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词
  手抓着她的臀瓣。
  黎衍初每搓动一次,就牵动着宋宛腿间更敏感的肉。难受,身体涨热,宋宛从黎衍初手上夺取毛巾包住身体,想挣开他。黎衍初钳紧。他用力压着宋宛压向自己,牢牢顶住说,“我不在乎继续贴下去。”
  宋宛脸红像虾般,推黎衍初,他放手,她踉跄奔出浴室。
  二秒,又冲回来,抓起架上休闲服又奔出去。
  风一样。
  黎衍初笑。
  她再不跑,他将不管她是否病着。她将后悔她毫无自知之明的撩拨。
  宋宛跑到衣柜旁,躲着,警惕了会儿没见到人倒听见花洒声。黎衍初没出来,在洗澡。
  没关门。
  淋浴间在角落,其实开着也看不见。
  宋宛心蹦蹦跳。
  她刚刚以为黎衍初要…想着,很怂的想是不是该回去?可她的衣服…看看抱在胸前的休闲服。摊开,才发现是男人的尺寸。本以为这小会馆有女人衣服也不奇怪,结果不是。
  应该是黎衍初的,有他的味道。
  宋宛反而纠结起来。
  她没穿内衣裤,直接套上衣服感觉像是直接与黎衍初肌肤相亲一样。
  “哈啾!”
  宋宛打了喷嚏。
  好冷,踌躇后还是套上休闲服。太大了,裤管松垮垮,袖子卷了好几摺。
  走到那个单人沙发,黎衍初刚刚坐的那张,然后她抱住身体窝在里头,脑袋轻飘飘的。她好睏,眼皮好重,不知是不是退烧药起效。眼慢慢垂下,忽见旁边矮几上四分五裂的蕾丝布与拆信刀。
  宋宛眼珠缓缓瞟向浴室。
  若没发烧,他们现在会在做什么?
  昏暗的屋内。
  一把钥匙扔向玄关柜,李译边走边脱下大衣、外套,一路走到床便倒下。
  深息,指节松开领带。
  “啪——”
  一双臂膀抱住他。
  李译的指停下。
  “才回来?”
  林姿瑶娇声说,柔荑抚动,喻意很明显。她解开李译的皮带,拉下裤链。
  “我累了。”
  李译说,按住林姿瑶磨蹭的手。
  林姿瑶杏圆的眼提起,“李译,你在耍我吗?”望着,她的手从李译手中抽出又说,“你已经拥有你能拥有的所有,若还做其他肖想,我会亲自毁了你!”
  语毕,她用力扯开裤裆,放肆搓动。李译躺着,安静,伸手摘下眼镜后捉住林姿瑶。李译翻身将林姿瑶压在身下,开口,“你真是直白的不留余地。”说完他撕开她的洋装、扯开她的内裤,握起已被弄涨的硬物俯身便撞入她。
  “呃…你混蛋,走开!”
  林姿瑶疼得大喊,李译没放缓反而深深再一入。
  “这不是你想要的?”
  他说,抽动同时揉住她的核蒂,很快,林姿瑶溢出潺潺爱泽。李译很清楚林姿瑶要什么,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她已潮欲漫起。
  “嗯…再快一点…”
  林姿瑶紧紧拉住李译的领带不停蠕动说,嫣红的脣翕合喘着,指摁着李译的指情不自禁随着他揉自己。
  她就是如此大胆。
  从不扭捏自己想要的。
  更不隐瞒自己不要的。
  让人又爱又恨。
  李译掐住她的脖子,冲撞。
  林姿瑶欲仙欲死。
  猛烈交缠后,李译从林姿瑶身体离开,反身躺下。
  林姿瑶细喘着开口,“心软了?”
  “还不够狠?”
  “不够。”
  林姿瑶说,架起身子侧看着李译,“房产公司说房子下午处理了。付款人是唐伦。”
  “所以?”
  “不算满意但能接受。至少付钱的不是你。”
  林姿瑶说,缱绻进李译怀里。
  李译眉头深深锁起。
  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
  想着宋宛和她的男人。
  这是代价。
  想得到权力果实的美味,就要去芜存菁,拔除所有杂枝散叶。
  我爱你但必须娶别人。
  这就是代价。
  李译从来都知道。
  他以为他能承受。
  水声停了。
  黎衍初走出浴室。
  抬头便看见沙发上揪成小糯米团睡着的人。
  黎衍初擦头的毛巾搁脖子,蹲下,指头轻抚宋宛的额头、脸颊,确认她的体温没再升高。
  移手,划向因为衣领太宽而微露出来的肩头。
  亲吻,倾身,抱起宋宛。
  宋宛惊动,惺忪张眼。
  “嗯?”
  “上床睡。”
  说完黎衍初走,把宋宛放上床。宋宛僵硬地像具木乃伊,只剩一双溜溜大眼瞅着黎衍初裸着上身替她盖上被,只穿着一条灰色棉长裤。
  “我其实可以回家!”
  宋宛说,起身,就被黎衍初按下。
  “还烧着,我不放心。”
  “也没那么严重,我——”
  “躺好。”
  黎衍初声音明显是趋向总监模式,命令。
  宋宛不敢再动。
  她缩在床一角听着吹风机的声音响了几分钟后停下,然后是脚步声,走近,然后……上床?
  宋宛瞬地弹起来,错愕。
  “你…要睡这?!”
  “我的床,不睡这?”
  说完,黎衍初躺下。
  “不是,没其他床?”
  “没。”
  黎衍初回,拉上棉被,宋宛激动把棉被扯过来。
  “你…这么大的屋就这一张床?”
  “对。”
  说完,他扯回被,宋宛又扯回去。
  “你是不是该睡在沙发或书房什么的?”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宋宛的答案卡在喉咙出不来。
  因为我们从没一起睡觉。
  我们只在床上,做爱。
  「睡」这个字在他们之间,是动词。
  这以外的睡法,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