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知道你娘亲是怎么死的么?
  太后也对此结果感到震惊:“中毒?”
  沈晚看着躺在床榻上瘦骨嶙峋的姨母,眸含泪光看着太后:“太后,民女不知语废妃因何进入冷宫,但是语废妃被人下毒,那歹人的行为明明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太后,皇宫出现如此恶劣的事情定要严查啊,不然谁知下一个被下毒的又是谁的!”
  太后听的频频点头:“语废妃好歹也是个妃子,竟有人下此狠手,此事就算是皇上不查,哀家也是要查的。”
  沈晚倏然跪下,面含感激:“多谢太后,民女也请求太后,希望太后应允语弃妃住在民女的宫殿。”
  太后沉吟片刻,道:“论亲来说,她也是你的姨母,放在你这儿再合适不过了,哀家准了。”
  “多谢太后。”
  众人散了,沈晚拉过个小兀子坐在祁妙语跟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听着就让人舒心:“姨母的春天就要来了,那漫长的寒冷的冬天就要过去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她看着祁妙语的睫毛微微抖动,沈晚继续说着鼓励的话:“姨母按照我说的做的很棒。”
  “接下来。”
  “我们一起努力好么?”
  语弃妃被下毒未死之事很快传到了皇上耳内,皇上听后勃然大怒:“给朕查!虽说朕把她关入了冷宫,但并不想要她的性命,妙言已经死了,妙语……”
  皇上略痛苦的闭了闭眼:“不能再死了……”
  皇上得知祁妙语住在沈晚宫殿,兴冲冲的奔去,走到一半,意识到不妥又回去了。
  在皇上和太后的压力之下,终于把下毒之人锁定到了冷宫嬷嬷的身上。
  御花园内,冷宫嬷嬷被关让跟拖死狗似的拖了过来。
  太后皇上威严赫赫的扫向冷宫嬷嬷:“是谁指使你给语弃妃下毒药的?”
  冷宫嬷嬷怎敢得罪炙手可热的纯妃,她还有家人在宫外呢,老家伙昂首挺胸:“回皇上,回太后,老奴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老奴之所以想毒死语弃妃是因为老奴过够了整日在冷宫伺候一个废妃的日子,老奴的年纪不小了,也是想跟着好主子颐养天年,只有这个倒霉的语弃妃死了,老奴才能重获自由。”
  沈晚不得不承认,老嬷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颇有道理。
  “老奴犯下的罪孽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老奴也没有脸面再活到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老嬷嬷朝旁边的石头冲去,脑袋撞破了一个碗大的窟窿,鲜血直流,最后停止了呼吸。
  太后念了句阿弥陀佛。
  皇上摆摆手让人把尸体拖下去:“看来这件事就是这个嬷嬷做的,既然如此……”
  “皇上!”杏儿清脆的声音响起,她从纯妃后边冲出来跪在凉皇跟前:“奴婢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纯妃看着杏儿的行为举止吓了一跳,没等反应过来就听杏儿把自己给卖了:“皇上,此事是纯妃娘娘做的,奴婢认罪,奴婢身为纯妃娘娘的大宫女为纯妃娘娘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奴婢替纯妃娘娘保存了许多的药物用来伤害后宫的嫔妃们。”
  “此次毒害语弃妃的毒粉便是纯妃娘娘从奴婢这里拿的。”
  话刚说完,已经气到理智全能,头脑爆炸的纯妃脱口而出:“本宫根本不是从你这儿拿的药,你休要……”
  纯妃说到一半陡然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杏儿的陷阱,不打自招了。
  她唇色发白,下意识的去看凉皇:“皇上,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一时说错了话……”
  杏儿腰背挺直:“皇上,奴婢愿以死明志!”
  说罢,杏儿效仿冷宫嬷嬷直接朝石头撞去。
  杏儿的速度快到根本无法阻拦。
  沈晚闭了闭眼,眼底划过淡淡的惋惜和伤痛。
  凉皇可惜的叹了口气,杏儿能搭上性命证明此事不假,凉皇略凉薄的眸看向纯妃:“纯妃,朕不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但是这种行为在宫中无法饶恕。”
  他冷冰冰的开口:“方氏纯妃心肠歹毒,毒害嫔妃,朕惯不能容忍,褫夺封号,禁足一月,罚俸一年。”
  纯妃一直深受皇上的宠爱,第一次受到自认为的如此重的惩罚,整个人软趴趴的跟泥鳅似的趴在了地上。
  沈晚没想到死了两个人后,凉皇对纯妃的惩罚竟还是如此的轻飘飘,她想:纯妃和皇上之间也一定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纯妃被禁足,宫中很多人唏嘘,看笑话的人占大多数。
  沈晚回到房间探望了下祁妙语,她的精神好多了,虽然清醒了,但对外还是说是昏迷的。
  因为祁妙语还没有做好应对外界的准备。
  沐浴后的祁妙语浑身上下有一股子清冷的气质,恍若盛开在雪山上的冰凌花。
  她望着窗外,沈晚感叹老娘一家子的基因都那么的完美,她端着一杯热茶走过去:“姨母,冷宫的事我之所以安排您撞头就是为了将来有一日您想清醒时有一个很好的由头,但是如果您不想恢复清醒,也可以直接回到原点。”
  说罢沈晚没有多说什么,不想给姨母太大的压力转身离开。
  在她触碰到把手的那一瞬,她听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沈晚猛地回头,瞳孔地震!
  可,祁妙语不再说了。
  沈晚神情恍惚的回到了自己房间,她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在这一刻,原主那股子悲愤,伤心的情愫从胸腔里爆裂的升起。
  “我得到的所有答案是娘亲因生我难产而死,所以我成了克星。”沈晚闭了闭眼睛:“果然,真相都是谎言。”
  “现在姨母不愿意说,我不勉强姨母。”沈晚喃喃自语。
  她坐到妆奁前想整理下妆容,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是万万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
  妆奁下多出一角陌生的锦囊,她觉得奇怪,从未见过,拆开锦囊里面是一封信笺,字迹歪歪扭扭不太好看。
  当沈晚看到信笺的内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姑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这只锦囊许是你能扳倒纯妃的一个锦囊,纯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