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师父。”
  “怎么回事?”
  “这个客户说的话有问题,他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情。”苏茉拉着敖柏年到一个死角,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他说他仓库的防潮设备是全自动的,近期没有损坏也不可能会有人工上操作不当的问题,可是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公告栏上面有停电通知,也就是说……”皮草在那天根本不是运来这个仓库。
  “当事人隐瞒事实!”敖柏年肯定道。
  “这样师父还要当他的代表律师吗?”苏茉会记得有停电通知这事情也是巧合,原本只是无意中看到,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在见客户之前,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正好遇到电工在打电话抱怨这栋楼的电线不达标,经常断电,害的他们三天两头要来修,这才有了印象。
  敖柏年看着苏茉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他遇到了不少。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作了客户的代表律师,就是要让他的客户赢,为此,他开始做睁眼瞎,打擦边球。很多年了,他越来越成功,还清债务,买了房子,过上了安逸的生活。可是最近,随着a要和他离婚,弟弟和他离心等许多事情发生,让他重新开始考虑人生,而今,在小徒弟清澈眼神的直视下,他说不出就当没看见这样的话,总不能一开始,就教坏一个好苗子。
  “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吧。”敖柏年说道。
  “我包带出来了。”苏茉笑着提了提她手上的包说道。女人去洗手间带包很正常,而她还是助理,师父的东西不能离身是常识,这样要走就非常快了。
  “那走吧。”敖柏年定了定心,深吸了口气,对苏茉道。果然,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让人愉快。
  在回去的路上,莫老板的电话就来了,等他知道敖柏年不接他的案件后,语气就变了,三字经都差点骂出来,苏茉隔着电话都能听见,也亏得敖柏年教养不错,面不改色回了两句就挂了。对此,苏茉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师父,莫生会告到黄大状那吗?”黄铭黄大壮是律师楼的合伙人之一,而刚才的客户莫老板是公司的大客户,得罪了他,等于让律师楼少了客源,敖柏年不好交代。
  “这个我会解决。”三个合伙人谁都想做大,压制来压制去,今天他主动送了这个把柄过去,想必他们生气利益少了之余,更多的是高兴他有弱点在手。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知肚明,不过这点风浪他受得住,就不需要告诉苏茉了。合伙人之间的游戏也不是他这个刚出社会的小徒弟可以明白的。
  苏茉刚想说话,敖柏年电话就响了:“a,什么事?”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敖柏年回道:“我现在马上过去。”
  “嘉乐,我现在有事,下个站台你下车,这两天放你大假,你不用来公司了。”
  “哦,好的,谢谢师傅。”苏茉愣了下,立刻答应道。难得有假期,她可以去学校走一趟,顺便看看导师。
  *
  隔天,苏茉赖床睡到自然醒,吃了饭就去学校走了一趟,和导师汇报了在律师楼的情况后,又领会了一大项作业打算回家做,才慢悠悠地离开学校。
  项少龙和善柔还呆在中国,玩的乐不思蜀,她没有其他什么较好的朋友,干脆去关嘉安的公司看看关大哥一家,晚上再一起回关母那吃饭吧,至于接下来一天假期,就宅在家写论文好了。苏茉打定主意,刚坐上计程车,就接到了敖柏年的电话。
  “嘉乐,假期到现在为止,你先来公司,有事情要问你。假期我先欠着,过后双倍补给你。”敖柏年的声音除了一如既往冷淡、公式化外,还多了一丝焦急,苏茉不知道自己判断是否正确,心中想着事情,还是乖乖让计程车转了方向,回了律师楼。
  “叩叩叩”。
  “进来吧。”
  “a和我弟弟柏泓你认识了,这位是武叔,我一个新案子的当事人,也是一个对我很好的长辈。”敖柏年解释道。
  “大家好,您好,武叔。”苏茉礼貌问好。
  “说来也巧,武叔就是莫生要控告的供应商。”敖柏年点了一句,苏茉立马明悟了。同时也在心里为敖柏年擦了把汗,好险她发现莫老板说谎,不然她师父接了他的案子,就和自家人站在对立面,那该有多难办、多尴尬。而且成了对方的当事人,就必须以他的利益为先,不能和被告接触,在明知道当事人说谎的情况下也做不了什么,更不能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不然随时会被吊销律师执照,这点才是最要命的。
  也幸好,苏茉发现了这点,要不然敖柏年就要倒霉了。
  *
  “嘉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出了法庭,武叔感激地说道。在分析案件的时候,敖柏年告诉大家,之前他差点成了莫老板的辩护律师,还是苏茉发现了莫老板的一些疑点,他才没有接下那个案子,也正是因为苏茉发现的东西,变成了有力的证据,致使莫老板控告武叔的罪名不成立,武叔不必赔钱。
