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
  鲍逊看情况不对,萧光珌又被射杀,立马就带着他的兵逃命。
  墨珩冷眼看着他,砰砰两枪,打在他肩甲处。
  鲍逊后背挨了两枪,僵着身子从马上栽下来。
  墨珩的副将立马明白过来,将军要抓活的!顿时一拥而上,把围着鲍逊的亲兵全部斩杀,抓住鲍逊。
  和庆王萧光珌死了,大将军鲍逊被抓。众人很快投降,都蹲在了地上。
  墨珩也按承诺的,降者不杀,只暂时羁押看管。
  很快江甘和沈弼一众大人也被解救,送进宫来。
  后宫也传来消息,瑜妃娘娘自刎于太后宫中,而太后娘娘病重未醒。
  解决了后宫乱军,听墨珩带大军来了,萧光璄的心更是沉入谷底。墨珩竟然也背叛了他,他们夫妻全部倒戈萧光曌了!是了,他们是夫妻,自然同进退的。可裴芩为何还教养了萧雍这么多年!?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萧光璄怒阴着脸,就守着太后。萧光曌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那诏书是裴芩篡改的,现在只有太后和朝臣才能阻止反对这场荒谬!
  沈弼虽然不知道裴汉三和墨珩会都支持萧光曌登基,只是此前听皇上的意思,只准备在和庆王和永安王中间选一个,永乐王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江甘已经年迈了,就算身体再硬朗也没几年好活了,他这个首辅也不能到最后晚节不保,先皇就是他拥戴的,新皇这,他只看了传位昭书,问了裴芩和秉笔太监,而一旁跪着的太医们是没听清,也就认为裴芩复述的是对的,皇上的确传位给永乐王了。
  看了眼沈弼等人,江甘老迈的脸上,两眼闪着精光,“传位昭书既已经传位永乐王,如今反贼既已解决,那就筹备新皇登基。”
  沈弼本就是几边不沾的中立派,谁上位,他只需做好他的阁老,辅佐皇上政事,见有人立马跪下,也自然跪下,参见新皇。
  内阁都已经承认新皇,后面的众臣虽然有怀疑的,却也不得不下跪见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光曌眼中闪过笑意,面上一派霸气凌然,等众大臣和一众将士山呼万岁见了礼,抬手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起身。
  萧光曌望了眼楚文帝寝殿,悲叹,“父皇尸骨未寒,又有戎族外敌未除,辽东尚未收复,百姓尚未安居富强,朕…。登基之事,一切从简。”
  众臣自然纷纷称赞,不单这些问题,如今国库空虚严重,皇上登基大典自然要花费巨资,绝不能寒碜。可问题也是实在存在的,他既然要表孝心,登基大典不大办,众臣无不应和。
  萧光曌立即走马上任,和江甘沈弼几位朝臣商量楚文帝大丧和萧光珌逼宫谋反处理等事。
  这些事裴芩全都不参与了,墨珩处理反军之事,她就跟着他。
  于是,众人就见护国将军裴将军竟然跟在墨珩一个武义将军的后面,像个小媳妇儿一样,都有些奇异疑惑,就算墨将军教过裴将军练剑,但也不算明的师徒关系,怎么裴将军处处跟着墨将军,看着就很乖的样子!?
  一场大雨哗啦啦砸下来,迅速冲刷着皇宫地上墙上的鲜血。
  喧闹了半夜的皇城也逐渐安静下来。
  墨珩把事情安排好,拉着裴芩转角就进了一间屋子,死死抱着她攥紧在怀里。
  裴芩深吸口气,也紧紧抱着他,听着他胸膛里传来沉稳有力的跳动,鼻息间全是他熟悉的淡淡冷香,即便混着血腥,她也觉得,这个男人是香的!是她的!
  两个人静静的抱着。
  察觉自己抱的太紧,墨珩松了松胳膊,轻吻落在她耳边,“想我吗?”
