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沈佳海和胡美娟招待沈佳琦、赵宏翔夫妇俩吃饭,把父母和大哥沈佳勇都忘记了,林玉珍有店看不过去,抱怨道:“这个沈佳海也真是的,饭店开张了,怎么也不请你这个大哥去饭店里吃一顿饭?”
  “吃饭?”沈佳勇撇了撇嘴,“我这个五弟,可是ab型血,是最功利的人,ab型血的特点就是极为自私,对他有利的人,他就巴结讨好,对他没有利的人,他就装作看不见,招呼都不会打!”
  “那也不能太势利了吧,毕竟你是他大哥,你们可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兄弟!”
  “同父同母有什么用啊?我这个大哥太穷了,云南插队回来的,退休工资也就这么点儿,也翻不了身,还寄人篱下,回到上海也没有地方住,父母都嫌弃我,都不让我住,总是想着法子要赶我走,你看到没,沈佳海和胡美娟都搬出去一段时间了,我们沈家老宅底楼的那间9平米的房间,姆妈就是不让我住!”
  林玉珍也很气愤。“沈佳海都不住在这里了,为什么你父母还不同意让我们搬进去住呢?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在花园里搭起一间6平米的小房间,勉强挤着,瑾萱都住在学校宿舍都不回来,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沈佳勇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代人为国家贡献很大的,响应国家的号召,年轻时就插队去了,在穷乡僻壤奉献了青春,现在老了,只想回到上海,我们回上海多么不容易,搬家很多次,瑾萱上学都受到了影响,小学转了四个,中学转了四个,到初三,瑾萱还很争气,还能考到全班第一名!”
  “说起来,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很惭愧,我女儿这么优秀,我都没有钱供养她读大学,只想着给她填一个中专的志愿,幸亏她自己学习成绩好,破格升入了师范大专班。”
  林玉珍也十分感叹,“是啊,我们对不起瑾萱,如果瑾萱不出生在我们家,出生在四妹家,她的命运就不一样了,四妹夫妇俩都是厂长,一个正厂长,一个副厂长,都是有权力的人,我现在去他们厂里做仓库管理员,觉得挺好的,等瑾萱毕业,我觉得应该和四妹说说,让瑾萱也到兴达厂里去工作,我觉得在他们厂工作,比去教小学,当小学老师有出息多了。”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你脸皮薄,到时候我来和四妹说吧!”林玉珍太了解丈夫的性格了。
  “嗯!”沈佳勇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在沈家,沈佳勇最穷困,他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给妻子、女儿充足的物质条件,只能让她们母女俩吃苦,沈佳勇一直觉得很愧疚,但面对残酷的现实,他也没有办法。
  沈佳磊去马来西亚一晃都快一年了,出国打工,超乎他的想象,他的签证早就过期了,他还没有去办理新的签证,只是看见警察就怕,躲着走,他在饭店打工的薪水并不多,省吃俭用,他最高兴的事儿,就是临睡前打电话给老婆薛莉,和老婆聊聊天,哪怕只是听听老婆的声音,沈佳磊心里也是开心的。
  “佳磊,你什么时候给我办签证啊?”
  “快了,快了,等我发了工资!”
  每一次薛莉这样说,沈佳磊就用这句话搪塞她,挂断了电话,薛莉心里真是非常失落,以前薛母就看不上沈佳磊,觉得沈佳磊不靠谱,不诚信,他说的话,不能相信,薛莉还护着沈佳磊,现在薛莉才发现,沈佳磊就是一个窝囊废,他答应老婆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兑现的。
  这样下去,指望沈佳磊给她办出国签证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薛莉不得不自己另外想办法了。
  薛莉回家和父母商量,父母也同意她的决定,拿出钱来,让她自己想办法办出国签证,不要再在沈佳磊这个窝囊废身上耽误时间了。
  而此时的沈佳磊全然不知,沈佳磊还像往常那样去餐厅打工,老实洗碗,他在沈家从来不洗碗的人,在国外,终于尝到了辛苦的滋味。
  在国外打工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虽然国外打工的工资确实比国内工资高一点儿,但是在国外打工比国内工作辛苦多了,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沈佳磊很快就瘦下来了,也不用减肥了。
  减肥效果倒是很好,以前在国内发愁,去父母家蹭饭吃,油水太多,吃得太好,肚皮上都是肉,沈佳磊也发愁,想着什么时候减肥,让自己瘦一些,但是在国内就是瘦不下来,能去父母家蹭饭吃,好吃的太多了,减肥失败,到了国外,没多久就瘦下来了,每天那么多饭碗等着沈佳磊去洗,动作还要快一点儿,如果慢了,老板就会骂,为了能在马来西亚生存下去,沈佳磊不得不听老板指挥,手脚麻利点儿。
  时间一长,裤腰带都松了好多,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自己做的决定,已经回不去了,国内的工作已经辞职了,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工作单位了,每当夜深人静,沈佳磊一个人躺在便宜的出租屋里,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空空荡荡的天花板,愣愣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是沈佳磊不给妻子办签证,是实在没有办法,沈佳磊出国办签证已经用了不少钱了,现在打工要把用掉的钱赚回来,沈佳磊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已经很苦了,如果再让老婆过来跟着他过这种苦日子,胡美娟的性格还是能和丈夫沈佳海过苦日子,但是沈佳磊就没有把握,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薛莉可不能和胡美娟相比,薛莉可是吃不起苦的女人,如果来到马来西亚一看,沈佳磊现在是这样的生活条件,没准就会和沈佳磊闹离婚。
  “算了,算了,还是拖着吧,不要让莉莉出国了,我一个人在马来西亚受苦就得了,干嘛还要让莉莉吃苦,她那么漂亮,如花似玉,肌肤那么娇嫩,她那双白嫩的手怎么能浸泡在冰冷的水里?我作为丈夫我于心何忍呢?”
