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穆寒,你跟我几年了?
  书房漆黑一片,穆寒整个人隐入黑暗,成为夜的一份子。
  秦淮意外牺牲,意味着穆寒失去了联络通道;不仅如此,秦淮暴露的蹊跷,这让穆寒有充分理由怀疑“他”。
  接下来的路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孤军奋战,不能有任何差池。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在夜幕中划开一道口子,黎明终于降临人间。
  总说长夜漫漫,其实也不算完全正确。
  只是因为黑夜无限放大了人世间的恐惧,过分渲染了渺小人类的无助,以至于让人觉得看不着希望,找不着出路。
  但是你看,黑夜是那么脆弱,只要渗出一丝光亮,那浓稠的黑便会被稀释,最终给新的一天让道。
  第二天又来了,希望也随之而来,今天打不退这黑,那就明天再来。
  那个被黑暗带走的人,你说他不在了,可是他明明还在每个人的心里活着,他未完成的事业还有人在继续着。
  怎么能说他不在了呢?
  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消失。
  穆寒起身,脸上倦态全无。
  任嘉起床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穆寒,才7:00他就出门了。
  叮,手机短信。
  发件人:神经病变态。
  “刘妈前几天回老家了,餐厅有早餐记得吃。”
  任嘉下楼,在烤箱里发现了烤面包,她抬手一试发现竟然还温着。
  说明穆寒才走没多久。
  任嘉短信编辑了好几遍,想了想又把内容全部删除,最后只留下几个字:等你回来。
  10:00,中式前厅里已坐满了人。
  确切的说他们已经在这坐了一个小时了。
  穆寒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原先小有争执的房间立马噤声,落针可闻。
  穆寒旁若无人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座,闲适地翘起二郎腿,与周围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半个小时后,赵老拄着手杖从后面出来,腰杆笔直不怒自威,仿佛他手里的不是手杖而是权杖。
  赵老双眸巡视众人,视线最后落在穆寒身上。
  “老段,你有话要说?”
  老段收到信号,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
  “咱里头有人不老实。”
  老段话毕,停下步子,正站在穆寒跟前。
  “你说呢,小穆?”
  老段把手搭在穆寒肩上,慢慢收力。
  穆寒闻言似笑非笑,抬手嫌恶地拂开搭在肩上的手,“什么时候轮到阿猫阿狗在我眼前乱吠了?”
  穆寒整句话都是看着赵老说的。
  老段在台面上被穆寒毫不留情面地怼了一句,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那你说秦淮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秦淮在你那是什么地位!”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穆寒反问,态度礼貌地让人挑不出毛病。
  以穆寒的地位,的确用不着。
  但兹事体大,非要个解释也不是不行。
  “穆寒,你跟我几年了?”
  赵老开口,拇指把玩着金丝楠木手杖上雕刻的龙头。
  “算上今天,三年零五个月整。”
  “你在我手下时间不算长,却是升的最快的一个,我待你怎么样?”
  穆寒没答话,依旧波澜不惊地直视着赵老的双眼,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
  “好,这个问题不答,那我有没有资格问问你秦淮。”
  赵老笑不及眼,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知道的跟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人是我手下的,出了事我自然难辞其咎。”
  “就这些?我怎么觉得你和他是一伙的呢?”
  老段第一个出头。
  兜兜转转一大圈秦淮是说辞,穆寒才是矛头所向。
  穆寒挑眉,“我发现你不仅乱叫还爱乱咬人。”
  “赵老,你也这么觉得?”
  穆寒把问题原样抛回。
  “穆寒打狗还得看主人,你算是秦淮的主儿吧?”
  赵老话锋一转又一语双关,就算老段是狗,也是他赵德厚的狗。
  “是啊,我没记错的话,可没人来问我这个当主人的就把秦淮给处置了,那么我的话还有用么?”
  “穆寒你别在这打太极,赵老别和他废话了!”
  老段朝着赵老使眼色。
  赵老又看了一眼穆寒,最后点头。
  两个壮汉把杜凡从外面拖进前厅,直到进屋杜凡的头都耷拉着。
  杜凡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外伤,但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叮咚,新鲜的投递请注意查收☆ㄟ(  ???  )ㄏ☆
  三次元的事情暂时没有那么紧迫啦,偶尔冒个泡泡啦~~~
  你若不离,胡说八道必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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