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救他们?凭你现在的样子么?哈哈,你的娘亲被铁钉穿膝血肉冻在冰雪中而死,不想你倒是命大,三番五次被你躲了过去,那何嬷嬷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居然还没将你折磨死,这一次,呵呵,不会再有人来救你。”
  “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田流苏此时已经觉得事情不对,按理说云洛若是有事不来她这里,也一定会派侍卫来告知她的,但是今日他却诡异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或者是此时不在甜水村?
  “做什么?你束手就擒是想拖延时间等着云世子或者文公子来救你么?你认为我和你这蠢货一样么?会挑他们都在的时间来这里么?”
  田流月一连串的问题抛向田流苏,听到此时田流苏已经明白了,如此来说云洛和文熙都不在甜水村了?他们有什么事居然拿会双双离开这里?
  “田流月,你今日若是动了我们母子,若我不死,他日必定要你百倍奉还。”
  “本来我是想将这两个野种除掉,单单留着你在世上,让你们阴阳永隔,生生世世不得见面,但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恩,还是送你们母子三人一起上路比较好,这样黄泉路上你们也好有个伴儿,谢谢我的仁慈吧。”
  “田流月,你敢?孩子是云洛的,他们是长安王府的嫡亲孙子和孙女。”
  田流月想到了唐婉蓉,那个毒妇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田流月是她的亲女,必然继承了她的一切恶毒心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田流月比之唐婉蓉只有更恶,此时她不能鲁莽行事,只能借助长安王府的势力吓一吓她。
  田流月将自己拿着的刀交给侍卫,捡起田流苏用过的匕首拿在手中掂量着,田流苏瞳孔急缩,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别说云洛和文熙,便是甜水村村民也一个都没来,看来田流月来这里之前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她心中越来越失望,看着安安和乐乐被田流月篡着手掌,两个孩子此时一个劲的哭,心中一慌顿时乱了阵脚,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你是要我说几遍?不要将我和你这蠢货相提并论,我来之前早已经做了万全之策,云洛和文熙都被陛下紧急召回了京,这里四周早已被我派来的侍卫封了,你以为我会打没准备的仗么?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你和云世子只拜了堂还不曾圆房,哪来的孩子?我用你的匕首将他们两个手掌砍掉,然后放了他们的血,再将你杀了,造成你杀了他们又自杀的假象,你觉得这个设计怎么样?”
  田流月说完拿着匕首在乐乐的手腕上一划,一股鲜血冲天而出,乐乐的哭喊声一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腕间流出的鲜血,安安见乐乐受伤,顿时大叫出声。
  “乐乐…”田流苏急的大喊一声,此时心中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在安安和乐乐的身上。
  安安见田流苏也吐了血,心中悲愤猛的低头一口咬在田流月持着匕首的手背上,她虽然是小孩子但是发了狠也有些力道,只见田流月发疼“嘶”的吼了一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有几个尖牙的地方还咬的冒出了血珠子,不由得大怒。
