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得以保全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种时候,我们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回去?”
  她的这一番话,成功惹怒了梁晚晚。
  “晚晚,先听她把话说完,她和权御玺一样,做任何决定都是不是盲目的,而是有原因的。”
  幸好有顾北辰在一旁拉住她。
  “刚才王瓶告诉我,他把权司莫也带过来了。”
  “什么!”梁晚晚刚刚有所平歇的怒气,“蹭”地一下又窜了上来,“他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他已经将权司莫送回去了,听说是磕破了头,我现在走不开,只有让你们替我回去看看。”
  她的态度诚恳,已经说了无法拒绝的理由。
  两人却再一次地陷入沉默,“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万一李松又来找你怎么办?”
  “不。”她摇头,满脸固执,“我要在这里等着权御玺一起,我要和他一起回去。”
  “可是……”梁晚晚还想再说,顾北辰将她拉回来,“放心吧,权司莫交给我们,你不用担心。”
  “走吧。”他拉住身旁的人,一同离开。
  “你干什么,我们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两人刚走出一小段距离,梁晚晚就甩开顾北辰的手,大声质问,“顾北辰,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嘘。”顾北辰捂住她的嘴,将她带到一旁隐蔽处,“你看不出来吗,她就是故意想让我们离开的,应该是今天你失踪的事情,让她感到愧疚了。”
  “那怎么办?”
  “只能暗暗地跟着她了,要是被权御玺知道我把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我就惨了。”顾北辰耸耸肩。
  “那权司莫呢,不管他了?”
  顾北辰无奈摇了摇头,“你最近是怎么了?国内有那么多朋友,打电话回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非要我们自己回去看?”
  “怎么?让你瞧见我的本质了,不喜欢了?”梁晚晚生气地嘟囔着嘴。
  她本身就是没心没肺地,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习惯自己做主,平常又不怎么爱说话,所以才会让人看起来,觉得高冷又冷漠。
  如今她在顾北辰身边,安全把自己放松了下来,什么事都不用过心去想,自有他会替她安排一切。
  “你这个就是冤枉我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顾北辰将双臂高高地举起来,还在说话,脚就已经开始在逃跑了。
  “你站住,你有本事给我站住!”梁晚晚追着她上前。
  颜云又重回了精神病院,因为王瓶是唯一一个知道权御玺去向的。
  王瓶看到去而复返的颜云并不意外,“你有没有一点好奇?”
  “好奇什么?”颜云站在门外,因为他突如其来,略显怪异的问题而停下脚步。
  “你说,权御玺会变成什么样子?你那夜如此放心把他交给我,现在有没有一丝后悔?”
  “后悔没用了,再说,我信任的人也不是你。”颜云叹了一口气,直接就在门前坐下来。
  王瓶撇了一眼,同她一样,挨着她坐在门前。
  “听你话中的意思,你信任的那个人,是王相?”
  她转过目光,因为他直接大胆的称呼
  “你不用用这个目光看着我,我与他向来水火不融,要是有一天能够坦诚相对,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比你活了几十年的长辈,心中有怎样的境界。”颜云转过脑袋,嘲讽一笑。
  “或许,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拿你当一个小孩,无论你做出什么事情,他都只是觉得孩子玩闹罢了。”
  他口口声声地称与他水火不融,实际上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是吗?孩子,他也曾经是孩子,他那一生不会没有历经过坎坷。”
  “所以,他没能照顾你父亲。”颜云接下他的话。
  令他疑惑地瞪起目光,“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颜云站起来,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
  无论人间多么世事无常,它都是总是数年如一日地安静美好地挂在上空。
  人这一生,从呱呱坠地,到古稀之年,没有一个人是不会犯错的。
  而有的时候,往往只有犯过错,得到了教训的人,才会知道人这一生,其实最珍贵的,是自己。
  “他老人家心里的学问可多着呢,无论是你我,都是一时半会学不来的。”
  一个人到老了才清醒,也总比从未清醒过得好。
  “或者,你想再去见一面李松吗?还是另外一个人?”
  “相比起李松,我其实更想见另外一个人。”颜云微微一笑。
  王瓶点头,立马转身。
  “王瓶。”她叫住他,“这段时间以来,一切真的都与你没有关系吗?”
  “你觉得呢?”王瓶转过身来了,墨水打翻了,将他的眸子染黑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要是说王瓶是绝对清白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虽然凶残可以装出来,疯癫却是真的。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早就说过,等我完成一切的事情,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我都会去接受。”
  “你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一直以来,他都说自己只是一个看热闹的人。
  但究竟是心里藏了怎样惨痛的事情,让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致力于看着一件美好的东西破碎的样子。
  “你觉不觉得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我说过的话不像再说第二遍,或者你确实对我有一点点的影响,但别天真,别想改变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你。”颜云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你用这个样子活了几十年,而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我不可能改变得了你。”
  “知道就好。”王瓶撇她一眼,错开她的身体,朝前走去。
  “你不会伤害权御玺的,对吗?因为你的本性是善良的。”
  “哼。”他冷冷一笑,“颜云,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样子,婆婆妈妈地,令人厌恶。”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做不了判断的,别以为比我大几岁,就可以教训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