  “这只是举手之劳,武叔您太客气了。”武叔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听说和敖柏年家里关系很近,苏茉也因为这个案子,和敖柏年的前妻a、敖柏年的弟弟敖柏泓关系进了许多,也知道了敖柏年最近黑脸的原因是因为他和a已经正式离婚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帮了我大忙,让我不用卖掉一辈子的心血还债。”武叔拍了拍敖柏年的肩膀道:“你长大了,和武叔预想的一样,成为了一个正直、有用的人,你爸爸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敖柏年没说什么感性的话,不过看的出心情不错,他说道:“武叔,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好好庆祝庆祝,嘉乐也一起来。”
  苏茉拒绝道:“我就不去了,师父,我学校还有作业没做完,我要回去写论文。”
  “一起去吧,关小姐,写论文也要吃饭啊!我还想好好再谢谢你啊!”武叔劝解道。
  “是啊,嘉乐一起去吧。”a也说道。
  “一起去吧,吃个便饭。”敖柏年说道。
  苏茉看了眼敖柏年,见他也想她去,这才答应了。她倒不是真的要回去写论文,而是单纯的觉得敖柏年是一家人去吃饭,她一个外人在很尴尬,怕听到别人的隐私,不过敖柏年自己都不介意了,苏茉也就答应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就是苏茉被夸的都要脸红了。
  在边吃边聊的时候a问起了苏茉已经在实习了为何还要写论文?敖柏年这才把苏茉边读研边实习的事情说出来,还点名了她的成绩单,并表示苏茉是他收的所有徒弟中天赋最高,最认真、最聪明的人,示意敖柏泓要向苏茉学习。
  几人听完更是吃惊a更是想让敖柏泓多和苏茉学习读书心得,免得他老是觉得法律太难,学不进去。吃到最后,几个人都交换了k,互加为好友,打算以后常联系。毕竟苏茉的实习已经快结束了,如无意外,她应该会离开律师楼了。
  第240章 缺宅男女9
  一年后。
  律师楼的茶水间里,一群实习生买了蛋糕、三明治和咖啡,打算替苏茉庆祝。
  “嘉乐,恭喜你出师啦。”他们这群人里,就嘉乐成绩最好,刚实习完,就有好几家律师行邀请她,包括现在这间律师楼,不过苏茉都谢绝了。
  她在大学里还有一点学分要修,必须把最后的论文交上去答辩后才能硕士毕业,之后她要去面试律政署做检控官。
  “谢谢大家,你们也加油哦!”苏茉打气道。同一批进来的人,她是最先离开的,至于其他人,还必须再多待上一段时间,多磨练磨练。
  这一年在律师楼里,苏茉也算收获丰盛,不只在人脉上,还从敖柏年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庆功会结束后,苏茉还要把属于自己的私人东西带走,下楼就晚了些,正打算回去,就发现敖柏年在地下室被人袭击。
  苏茉看着带头的男人,心中恍然大悟,刚要打电话报警,就发现那群人手拿铁管把敖柏年围住,带头的男人还恶狠狠地叫嚣着:“敖柏年,你故意陷害我,现在我老婆和我离婚了,我出门也被人指指点点,你高兴了?这次我要你好好教训你!”
  苏茉见状只能打给另外一个来接替她工作的同事,快速吩咐了一句:“我们在地下室被一群人围攻,马上报警!”就朝敖柏年那跑去。如果现在报警,少不得要说清楚地点和原因,多浪费一点时间,到时候这么多铁棍打起来,敖柏年估计要见红送急救室了。
  “住手!”苏茉快速走到敖柏年身边,无视敖柏年焦急暗示的眼神,对着来人说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们现在离开,我和敖律师就不追究你们责任,要不然的话……”
  小混混只是收了一点钱来打人,之前并不知道敖柏年的身份,如今发现两个人都是律师,都有点害怕惹出麻烦,毕竟为了那么点钱坐牢太不值得了。
  “呸,不可能!”敖兆康气极反笑,他眼里闪过疯狂道:“钱我再加三倍,出事了我自己扛,你们先替我把他们绑走,之后的事情我自己来,这样就算警察知道了,也没办法拿你们怎样!”这次他真的被敖柏年这个阴毒的侄子害的妻离子散,原本他被控告伤人就是冤枉的,只是求他侄子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忙打官司,他侄子答应的很好听,可一转头就让他在法庭上说出招三个妓女嫖娼的事情,导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老婆更是气的要和他离婚,现在街坊邻居都在私下里指指点点,说他老来入花丛,好色活该孤独终老,他的面子全丢光了。
  敖柏年脸色很差,他低声对苏茉说道:“嘉乐,待会我拖住他们,你先走。”他倒是不怕姑父寻仇,只怕连累了他的小徒弟,这些小年轻最多打他一顿,可嘉乐是女孩子,万一……
  “不要让她跑了,一起带走。”敖兆康自然记得苏茉,她是敖柏年的徒弟,好几次联系他的就是她,所以他连带苏茉也恨上了。没遇到或许没想到,现在遇到了,自然就不会放过。
  敖柏年见状,给了苏茉一个眼色,就朝着一个方向的人冲了过去,边冲还边用英文对苏茉说道:“快从反方向离开。”
  苏茉见状哭笑不得,她脱掉高跟鞋扔出去,随手就打中两个混混,之后更是徒手挡下了正要对上敖柏年脑袋的铁棍,三两下的就解决了好几人,其余人见状,倒是有点发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都倒了?