  “贱人生的贱种。”她怒骂了一声,一伸手将安安面朝后使劲往后面的一块石头上一推,安安倒地将额头磕在石头上,顿时磕破了一块,一丝鲜血顺着额头流了出来,田流月仍不解气,她拿着匕首一挥便向安安扒在石头上的小手砍去。
  “安安…”田流苏心中剧痛,双眼发红,仰天长啸一声双手发力一挣顿时将两个侍卫挣脱,她跌跌撞撞挣扎着往田流月的后心撞去,田流月也是精明之人,她感到后心一阵风袭来,顿时放弃了砍安安的手,回过身来向旁边一躲,躲过了田流苏的撞击,这一会儿的功夫侍卫早回过神来,又上前将她擒住。
  田流月铁了心要砍了安安的小手,她见田流苏又被擒住,顿时身子一转又挥刀向安安砍去,安安见她来势汹汹,吓得闭上了眼睛。
  “吱吱吱…”千钧一发的时刻,雪灵狐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它身体灵活,速度奇快,田流月已经举起匕首挥在半途中,它凌空一跃向上跳起,像猫上树似的踩着她的衣服几下就到了她的肩膀上,挥出前爪“啪”的一声扇了田流月一个耳光,只是它的爪子并不像人的手似的能发出清脆的声音,只有很小的一声,但它爪子尖利,在扇田流月耳光的时候将尖刺露出,瞬间在田流月的脸上抓下了五个血指印。
  “啊…”田流月刚要得意的砍下安安的小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上了自己的身,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脸上被尖刺一般的东西抓破了,她瞬间一怔,顾不上脸上传来的剧痛,大叫一声忙伸手捂住了脸,心中惶恐不安起来。
  雪灵狐将她的脸抓破之后却不依不饶,它浑身白毛一根根竖起,眼睛瞪得圆溜圆溜,眼中寒光闪烁,瞳仁蓝中带绿,发出幽冷的光芒,四肢紧紧的扒着田流月的肩膀,愤怒的瞪着她。
  “啊…”田流月回过头来,见自己的肩膀上趴着的雪灵狐凶狠无比,妖艳无双,像鬼魅一般吓人,顿时又大叫了一声。
  “阿宝,扇得好,再扇她另一侧脸。”田流苏见雪灵狐今日表现如此强悍,心中欣慰,幸亏危急时刻它奔了出来,这小东西也是有些本事的,它通人性,所以她立即吩咐雪灵狐接下来的动作。
  “嗯嗯嗯…”雪灵狐听了田流苏的话发出答应的声音,转头又看向田流月,眼中凶狠神色一闪而过,抬起前爪又准备扇向她另一侧脸颊。
  “阿隐…”田流月见此情况,忙侧头闪开,并焦急的大喊一声。
  “嗤”只听破空中一声暗器声传来,紧接着一块石子飞驰电掣的朝雪灵狐飞来,雪灵狐虽然是个兽,但反应却最是灵敏,它感到不对,向上一跃又跃上了田流月的头顶,恰好躲开石子。
  上去后它便不停顿,挥开四肢在她头发上一顿乱抓,顿时钗环乱飞,发丝凌乱,头上饰物纷纷掉落在地上,完了之后它又发出“哈哈哈”一阵笑声,紧接着“嘘嘘嘘”的声音传出来,田流月的头上瞬间湿淋淋一片,雪灵狐居然尿到了她的头上。
  “啊…”田流月惨叫了一声,一伸手摸了一把头发,尿液顺着额头一直滑过眼帘越过鼻子流到她嘴里和脖子上。
  雪灵狐在那暗器打来之后,它躲开的时候便毫不停顿一气呵成的做了这件事,待田流月和那叫做阿隐的反应过来后它已经在她头上拉屎尿尿完了跳下了地,钻入房中,躲入暗处。
  “畜生…”田流月气急怒吼了一声,几乎晕厥过去,那叫阿隐的在她喊了一声后便从暗处出来立在她身边。
  那人一身黑衣,风流俊俏,看上去有些冷冷的,浑身泛着一股杀气,周身三尺之地皆冻成冰,看样子是个十足十的大冰块。
  那人见了田流月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立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阿隐,将这畜生和她们母子三人都给我杀了,现在立即执行。”田流月此刻发髻凌乱,脸上血痕累累,头发被尿液淋湿,发出一股骚味,她被彻底的激怒了,她不再和田流苏等人废话,给她的隐卫下了命令。
  “是。”那人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就转过身来看向田流苏。
  田流苏此时心沉到了谷底,暗道今日必然逃不过去了,该如何是好?
