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_62
  所以看他和林迟聊天特别有意思。
  咳,扯远了。
  当时的陆归兮沉思片刻,方才答道:“薛钰的性格十分谨慎,事情没有九成的成功率他不会出手,你怕他见到你的图纸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会动了杀意强夺,那就是多虑了。”
  “不提我还在这儿,单说他这个人。虽是标准的商户公子,虽说狡猾多疑,但他还做不出来安排手下取人性命这种事情。”
  “在这方面他还是挺可信的。”
  陆辞瑜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个说法。
  提到生意,薛钰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陆兄说图纸是你的?”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现代发展变革的结果,怎么能算是他的。不过这话他没法说,只能默默应下。
  薛钰坐直了身子,胳膊倚在扶手上指尖微微敲了敲:“这样的图纸,陆兄还有多少?”
  陆辞瑜倒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过了会儿不甚确定道:“很多吧。”
  薛钰被他这态度弄的一愣。很多吧是什么意思?
  陆辞瑜也无奈啊,他又不是搞家具建材的,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了。
  薛钰执杯想抿口茶,杯到嘴边才发现这碗是空的,瞥了陆辞瑜一眼淡然放下——连杯茶都不给,真抠。
  陆辞瑜装没看见——你是想让林迟倒还是想让我倒?呵呵。
  薛钰懒的理他,张口就道:“陆兄能卖的有多少?每张价钱几何?”
  陆辞瑜回道:“手上还有二十几张。陆某不懂得生意,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市场价格,不如薛兄给报个价,陆某听听看?”
  薛钰默了片刻,似乎是在仔细思索,这才道:“要看陆兄图纸是什么样的。”
  “像这个桌子。”薛钰抬手敲了敲。
  “这桌子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可以……变形?拉开上面方形桌面可以扯出底下圆形桌板,方圆都可变换,胜在造型奇特破具新意。”
  “还有这个也是同理”。
  “椅子倒是……三足的凳子我从未见过,今日还是头一回坐,少了一条椅腿稳定性竟然也不差。”
  薛钰指着屋里东西挨个点评了一番,他们在的是所谓的正厅,专门用来会客用的。不过陆辞瑜毕竟不走寻常路,“装修”的跟现代客厅差不多。
  这间正屋呈长方形,面积极大,屋子方方整整的。
  正对大门的区域不大,摆了花瓶木椅装饰器物、三件组多宝阁博古架后还空下不少。眼见着那么大一块地方空着,陆辞瑜索性将屋子划为两部分,中间用两个半透明的镂刻屏风隔开,那边就是薛钰方才点评的长方形折叠桌,左右两侧并列八个中式简约风榆木靠背椅。
  他这么布局极不符合朝代规矩,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是陆公子的家,他爱怎么弄怎么弄,谁管得着他啊。
  要真让遵循礼教的人来了这房子,看见他正堂墙上开着的门岂不是要一口老血气出来。
  “……不过这个构思还是不错的。”薛钰总结道。
  “这种……东西要怎么称呼?”薛钰问道。
  “折叠。”陆辞瑜回他。
  “折者,弯转屈曲,叠者,重复累积,倒是合适。”
  陆辞瑜转头不想看他。
  是你拽词儿的时候吗。
  “像这桌子,一张一百五十两,椅子和其他的按三十两来吧。”
  陆辞瑜挑眉,这价格和他估量的也差不多了。
  这种家具说好听点就是卖个新意,图纸给了陆归兮后他不到一个时辰就研究明白了。哪怕是古代能人也不少,何况这个朝代的工匠都是祖祖辈辈的传承,一辈子都同这些东西打交道。看见了实物后怕不是回去就能制作出来,甚至以此为基础改进变动发展出更符合本朝代的风格。
  别的店怕不是分分钟就能推出仿制品,这么个朝代也没法申请专利告人侵权。
  他点了点头,刚要应下,薛钰又道:“不过陆兄也不能糊弄我,这折叠的技术既然可以用在桌子上,就可以同样用在案上榻上床上柜上,由此可变换出不少东西。陆兄要是还拿一样的东西换汤不换药的卖我,我可是不会收的。”
  陆辞瑜叹气,他原来还真是这么想的。
  林迟的菜还没做好,正堂里的东西不多,陆辞瑜便带薛钰进了卧房。一并卖了推拉门上下床伸缩家具组装衣柜,顺便安利了发电视柜。
  当然在这里就改了名字,他又解释不了电视是什么东西。相较于现代电视柜的狭窄改进后的倒是宽了不少。虽说这个朝代人们早就习惯了坐在椅子凳子上,不过听说某些世家大族里的“文化人”还坚持着老旧的“席地跪坐”传统,眼前这种改进后的电视柜高度倒是正好。
  底下又有着空余的空间和抽屉,放些纸墨笔砚也好,若是有银子话还可以在上面铺一层琉璃充当玻璃提了高度改造成茶几……
  至于琉璃易碎的问题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想法有的是,至于这些东西要怎么改进怎么起个文艺好听有逼格的名字就都是薛钰的事情了。
  陆辞瑜取了笔墨让薛钰拟定契约,薛钰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陆兄还真的是信任我啊。”
  陆辞瑜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个毛线。
  还不是因为陆公子他不会写这种东西。
  薛钰这人真不愧是商家出身,平日里插科打诨笑嘻嘻的,做起生意来一分钱都不肯让。写个合同笔都不停一气呵成足足写了十几页,一字一句全都仔细覆盖在上面。
  陆辞瑜皱着眉看他,看字的速度都跟不上他写字的速度。
  薛钰被他盯的疑惑:“陆兄怎了?”
  陆辞瑜:“没什么,我心疼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