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这和沈佳琦的想象有些不一样,她惊奇中西归田家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富有,相反像一个贫穷的农民家,房子看上去破破烂烂,很是陈旧,没有装修过,保持着木头结构土色土香原来的结构,都是日本式拉门,榻榻米。
  “二姐!”
  “四妹,真的是你啊,哈哈,你打电话来,我就已经准备了,快进来!”
  沈佳梅热情的把沈佳琦、赵宏翔夫妇俩让进门里,关上院门,带着四妹往里走。
  “中西归田在家吗?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出去上班了,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我现在是家庭主妇了,日本女人结婚后就不上班了,成为家庭妇女,我嫁给中西归田后,也入乡随俗,成为家庭主妇了,中西归田每个月的工资都拿回来,信封他都不拆开的,直接交给我的,这点儿,还是很靠谱的,五弟说得对,中西归田还是一个顾家的好丈夫,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家里只有一个位老母亲,他妈不和我们住,另外有一个老房子,老人家喜欢一个人住,我们偶尔会过去看看她!”
  沈佳琦说:“老人家也高龄了吧,一个人住,没人照顾能行吗?”
  沈佳梅说:“老人家脾气很古怪的,喜欢一个人住,不喜欢外人打扰,她身子骨很硬朗,能料理自己的日常生活,不用担心,我们也尊重她的生活习惯,偶尔过去看望她一下!”
  “所以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住,中西归田要下班才回家,太忙的时候,甚至不回家,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空空荡荡的,正愁没人陪我说话呢,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沈佳梅请沈佳琦夫妇俩坐在矮桌前,她跪在地上,热情的给四妹倒茶,又拿来瓜果盘,招待四妹夫妇俩。
  “四妹,这是日本的静冈茶,味道清香,耐冲泡,口感不错的,你尝尝!”
  第40章 强作欢颜
  沈佳琦接过茶杯,仔细端详下,二姐家的茶具样样俱全,看上去很有档次,日本的茶具确实讲究,每一个细节都很注重,紫铜烧水壶,器重压手,錾刻精美雅致,用来烧水上档次,体现品位。纯铜茶洗,表面纹理由全手工打造,独具匠心,绿琉璃镶金箔小茶杯,晶莹剔透、很小巧精致,日本进口玻璃金箔公道杯,手工吹制,加厚,不再烫手。
  高档的日式茶器,看着也是赏心悦目,闻着茶香,沁人心脾,喝一口,茶叶的清香在舌尖上留有余味,略苦,却清火,温热的茶水顺着喉管缓缓下滑到胃里,非常舒服。
  “二姐,不错,这茶味道纯正,好茶!”
  “四妹,你喜欢就好,待会让妹夫带点回去,帮我送给姆妈、爹爹!”
  “二姐,你在日本过得怎么样?中西归田对你还好吗?”
  沈佳梅笑得很勉强,沈佳琦知道她这个二姐要面子、拜金虚荣,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放弃了国内中学教师的工作,养老保险也停交了,以净身出户的沉重代价抛夫弃子,和魏一鸣离婚,远嫁日本。
  过得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人生是没有后悔药的,不可能重来一遍,一旦做出了决定,这步路走了出去,就不可能退回去了。
  沈佳梅强作欢颜,柳眉一扬。
  “我过得挺好的,四妹你也看到了,中西归田在日本有房子,虽然这房子年代有点久了,外表看上去挺破烂的,但里面收拾一下,住着还是挺舒服的,生活用品都是全的,吃的用的,什么都有,交通也方便,附近超市、菜场都有,邻居也和善,见面都点头打招呼,但日本人保持着距离,想和他们走的亲近不太容易。”
  “来日本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也学着了解日本文化,日语我在国内学过,交流基本没障碍,中西归田不会中文,我们平时都用日语交流。”
  “生活上还过得去,马马虎虎,只是中西归田的实际经济能力,并不像五弟介绍的那样,他不是日本的大老板,更不是钻石王老五,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打工族罢了,家里有两套房子,这里一套,他老母亲一套,不是很大,但足够我们两个人住了。”
  “我真的很想打个电话去骂五弟,他怎么没和我说实话,骗我说中西归田是能提供我更好物质生活的大老板,我还信以为真了,这种巨大的希望落差,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哦,我差点忘记了,五弟托我带一封信给你!”沈佳琦从自己的挎包里翻出一封信,递给沈佳梅。
  沈佳梅接过来,打开一看,从头到尾把信看完,大怒。
  “五弟,怎么能这样骗我,真是气炸我了!”
  “怎么了?二姐,五弟在信里写什么了?”