  “想!”想了就是想了,裴芩早就承认过,在决定嫁给他的时候。
  能听她说想他不容易,墨珩噙住她的唇深深的噬吻。
  裴芩搂紧他的脖子,用力的汲取他,迎着他的长舌共舞。
  久久后,墨珩突然松开她,“说给我听!”
  裴芩睁开眼看他。那一双黑眸幽亮幽亮,燃着炽热的火芒,仿佛要把她融化,盛满了渴望,抿嘴笑起,环住他的脖子,“墨珩,我爱你!”她爱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个把她捧为全世界,为救她不惜代价付出的男人!
  渴求多年,如今终于等到她全身心的爱,墨珩疯狂的吻住她,长舌迫不及待的侵入,狠狠吞噬着,深深吻她。
  看他发狂了一样,裴芩无法招架,只能任由他亲吻到她舌头发酸,嘴唇发麻,红肿起来。
  墨珩全身紧绷着,手臂紧了又紧。他太想要她了!
  那明显的反应......裴芩看他手抚着她的腰紧紧压向他,伸手捏住他的脸抗议。这是什么时候,他竟然这个时候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墨珩喘息着松开她,“芩儿!我想你!”
  “我们在偷情。”裴芩两眼无力的瞪他。
  看她整个人酸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瞪着的大眼盈盈水波豪无威胁力,反而带着摄魂的诱惑,双唇被他蹂躏的红艳欲滴,抵着她的头,又亲了亲她,实在不舍得放开,就静静的抱着她,和她腻歪着。全不想管外面的厮杀争斗。
  裴芩也需要他慰籍,靠在他怀里,和他依偎着。
  外面的人找了一圈没找见护国将军和墨将军,都还奇怪,这个时候,两位重要的拥护将军怎么不见人了?
  萧光曌忙的很,裴芩和墨珩不见人他倒是一点不担心,如今大局已定,他们俩是夫妻,裴芩再能耐也是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的,两人自然有情肠要互诉。
  夏日的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天破晓时,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皇城中传出阵阵钟声。
  昨晚的厮杀,满城百姓几乎都知道了,看天亮了,又听国丧的钟声传来,知道该登基的人已经掌握大权,也该平静下来了,纷纷打开门出来。
  楚文帝驾崩,是国丧,举国大丧。
  萧光曌披麻戴孝,跪在最前面,一切都胸有成竹,从容不迫。
  萧光璄看着,眼底杀意闪过,垂眸跪在后面,心中一片冰冷。太后让他认,他筹谋多年,却是萧光曌登基坐上皇位,他又怎么会认!?可墨珩和裴芩却…。
  裴芩证明过诏书,其余事就不多管多问了,新皇登基,该那些臣子表现的,自然也要让给他们机会。
  军事有墨珩,全全抓握。
  很快,消息传往各地,举国上下齐声哀悼,为楚文帝行孝。
  礼部也很快准备好一应事务。楚文帝的寝陵是早就修建好的,只需置办陪葬物品。
  萧光曌也在简单节俭的登基大典中,登基为帝,称号永乐。
  新帝登基,首先就是封赏一干追随拥护他的大臣,他们都是有功之臣。
  裴芩作为二品的护国将军,再往上升,就直接升到了正一品,天策上将。
  这个封号是萧光曌拟定,特意封给裴芩。
  朝臣也都知道裴芩在萧光曌登基为帝中的重大作用,他本身便被将士们和百姓封为传奇神将,天策上将即天上神将下凡,这封号也算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天策上将的封号,是唐太宗特意为他最得意的儿子李世民封的,李世民功绩无数,唐太宗对他已经封无可封,别的任何官职也无法彰显此荣耀,是比亲王位置都高的天策上将。有调动千军万马的权利。裴芩冷冷动了动嘴唇,垂眼接旨。
  墨珩则被封了二品的昭勇将军,握十万大军兵权。
  另有其余文武官员各自受封,朝廷官场大动荡,且急需人员补充。
  登基后,萧光曌即刻下旨,秋闱照常举行。
  沈颂鸣得到裴芩受封的消息,沉沉吸了口气,冷眼看向纪秉初,“永安王与大位失之交臂,现在裴芩和墨珩手握重兵,又有火器,你可以挟持我们爷仨儿向永安王交差了!”