  敖柏年也是吃惊,不过他脑子转的很快,知道苏茉功夫好,自然放心了,他边朝着敖兆康那走去,边说道:“我姑父交给我。”
  敖柏年冷眼盯着敖兆康,目不转睛地走了过去。刚才被围攻时,敖兆康说漏了嘴,让敖柏年知道了前阵子a在后巷被陌生人打破头重伤住院就是他的手笔,原因和今天一样,就是怨恨他们害他临老没了面子,所以怀恨在心产生报复心理。
  原本他不知道凶手是谁没办法,现在知道了,当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一开始为他打官司,就打算让他出丑,如果他找他麻烦,他不会怕,正好算算以前的总账。但是a是无辜的,原本他不想帮他打官司,还是她和弟弟来劝说让他放下以前的仇恨,看在亲戚的份上出个力,他才答应的。这样一个好人,还是他曾经的妻子,被打的头破血流出车祸进了医院,还差点没了命,这口气,他一定要出。
  当年他父亲被人冤枉,为了他的前程跳楼自杀,在最难熬的时候,敖兆康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打算带走他弟弟,只因为他父亲给了借了钱没还!
  他永远记得那天他疯了似的在后面追着汽车,等车子停下来后,敖兆康无动于衷,冷嘲热讽羞辱他没本事,一点都不肯妥协,他苦苦哀求,最后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下跪,心窝更是被狠狠拽了一脚,才把弟弟带回来。那段屈辱的记忆,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新仇旧恨,这次他要一起报。
  走过去的瞬间,敖柏年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父亲跳楼的画面,被敖兆康奚落、被人嘲笑的画面a带着呼吸机全身都包着绷带的画面…这些记忆交织在一起,让敖柏年心口有股恶气,急需发泄。
  越是愤怒,越是冷静,敖柏年作为律师,非常清楚法官判定自卫伤人和故意伤人的标准,只要避开摄像头,把握好分寸,完全可以做到。
  至于关嘉乐……他莫名的信任她,知道她不会说出去。就算最后真的被人发现,他也不在乎!
  想定之后,他慢慢把敖兆康逼入监控头看不见的死角,狠狠揍了他几拳,照着a和当年他被踹的地方都补上了几脚,这才用砖头打破他的头。看着鲜血染红敖兆康的脸,敖柏年大快人心。这个所谓的‘亲戚’,这个多年来盘踞在心头的阴影,终于散去。
  等这边一切结束了,敖柏年才去苏茉那。
  不出他所料,苏茉已经把人放倒在打电话了。看见敖柏年过来,挂了电话道:“师父,没受伤吧?”
  “我没事,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敖柏年看着倒地哀嚎的人,还是感觉不可思议。平日里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的人,想不到功夫这么好。
  “我死党的老公是警察,我们俩都和他学了一点防身功夫。”苏茉笑着道。在寻秦记的世界里,她就是项少龙的徒弟,如今当然还是借用这个名头了。
  “看来那位警察功夫一定很好了。”敖柏年感慨道。徒弟都能这么轻松放到十几个大汉,师父就更不用说了。
  “他是香港九龙高级警司,我们关系不错。”苏茉意味深长地看了敖柏年一眼。
  “那真是年轻有为了。”敖柏年听懂了苏茉一语双关的话,就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会有事了。至于苏茉说的警司,如果是她闺蜜的老公,那么是谁他也多少知道了。近年来警察界非常吃香的风云人物—项少龙高级警司。
  “今天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就麻烦了,改天出来一起吃饭。”敖柏年听见警铃声,对着苏茉说道。
  苏茉知道敖柏年已经懂得她的意思,会心一笑道:“会有机会的。”刚才把人都放倒后,她打电话告诉项少龙事情的经过,他现在正巧分管这个片区,多给点照顾还是可以办到的。
  所以等关大哥无意中知道这件事,苏茉和敖柏年已经毫发无损地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嘉乐,你没事吧?”关大哥紧张道。
  “大哥,我没事,你怎么来啦?”苏茉心中诧异,关嘉安怎么会知道她在警察局?