  那叫阿隐的人并不多话,看了田流苏一眼后拔出自己手中的剑二话不说便刺向田流苏的胸口,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活生生的便是个杀人机器,田流苏此时被侍卫押着,丝毫动弹不得,眼看便要被刺中胸口,血溅当场。
  “不要杀娘亲…”安安和乐乐见状齐齐怒喊出声。
  田流月此时回过神来,顿时一把拉过两个孩子的衣领抬手便每人扇了两个孩子两耳光,嘴中恨恨的说道:“嚎什么?马上便轮到你们俩了…”
  田流苏眼神哀戚,不忍再看两个孩子受苦,默默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泉从眼中汩汩流出。
  “嚓…”田流苏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剑尖已经刺破了她胸口的衣裳,轻微的疼痛已经传了出来,但是剑尖刚划破她的胸口,她便感觉到剑停滞不前,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她心下惊异,猛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刺向她的剑尖顿在了半空中,那人的剑被一柄拂尘缠住了。
  田流苏转头看向那拂尘的来源处,只见一人也是全身黑衣,带着个黑色面具,看不出男女,手中正拿着一把拂尘缠着田流月的暗卫的剑。
  那面具人缠住他的剑后瞬间向旁边一跃避开了田流苏,然后将那暗卫的剑也带了开去,接着二人战在了一起。
  那两人横劈竖砍,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瞬间便打了几十个回合,场中情形急转而下,田流苏见自己这边来了帮手,先不管他是谁,总之一定不会害自己,瞬间士气大振,涣散的真气又重新凝聚起来。
  她柳眉一竖,煞气一出,双手手腕一翻拉着按着她的两个侍卫的手一挣挣脱了他们的钳制,接着向前一滚,滚到了田流月身前,捡起她的匕首向拉着安安和乐乐的两个侍卫腰间横刀一削,二人的腰带齐齐断了,两人瞬间一惊,齐齐放了两个孩子,去收拾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
  田流苏奔到两个孩子的身边搂着他们向后一跃,脱出他们的包围圈,然后将孩子护在身后,执着匕首横在胸前,准备和田流月的侍卫大战一场。
  田流苏向田流月的隐卫和那面具人看去,此时场中情况急转而下,那面具人的武功明显比那阿隐高了许多,他此时已经处处受制,险象环生,快要支撑不住了。
  田流苏见乐乐腕间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孩子脸色煞白,几乎要晕去,忙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掏出云洛前些日子给她的给雪灵狐止血的那药倒了一些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又用布小心的包好。
  乐乐虽然人小,但自受伤后便像个小大人般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田流苏给他包扎的时候他也咬着嘴皱着眉强忍着疼痛,田流苏见他如此心中一阵难过。
  田流月见那阿隐快要撑不住了,眉头一皱,向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会意又向田流苏母子三人围了过来,那面具人虽然与田流月的隐卫战在一起,但他时刻注意着田流苏这边的动向,他见侍卫又向田流苏围了过来,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铁钉一挥向侍卫飞了过来,顿时“嗤嗤”声响起,那人暗器功夫居然也十分强悍,例无虚发,铁钉居然全部打中了侍卫,那侍卫瞬间又倒下一片。
  雪灵狐一直在暗中偷窥,见田流苏此时占了上风,又猛的从暗处跃出,飞驰电掣的向田流月奔了过来。
  田流月见雪灵狐又出来了,经过刚才的事她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强弩之末,她惊叫一声瞬间不管不顾的朝马车处跑了过去,再也没有了来时的优雅形象。
  雪灵狐见她逃跑,却起了逗趣的心思,追着她一路跑了过去,和她并排跑在一起,田流月见了它一转弯往别处跑去,雪灵狐也跟着转弯跑了过去,它始终保持着队形和她并排跑在一条线上。
  然后事情便变得诡异起来,田流月费尽心思想摆脱雪灵狐,她跑得快雪灵狐也跟着快,她跑得慢雪灵狐也跟着慢,她转圈改变方向雪灵狐还跟着她,如鬼魅附身,如影随形,田流月跑了几圈下来便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
  “田流苏,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今日杀不了你,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雪灵狐见她终于被它耗着坐到了地上,顿时心中高兴,对着田流月做鬼脸摆造型嘲笑她,田流月几乎被气得昏了过去,她此时也形状凄惨,一点都不比田流苏好多少,她伸手颤抖着去抓雪灵狐,却又被它用尖爪抓破了手背,抓出几道血痕。
