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局是李一鸣组的,江烨霖名下的场子,以往都是几兄弟时而聚聚的好场所,只是不同的是,除了他跟江烨霖,其余几个该结婚结婚该生娃生娃,剩下一个整天跟女朋友腻一道,估计离结婚生子也不远了。
  江烨霖永远的面瘫人设,看不出什么喜怒,李一鸣不敢跟他比清高,于是只能一个人自怨自艾,抱怨没碰上一个合适的女人一起结婚生子。
  “以前谁最崇尚单身自由来着!现在倒是奔着结婚生子去了!”付伟宸今天难得不带女友一起来,李一鸣一开口他就对上。
  李一鸣眼神带刀的飞了他一记,“有本事你别结婚!别给我发喜帖!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付伟宸得意的笑,“赶明就给你发!别人一人一份,我给你发十份!”
  李一鸣恨得咬牙,“滚!”
  黄子轩现在何松盛一样,因为家里的女人还怀着孕,不能喝酒,端着杯凉白开啄了两口,“哎,现在来这,就跟到屠宰场吃素的一样,连歌都没人唱了。”
  李一鸣忙的起身,“我来我来!静悄悄的,还不如去围桌吃私厨菜!要叫人不?”
  何松盛不开口,黄子轩摆摆手,“别了,现在大家都是正身好男儿,不好那一口。”
  李一鸣再次受伤,点了首歌,自点自唱。
  助理进来,俯身到江烨霖身边说了句话。
  “秦金水的事已经搞定了。”
  江烨霖面色不改,拿着酒只是轻微点了点头,助理又补上一句。
  “邢小姐来了,在外面。”
  手顿了顿,“……”
  邢露进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目光都往她身上投,都认出是上次去江烨霖家拦在门外的小美女,一行人都是认识童思男的,除了何松盛,其余人看着邢露的时候难免有些诧异。
  看着气氛就不对,李一鸣最先反应过来,歌也不唱了,起身的时候还顺带着按了静音,将其他人找了个借口全都招呼出去,只留了江烨霖跟邢露两个。
  江烨霖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他的脸隐入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沙发后座上有一条蓝色的光带,唯独将他肩胸周围的一块衣衫照亮。
  越是看不清他,邢露就越觉得眼前的男人慑魄力足,从进来到现在,她一句话都还没有开口说,江烨霖也不开口,端着酒杯一动不动。
  相互沉默的对峙,怪异得可怕。
  邢露轻启唇角,声线有颤,“江先生……上次说的……还算不算……”
  江烨霖眼梢微挑,在暗中将她扣进眼里,声音低沉,“哦,我说了什么?”
  指尖微颤,抬起的时候,连着全身都在发抖,邢露再度抿紧唇,低垂着眼,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解开。
  衣衫从她身上一件件剥落在地,江烨霖周身气场更甚,手里拿着的酒杯抵在膝盖处,即使邢露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他如刀般的眸光。
  他看不起她,邢露知道。
  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平等过,邢露一度以为自己可以融化掉他的坚硬,事实证明,她的幻想幼稚得可笑。
  她在做重复动作的时候一遍遍告诉自己,最后一次。
  只剩下贴身衣物,邢露僵住很久的手,才终于再次能有动起的力气,就在她准备要反手去解带扣的时候,一直端坐着的男人终于起身,将就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大步往前,直接将邢露整个扣住往沙发上抛。
  动作迅猛快捷,来回不过数秒,邢露已经被他抵压在沙发上。
  藉着拿道蓝光,邢露终于看清男人面上的表情。
  带讽的、狰狞的、咬牙的、切齿的、最明显的,带着怒意的。
  他的手将她的手控住,压在头顶,力道大得邢露以为手会被他这样生生折断。但她不呼痛,秉着呼吸,死死的忍着。
  “邢露,你为了那个男人到底想爬多少个男人的床,嗯?”
  “……”
  江烨霖也没指望着她能答,想到什么,怒意更甚,“他有没有碰过你?”
  见他难得愤怒的模样,邢露突然好想刺激他说有,但是最终还是摇头,何必激他。
  “没……”
  江烨霖眯了眯眼,目光凌厉,这次没打算放过她,“有没有,验验就知道!”
  没有任何的缓冲,他带着怒意直视着她猛然间闯进的时候,邢露疼得从喉间抑制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哼声,全身的肌肉绷紧,张口喘息的时候被他猛地低头吻住。
  空间有限的狭长沙发上,江烨霖扣着她,力度不减,一下比一下狠,邢露手被他制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渗出的汗水以及热意,他松开她唇的时候,头抵着她的肩用力的验证。
  邢露偏开头,对上没有声音流出的屏幕,眼角的湿润汇聚成滴,顺着脸颊往下滑入发里。
  身上这个男人,跟她这么近,又这么远。
  ☆、第40章 第四十章
  邢露觉得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张, 脑袋里的每一个声音都在乱窜,眼前的每一个光圈都晕闪。
  四肢像是被碾过,恢复神智的过程就像是山间徐徐缓流的溪水,慢慢的,慢慢的, 潺潺水声在她脑海里叮咚,浸凉她的每一寸肌肤。
  男人已经起身, 端坐在沙发前,侧对着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在整理乱了的衣衫。
  黑色衬衫在本就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加的深沉, 配着他事后内敛的表情、沉稳的动作, 让邢露, 像是在做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梦的前因后果, 她为什么来这, 她要何时醒来,都幻化成未知。
  但是, 身上的不适敲碎她的自我幻想,清晰的提醒着她方才所发生的这一切, 全都是真真切切的。
  她跟江烨霖又缠到了一起, 再次以畸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