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两口子看到她说,“这姑娘真漂亮。”
  明当当表示听麻木。
  石夏年说,“当当啊,这是宋叔叔,小时候你哥哥就是被宋叔叔带大的,这是婶婶,后面阿姨有事要处理,你留在这里和哥哥一起好吧?”
  明当当皱眉。
  “我知道你愿意,去年暑假和哥哥玩的最好了,说的话比我和爸爸还多。”石夏年没给她拒绝机会,交代那对夫妇一些养育事项,顺便让在车子里歇着的石凛冬把明当当行李搬了上来。
  石凛冬惊讶,“她愿意?”
  “愿意的。”石夏年笑,“她和时郁亲。”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在哪里?
  第6章 纯洁
  明当当在这个叫鲁港的小镇住下。
  由于外来者的身份,她受尽欺负。
  但也不吭声。
  这天从后山回来,她先洗脸。
  洗漱台就在院子里头,洗完后,明当当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很红,好像哭过一样。
  她想伸手抹抹镜子,看是不是镜子问题,却忽然发现自己都没镜子高,不由眼眶更红。
  回去时,在客厅听到楼下那间卧室里传来很多人的声音。好像在打游戏。
  “哎时郁,这里空调都没,你热死我?”完全陌生的声音。
  “没让你们来。”时郁不屑一顾,严肃的语气。
  像那天晚上,得知她留下后,他满脸失望的样子,之后他回房,撞门的力度比对石夏年的轻一点,但能够让明当当听出他的不耐,他的疏离。
  “冰水喝吗?”
  “喝!快!热死!”
  “哈李辰,郁哥你也敢吩咐!”
  “他现在不是哥,是虫!”
  “闭嘴。”时郁放下手柄,从床上扯过自己t恤套上。
  “穿什么穿,热死了。”
  时郁拧着眉教训:“你们也他妈给我穿起来。”
  他心情不好,其他人也不敢触霉头,嚷嚷着热死了到底还是把上衣穿起来。
  时郁扫一眼他们仪容,满意了,方打开门出去。
  这一出去就和客厅里的女孩大眼对小眼个正着。
  他一怔,对她现在这造型上下扫了一趟,“掉粪堆了?”
  “关你什么事。”她强硬,那眼神懒得看他一眼似的,冷冰冰的调头跑了。
  “时郁,水来了没!”房里喊。
  时郁看着小丫头冲上楼的背影,不耐烦回:“等着。”
  从冰箱里拿了水返回。
  屋里被李辰他们弄地乌烟瘴气。
  时郁把水扔地下,“你们走吧。”
  “才来!”李辰拎起水,边喝边嚷,“知道来一趟多不容易吗,要不是你妈给地址我们都和你失散了。”
  顾嘉致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李辰说,“别这样,张游那个贱孙不是你我们也想收拾他了,这下好了,一了百了,听说被家里安排转学了。”
  时郁从床头背后掏出一包烟,另两人大笑,“这地方你他妈也敢藏,小心宋叔告状。”
  “他不会。”时郁从烟盒里倒出三根烟,拿了打火机一齐点上,自己含一根,另两根隔空扔出去。
  那两人接的心惊胆战怕掉地毯上就烧一窟窿。
  好在接稳了,一齐含嘴里享受。
  时郁边抽边打开窗户,“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另有原因?”顾嘉致不可思议。
  “是。”时郁转过身,长臂往外头弹了弹,“知道和你无关就行了,其他别打听。”
  “行吧。”顾嘉致喷了口烟说,“刚才外头那个,你妹?”
  “我看更像他的小媳妇。”李辰为缓和气氛说了句玩笑话。
  时郁走过来就踹了他一脚。
  李辰滚地求饶,“错了,哥!”
  顾嘉致大笑。
  三人在房里又打了会游戏,到傍晚,李辰和顾嘉致才离开。
  这两人都没驾照,来一趟不容易,时郁送他们到镇上的汽车站。
  李辰临走前忽然把手机给他,“盛瑶。”
  时郁在这里没有手机,盛瑶找他先打到李辰这儿再转接。
  只是李辰空举了半天手机,时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时尴尬,李辰无语,只好手机重新贴耳边,对那边笑,“不好意思啊盛大美女,郁哥刚走,喊着都没听见!”
  “他什么时候回来?”那头干脆利落问。
  “不知道。没给准话。”
  “不如跟爷爷承认下错误吧,不然真可能回不来了,一直待在荒无人烟地方。”
  结束通话后转告。
  时郁却没好气,声音冰冷,“我错什么了?”
  盛瑶跟他根本上就不是一路人。
  顾嘉致说,“她也是着急,和你也联系不上,那段时间我们都急坏了。”
  “我跟她不合适,以后同时出现的地方,别拿我跟她开玩笑。”
  “别呀……”李辰说,“这不我成罪人了嘛,盛瑶对你上心有目共睹。”
  “对我上心的人多了去。”时郁挑眉,“每个我都要爱一下?”
  李辰哑口无言。
  回去的车上,和顾嘉致说,“以后时郁要孤独终老。”
  顾嘉致笑到腹痛,“大约。”
  ……
  明当当最近时不时出门。
  她好像对家属院起了兴趣,也不趴在书桌前用功了倒处溜达。
  每次回来小脸都晒得通红。
  有一次进门,刚好撞上时郁。
  他皮肤晒黑,寸发显得俊朗五官扎眼,眸光冷不丁一探过来时,叫明当当小心脏不由扑通扑通跳。
  她强迫自己镇定,然后抬着无辜且平静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
  这叫敌不动我不动。
  时郁被她盯了片刻,没发现出她的破绽,果然就冷淡淡飘过了她,取了冰水,回房。
  明当当松一口气。
  隔一天,她又再次出去溜达,结果很不幸,被单闻那帮人抓住。
  他们让她在草地里滚,把草压平,不然过几天部队演习兵哥哥得亲自割草,很不利于体现“军民鱼水情”。
  她把草压平后,满身青的染着色从后山回来。
  “这回掉山崖了?”这道冷冰冰的声音不是时郁又是谁。
  他端着半个西瓜,站在台阶前,悠闲吃瓜。
  看到她回来,就用问询的眼神盯着她。显然要她交代什么。
  明当当视而不见。
  她知道时郁讨厌她留下来,她是石夏年丢给时郁的烂摊子,用她来要挟时郁主动回去,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不管那对母子什么斗争,明当当都表示与我何干。
  在哪里住都一样。
  现在左不过有口饭吃,活着就好。
  她没对他回复,直接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踮起脚,往墙壁架子上,使劲甩着毛巾。
  再次被无视,时郁也失了耐心,丢掉瓜皮,面无表情离去。
  ……
  第二天早上,明当当在军号声中苏醒。
  洗漱用早餐之后,和小宋妻子打完招呼,又出去溜达了。
  只不过这次溜达只用了十分钟。
  接着,她一整天都没出去,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恢复了一开始来家属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