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落：“放手。”
  “不放。”男人的嗓音微微含着笑意，专注地看了苏木落几秒，又道，“让我摸摸你的羽毛。”
  苏木落：“？”
  他和这个人很熟吗？
  神经病？
  男人道：“就一下，一小下。”
  苏木落莫名觉得这话耳熟，但没有多想，而是非常冷酷无情道：“不行，你快走开，我不要理你。”
  他的羽毛漂漂亮亮的，可宝贝了，才不要随便给人摸。
  男人闻言“啧”了一声，然后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迫不及待地说出了下半句话：“好小气。”
  苏木落微微一默。
  他忽然知道为什么这话听着耳熟了。
  男人继续道：“摸下羽毛都不行，小气死了。”
  苏木落：“……”
  啧。
  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现在却被这个人说了出来，一时之间……他居然有点无法反驳了。
  第六章咖啡店
  在凤凰一族留给他的记忆里，摸羽毛是非常暧昧的、只有和喜欢的人亲密时才会做的事情。
  所以摸羽毛是不可能摸羽毛的，才不要随随便便给这个人摸羽毛！
  苏木落面无表情地与男人对视几秒，刚要开口——
  男人又消失了。
  苏木落：又来？
  他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男人的身影，这次和上次都消失得飞快，他猜测要么是男人怕被他打，要么是对方其实根本不能在他的梦境里待太久。
  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很可恶。
  苏木落这么想着，从梦中醒来了。
  窗外是明亮的天光，他的脸庞边挨着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小黑龙。
  小黑龙眷恋地黏在自己凤凰身边，并不知道它的凤凰昨天晚上就盘算好了，要等它变成人形后把它赶到沙发上睡。
  苏木落坐起身，小黑龙也跟着仰起脑袋，一人一龙对视几秒，苏木落道：“我做了一个梦。”
  小黑龙：“嗷。”
  “梦到一个流氓。”
  小黑龙不嗷了。
  “如果让我再看见他，”苏木落一字一句道，“我就把他打一顿。”然后低头看看小黑龙，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变成人形？”
  小黑龙：“……”
  小黑龙团在一起，无辜又乖巧地“吱”了一声，表示自己很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苏木落就知道它肯定不会承认，反正不变成人形之前怎么都不用认，而自己似乎也拿它没什么办法……于是“啧”了一声，戳了小黑龙一下，掀起被子把它蒙住了。
  小黑龙老老实实地被蒙了一会，直到它的凤凰换好衣服准备去浴室，才哼哧哼哧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伸爪抱住了他。
  洗漱的时候，小黑龙就盘在苏木落手腕，细细小小一圈，苏木落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几次抬手都看着它，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