  此时田流月带来的大批侍卫有一多半受伤,田流月的那隐卫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蓦地只听那人轻喝一声,“噗”面具人的拂尘一把将他的剑卷飞,紧接着挥出一掌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那人轻飘飘的落地后,吐了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显然是受了重伤。
  田流月一看场中情况急转而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站起身疯了一般跑到马车边跳了上去,命车夫赶着马车出村。
  车夫领命马鞭一挥赶着马车就要飞奔而出,田流苏今日险些丧命此时哪容得她逃走?她纵身一跃便拔腿追了出去,向着那马车飞快的跑过去,手中拿着匕首,她今日发誓一定要将田流月的手掌砍掉一只。
  追到马车前,她掀开帘子二话不说伸手拽着她的衣服就要将她一把拽出来,便听到暗器声破空而来,她一惊急忙回避,那马屁股上却已经被钉入一颗铁钉,那马吃疼长嘶一声,四蹄一扬便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股灰尘。
  田流苏诧异的转过头来,只见那面具人已经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道:“穷寇莫追,她现在还不能死。”
  ------题外话------
  二更有些晚了,不过好歹更上了,我又开始挖坑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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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转基因与大棚
  田流苏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况,那些侍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着,没受伤的见田流月已经逃跑了,也纷纷追着马车跑了,那面具人站在一边不说话,有些发呆的看着田流月那隐卫。
  田流苏扫了一眼场中众人,见先前押着自己的那两个侍卫也倒在地上,她拿着自己的匕首走到他们跟前二话不说朝二人脖子上一挥,两道血线冲天而起,那两个人头一歪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此时几乎魔怔,前世她也不是没杀过人,盗墓者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若是碰到几方势力争抢一件宝贝,那势必要拼的你死我活,分出胜负才能抢到自己想要的宝贝,这辈子穿越到这里,她今日还是第一次杀人。
  她本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来着,但是自己的亲人却无时无刻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害了别人的性命,经此一事她和田流月彻底闹翻,也是和宰相府彻底断绝了恩情,此后,她和宰相府绝不会再有任何干系。
  受伤的侍卫见田流苏如此凶悍如此记仇,顷刻之间便将先前押着她的两个侍卫杀了,下手毫不手软,不由得胆战心惊,害怕起来,此时他们都是一群残兵败将,若是田流苏要杀他们,他们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
  一个侍卫因为害怕跪着向田流苏求饶起来,他一出口场中其余侍卫都挣扎着跪了起来纷纷开口求饶,求她饶了他们的性命,田流苏举刀杀了那两个侍卫之后便不再动作,转过头来看向那面具人。
  “多谢这位侠士相救。”田流苏向那面具人施了一礼,却见他并不回应她,只是看着那受伤的隐卫。
  那隐卫此时已经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他也抬眼看了那面具人一眼,随后向求饶的侍卫一挥手,那些侍卫虽然受了伤,但大多都能走动,见田流苏和面具人都站着不动,那隐卫又挥手招呼他们走,忙不迭的争先恐后的站起来跟着他离去,生怕自己走的慢了一步也成为田流苏撒气的对象一命呜呼。
  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却惨败而归,田流苏心中决定,要和宰相府断的干干净净,从此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此时她心中已经没有的当初那样单纯的想法了,宰相府如此对待她和她的娘亲,实在如仇人,哪里有半点亲情的成分?这不由得让她对宰相府产生了怀疑,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是要一探究竟似乎还不到时候,她现在离宰相府还很远。
  待那群人都走了之后,那面具人才转过身来看着田流苏,半晌,一言不发,身子一拧,脚尖一点便离开了,未留下只字片语。