  沈佳磊翻了一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强迫自己不再去多想,赶紧睡觉了,明天还要打工,沈佳磊闭上眼睛,脑袋昏昏沉沉,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97章 开拓市场
  沈佳琦和赵宏翔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兴达厂的建设中了,工厂开始转型,淘汰掉以前产能落后的陈旧机器设备,赵宏翔从日本新买入了现代化的饮料加工生产流水线,兴达厂的红橙牌橙汁在市场上也打响了名气,广告上没有过多投入,靠着很有竞争力的低价很快就赢得了市场,中国的老百姓讲究的是实惠,质量又好,价格又便宜,不需要多少花里胡哨的广告,就能打出知名度。
  有了生产红橙的经验,沈佳琦开始做其他的饮料,比如苹果汁,生产加工的工艺是一样的,兴达厂原来就有技术,橙汁、苹果汁作为主打产品,沈佳琦并不满足,她觉得未来的中国消费市场是多元化的,随着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消费者对不同口味提出的要求越来越高。
  沈佳琦和赵宏翔商量,要开拓业务,不仅生产果汁,还是做牛奶市场。
  “牛奶?”赵宏翔有点儿惊讶,“牛奶可不是我们的主营业务,奶农离我们很远,运输方面我们并不占优势。”
  “那我们就生产矿泉水吧!”沈佳琦说:“如果我们现在还没有做牛奶饮料的能力,我们就先生产矿泉水,矿泉水的市场空间巨大,如果我们能生产出口感甘甜的矿泉水,今后销量一定会大增的,会场开会总需要招待宾客矿泉水吧!”
  赵宏翔想了想,“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有了生产饮料的经验,我们其实也有矿泉水的水源,这个不难,我们立马就可以投入生产矿泉水,矿泉水的市场更加广阔,用于高级商务开会招待宾客的矿泉水,也可以卖到火车站,飞机场,居民区附近的超市,都可以布货,如果我们能打通这些渠道,就不愁兴达发展不起来!”
  夫妇俩一拍即合,说干就干,这一次让赵宏翔来把控矿泉水的生产质量,而沈佳琦负责营销推广。
  夫妻搭档干活不累,又有公公帮他们去银行贷款,兴达厂的危机就这样度过了,沈佳琦作为正厂长的口碑也建立起来了, 大家都不信任罗厂长,说他遇到危机把工厂丢了,不管工人的死活就走,而沈厂长就不一样了,她是巾帼不让须眉,有胆量,有主见,关键时刻比男人还坚定,干起活来,风风火火,效率很高,说话算数,按时给工人发工资,工人也不再闹了,乖乖听沈厂长的话,也愿意跟着沈厂长干。
  发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沈佳琦十分看好兴达厂的前景,以身作则,带头干,三个月夫妇俩就把矿泉水的质量也提高了,已经达到了检验标准,沈佳琦已经打通了销售渠道,机场、火车站,居民区的超市,学校门口的杂货店。
  能铺货的渠道基本上都派业务员打通了,由于兴达厂的饮料、矿泉水质量很好,口感清纯,很受消费者的喜欢,销量爆棚,很快兴达厂就重新兴旺起来。
  罗厂长真是得后悔死,天天被老婆数落,但他也实在没有脸面再来兴达厂,只能托关系去别的地方随便找一份工作,混到退休。
  厂里效益好了,发工资的时候,沈佳琦奖励工作认真的林玉珍,给她多发了点奖金,林玉珍十分感谢。
  “四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大嫂,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呢?”
