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永生一梦33
  那边白尹枫充满了疑惑,这边的欧阳霖可是轻松的可以,此时的他正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美味的咖啡,悠哉的翘着二郎腿,舒服的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他轻松惬意,不过他对面的王力可就没这么舒坦了,看着欧阳霖一副痞子流氓的样子,他很是不解,不明白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自己刚吃过午饭,他就听到门铃响了,打开门便看到了从头黑到脚的欧阳霖,心猛的一惊,不明白他的来意是什么!
  把他进屋以后,以为他会问他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说,一脸悠闲的喝茶,简直就是把他这里当成是他自己的家了!
  此时王力怎么看他都不想警察,活脱脱的就是一流氓或无赖!
  “欧阳警官你有什么事吗?”王力实在是没有耐心了,他们已经这样一个小时了,在这样下去他就要疯了!
  欧阳霖一脸笑意的耸耸肩,“我没事啊!”
  没事!王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事他来干嘛!“那你这是…………”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王力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这些日子他有钱了,整天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心里的深处还是觉得恐惧,有时候听到马路上的警笛声,他也会有人惊弓之鸟一般!
  “噢!”欧阳霖依然是一副悠闲舒适的样子,嘴里随意的说:“我觉得你有事找我!”
  “'我……我有事找你?”王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有事找他,他怎么不知道啊!
  欧阳霖认真的点点头,“对啊!”
  “不是我…………”
  王力有些无奈了,这什么人啊!莫名其妙的跑到他家里来,还莫名其妙的说自己有事找他,这人有病吧!
  “欧阳警官,我没什么事找你,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请回吧!”王力在心里暗骂欧阳霖神经病!
  欧阳霖轻轻挑眉,下逐客令了?欧阳霖随意的说:“听说你没的孩子在出生就死了,你连你孩子的面都有见到,他就那样离奇的死了,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王力浑身一怔,有些紧张的看着欧霖,“我……我的孩子出生就夭折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哦!”欧阳霖别有深意的一笑,“那你的妻子呢?同样死在了那家医院,难道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王力身子猛地一震,整个人站起身看着欧阳霖气氛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老婆是自杀的,我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欧阳霖淡淡一笑,“哦!可是依我看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你胡说,我老婆说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就是因为接受不了孩子的死,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是吗?”
  欧阳霖淡淡的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王力,阴风说得没错,这家伙的心理防线真的很低,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他已经紧张成这样了,幸好他没有把他叫到审讯室去,像他这样的,恐怕到了那里连说话都不会了吧!
  欧阳霖问的很随意,可是王力的额头已经慢慢渗出薄汗了,眼睛也不由得乱看起来,
  “当然了!我老婆的死是有医院死亡证明的,难道我还能说谎不成!”
  看他紧张的样子,欧阳霖突然觉得很好笑,微微站起身子,欧阳霖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可是他刚一抬手,王力猛的往后缩去,眼里满是惊恐的看着他,
  “你……你想干嘛?”
  他没想干嘛啊!看他一脸惊恐的样子,欧阳霖更想问的是‘你想干嘛’才是吧!
  “我不想干嘛!”手拍到王力的肩上,颤抖的肩膀显示着王力的不安,
  欧阳霖淡淡一笑,“你别紧张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问问?一个警察能无聊到来找他随便问问?王力此时紧张得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欧阳警官……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看着我我觉得椮得慌,我的孩子和老婆的确都是死于意外,对于她们的死我也很心痛,很难过,我也知道外面有些流言蜚语说是我把她们害死的,尤其是岚岚的死,都认为是我厌烦了她所以才加害于她的,试问岚岚和孩子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会去害她们呢?我明明就是受害者,现在谁看我都想是嫌疑犯,我真的是有苦难言!”
  欧阳霖微微点点头,“确实如此,有人报警说怀疑你妻子不是自杀,所以我才会来找你的!”
  “怎么可能?我老婆的确是自杀的!你告诉我是谁在哪里造谣中伤,我与岚岚那是自由恋爱,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我怎么会对她心生厌倦呢?欧阳霖警官,你可不能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啊!”
  欧阳霖淡淡一笑说道:“那你就那么肯定岚岚是自杀而不是他杀?据我所知岚岚好像是中毒而死,而不是你说的自杀而死!”