  “你自己看!”沈佳梅没好气的把沈佳海的信扔给沈佳琦,沈佳琦接过来一看,大惊失色。
  “什么?二姐,怎么会这样啊?五弟没和你说真话,他现在才把中西归田的真实身份告诉你,现在该怎么办?”
  “五弟真是害人啊,我和他说让他给我找一个大老板,他之前拿中西归田的照片给我看,中西归田穿得都是名牌,很高档,见面穿着服装都不错,还请我去高档的酒店吃饭,花钱大方,很有老板的派头,谈吐也文质彬彬,待人温文儒雅,我鬼迷心窍还真的把他当上层人看,以为自己时来运转,真的可以摆脱刘大青、魏一鸣这样庸庸碌碌无为的窝囊废。”
  “可是没有想到摆脱了他们,五弟又给我介绍一个穷男人,他这不是坑了我了吗?”
  “那怎么办?二姐,难道你现在和中西归田离婚,回国吗?”
  “唉!”沈佳梅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大家都知道我和魏一鸣离婚后,嫁了一个日本大款,出国在日本享福呢,我现在回国,邻居们都要看我的笑话了,姆妈和爹爹的面子往哪里搁?”
  沈佳琦说:“面子重要,还是二姐的幸福重要?二姐如果不太满意,现在和中西归田离婚,回国还来得及?”
  沈佳梅摇了摇头,苦笑,“算了,这步路已经迈出来了,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虽然中西归田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他是在打工的时候认识五弟的,五弟和他同在一家饭店打工,觉得他为人还不错,是一个靠谱的好男人,家里又有两套房子,没有房贷,又没有子女,没人争抢遗产。”
  “还可以帮我转到日本国籍,帮小娜也转到日本读书,我先来日本,等我站住脚跟,我就把小娜也接来,我想让小娜在日本读书,然后留在日本工作生活,在日本的工资比国内高很多,我这辈子已经过得这么苦了,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再吃我一样的苦!”
  “四妹,你回去替我和大哥说一下,让他把我的社保退掉!”
  “二姐,你确定要退掉国内的社保吗?你以后生病了怎么办?”
  “我都不打算再回国了,我余生就在日本过了,我也知道以我的条件,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我已经结过三次婚了,再离婚,谁敢要我?”
  “算了,不折腾了,马马虎虎就这么过吧,五弟说的也对,中西归田还算好的了,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他家里有两套房子,只有一个老母亲,老母亲身体很好,拖累不重,又没有其他的子女争抢遗产,中西归田打工的钱每个月都拿给我,放在信封里,他自己的不拆开,一分钱都不会动,全部都交给我,这年头像这么老实的男人太少了。”
  “刘大青和魏一鸣都做不到这点,中西归田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赌博,不抽烟,不喝酒,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老实打工赚钱,工资全都交给老婆,多好的男人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他还能帮我解决户口,帮小娜的户口也转到日本,让小娜在日本读书,我就知足了。”
  “到了这个年纪了,我也认命了,对男人要求也不能太高了,太不实际,过高的希望也不现实,五弟在日本打工也不可能认识大老板,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早就结婚,有老婆有孩子了,我又不想做小三,万一被发现了,被人家老婆拿着菜刀追着砍,那种日子也没法过的!”
  “二姐,你变得很多,你价值观都改变了!”
  沈佳梅笑了,“生活是一位好老师,它会教育我们很多,我现在自己不用工作,做家庭主妇,只要在家里做饭就行了,有的时候中西归田下班回来会来吃饭,有时候路太远,他赶不回来,就住宿舍里不回来了,他会提前和我打招呼,还是一个很靠谱的男人,对我还是很好的。”
  “所以我不打算回国了,让大哥帮忙帮我退掉国内的社保吧,即使生病,我也不回国去看了,我就在日本看了。”
  “二姐,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这可是大事,要不要和姆妈,爹爹商量一下?”
  “不用啦,他们年纪大了,我的事就不用他们操心了,我自己做主了,让大哥帮忙退了吧!”
  沈佳琦劝不动二姐,只能随她去了。
  第41章 你过得怎么样?
  “二姐,我们周末在你这里住两天,周一还是要继续去日本果园实地考察,还要去日本饮料加工厂实地考察,计划安排得满满当当,偶尔抽空过来看看你,看你的时候,我会提前打电话给你的!”
  “好啊,自家姐妹不必客气,我刚才接到中西归田的电话了,这些天他工作都比较累,他去东京打工了,需要一些时日,不能每天都赶回家陪我了,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偶尔去他母亲那边照看一下。”
  “我这些天都很空的,也随时欢迎你和妹夫来我这里做客,反正客房都是现成的,一直空着,也没有人住,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觉得孤独寂寞,有你们能来陪陪我,我心里也感觉是温暖的!”