  “这是你应该得的,你来厂里帮忙,工作尽心尽责,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很光荣,我知道大哥经济上不宽裕,你们母女俩跟着大哥受苦了,我能帮一点儿算一点儿,这些钱不多,但是拿回去贴补一些生活,给瑾萱买一点好吃的,她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大嫂,你多炖点排骨汤给瑾萱喝喝!”
  “好的,多谢四妹了,你们沈家就属你最好了,你大哥有你这么好的四妹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在沈家我们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吃了这么多的苦,其他人都不正眼瞧我们,就你和宏翔对我家最好了。”
  “佳海和美娟开饭店了,都没有想到你大哥和我们,也没有请我们去吃过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公不是他大哥呢!真是不像话!”
  林玉珍流露出对沈佳海的不满,沈佳琦也知道五弟沈佳海和二姐沈佳梅在做人上确实有缺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上次沈母摔断了腿,沈佳海都不管,还是大哥沈佳勇和沈瑾萱送沈母去医院,之后沈佳海知道沈母住院了,也以种种借口推脱,不去医院看望沈母,为了这种沈佳琦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去医院看望了母亲,愿意在经济上帮助分担点沈母的医药费,沈佳勇出力,看护沈母。
  沈佳琦觉得大哥沈佳勇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老实朴实,话不多,但是靠得住,沈家有事,大家都要上班没空照顾沈母的时候,还是大哥挺身而出,这一点,沈佳琦还是对大哥很认可。
  沈佳琦知道大哥一家人都和二姐、五弟关系处得不好,多年积累的恩怨和矛盾,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只能安慰林玉珍。
  “大嫂,五弟人就那样,你和大哥别和他一般见识,有空来我们家吃饭!”
  林玉珍笑了,“四妹啊,沈家只有你和宏翔对我们好,我们真的好感激你们夫妇俩的,我们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其实我也不是想要去五弟的饭店吃一顿饭,我们也不缺那一顿饭,只是觉得作为亲戚,五弟有很多做法实在是看不过去!”
  “算了,大嫂,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你和大哥好好做,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红火起来,五弟得了淋巴癌了,你也知道的,虽然他们夫妇俩去日本打工五年,但是在国外也吃了不少苦,在外国打工赚钱不容易,他大部分钱都投入买了房子和商铺,也就没有剩下的了,还要供女儿上学,不过茅茅导游中专就快毕业了,马上就要找工作了,应该能为五弟分担一点儿家庭重担吧!”
  “茅茅中专毕业了?”
  “是啊,佳海给她填报的是旅游学校的导游专业,五弟贪玩,他觉得给女儿填报旅游学校的导游专业,将来毕业了能带团全国各地到处去玩!”
  “他们夫妇俩都是学医的,为什么要给沈茅填报旅游学校的导游专业?”
  “茅茅从小被溺爱长大的,五弟宠她,吃不起苦,不喜欢读书,学医学历要很高的,要读很多书的,茅茅吃不了那种苦,所以五弟就随便给她填报了志愿,想着让她早点儿出来赚钱,家里也能轻松一点儿!”
  第98章 愁眉不展
  说到沈茅,真是让沈佳海犯愁啊,他给女儿填报志愿旅游学校导游专业中专,原先沈佳海是觉得以后女儿当导游,能带着团出去全国各地的到处玩,当导游多开心啊,没有压力,又能玩。
  事实证明,他这个父亲太无知了,沈茅中专毕业以后,找工作困难,因为胡美娟宠爱沈茅,平时吃得太好了,长得太胖,太难看了,胡美娟本来就长得很胖,面容也不好看,沈佳海真是害了女儿了,没有自知自明,就知道导游以后带团可以玩。
  找不到工作的沈茅,回来向父母哭诉:“爸,都怪你,给我填的什么志愿啊,导游都要一些长得漂亮的年轻小姑娘,我这个吨位,人家一看就不要我,我找了好几个旅行社,投递了无数封简历,就是没有回音!”
  沈茅坐在沙发上抹泪,胡美娟愁怀了,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中专毕业学历低,专业不能对口,除了做导游以前,还真的找不到工作。
  “佳海啊,都怪你啊,你给茅茅填的什么志愿啊?”
  沈佳海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导游就带团全国各地到处玩啊,工作可轻松啦!吃喝玩乐多好啊!”
  沈茅说:“爸,你也太傻了吧,你以为导游可以自己选线路吗?我告诉你旅行社分配导游都是固定线路,比如说让你带从上海到杭州的线路,你就只能带这条线路,其他线路由其他导游负责,还有啊,导游没有固定工资,都要靠游客购物来提成的,所以导游为什么都要兜着圈子把游客带到购物店里去销售,就是为了自己能多拿一点儿提成!”
  “哦,原来是这样啊!隔行如隔山,我还真不知道!”
