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华清:祖母这装x,我给100分,不怕你骄傲!
  。
  晏因之前的做法不是bug,吞噬太多能力后性情大变是一个原因,不过这是导因,的确有个更主要的原因,准备后面揭开,我比较喜欢剧情一层层剥开的感觉,嗷,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第50章 ch.50
  野生的血族当然没有血袋提供, 他们属于边缘血族, 靠到处流浪为生, 既疯狂又胆小。
  那他们的食物来源从哪里来, 当然是夜间狩猎。
  猎捕被他们诱惑到的人类,吸食新鲜的血液, 对于这种事情他们也各有各的处理方法, 驾轻就熟。虽然每块领地上的负责人是明令禁止这样的偷猎行, 但是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每个领权的首领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管理。所以这些流浪者也把握着底线不会闹得太厉害, 不然就是挑衅了,一样会受到制裁。
  若是领权者太弱或是在沉眠,也有可能会有大胆的流浪者,造成肆无忌惮的后果。
  这些游民的也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遇强则弱,遇弱则欺, 若是刚才沈桃表现出丝毫弱势, 情况如何还不一定。
  当然这些沈桃是不知道的,华清保持着探测距离,远远地观察着。
  有时候,他觉得他们的祖母,又弱又强,这样的说法很矛盾,却又很适合沈桃,也许这也是吸引他们老祖的原因之一?
  沈桃确定对方逃了, 才蹲下来观察沈安悦,她比自己印象里大了一些,更成熟了一些,穿越五年再看到自己这位妹妹,总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在沈桃观察她的时候,沈安悦渐渐睁开了眼,她似乎还在刚才被下药的幻境里,泪水慢慢的积蓄起来,肆意地流淌下来,“我好恨你,没有你就好了……哥哥…”
  这些话沈桃已经听得麻木了,她比任何人都痛,但也许根本没人在乎她痛不痛。
  在内心深处,她也希望如果是她消失就好了,没人需要她,她要是不出生了好了。
  她准备扶起沈安悦,至少也把她送回她的住处,这不是烂好人,她觉得这是做人最基本的是非观念,她不可能把一个单身女子放在外面。
  沈安悦整个身体滑了下去,小声地呢喃着,“前有燕铃兰,后有……呵呵呵,你的眼睛里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沈安悦痛苦得蜷缩在一块,似乎只有梦境里才能彻底放下所有。
  沈桃本来的动作一僵,沈安悦她居然对哥哥有想法!
  这是沈桃想不到的,他们几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沈桃是将穆青舟当做亲哥哥对待的,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妹妹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她这样的想法,别说父亲和继母不会允许,就是哥哥知道了恐怕也会远离吧,哥哥是个那么端方正直的人。
  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她的三观还是被冲击到了,沈桃找到了沈安悦的手机,直接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估摸着时间躲到了暗处,但却没看到父亲的身影,只看到继母和一个中年男人下车,继母方阿姨搀扶着那个男人,极尽温顺之能,与沈父在一起全然不同,看的出来现在的方阿姨对身边人带着一丝讨好。
  找个中年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那男人甚至捏着方阿姨的腰和臀,两人紧紧依偎着。
  男人在看到瘫软成泥的沈安悦,有些鄙夷和厌恶。
  方阿姨在一旁说着好话,不断对司机打眼色。
  身后的司机抱起浑浑噩噩的沈安悦,一群人消失在街头。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沈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方阿姨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沈安悦又为什么会来酒吧买醉。
  沈桃想要查消息,但手在按下去的时候,最终还是停手了。
  早在三年前之前的沈桃离开南市,她的父亲已经彻底断绝与她的关系,她又何必再去趟这浑水。
  现在的她……
  别说没这个想法,就是有想法,遇到了帮一把是道义,她能明哲保身就已是万幸。
  在好几次差点被沈安悦和方阿姨害死的前提下,她实在没这么高的情操以德报怨。
  她死了没关系,但小宝还小,世界那么大他还没看过,若是被他们发现非人类的身份,她不能轻易冒险。
  沈桃渴望过亲情,也很多次绝望,在大三这个时候已经只差压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在听到儿子说的童言童语的时候,她能分析出自己与沈家形同决裂,对这个结果她当时只觉得果然如此,也许是早就预料。
  沈桃独自走到路上,华清只敢远远地跟着,他看得出来沈桃的心情不好。
  沈桃来到夜幕下的江边,吹着江风,酒意渐渐醒了,眼中却有些压抑。
  洛诚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桃孤独的背影,他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
  看着江水,沈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平静地说着小时候就在想的问题,“在想黑漆漆的,如果跳下去,我会不会淹死。”
  没人倾听她,她就这样自己对自己说话,养成了习惯。
  洛诚蹙了蹙眉,“不会。”
  沈桃这才发现身边有人,当看到是洛诚,才像是回到了现实,瞪大了眼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她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洛董!”
  “现在是下班时间,喊名字就行。”
  “您、您怎么在这里?”无论是从公司职位,还是从血脉上的威压来看,她都是不自觉的尊敬眼前人的。
  “路过。”洛诚边说着,边往回走,“很晚了,送你回去。”
  沈桃总觉得洛诚的眼神,是具有侵略性的,一寸寸吞噬着她的理智。
  他的话,哪怕没有命令,却会让人不自觉听从,也许出于他天生的威严感。
  她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男人转头,挑眉:“不愿意?”
