语，“没有，他是真的有事。”
“那就好，我这里会做好公关的。”凤歌道，“不过四大流量都被你们得罪透了，他们粉丝众多，我们未必能成功控场。”
陶夭夭笑道，“不碍事。”她在娱乐圈的名声不能太好，被各家粉丝骂一骂正合适。
这次出席活动，陶夭夭身边50厘米半径的范围都没有男星，全都是女星。
虽然那些男星都做得很不明显，但她不是傻子，还是察觉到了，不过什么都没说。
周云天和另外三个流量这次都来了，看过来的目光虽然隐晦，但陶夭夭还是察觉得到里头的怒意。
霍尘逸也来了，他不是顶级流量，没有周云天几个那么足的底气，因此没敢偷偷瞪陶夭夭，只是下意识远离她。
刘文君看出众男星对陶夭夭的敬而远之，好几次忍不住笑，低声对陶夭夭道，“现在没有人敢惹你了。和你笑着说话不行，和你黑着脸说话也不行，所以干脆远着你了。”
杨柳凑了过来，“他们都说你有个可怕的粉丝，很怕得罪你那个粉丝。”
陶夭夭笑笑，说了两句，就转移了话题。
这时陈松林走了过来，“夭夭，你们在说什么啊，一个个都笑容满面。”
附近吵杂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了过来，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男星敢过来和陶夭夭亲密交谈。
陈松林见刘文华和杨柳都惊讶地看着自己，便笑了笑，“怎么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没什么。”刘文君回神，很快神态自若地继续和陶夭夭说话。
陈松林打完招呼，很快就走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黑料多，还挺担心陶夭夭那个脑残粉会爆自己的，不说别的，就说和樊姐的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所以他并不敢真的惹上陶夭夭激怒陶夭夭那个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