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顿悟
  安禄年离去,赵飞燕对流星不满道:“这位公子,你似乎对小女子的出题颇为不满。”
  ‘风雨不见深度’可不就是说出题人出题不当,这个题目完全不能看出他作诗的深度。
  许诗诗眼睛死死地盯住流星,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完美的答复,他就死定了。
  在场的人神色中皆带着不满的意味看着流星,流星摊手表示无奈道:“开个玩笑而已,大家何必这么认真呢?太过认真的话,你们就输了。”
  闻言,众人皆怒,而身为当事人赵飞燕俏脸上,却不曾见到怒色,反而神色中出现赞许的意味。许诗诗见赵飞燕没有动怒,便也不对流星说什么。
  看到众人的变化,流星无奈的摇头嘴中念道:“风雨不见深度,甲胄不知归宿;且看那无知儿郎,不识大唐英雄驻。”
  “啪”“啪”赵飞燕鼓掌道:“好诗,公子当为吾辈之楷模。”众人被赵飞燕这句话说得一头雾水。不就是一首诗吗,怎么成为吾辈之楷模了?
  众人听不出来流星诗中的含义,但赵飞燕听出来了。这首诗虽以风雨开篇,但此诗却并非描写风雨。诗中所说的风雨,指的是塞外边境的风沙。这首诗道出镇守边疆的将士,无惧生死捍卫国土的壮志,以及藐视一切来犯者的豪情。
  “赵小姐过谦了,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童。”流星拱手抱拳对赵小姐说道。
  赵飞燕身旁的李秀兰见到赵飞燕如此赞许,她不由地对流星生起些许兴趣。如果流星知道她的想法,流星一定会说:当你对我感兴趣的时候,你将会爱上我,无法自拔。
  众人见赵飞燕并无责怪流星的意思,也就没有再理会流星,而是聚在一起,玩起接龙诗。流星的身份是书童,自然没有人会主动去搭理他。当然,流星也乐得自在。
  一个人还是有些许无聊,于是他独自一人站到阁楼边上,看着西湖的美景。
  湖水随着微风拂过,泛起涟漪,柳絮随风舞动。湖面上船只源源不断,湖边上的人络绎不绝。喧闹的声音传遍西湖,但湖水下依旧宁静无奇,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它的这份宁静。
  流星如有所感,将背后的巨剑掌握在手,迎合空气中的气流随意舞动。舞姿时而如狂风骤雨般滂湃,时而如和风细雨般轻盈;巨剑随气流挥舞,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流星仿佛融于天地般,无声无息。
  流星身上的伤口以肉眼的速度快速复合,若非身上留下数十道伤疤,甚至难以想象流星曾身受数十箭而不死。
  随着流星的舞动,天地间的自然之气不断进入流星的身体,身上的伤全部恢复后,自然之气依旧没有停止进入流星的身体,反而进入的速度越来越快。
  许久过后,正在玩接龙诗的众人注意到了流星这边。只见流星手握巨剑,舞姿时而如狂风骤雨般滂湃,时而如和风细雨般轻盈。
  李秀兰对许诗诗说道:“妹妹,你这个书童能文能舞,着实不简单啊。”
  “姐姐说笑了,不过他确实不是一个书童这么简单,而是兼妹妹的侍卫。”许诗诗打趣的回道。原本她以为流星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让流星做她的书童完全是听说流星为谋差事糊口而困扰。出于报恩的心理,让流星担任她的侍卫,而让流星兼书童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那曾想,流星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赵飞燕略有深意的对许诗诗道:“此人天资横溢,能让其屈尊担任书童及侍卫。妹妹当慧眼如炬,有着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被赵飞燕这么一夸,许诗诗不由的感到些许羞愧。直至现在,她都不曾发觉流星天资横溢在哪里,最多也不过与那些个公子哥的才学相差无几。
  流星停下舞步,巨剑收回身后,眼中一道紫芒闪过。
  赵飞燕鼓掌上前问道:“公子舞姿堪称一绝,不知此舞可曾有名?”
  流星从顿悟醒来对赵飞燕回道:“赵小姐过谦了,此舞名唤‘风雨’。”
  知其名,赵飞燕短暂地回忆后道:“怒小女子无知,不曾听闻‘风雨’,不知公子能否告知一二?”