  “二姐,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爹爹、姆妈和小娜的吗?”
  “爹爹、姆妈,他们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爹爹还可以,姆妈,你没走多久,端一盆水泥,走到家门口台阶这里,没站稳,摔了一跤,骨折了,要做手术!”
  “换一个进口的骨头需要2万元钱,听说手术费比较贵,三哥和五弟都不愿意出!”
  沈佳梅一听,一点儿都没有当一回事,而是责怪沈母。
  “我没出国的时候,就经常责怪姆妈,她年纪大了,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动贪小便宜的坏毛病,以前我也说过她很多次了,她一直不听,她是一定要尝点儿苦头,才会老实收敛了,这下好了,骨折了,摔断了腿,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了,才太平!”
  “你怎么和爹爹的口吻一样的?也不宽慰一下姆妈?”沈佳琦很是惊奇。
  “四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姆妈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样子,到死都改不了,也不能怪三弟和五弟不愿意支付她的手术费,我们这些做子女的都是知道的,姆妈和爹爹的经济情况都还可以,他们都是退休职工,爹爹是棉纺厂的高级工程师,姆妈是研究院的实验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工资待遇都不低,手术费2万元虽然贵了一点儿,但是都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们完全有支付能力,不需要我们做子女的操心!”
  看二姐一副不想管的模样,沈佳琦和二姐也没有共同语言,沈佳琦知道她这个二姐一向自私自利,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愿意抚养,把沈娜丢给父母,让沈父沈母抚养,她自己忙着和多个男人偷情,一点儿家庭责任感都没有,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还能指望她能对父母有孝心?
  “那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小娜?”
  “让她好好吧日语学好,不要总是混日子,以前我在国内叮嘱她学好日语,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也不好好学习,等到来到日本,语言不通,可是要吃苦头的,在日本语言学校的学费又那么贵,还是让她在国内找一家培训学校把日语关过了,等我这边安顿好了,我就把小娜接过来读书,到时候报考一家日本本地的学校,到时候我会和中西归田商量一下。”
  “好,我会把你的话带给小娜的!”
  “唉!”沈佳梅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话,在国内的时候,我早就和小娜念叨好几遍了,她一直贪玩听不进去,总是和同学攀比,炫耀说将来她要出国,物质上爹爹和姆妈都尽可能的满足她,她真是被他们宠坏了。”
  “我也担心她离开国内熟悉的学校环境,突然转学到日本来,语言不通,同学们都是陌生的,孩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没有像成年人这么成熟的心理,我担心她会跟不上,或是上课听不懂,作业都无法完成,总是有一个适应期,不知道小娜能不能适应在日本的学习生活?”
  “二姐,你现在辞掉了工作,成为一名全职太太,有的是充足的时间,可以教育孩子,等小娜来了,你可以亲自教她,你的日语还是挺不错的,孩子嘛,有个过程,小娜也不是很笨,只要你耐心教她,小娜应该能适应这里的新环境。”
  “但愿吧,已经做了决定,我要把小娜转到日本来学习,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小娜也长大了,也该懂事了,她不应该成为我的负担!”
  沈佳梅把孩子看成是负担,又把天聊死了,无论沈佳琦提什么话题,她这个二姐都能把天聊死了,她们姐妹两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不同,本来就谈不到一起去,勉强谈下去也是困难,但是沈佳琦夫妇俩难得来日本一次,沈家拜托他们来探望沈佳梅,了解一下她的生活情况,问问她过得怎么样,也是家人最温暖的关心,沈佳琦强压火气,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询问:“二姐,你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五弟?”
  “提到五弟,我怨气都大了,他可真是的,出国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帮我找一位有钱的日本大老板,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千挑万选,没想到我竟然被他给骗了,他给我介绍的并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还是一个穷光蛋,一个日本的农民,大城市的打工仔,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老婆。”
  “我真是被五弟骗得好惨啊,你早点告诉我真相,我就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和魏一鸣离婚了!”
  “魏一鸣还会做饭洗衣服,中西归田日本大男人主义,认为家务都是应该女人做的,在家里他不会干任何活,可累坏我了,我刚来一个月都在帮他收拾整理屋子,单身男人的房间,四妹你是没有见过,要多乱,就有多乱,衣服乱丢,臭袜子乱丢,拖的鞋子也不放在鞋柜里。”
  “魏一鸣要是这样随意乱丢,早就被我骂死了,我也就是强忍着火气了,按照我往日的性格早就爆发出来了,看在我已经辞职,没有工作,成为一名全职太太,没有收入,要靠中西归田养活的份上,我来做这些保姆做的事,真是可气啊,以前我在国内都是刘大青、魏一鸣伺候我的,我从来不做家务,我这么纤细、白白嫩嫩的手怎么能洗菜?怎么能碰洗衣机呢?”
