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单纯无辜
  “真是笨蛋啊,连这种程度的消息都接受不了,我是还说你可笑呢,还是可笑呢?”
  不知道是眼前的这副场景,触碰到了他心里的那道伤疤。
  让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不知所以。
  “王瓶,人与人之间从来不同,你经历了什么,他没有经历什么,原本就是没有可比性的。”
  颜云在一旁出声提醒他,顺带告诉他不要做出这一副,很容易让别人怀疑他是神经病的样子。
  她与他好歹也相处了那么久,他的心思也算是知道一二。
  他嫉妒从小到大都有亲人爱护的路尧,这些嫉妒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疼得他想要把一切都毁灭掉。
  “所以呢,还不允许发表观点了,是吗?”王瓶半转脑袋,黑色的瞳孔中溢出许多邪气。
  “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做正事了。”
  “不正在做吗?急什么?”
  他转身,来到颜云身旁坐下,对着身后的路尧说,“你也过来坐下,既然想知道,那我就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路尧被路辰保护得太好了,即使他的年龄比王瓶要大一些,可是两人的心智成熟程度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他说话期间,颜云也侧耳听着。
  本意是为了听到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信息。
  王瓶也确实没有撒谎,把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比如李松与李华之间的“爱恨情仇”
  比如路尧如今身世的尴尬。
  比如权御玺的所作所为。
  “你的意思是,李华是被李松所害?”听到这个消息,颜云立刻侧头去问。
  李华是他们亲眼看到跳楼的,原因不详。
  “你要是被一个人诬陷,说你杀了人,让你有家回不了,要到处逃命,你会不恨那个人吗?”王瓶反问她。
  “那你的意思就是白晓萌的死,与李华李松都没有关系?还是只和李华有关系?”
  “都不是。”他收回目光,“我说过了这其中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释得清楚的,如果你实在想不通,你可以想象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他在暗中操控一切,这个人,我们都认识。”
  “……你什么意思?”颜云愣了一会,双目之中装满了警惕。
  他一次又比一次地提醒她,到底是真的证据还是只是想要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然你以为,路辰为什么会答应和他一起呢?权御玺出国之前,他原本是在z.a为你打理z.a的业务的,而结果你也看见了,两人狼狈为奸,让你赔了巨额的违约金,结合现在他每天不知道到哪里去,去做什么来看,答案不就很明显了吗?”
  王瓶分析得不无道理,竟让人有种不相信都难的感觉。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一旁的路尧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搞懵了。
  他本来就心思单纯,从不参与这些乱七八槽的事,听不懂也算正常。
  “我说了这么多,唯一想告诉你的就是,你的哥哥路辰现在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或许你应该想尽办法把他拦下来,才能阻止伤害进一步扩大。”
  “可是,他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是谁都没有办法阻拦的。”路尧面露犹豫。
  “那还不是因为阻止他的那个人不是你,你看他那么在乎你的样子,就应该知道你在他的心中的分量不低,或许能够试上一试。”
  王瓶一直在对路尧进行引导,只要牵制住了路辰,权御玺就失去了帮手。
  “你相信路辰吗?”于是她鬼使神差,中途插嘴。
  “当然相信,我哥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相信就好,那就一直相信吧。”颜云站起来,一副要提前离开的样子。
  “你不等他回来了吗?或许他是想见你一面的。”路尧在后面犹犹豫豫地喊住他。
  “你有事?”颜云看出他的为难,便直言不讳。
  “我……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路尧示意楼上,又看向王瓶,“你就在这里等一下吧。”
  两人一同上楼,停在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前。
  “怎么了?”路尧现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觉得若是我不告诉你的话,你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听着他的话,颜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同时对这道房门后,所掩藏的秘密更为好奇。
  路尧深呼了一口气,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才拿起手中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随着一阵“吱呀呀”的声音,房间门被打开,两人同时启步走去进。
  入目便是一堵照片墙,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各种角度的,各种位置的,都是通过偷拍得到的。
  “你把我带来看这个,想告诉我什么?”颜云提起胸腔的一口气。
  任是那一个人,都不愿意一直被偷拍。
  路辰的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而路尧把她带到这里,是想要她看清他的罪行,还是知道一些其他的东西。
  看来,第二个可能性要大得多。
  “我先替他和你道个歉,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不是很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习惯了将所有委屈都自己一个人咽下。”
  “我没有义务承受他的这种痛苦,不是吗?”路尧心疼,颜云只觉得害怕。
  正如路尧所说的那样,如果今天不是他打开这扇门,那么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人,每天都在不知名的角落观察着她,却从不出现。
  “对不起,我不是该怎么和你说,但他真的很可怜,很辛苦。”
  “好了。”颜云深呼了一口气,“我们走吧,我会当作我今天从来没有进来过。”
  既然事情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我知道这么说不应该,但我听说你已经和权御玺离婚了,或许你愿意看看他,他真的很喜欢你,是一种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喜欢。”
  颜云闭上双目,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