  顷刻间人都走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凌乱不堪的现场和母子三人受的伤,几乎让人怀疑这里并没有人来过,田流苏见那面具人也不搭理她就那样走了,撇了撇嘴不屑的哼道:“奇人多古怪。”
  “娘亲,娘亲…”安安和乐乐劫后余生喜极而泣,二人毕竟是三四岁的孩子,经此一难都抱着她的大腿伤心的大哭起来。
  “乖,不哭,是娘亲不够强大,才没法保护你们,乖,不哭了…”田流苏一把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好生安慰着。
  “娘亲,弟弟的手…很疼”哭了一阵,安安抬起头指着乐乐的手腕向她哭诉,他的手腕此时已经止了血,布巾上还有丝丝鲜血慢慢渗出来,但是孩子却强忍着,也不向田流苏哭着喊疼。
  “我没事,娘亲,你快给安安的额头也包上,留了伤疤就变丑了…”安安方才磕伤的额头血已经凝结了,有一道细细的伤疤在上面,田流苏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用点好的伤药应该不会留疤。
  田流苏见两个孩子如此友爱互相关心,心中倍感欣慰,雪灵狐早就跑了过来蜷缩在她的脚下,自她解了一品红之毒后,这东西认她为主对她也开始黏了起来,大概是她喝了它的血,与之骨血相溶,它对自己也有了依赖吧,时时刻刻不离自己左右。
  “阿宝,今日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安安的手就不在了。”她蹲下身子拍了拍雪灵狐的头,说了感谢的话,若不是它及时窜出来抓伤了田流月的脸,既是有那面具人相救,那安安的手也一定被田流月砍下了。
  雪灵狐在她的脚背上蹭了蹭,抬起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两个孩子不明所以,田流苏却奇异的懂了它的意思,它的意思是没关系,这是它应该做的,不用谢她。
  田流苏一把将它抱起在它的头上亲了亲,这小东西真是太惹人怜爱了,此时她突然想到雪菱,这么长时间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见人影?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抱起安安乐乐往屋子里跑,进了屋只见雪菱双手被绑在床柱上,口中塞着一块布,正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着,她忙走上几步用匕首割断了绳子,拿出她口中的布巾。
  “夫人,是我没用,没保护好安安和乐乐。”雪菱一脱困,眼泪便流了下来,方才她领着安安和乐乐躲在屋子中,正寻思着要将二人藏在哪里便看到两个侍卫破门而入,将她绑在了这里,将两个孩子抱了出去。
  “不怪你,你没有武功,若是那时出来只会是我的累赘,还好他们只是将你绑了起来,没有杀了你。”经此一事,她已经明白了,田敬对她是动了杀心,以后必然还有更大的杀招或者阴谋等着她,她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雪菱见田流苏没怪罪她,又抱着两个孩子哭泣了一阵,几人才出了院子,田流苏心中纳闷,今日是大白天,她家这么大的动静甜水村的佃户怎么一个也没来?
  她领着几人去了宋嫂子家,只见她家门户紧锁,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又到邻近的几家村民家中去,见其它几家各个都是如此,不禁更加奇怪。
  于是她领着几人往村口而来,准备去秦家庄看看秦宝柱在做什么,刚到村口,便看到秦宝柱领着甜水村、石家村、阳关村三个村子的村民几百人往村子里而来。
  他们刚好迎面碰上,秦宝柱远远看见田流苏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几步就跑上前来,心中惴惴不安的问道:“苏苏,你这是怎么了?”
  又见安安和乐乐头上和腕间的伤口,更加奇怪,禁不住更加大声的吼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田流苏见了此种情况也心中纳闷,问他道:“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又要到哪里去?”
  “苏苏,你不知道么?”秦宝柱诧异的问道,此时村民们也都跟了上来,见田流苏一家人这个样子,也都吃惊的纷纷问怎么了。
  “知道什么?”
  “你不是派人通知三个村子的村民都到秦家庄,你有大事要宣布么?顺便让阳关村和石家村的村民们认识你一下。”
  “我没有,你们中计了。”田流苏瞬间明白过来,原来竟是这样,田流月居然派人通知了三个村的村民到秦家庄去了,怪不得没有人来,她这样的说法和理由村民们是都会信的,而且到了秦家庄见其他村子的村民都在,也一定会在那里等她去的。
  “什么中计了,难道你没做这件事?”
  “我没有。”田流苏说完便向秦宝柱和其它村民说了刚才发生的事,说完后,村民们顿时后悔顿足,纷纷怒骂出声,怨恨自己太实诚,中了奸人的计,差点让人害了田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