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本相和你爹已经说过了,这两天你没去上朝,这两□□廷里的事得与你好好说说。”
  “也对,下官还不知这新科状元是谁呢。”
  相府书房里,梁琰让管事在里面摆了一张软塌,管事退出去之后,宋绮罗这才问他,“这里有凳子,为何要搬这东西进来?”
  梁琰没回她,顾自走到案桌后,将桌上的一个长条深色雕花木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宋绮罗一脸茫然地将盒子打开,入目便是一卷白纸,她将白纸卷取出来,然后展开。
  是一副画卷。
  满纸都是由墨迹勾勒,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点缀,放眼望去,白纸上,一侧堆着几排木架,一侧又有一张案桌,桌前端坐着一个人,头戴纱帽,身穿官袍,正挺直了身在,手执墨笔。
  这幅画落笔虽然简单,但整个意境却十分传神,画中人虽只有一个背面,但仍旧可以感受到其认真的态度,宋绮罗又仔细瞧了一眼,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诶,这不是那礼部衙门的办事处吗?
  她抬头看着梁琰,“大人,这上面是下官吗?”
  “对,就是那天本相被你气的离开了礼部衙门。”
  果然画的是她,听梁琰如此说她笑道,“都过去的事了。”
  梁琰走到她前边,低声问道,“今日是你的生辰,这画本相准备了些日子,喜欢吗?”
  这么些年来,自己每年生辰,除了家人记着之外,从未有过他人记着,更别提准备什么礼物了,她也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生辰,虽然不知他是如何知道,但是堂堂丞相大人为她提前备着礼物,她自然是感动的,她放下画卷,紧紧抱着眼前的男人,“丞相大人,下官喜欢。”
  梁琰挑起她的下巴,随后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那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宋绮罗这回倒是没犹豫,直接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这开了头,梁琰自然不会就这么直接放开她,这两天没同她怎么单独相处,如今好不容易把人带来自己府上,就同那饿了许久的狼,见着机会,便怎么也不得放手了。
  没多久,宋绮罗便站不住了,喘不上气,浑身无力,双腿发软。
  梁琰将人半抱到软塌上,“每次都头晕,身子太弱,本相回头让人给你好好补补。”
  塌上的小女官抿着唇,许久才道,“大人,您还没和我说这两日朝中的事呢。”
  梁琰似乎不打算谈公事,上了软塌覆到她身上,随后封住她的唇,亲了一会才道“就一个让你过来的借口,怎么就当真了?”
  宋绮罗被他亲的晕头转向,过了好半会才开口说话,声音也又小又软,“骗子。”
  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这小女官这软的不行的声音无形中又戳了一下梁琰正紧绷着的神经,他勾唇,“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嗯?”
  “大人,前三甲到底是谁呀?”她不满,继续问他。
  梁琰用食指在她圆圆的脸颊上刮了一下,柔嫩光滑,“你若出了门便知道了,这京城里都传开了。”
  宋绮罗握住他的手指,一脸好奇,“下官这两天都没出门。是谁?”
  梁琰单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按在脑袋旁,语气颇为不耐,“哪来这么多问题?”
