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她和傅斯珩之间没有感情,他那么冷的一个人,孤高如浮云,别人根本抓不住什么。
  傅斯珩没心思回答。
  抵在安歌下巴上的指关节又向上抬了抬,逐一亲吻而过,傅斯珩睁开阖着的眼,咬上了安歌的唇瓣。
  “不是。”唇瓣微离间,傅斯珩开了口。
  只说了两个字,又咬住了安歌的唇瓣。
  他的手指捏上了被安歌套在身上的校服衬衫的扣子,从下到上,一颗一颗扣上去。
  齿关被撬开,安歌脑子发热。
  比昨晚的亲吻要放肆不少。
  他更凶了。
  “少爷——”吴建安突然进来,喊到一半,硬生生将即将到嘴的夫人二字又咽了回去。
  这……
  还是他们那个冷清冷感的二少爷吗?
  他们少爷还有这么一面的吗?在飞机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傅斯珩正好替安歌扣到靠前面最高点的那颗扣子,她的蜜桃贴着他的胸膛。
  俩人唇贴着唇,还张了嘴。
  中间牵出道细细的银丝。
  小夫人衣衫不整,背对着他,被他们少爷抱坐在大腿上。
  场面一度很尴尬。
  吴建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安歌慌忙想推开傅斯珩,下意识想闭上嘴巴。
  他的舌尖还留在里面,安歌收在唇内的小牙一下子磕了上去。
  咬到了傅斯珩。
  银丝被拉断。
  “嘶——”傅斯珩轻嘶了一声,舌尖被安歌咬破,出了血。
  安歌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绕是再老脸皮厚,吴建安也知道自己这是打扰到了傅二少爷调情的兴致,当下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拉上了门。
  隔了道门,吴建安特意贴心强调道:“少爷夫人继续。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帝都。”
  一个多时间?
  傅斯珩脸色不太好看,低瞥了眼安歌,长指贴在唇边,指尖一揭,揭下安歌牵出的银丝。
  虚眯着眼看了下指尖,傅斯珩哑声:“你的。”
  安歌后颈泛起了樱桃粉,但脸上还是白的,梗着脖子道:“也有你的!”
  “嗯。”傅斯珩淡淡应声,支着下巴,偏过头看着指尖上的东西,搓了搓,“不是为了应付爷爷。”
  一个小时后,私人飞机停在了帝都国际机场。
  被老爷子吩咐亲自过来请人的吴建安脸色缓和了不少,言辞之间甚至透着股欣慰。
  时隔近一个月,安歌又回到了傅家老宅。
  老宅里万物沉寂,岁月在这里好像慢了下来。
  “老爷在茶室等少爷呢。”
  佣人通报了一声,对傅斯珩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将安歌拦了下来,“还请夫人随我来。”
  安歌心里倏忽跳了一下。
  这叫什么?
  分化瓦解,逐个击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呜呜呜呜呜趁咕之危
  傅斯珩:珩心险恶.jpg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第32章
  中庭内,竹制惊鹿“啪嗒”一声响, 惊飞墙上雀。
  安歌贴着茶盏边缘的指尖蓦得一颤。
  热茶渐凉, 指尖的温度跟着消散,安歌望着中庭内的开了满池的荷花, 抿紧了唇。
  他的舌尖被她咬破了,她的口腔还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
  唇上一热,安歌唇瓣抿得更紧了。
  心里很乱,一会是他咬着她唇瓣低沉着音说不是的事,一会又是想象中的傅老爷子气到拍着桌子让他们俩离婚的事。
  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有一颗毛线团被扯开, 满地四散的毛线,却独独找不到线头。
  舔了舔略干的上唇, 安歌垂下了小脑袋。
  她其实不是很想离婚, 也不想让老爷人家生气失望。
  爷爷是个很好的爷爷,虽然总板着一张脸, 但私下里人是极好的。
  现在想来,自己倒像是个小骗子,不但欺骗了老人家的感情, 还辜负了老人家的期待。
  茶室门被缓缓拉开。
  安歌从思绪中回神, 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去看。
  傅斯珩从茶室中走了出来,他身形修长, 半垂着眼,睫毛低低地覆盖下来,黑色的碎发半遮住他的眼睛, 看不清神情,只觉得冷。
  恍惚之中,安歌好像回到了第一天见他时的那样。
  虽然她在他怀里睡了一夜,隔天从他怀里醒来时,他的手背搭在额上,看她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不见丝毫情绪波动,满身都是疏离。
  安歌手一抖,茶盏中的凉茶晃出稍许,濡湿的指尖。
  “夫人,请吧。”一旁陪着她的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语气不容置喙。
  茶室门开着,里面端坐着一脸肃容的傅老爷子。
  佣人引着她,隔在她和傅斯珩之间,丝毫不给俩人沟通的机会。
  傅斯珩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前面不知哪个点上。
  安歌余光扫了下,他削薄的唇几乎抿成了道直线。
  所以,爷爷要强制他们离婚吗?
  “啪”的一声,茶室门再次被合上,安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佣人知趣地贴着墙边退了出去。
  光影折入室内,一楼静悄。
  一瞬,傅斯珩周身收敛着的气势顷刻间迸发而出。
  强势逼人,带着压抑着的紧迫感。
  甫一脚踏进来的魏舟差点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活阎王现在压了不少火。
  瞎几把造什么谣不好,非得造他们老板和娘娘感情不和要离婚的谣,这不是上赶着去送死吗?
  吃饱了撑得一天到晚净给他找事。
  傅斯珩瞥了眼魏舟:“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魏舟低着头,尽量不去看祖宗的脸,“这事除了有傅周深的推波助澜,签他新床伴的模特经纪公司手下养的营销号也纷纷下场了。”
  魏舟将包在牛皮纸袋中的照片取出,一张一张地排到了茶几上。
  高清照片,全彩无码。
  全是傅周深和那个模特的。
  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想不出还有这种癖好,那模特未着寸缕地被压在酒店落地窗前,下面就是车来车往人流如织的城市主干道。
  玻璃上净是水痕。
  模特身上的。
  魏舟多看一次都觉得无比的辣眼睛。
  忒不要脸了!
  青天白日里不拉窗帘就算了,还一天到晚逮着他们老板咬。这照片要是被爆出去,宁瑾股票非得抖三抖。
  想想就爽。
  可惜也就是想想,他们老板现在根本没打算爆照片,只让他去干敲诈勒索的事。
  “傅周深助理联系我开价一千万。”魏舟撇嘴。
  一千万打发叫花子呢?
  “知道怎么做?”
  “知道。”魏舟和顾言蹊合计过,傅周深想在宁瑾集团彻底站稳脚跟就势必不会让照片爆出来,而他手下的资本链因着上次宁瑾置地的亏损本就紧张,如今再加上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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