  “我去律师楼找你,你同事说的,吓死我了。”关嘉安会知道苏茉出事其实是巧合,他今天正好在律师楼附近办事,想到妹妹今天要离开律师楼,东西应该不少,就想去帮她搬东西,去了才听说她出事,这才又急急忙忙赶到警察局。
  苏茉听完无奈一笑,这件事情让关家人知道后,又要麻烦了,很可能她大哥会让她搬回家。
  “嘉乐啊,以后你要多注意安全啊!”关嘉安语重心长地说道。
  苏茉眼里闪过诧异,还是保证道:“大哥你放心,我会的。”看来这几年,关嘉安改变了不少。
  这件事情过后,苏茉的生活又平静下来,等她正式毕业证后,就去律政署报道了。而关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也非常高兴,大哥更是买了一辆车送给苏茉做奖励,弄的关二嫂娄笑兰见到关大哥都要刺上两句,说说风凉话,不过这两年,关嘉安经过历练已经看开了很多事情,和以前息事宁人的态度不一样,娄笑兰最会看人脸色,也知道得罪不起关大哥,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而在苏茉成了检控官后两年,她投资的两套物业面临拆迁,赔了很多钱,她拿出一部分钱,给关母买了一套环境好一点的房子,大哥关嘉安知道后,把装修的费用全包了,让关母的晚年过得十分顺意。
  当然,也因为换了房子,原来那套老房子就租出去了。娄笑兰知道后,立刻打上了租金的主意,不过关母此时和原世界里不一样,她并没有因为劳累提早过世,反而因为苏茉时不时的调养身体康健,所以也没有出现关二哥一家想抢房子的局面。
  关母知道这套房子一直是关大哥在交按揭款,所以她把房子留给了关大哥,并提早做了过户。至于几个小的,关母把这些年的私房钱拿出来,贴补了关二哥和关小弟,至于苏茉和关大哥,关母就没有给了。
  苏茉对此倒是无所谓,关母的安排虽然没办法做到对每个公平,但是一个母亲,就是想让所有的孩子都过得好,她知道苏茉有了能力,所以只留了一个她年轻时买的玉镯给她做纪念,至于关二哥和关小弟,两个人条件一般,所以关母把私房钱平分给了他们。而原来的老房子本来就是关嘉安在交按揭款,理所当然给了关大哥。至于苏茉买的房子,关母也让苏茉不要放她的名字,她无所谓房子的名字是谁,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已经很开心了。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娄笑兰倒是没有上辈子那么胡搅蛮缠,对苏茉和关大哥一家也算是不错,苏茉也投桃报李,帮娄笑兰看了一个小小的店面,给了她几个点心方子,让她试着做点小生意。
  自此,娄笑兰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虽然很累,但是赚的钱比之前多很多,很快的,关二哥也没在开货车了,和娄笑兰一起经营点心铺,日子过的比之前好很多。
  十年后,关母含笑离世,此时关大哥的公司已经打出了名声,每年的营业额也上了千万。不少装修公司眼红他的盈利,想要插进来分一杯羹,却在苏茉和项少龙的照顾下,多少有点顾忌,不敢使绊子。而娄笑兰也因为经营成功,开了两家分店,做起了小老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而关小弟,虽然没有太大的出息,可是娶了了个厉害精明的老婆,两人吵吵闹闹、甜甜蜜蜜的也过得不错。而苏茉更是成了鼎鼎大名的关高检,很多律师都怕和她同堂对阵。
  *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二十年。
  退休以后,项少龙带善柔回中国定居,而苏茉早在四十岁时,就已经辞职移民去国外了。
  那时关家一代人都已经步入中年,日子也过得不错,唯一遗憾的就是苏茉一直都单身没有伴侣。其实苏茉倒是不排斥找人一起生活,只不过心太老了,又没有遇见合适的,也就一个人过下去了。
  而她会提前辞职的原因是发现在这个世界,她是身体违反自然规律完全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要不是靠着发型和衣着变化,简直和二十年前没任何差别,连一条皱纹都没有。这种差异外人没有发现,但是项少龙和善柔却看出来了,还是他们提醒了苏茉。
  苏茉对此也是毫无头绪,问系统也不知道原因,因此她只能移民到国外生活,最起码在国外,并没有熟人在,何况在欧洲人的眼里,二十岁的亚洲人和四十岁的亚洲人其实都差不多,倒是不怕漏出什么马脚。
  而等项少龙退休去中国后,苏茉也去了中国,作为他们远亲的侄孙女,生活在一起。
  “最近老是做梦,梦到在古代的日子,我们从马贼手里逃脱,带盘儿去秦国,还和善柔一起穿越时空,一转眼,我们都老了!”项少龙坐在院子里泡茶,边喝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