  说完又将人吻的七晕八素,书房里只剩下她偶尔发出的细小的猫叫般的呜咽声,梁琰耐心的亲着她的唇,随后滚烫的薄唇滑过她的右颊落在了她的莹白剔透的耳垂上,宋绮罗又是一阵轻哼,脸上泛着潮红。
  梁琰眼底的灼热慢慢燃了起来,当他的唇移到那片白玉般的脖颈处时,他顿了一下,想起上次在广德,事情才开始到这便让明来打断,他想这次要有人敢打断,他出去绝对不轻饶。
  嘴唇还是先碰上那精致好看的锁骨处,还未移开,便听到宋绮罗呢喃,“丞相大人。”
  他眉眼微挑,哑着嗓子应了她一声,“乖。”
  扼着她的手到底是松开了,气息暧昧中,梁琰扯了她的衣带,抚进她的衣衫里,大手往上移着,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宋绮罗早已晕乎的不知所以,只感觉男人的唇细细碎碎的吻在自己的脖子上,感觉像是被人挠着痒痒,每挠一下,心就要跟着颤一下,她费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
  梁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仿佛纠缠着千丝万线,又仿佛燃了一根火把,随时都能绽出火花,男人低到她耳边,又开始亲着她的耳垂。
  边亲着她的耳垂边将手移进她的里衣内,小腹一片平坦,手掌下的肌肤柔嫩无比,微微带着薄茧的指腹似是有意无意地蹭在她的腹上,宋绮罗不禁缩了一下肚子。
  两人贴着鼻尖正面相对,她听见梁琰低沉的声音,“宋郎中,乖,亲亲本相。”
  仿佛受到一种莫名的蛊惑,宋绮罗环住他的脖子,亲在他的唇上,换来男人汹涌如涛浪般的回应,唇齿纠缠间,男人已经将她的外衫和里衣慢慢剥落,他微微垂眼,宽大的手掌触上她粉色的肚兜,然后再往上覆住那微微起伏的地方,手下一片柔软。
  那一刻,宋绮罗脑袋里白光突现,她用手抵开男人的手,脸红的滴血,小声道,“丞相大人,你欺负人。”
  怕她冻着了,梁琰将一边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他邪笑道,“宋郎中,本相忍很久了。”
  梁琰手上又动了一下,宋绮罗只觉身上一阵酥麻,再想说什么,被他即刻堵了去。
  第44章 交融|城
  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什么,饥饿如狼的丞相大人骤然收回了手。
  意识到他的动作,宋绮罗原本半合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她拉紧身上的锦被,以为梁琰是准备克制下去,又意识到方才这人给自己衣服尽数解了去,又几番上下其手,她猛地将脸埋进被子里。
  梁琰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沸腾着热浆,急需一个发泄口,他垂眼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勾唇,未开口说什么,起身下了塌子,不待宋绮罗反应便连人裹紧被子一块抱进了怀里。
  被子里的小女官察觉到自己被人移了位置,她伸出脑袋,“丞相大人,这是干什么?”
  梁琰眉目越发深沉,迈着长腿,走到门前,抬脚撩开了门。
  头顶上的男人沉声道,“换地。”
  书房外边的院落里,平日里若无事通常不会有府里的下人出现,此刻静逸极了,午后的太阳更盛,洒在院子里,映的那绿油油的宝塔松更加发亮。
  在屋里待久了,阳光有点刺眼,梁琰步履匆匆,很快便进了自己的屋里,宋绮罗在被子里没躲多久,就让梁琰扔在了那张不知何时挂上了帷帐的床榻上。
  宋绮罗抱紧险些敞开的被子,丞相大人这架势是准备继续呀,虽然她觉得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个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到底是女子,就不能给点时间让她娇羞一下吗?
  站在床边正慢斯条理脱着衣服的丞相大人眸子微眯,眼底冒着火,直直看着被子里露出一双乌黑大眼睛的小女官,楚楚动人的,引得他想即刻扑上去,想到这,手上动作更快,没几下,上身便光|裸着。
  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结实,宽肩窄腰,宋绮罗看了一眼便作势将被子往眼前拉,想要掩住这个男人毫不避讳的春光,不料下一刻男人散发着热气的身子严严实实压了过来。
  他在她唇边吐着热气,“怎么,害羞了?”
  她耳朵和脸烧成一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只能皱紧眉头,苦着小红脸。
  男人结实的胸膛贴在她的身上,浓重滚烫的男性气息中夹杂着一丝属于他的松竹香,她看着他如刀刻般俊挺的五官,觉得自己突然有点意乱神迷了。
  梁琰捏了捏她光滑的肩,目光如炬,开口强调,“我是你男人。”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自称我,这样一个男人,位高权重,外人道他冷漠无情,不解风情,但是在她面前,尽管他有时候霸道专横了一点,却凡事以她为中心,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眼眶突然红了,这世上她不会遇到第二个这样对她的人。
  她抬起纤细的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上,微微抬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不似以往那般蜻蜓点水,她的手环的越来越紧,小巧的温热的舌笨拙地往他嘴里探,梁琰楞了一会,这小女官怎突然这般主动热情了?不过,这种事,还是他掌握主动权比较好。