  “不可能!”王力脸色微变,“岚岚就是自杀而死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欧阳霖带着眼睛的眼眸已经紧紧的锁定在王力身上了,虽然他此时还带着眼镜,可是忘记还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带来深深的压力,
  “我……我……”王力‘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欧阳霖淡淡一笑,“难道当时你就在场,而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杀而不去阻拦!”
  “不是!”王力一口回绝了欧阳霖的话,“不是这样的!”
  “哦!”欧阳霖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那不然就是你根本杀她的凶手!”
  欧阳霖说完这句话,他清楚的看到了王力浑身一抖,身子险些跌倒,欧阳霖的嘴角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刚才他不是那么坚决的肯定岚岚的死与他无关吗?自己就这几句话鸡把他吓成那样,他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杀人!
  王力气急败坏的说:“怎么可能,她是我老婆,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自杀,又怎么会……怎么会去杀她了!”
  他记得那人说过,现在方岚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只要他不承认方岚是他杀的他们就找不到证据治他的罪,那么最后他就一定没事!
  “哦!”欧阳霖轻轻的‘哦’了一声,一副认同了他话的意思,“我听说上个月你们的孩子刚出就死了,是不是真的?”
  王力此时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只想欧阳霖快点离开,他感觉面对欧阳霖,他感到力不从心!
  怒吼道:“你到底想干嘛?这些事与你有关吗?欧阳警官还是请回吧,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
  面对王力的怒吼,欧阳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说:“听说那家私人医院很贵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住得起的,你们既然都能进入,看来你很有钱嘛!”
  “这些不用你管,你立刻给我出去!”
  对于自己的怒火,人家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深情,仿佛他听到的不是王力的怒吼声,而是美妙的音乐一般!
  王力无奈的说:“我自己存的,行不行……行不行?难道你们警察还不许人存钱?还不行穷人去高档的医院生孩子吗?”
  存的?欧阳霖冷冷一笑,轻轻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道:“王力,男,30岁,安徽人,大学本科出身,一家小型公司的普通员工,每月的工资除了房贷和生活费,剩下的钱,连踏进那家医院门口的资格都没有吧!”早上他就找人查过他的资料了,更详细的他都说得清楚!
  “你……”王力惊愕的看着欧阳霖,“你调查我!”
  欧阳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是有怎样’的表情!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你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是可以告你的,我告你……告你侵犯我的隐私,告你私闯民宅!”
  “好啊!我等着你告我,不过在你告我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我还有事,欧阳警官请回吧!”
  欧阳霖嘴角微微一笑,抬眼看着王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方岚是自杀的,我记得我和莫羽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而一早莫羽去医院看她,她就已经死了,就一个晚上而已,方岚就死了…………”
  王力嘴角动了动,还没等他发出声音来,欧阳霖接着又说道:“方岚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作为家属,你应该是寸步不离的shou着她才是,她怎么会有机会自杀,当然,你可以说你去厕所了,或者有其他事了,据我所知,方岚可是割腕自杀的,那么也就是说她是失血过多而死,我就疑惑了,方岚失血的那一段时间你去那里了?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你都没出先 或者说当时你根本就在她身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妻子死在你的面前!”
  “够了!”王力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此时已经有些颤抖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些都我的私事,就算你是警察也没资格管!”
  欧阳霖很满意他的状况,双手又枕在脑后,随意的说:“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想知道方岚到底是被你所杀,还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所杀!”
  “不……不……她是自杀的……他是自杀的…………”王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欧阳霖说的!
  欧阳霖冷冷的看着王力,“我要的是一个真相!”
  “咚!”在欧阳霖严厉的注视下,王力脚下一软跌倒在地,看着悠闲随意的欧阳霖,眼里充满了恐惧,嘴里依然重复着!
  “不……她是自杀的……她是自杀的……”
  王力来来回回的就只说这一句,不知道是在告诉欧阳霖还是在告诉自己!
  欧阳霖眼镜下的眉头不由的轻皱,他没把王力传到审讯室,就是怕他一口咬定方岚是自杀,阴风说得很多对,他的心理防线确实很低,可是如今方岚的尸体被毁,现场被清理了,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了,如果王力一口咬定方岚是自杀的,那么他们还是无可奈何,说不定还会惊扰了王力身后的一些人,到时候王力可就一命呜呼了!