  流星摇头回道:“赵小姐不曾知晓的舞不知凡几,若妄想得知普天之下的所有舞步,那且非痴人说梦?”开玩笑,如果我说这个‘风雨’是我刚刚创作的你信吗?
  赵飞燕微微一愣而后面色不改对流星说道:“公子言之有理,是小女子异想天开了。小女子愿为公子一舞,作为赔罪。”说罢,赵飞燕围绕着流星舞起。
  说舞就舞,让流星措手不及。但丝毫不影响流星欣赏。只见,赵飞燕舞姿轻盈,动作优美,颇有与天地共舞的意味。舞起,百艳暗淡;舞动,使人神往;舞落,群艳失色;舞终,幻如隔世。
  舞罢,众人的掌声骤然而起。李秀兰对赵飞燕笑道:“姐姐的舞姿越发精进,不知引得多少公子为之折腰。”
  众人皆为之赞许。而赵飞燕不予回应对流星问道:“公子不知对小女子的舞姿可还满意?”对于自己的舞姿,赵飞燕自信非凡。或许其他方面可能有所欠缺,但论起舞姿,她可是被秦王李世民誉为大唐第一舞。
  “赵小姐的舞步惊为天人,当时之下,怕是无人能及。但赵小姐的舞却并不完美。”见赵飞燕如此自信,流星忍不住升起了敲打的心思。
  对于流星的点评李秀兰暗自一惊,赵飞燕的舞姿可是连秦王都赞许为世间最为完美的舞姿。
  闻言,赵飞燕一惊,对流星惊奇地说道:“小女子愚钝,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对于赵飞燕的反应,流星颇为惊奇。前前后后,流星不止一次的刁难赵飞燕,却不见赵飞燕有过丝毫怒色,流星不由地高看赵飞燕几分。若所有的公子小姐,都有像赵飞燕这般的心性,大唐何惧后继无人。
  流星看着赵飞燕满是欣赏之色笑言道:“赵小姐的舞姿惊为天人。虽说舞姿堪称完美,但舞中却显得寂寥无比。如高山流水般,为无一知己而感到寂寥落寞。”
  虽然流星不是很懂,但他感知力极强。在赵飞燕翩翩起舞时,流星分明从赵飞燕身上感知到一丝落寞的情绪。舞者使人愉悦,但首先自己得先为舞愉悦,赵飞燕的舞姿看似愉悦,却得其形而不得其神。
  赵飞燕闻言后微微一愣,随即对流星微微一笑道:“飞燕受教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流星回道:“赵小姐言重了,受教二字流星万不敢当。”
  见流星与赵飞燕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众人觉着无趣,便不再理会相互恭维的两人,接着玩起接龙诗。
  许诗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星后,便随众人玩起无趣的接龙诗。而李秀兰见赵飞燕与流星交谈甚欢,也不便打扰。
  天色渐晚,诗友会也就散了。流星跟着许诗诗在杭州城里逛了许久,流星对许诗诗说道:“我的大小姐,你逛都两个时辰了,累不累啊?”
  许诗诗笑盈盈地回道:“不累啊。”流星顿时垂头丧气,没了脾气。只好无奈的跟在许诗诗后面。
  前方一处小面摊围着不少人,许诗诗兴起带着流星为走了过去。
  只见,几名小混混正在殴打面摊的老板,嘴中还说道:“今天你们赚了不少钱,让你们多交点保护费怎么了?”一边说着,朝着老板脸上又是一拳,老板的脸被得像个猪头。
  老板的女儿试图上前阻止,被小混混的同伙一把推到在地。一名男子冲上前将老板的女儿扶起,关怀地说道:“依依,你没事吧?”
  陆依依看清男子的脸后眼中红韵叫了一声:“公子。”
  流星摸了摸陆依依的头后道:“没事了,没事了,交给我就行了。”
  说罢,流星上前一脚将推到陆依依的小混混踢开,快速将殴打面摊老板的小混混一手提起。眼中露出一丝杀气,对小混混说道:“如果不是怕你们的血脏了这店铺,今日便送你们去见阎王。”说完后将小混混砸到他同伙身上,说了一个字,小混混们便狼狈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