  他伸手搂紧她的腰,纤细的腰肢他一手便环住了一大半,眸色微暗,反含住她的舌深吻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修长有力的指沿着她的脊骨往上移着,最后停在那根带子处,接着摸索着解开了绳结,将粉色的肚兜扯了下来。
  梁琰放开她,低头,入目少女雪白的柔软中点缀着两抹樱红,让他不禁想起她家院子里那颗桃树上的粉色花蕊,娇嫩欲滴,让人想咬上一口,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宋绮罗细弱的声音从小嘴里发出来。
  初经人事的身体,是最易敏感的。
  屋里窗子没有打开,床边的帷帐不知什么时候都放了下来,宋绮罗昏昏沉沉,只觉得周围似乎突然陷入了黑暗,男人滚烫的薄唇每到一处她都情不自禁吸口气,呜咽出声。
  男人一声喟叹,再次回到她的唇边,含住她的唇,吻舔厮磨着,热络的大手往下探去。
  指间微润,他眯着深色的眸子,收回手,最后将双手扶在她仿佛稍稍用力便要折断的腰间。
  他看了一眼她如墨般散在枕边的乌发,清秀的眉眼间还有几根乱发,圆润的小脸上满是无助,如同一只没有讨到吃食的小猫。
  “大人~”小猫儿见他看着自己,突然出声,声音轻哑,几不可闻,却能准确地激起他那蓄势待发的躁动。
  于是床榻突然一沉,宋绮罗感觉到身下一阵钝痛,哭叫出声,眼角的泪水如同泉水般不断涌着,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呜,痛~”两只细眉骤然拧成歪歪扭扭一团,含水的眸子委屈地看着他,又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
  某相爷此刻是箭在弦上,哪顾得了那么多,他腾出一只手固住她的手腕,低头吻去她的眼角的泪,可这小猫哪能那么简单就打发的,丞相大人体内正喷着火,没有犹豫,直接用唇封住了这张哼哼唧唧的小嘴。
  帷帐外,只听得床榻吱呀作响,仿佛再用点力就要散了架,又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以及不时从女人嘴里发出的呜咽声。
  室内一片迷乱的气息,床榻摇晃着,不知过了多久,帐内才停歇下来。
  将人吃干抹净的丞相大人一脸知足的躺在宋绮罗旁边,小女官额上尚有一点汗津,脸上红潮慢慢褪去,但人却已经累的闭上眼睡了过去,他抹了一把脸,随后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在她蹙着的眉间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合上了眼睛。
  此刻屋外已是暮色四合,太阳早已西下,黄昏时的风吹过,引得那松树的枝叶在空中颤动了一下。
  院落外边的长廊里,管事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最终还是没有进来这院里,旁边跟着的小厮问道,“管事,不进去禀报一下吗?”
  管事咳了几声道,“相爷正在和宋大人商量事情,怎能打扰?”
  “可是,外边那是新科状元呀,而且还是武大人前来引荐的。”
  管事瞪他一眼,加重语气,“明儿把你们都叫过来好好立立规矩,只要宋大人在府上,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得过去扰。”
  那小厮吓得脸色都变了,“小人记住了。”
  “都多久了,还是没个眼力劲的。”管事摇着头大步继续朝前,走到一半又停下,“对了,去吩咐厨房备好晚膳,等相爷吩咐。”
  看着小厮风似的离开这里,管事又往那院里瞧了一下,嘴边突然扯了笑,欢快地去前面打发那两个人。
  宋绮罗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屋内已经完全漆黑,许是之前哭了会的原因,眼睛这会有点肿痛,胸前横着男人的手臂,腰间搭着他的另一只手,如同锁链一般,紧紧固在那。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的脸又蓦地烧了起来,可是心里又有几分甜蜜。
  她挪了一下身子,发现全身仿佛散了架一般疼痛酸涩,不由得轻嘶了一下。
  “很痛?”梁琰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慢慢转过她的身子,屋里没有点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方才那声音他却听到了。
  “大人,天黑了,下官得回去了。”说着要起身。
  梁琰也不拦她,等她再次跌在床上时,他才笑道,“这样子还回得去吗?”
  “那怎么办,下官必须回去,下官爹娘肯定还等着呢。”她急了。
  见人急了,梁琰赶紧道,“放心,会送你回去的,本相一会亲自送你回去。”
  宋绮罗这才放了心,将脑袋塞到他怀里,软糯道,“大人,下官饿了。”
  又听到她肚子里咕噜一声,梁琰摸了摸她的发,随后起身穿上衣服,又过去点上灯火。
  屋里慢慢亮起来,床榻上一片凌乱,他上前给她裹好被子,“你等一下。”
  还没走开又让她扯了衣袖,他回头,垂眸看她。
  只见她红着脸道,“大人,下官的衣服。”
  “知道。”
  没多久他便回来了,手上拿着她的衣服,放在床上,“你穿好,我去厨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