  欧阳霖缓缓的起身,他在神志已经有些崩溃的王力身边,极其认真的说:“我知道,方岚不是你所杀,可是我也知道你一定知道谁杀的,你认为凶手会放过你吗?你就像一颗定shi炸弹,威胁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清楚,难保凶手会杀人灭口!”
  欧阳霖在‘杀人灭口’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他如今是危险的,当然他最大的目的是想吓唬吓唬王力!
  果然,王力在听到‘杀人灭口’的时候,已经瘫软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看着欧阳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了!
  欧阳霖看到效果不错,继续说:“告诉我,是谁杀了方岚,你们为什么会要了她的性命,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
  王力茫然的看着欧阳霖,颤抖的嘴唇并没有说出什么来,欧阳霖知道他在挣扎,他在丑恶与善良之中挣扎,他必须在得加把火,不然王力恐怕难于说出真相,
  “王力,难道你要把真相带进棺材吗?你一定要等到凶手对你起了杀心,你才会醒悟吗?只怕到那时,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王力的身子又一次颤抖起来,一股凉意穿过身体,深深的流进他的身体,“我…………”
  欧阳霖知道此时时机已经成熟,王力为了自己的生死,他一定会说出真相的!可是王力才说了一个字,他身体猛的倒在了地上,身子猛的抽搐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吐着白沫,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从他抽搐的四肢,不难看出他正受着巨大的痛苦。
  欧阳霖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脑子竟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来的欧阳霖,抓起王力的衣领,焦急的问道:“王力你怎么啦?”
  王力似乎听到了欧阳霖的叫唤,微微侧头看着欧阳霖,吐着白沫的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是欧阳霖根本就不到他在说什么,正打算低头想凑近王力,可是王力刚刚还不停抽搐的的身体,瞬间便不在抖动了,欧阳霖此时深刻的意识到,他死了!
  对于王力的死,白尹枫满心的疑惑,欧阳霖也是惊讶不已,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些如今站在岚岚坟前的莫羽可不知道,
  清晨莫羽也穿上了与欧阳一样的黑衣黑裤,不同的是莫羽在胸前别上了一朵白色的菊花,她和身边这些妇女儿童一样,此时都一脸的悲伤,和满身的落寞,不,莫羽身上的悲伤之情应该说更浓!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这一片荒地,她已经不记得这里葬有多少人了,她只记得每年的清明,她都会来这里上坟,这里埋葬着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其实这孤儿院的每个人,都不是像莫羽和这样一直接济孤儿院的,一般来说,从这孤儿院走出去的,基本上像莫羽和方岚这样的不多,虽然也有一个两个出国的,可是他们离开了又怎么会有机会回来了,还有一些长大成了家,心里记得养育自己的孤儿院,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还有一些人,根本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世,其实也这也很正常,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被父母遗弃的人,她就记得岚岚就经常为接济孤儿院和王力发生冲突,当时莫羽在心里庆幸自己还没结婚,同时又为她今后的生活感到迷茫,和对这个养育了她的孤儿院感到悲凉!
  莫羽眼角再一次看了看院门口,她没有看到王力的身影,眼里两行清泪落下,她清楚记得岚岚和王力的海誓山盟,目睹他们的甜蜜幸福,可是如今呢?岚岚才死去,王力竟然连她下葬都不来。
  脑子里响起小时候,她好奇的问院长,为什么有些叔叔阿姨要葬在这里,当时院长摸着她的头说“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我们没有亲人,死了自然就被人遗忘了,在这里,很多年以后虽然依然没有人记得,可是至少每年的清明会有人为这里的人,献上一束花!”
  当时莫羽不明白院长的意思,这一刻或许她明白了,更明白了那个孩子对岚岚的重要,有了那个孩子,或许岚岚才算真的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牵挂,准确的说是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孑然一身,心里升起了更浓的悲凉,她不知道是为岚岚还是为自己,或许是为这躺在这里的孤坟,和将来躺在这里的孤魂。
  一个站在莫羽身边的小女孩歪着脑袋问道:“莫羽姐姐岚岚姐姐她去哪里了,今天院长妈妈不是说我们要送她去天堂吗?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呢?”
  莫羽的心中再一次涌上一股弄浓浓的悲伤,跳紧紧的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岚岚姐姐已经去天堂了!”
  小女孩心里还是不明白莫羽的意思,或许是她感觉到了什么,她乖乖的依偎在莫羽的怀里莫没有在说话,什么都不懂的她在看到没莫羽的眼泪是也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