  纪秉初苦笑,“颂鸣!我只是有些忙伸手帮了,但夺位之争我先前就说过了不参与,否则也不会跟你南下,保护你和九儿喜儿了!你就不能多信任我点?”
  沈颂鸣冷哼一声。
  “现在京城已经大定了,墨珩怕也要再带兵收复辽东,我们带九儿和喜儿回去吧!?”纪秉初伸手拉住他。
  沈颂鸣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纪秉初已经认定他,看他那气人的样子,上来从后面抱住他,“颂鸣!鸣鸣!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看不到吗?”
  “放开我!”沈颂鸣怒咬着牙,这个禽兽,除了会弄他上床,别的屁都不是!
  纪秉初轻咬住他的耳朵,手也朝他抓上去,“就不放!”
  沈颂鸣闷吭一声,“你个禽兽…。”
  “干爹!干爹!”九儿从外面跑着进来。
  纪秉初脸色一绿,忙放开他,吸了口气才转过身来,“九儿!什么事了?”
  九儿已经撞见他们不止一回了,她干爹明明是沈颂鸣,可纪叔叔也非要让她和妹妹叫干爹,对他们俩的关系,九儿摸着下巴想了很多次,曹隶和黄秋,奶娘几个都不让她多问。
  “怎么了?九儿!”沈颂鸣也缓了口气转过来。
  “外面说我娘被封了天策上将,我爹也被封了昭勇将军,我们赶快回去找爹娘吧!”九儿早已经懂事,她也比妹妹更加想念爹娘。
  后面跑的慢的喜儿也迈着小短腿跑进来,“干爹!”
  纪秉初笑应着抱起她,看向沈颂鸣。
  沈颂鸣皱着眉,“回京!”
  于是,一行人收拾了行囊,赶回京城。
  天策上将府是前昭王府和昭勇将军府比邻。
  大兴将军府也终于拆掉牌匾,举家搬到京城来。
  裴芫一家和裴文东,谢怡都随张庚山搬到了昭勇将军府。
  君夙雪一家却随一些老部将搬进了天策上将府。
  裴芩打马到门口时。
  君夙雪正在门口让人搬东西。见她回来,两眼猛地一亮,直冲过来投进她怀里,“将军!”
  后面一道满含杀意的目光直视过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谁最得宠
  “将军!”君夙雪情不自禁的抱着裴芩。
  察觉到身后杀人的目光,裴芩顿时身子一僵,“那个……”
  君夙雪一时间也觉得锋芒在背,也察觉到在外面,在人前,连忙红着脸松开裴芩,看了眼后面骑在马上的墨珩,一身幽寒之气,两眼淡淡的看着,她却觉出了背后的杀意,脊背刺啦一阵凉意,看看裴芩,又看看墨珩,有些尴尬。然后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将军!墨将军!”
  前几天裴芩就说了教给他们个营生,让他们一家该干啥干啥去,结果君夙雪一家还是跟着她的老部下来了京城。裴芩看着她,有些无奈,“你们真不打算走了?”
  君夙雪来到大兴时,已经知道了裴芩的身份,传奇神将裴汉三,竟然是个女子。她已经倾慕于他,很是接受不了。
  她也瞧瞧来过京城两次,第一次来看她造的烟花,很是绚烂美丽,听那些少女们大方又含羞的表白,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第二次又悄悄到京城来,她正被一群娇艳的少女追逐,可是她只是远远一笑,戎装英飒,一身凌然的骑马离开。她的不接受,好像让那些少女更加痴恋。
  她是传奇神将裴汉三,她是护国将军,那样的风姿,那样从容魅惑的笑,让君夙雪很痛苦。她是真是爱上了这个女子!执迷不悟的舍弃脸皮,奔赴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