  胡美娟忧心忡忡的说:“怎么办?女儿找不到工作,我们又要抽愁了,原本想着茅茅能早点出来工作,分担家庭负担,我们也能轻松一点儿!”
  沈佳海说:“要么让茅茅跟着我们一起创业开饭店吧?”
  胡美娟说:“这怎么能行?我们的饭店才刚刚开张,还没有什么生意,我们年纪大了,守着这家小饭店马马虎虎也能过,可是茅茅年纪还那么轻,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找不到工作,成为无业游民,以后哪个婆家敢要她?你会害了茅茅的!”
  沈佳海不敢吭声了,他最怕老婆,胡美娟发火了,关系到女儿的前途,沈佳海也不敢和老婆顶撞。
  “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国内的大学,茅茅读书不好,她又考不上,而且中专毕业也不能参加高考了,中专毕业只能参加自学考试或者读夜大学,那种文凭不硬的,读出来也被用工单位歧视,还不如不读!”
  “佳海啊,要不,我们还是把女儿送出国,让她到国外去镀一镀金吧?”胡美娟征求老公的意见。
  沈佳海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好啊,我同意,只是现在办去美国的出国签证太难了,供茅茅去国外读书开销很大,学费很贵!”
  “再贵都要去,可以不要去美国,美国的托福很难考,名牌大学也不容易进,要么我和家里的亲戚商量一下,我家有亲戚在澳大利亚,如果能住到亲戚家里去,就省了住宿费了,回头我和二姐商量一下。”
  “好啊,如果你二姐能帮忙最好不过了,我愿意出茅茅的学费!”
  胡美娟回去找二姐商量,二姐很快就同意和澳大利亚的亲戚联系,愿意帮忙。
  胡美娟很是高兴,回家告诉沈佳海:“我二姐答应帮忙,茅茅也不用出去找工作了,就安心在家里准备考试吧!”
  沈茅一听要考英语,一个头两个大。
  “妈,我怕读书,我语文都没学好,我最怕被英语单词了!”
  “不背也不行,这是最后的出路了,难道你想留在家里啃老吗?一个中专生,这么低的学历,将来在上海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呀?”
  “父母愿意供你去澳大利亚读书已经很不错的啦,你就好好珍惜吧,多少人想要出国留学都不行,给你机会,你还不想读!”
  “沈佳海,看你养的好女儿,她怎么一点儿也吃不起苦?怎么办?”
  沈佳海也是很无奈,当初他就知道沈茅不喜欢读书,学习成绩不好,沈佳海才给她填导游中专的志愿,想着毕业出来带着旅游团全国各地到处吃喝玩乐,多轻松,多自在啊,现在才发现并不是像沈佳海想的那样简单轻松,世界上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是挺辛苦的,都要付出劳动,区别在于学历高点,能做脑力劳动,学历低,只能做体力劳动,很辛苦,又赚不到什么钱。
  为了女儿的前途,沈佳海也只能逼女儿,他咳嗽了一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茅茅啊,你妈是为了你好,这一次你可不能调皮任性了,这事得听你妈的,要不然你在国内真的没有出路了!”
  “父母终究不能养你一辈子,你待在家里啃老,也不是办法,还是得靠自己去打拼一片天地的,好好读书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沈茅低下头,不吭声了,她知道父母严肃起来了,找不到工作问题太大了,父母平时再宠着她,遇到关键问题,他们也不会任由她任性。
  沈父沈母知道沈茅找不到工作,也跟着唉声叹气,沈家第三代,就属大儿子沈佳勇的女儿沈瑾萱读书最好了,沈娜和沈茅都不是读书的材料,她们从小被宠坏了,吃不起苦,看到书本,一个头就两个大,做不来题目,也不喜欢专研,没过多久就“四脚朝天”,呼呼大睡。
  “这可苦了佳海了,佳海自己得了淋巴癌,需要治疗,治疗费很贵,现在他的病情虽然稳定一点儿,但是医生说还是需要吃中药长期治疗,吃中药的费用还是很高的,本来想着女儿争气能早点出来参加工作,读个中专算了,没想到茅茅也是不争气,中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又要给佳海增加负担了,供去国外读书,国外的学费可贵了!”沈母心疼沈佳海。
  沈父也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第99章 快如刀口
  沈瑾萱听说沈茅找不到工作,沈佳海、胡美娟夫妇要花高价送女儿去澳大利益留学,沈瑾萱并不羡慕她们,不管是沈娜还是沈茅,她们要走的道路和沈瑾萱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沈家的后代,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的人生道路。
  这一点,沈瑾萱非常清楚,她要留在国内,和沈娜、沈茅走不同的道路,四姑的儿子赵铭宇经常过来找她玩,两个人有共同话题,也亲近很多,四姑对沈瑾萱一家都很好,沈瑾萱信任四姑,也信任赵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