  两人的对视了一会,沈桃勉强移开了目光,“没,没有,就是您太辛苦了。”
  “那就赔偿一下你的撞车费用,保险公司赔的不算。”
  “好,我明天就去取钱给您的助理。”其实她早就想把撞车的修理费送过去,那天是有碰擦的,很有可能会整车重新涂漆,这费用也是相当高了。
  “不必那么麻烦,请我午餐吧,到赔偿了费用为止。”
  沈桃快速过滤了一遍周围的餐厅,最后才忽然想到,洛诚应该只喝血吧。
  看到沈桃的表情,男人嘴角微微一哂,“开个玩笑。”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原来,刚才是在逗她啊,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低迷状态,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她以为是真的,居然在盘算着去什么餐厅才能让自己狠狠被宰。
  没想到那么严肃的洛诚,也会说笑。
  沈桃发现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移动的荷尔蒙机,她有点招架不住,这样不动声色的安慰她,她是正常女人,性取向非常无比的正常,所以真的有点招架不住。
  她看到了停在江边的车,介于副驾驶位是比较敏感的位置,她明智地选择了后排。
  也许是出于本能的选择,她总觉的这个男人太危险,又或许被吸引的自己太危险。靠他太近就好像会被灼烧了一样,而且她越接触越被这个男人吸引,就好像失忆前的她就已经为他心跳过。
  他们在她是失忆前,认识吗?
  黑暗的车内,只有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沈桃这时候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自己今天遇到的故人和亲人,被洛诚这样横插一杠,满脑子只有离自己不远的男人。
  她看了一会窗外,也许是心绪不宁,视线回到了后视镜。
  在她的角度,能隐约看到男人的眼眉,他最吸引人也最震慑人的就是这双眼睛,看起来极为摄人,平静无波,犹如伏蛰着的蛇,在狩猎前安静地等待着。
  男人本来看向前方的目光,忽然转想了后视镜,与沈桃透过镜子对视。
  沈桃心口一紧。
  那刹那,所有的情绪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她忽然穿越五年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所谓,心中那些密密麻麻交织的恐慌不安,忽然变成了血族的担忧,忽然有了儿子的迷茫,所有的躁动都在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中冲垮,心中原本只有一点火苗的地方,好像被加了一桶油,火焰猛地窜到了心口。
  从第一次感受到对方,自己就不由自主想要接近,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毒。品,明明知道不应该品尝,哪怕只有一小口都可能会戒不掉,但依旧控制不住身体,想要靠近一点点,会为他的一举一动心旌摇曳,随着一次次见面,她名为理智的弦正在一点点的收紧,直到崩断的那一刻。
  男人率先移开了视线,沈桃才从这种凝望中的情绪断开。
  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刚才的对视让她全身都快自燃了。
  他似乎只是因为沈桃望着她,简单的回望,又或许是一种警告,无声警告着妄图得到他的女人。
  沈桃之后再也没看过后视镜,始终执着地望着外面,看着路灯上的小虫子,飞蛾扑火啊。
  飞蛾,也许根本不在乎飞灰湮灭吧。
  回到楼上,先来到小房间,刚进门,那些趴在地上睡觉的小动物抬起了头,看到是她才又低下了头安心地趴着。
  从发现这些动物会做家务的时候沈桃就察觉到,沈希辰的能力应该不止吸引和命令,甚至在可以再一定程度内提升动物的智慧,虽然画面依旧很诡异,不过她很淡定的装作没看到,她自己也不太正常,对所有的不正常必须要习惯。
  由于今天要参加欢迎会,她让兰姐帮自己接儿子放学,其实儿子的快速成长,她相信兰姐是发现了的,她总是欲言又止,是想等她开口坦诚吧,只是她始终没有提。
  轻轻关上了门,沈桃今天晚上还有重要任务,那就是找结婚证。
  可她翻遍了所有柜子,都没发现红本本,再加上手上也没戒指,打电话给大学同学旁敲侧击下,也都是在问她有没有交男友。
  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结没结过婚。
  如果结了,这个婚姻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听到沈希辰低低的呜咽声。
  这大半夜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哭起来。
  跑到房间里,就看到沈希辰坐在地板上,周围围着几只与他感情最好的小动物,都低着脑袋,看上去很人性化的沮丧。
  沈希辰手里抱着一只全身是血,内脏都被捣烂的小花猫,应该是被其他小动物给驮上来的,她记得好像昨天还见到它在儿子身边转悠。
  看得出来,这是被强行捕杀后虐待之死的,它死前应该相当痛苦。
  她来到沈希辰身边,将孩子的脑子拨到自己身上,低声安慰道:“小花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你难过它要是知道也会很痛苦的。”
  沈希辰难过的瞪大了眼,只有泪水不断往下流,那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着控诉,似乎在说它没有做任何坏事,为什么会被人这样践踏。
  沈桃没办法安慰,只能道:“妈妈记得你这几天在看行星的书,那么应该知道,就算是太阳,也有黑子,再明亮的地方也都有我们察觉不到的事。”
  她的孩子是只血族,各方面发育完成的较快,他的早慧意味着提前承担不该他承担的。
  沈希辰在母亲的安慰下,终于慢慢安静下来,擦干眼泪,红着眼眶抱起小花猫,“我可不可以葬了它?”
  虽然现在已经半夜了,沈桃还是应允。
  当她代替儿子抱住花猫的时候,释放了些许精神力,奇迹的一幕出现了,那只痛苦而死的花猫,抽搐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沈希辰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喵喵叫了起来。
  沈希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花猫上,喜出望外,抱过小猫,“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