  第42章 不适应国外生活
  “四妹,你不知道啊,日本并没有我出国之前想象得那么好,物价贵的要死,只有鸡肉便宜点儿,其他什么都贵,蔬菜也贵,水果也贵,我在国内水果都能一箱一箱的买,来日本得节约点吃,甚至舍不得吃,唉,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还有很多不习惯的,以前没穿过日本的和服觉得挺好看的,现在穿着和服腰上还要绑着一个枕头,别提多难受了,还要穿木屐,走起路来那么响,真是不习惯,日本女人的地位也很低,在家里都不敢和丈夫顶撞,做家庭主妇,没有经济来源,都要靠丈夫养活,家庭地位很低,我都不敢和中西归田吵架。”
  “在国内的时候,我看不惯刘大青、魏一鸣,张嘴就骂,骂得他们狗血淋头,他们也不敢和我顶撞,那可是大女人的生活,多提多爽了,现如今我也真是自虐,自讨苦吃,在国内有福不会享,远离亲人,脱离了熟悉的生活环境,非要跑来受这种窝囊气,变成没有家庭地位的家庭主妇,整天就在房间里做煮饭婆,做饭、洗衣服、整理房间,去菜场和菜贩子讨价还价,甚至连还价都还不了,菜都这么贵,爱买不买,日本资源紧缺,以前没有感受,来日本住一个多月,立马就有体会了!”
  “心里苦,却碍于面子,还得硬撑下去,邻居们都知道我出国了,要是中途折返,和中西归田离婚,一定会丢了我们沈家的面子,被左邻右舍的邻居嘲笑,让爹爹和姆妈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也会让刘大青、魏一鸣笑话我,看我有多狼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是想让我的女儿小娜能来日本读书,她还年轻,我希望她不要像我一样,过得这么不如意,我要给孩子的事业和婚姻都把把关,让她少走点我的弯路!”
  “我也只能在你这里抱怨抱怨,自家姐妹,四妹,你一定能理解二姐的苦,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在国外并不如意,如果爹爹、姆妈问起我在日本的情况,你就说我过得很好,中西归田对我挺好的,让他们放心,也替我捎句话给五弟,我也不怪他了,他来日本打工,也认识不了什么大老板,能认识中西归田已经很不错了,中西归田虽然只是普通打工仔,没什么钱,但是他也算中等的了,有两套房子,有户口,自己家也有一点农田,日子马虎也能过得去,工资全部交给我来管,性格温顺,从不和我吵架,也算是可以的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算太穷!”
  “以后三弟、五弟想来日本,也可以用探亲的名义办理出国签证,我能帮忙,我也可以帮忙!”
  “只是我想要嫁给富人,做阔太太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可惜我长得这么美,虽然已经结过三次婚,离过两次婚了,我也知道我不年轻了,但是我的身材还保持得这么好,皮肤还这么细嫩,我真是不甘心,你看看我长得这么美,怎么能在农田里做皮肤被晒得黝黑,手上都是老茧的农妇呢?”
  “我有时真恨自己的命运,老天爷好像总是和我开玩笑,让我遇不到有钱的男人,总是让我遇到无能的男人,节衣缩食,平庸无为,我这么细嫩的手怎么能做家务呢?洗衣做饭带孩子,每天重复这种周而复始的日子,唉,这种看不到希望,平淡乏味的生活真是令人窒息......”
  沈佳梅喋喋不休的抱怨,让沈佳琦很是反感,在沈佳梅家住了两天,沈佳琦就带着丈夫赵宏翔离开了。
  日本新干线,人很拥挤,大街马路上到处都是人,巨大的商业广告牌,上面的模特们衣服越来越少,俯首弄姿,霓虹灯闪烁着,一边是巨富,一边是贫穷,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沈佳琦很是感慨。
  日本并没有国人之前想象得那么好,二姐来日本生活很多都不适应,日本人的风俗和习惯和中国人不同,巨大的文化差距、观念差距,都会有落差,之前沈佳梅在国内对国外的生活憧憬越大,失望就越大。
  “在想什么呢?”赵宏翔问,打断了沈佳琦的思绪。
  沈佳琦抬起头,看看了阴郁的天空,前一天还晴空万里,现在乌云密布,看样子就要下雨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宾馆住下,这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不要说二姐不适应,连我都不太适应!”
  赵宏翔拦下一辆出租车,夫妇两人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