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她有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
  见他一副随时会暴走的状态,时小念考虑到他是个易怒的偏执狂,不跟他生气,只道,“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
  “那他也是个男人!”
  “ok,那我找个女人。”时小念道。
  “有可能是蕾丝边!”
  “……怎么可能。”他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怎么不可能?”
  “行,那我让医院用其它检查方式给我检查行了吧。”时小念受不了这个男人。
  “还要检查?我早就里里外外给你检查过了!”
  宫欧低眸一脸不悦地瞪着她,蓦地,他怒极反笑,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时小念,你是不是特别想把自己剥光了给人看?”
  他的语气全是嘲弄。
  “……”
  时小念抵着床站在那里,闻言,脸色一片苍白。
  “时小念,要么,把你的放荡给我收敛点。”宫欧忽然一把将她抱起,丢坐在窄小的诊病用床上,道,“要么,就把你的放荡表演在我面前,别露给外人丢我宫欧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被硬生生地打断。
  被她的一巴掌打断。
  时小念坐在床上,一只手狠狠地朝他扇了过去。
  “……”
  宫欧被打得偏过脸去,整个人僵得一动不动,一双深邃的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英俊的脸上没了表情。
  时小念慢慢垂下自己的手,眼眶刹那红了。
  从进到医院,又是被时笛和经纪人嘲弄,又要漫长地等待妇科检查,又要脱裤检查。
  她整个人就是一直绷着,像绷紧的一根弦,这根弦现在被他宫欧生生地切坏。
  “宫欧,做人要有点底线!”时小念瞪着他的俊庞一字一字开口,“你以为我想做这种检查?如果不是你像只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我会来这里?”
  是他拼命要她交出莫须有的宝宝;
  是他不由分说地强占她;
  也是他口口声声说她是骗子、说她放荡、说她有心机,她究竟做错什么了?
  “你说谁是疯狗,你敢打……”
  宫欧正过脸吼道,声音再一次湮灭在他的薄唇间。
  这回不是因为巴掌,而是因为她的眼睛。
  她坐在那里,瘦瘦弱弱的,巴掌大的脸上除了苍白还是苍白,一双眼睛红得可怕,像蒙上一层浅浅的血色。
  他的胸口猛地一震,像被什么狠狠敲着。
  敲得有些疼。
  时小念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柔软的嘴唇微颤,“你们都用自己的观念来认定我,你们哪个真正了解过我?你们只是想欺负我而已,你们只是想欺负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妹妹说她眼神是恶毒,她就真的是恶毒?
  慕千初讨厌她的死缠烂打,可他知不知道,是当初他要她一直在他身边的。
  宫欧更过份,莫名就说她生过孩子,就认定了,还不许她检查……
  “……”
  宫欧定定地盯着她,黑瞳映着她的脸。
  她的声音有些抖,抖着说,你们欺负我,委屈得像个年幼的孩子。
  有这么委屈么,不就是他说话重了些。
  你们?
  们是谁?
  宫欧皱了皱眉,手掌触到她脸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手掌很大。
  在他的掌下,她的脸显得很小,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指下一片柔软,柔软得人心神荡漾。
  时小念偏过头去,不让他碰,只道,“宫欧,我是做过多少坏事才会遇上你?”
  如果这世上真有上帝,她愿意以后都做善事,只要不让她和宫欧再有瓜葛。
  “……”
  宫欧盯着她不说话,英俊的脸庞上有几根指印很是明显。
  那是她打的。
  “……”
  时小念推开他下床要离开,刚走半步,就被宫欧捞了回去。
  宫欧伸出长臂拦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扔到窄小的床上,低头就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吻住。
  “唔——”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他又突发什么兽-性?
  她拼命地推他,他一手压住她的身体,轻轻松松的就让她无法动弹。宫欧至上而下凝视着她,一双黑瞳深如海水,试图溺毙她。
  “时小念,我要你!现在!”宫欧的嗓音变得喑哑,性感且霸道。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她被吻得几乎窒息。
  她在他的身下挣扎,却只是无用功,宫欧近乎疯狂地吻着她,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只柔软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熨平一些什么。
  她的手很软,很舒服。
  宫欧吻得更加猛烈,如狂风暴雨降临在这个小小的医生检查内室。
  时小念的身上全被染满他的气息。
  “唔……走开……呃。”
  没有多少温柔,宫欧忽然横冲直撞进来,时小念痛得叫出声来。
  声音很快被他含住吻去。
  她有些绝望地躺在那里,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第31章 这个女人他要
  又一次……沦陷。
  没有力气再挣扎,时小念慢慢闭上眼,任由他为所欲为。
  漫长的蹂躏过后,时小念被宫欧单肩扛上一路离开,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毫无尊严可言。
  “砰。”
  回到偌大的专属病房,宫欧将时小念丢到大床上,她重重地栽倒在床上,咬紧牙关不喊一声疼。
  宫欧站在床尾盯着她,她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得宽大,一头长发也显得凌乱。
  她垂着眸,不知道在看哪里,双眼仍是通红,却不掉一滴泪,倔傲极了。
  这样的画面莫名地勾他的视线。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慢慢伸出手按在胸口,这个地方,仍是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躁动。
  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气得想杀了她,却连句骂的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shit!”宫欧低低地咒骂一声,一脚踹向一旁的沙发。
  时小念像块木头似的坐在床上,听到响动,濡湿的长睫颤了颤,她抬起脸看向房间中央的男人。
  宫欧忽然正过身,冷冽地看向她,目光深不可测。
  “做我的女人!”他开口,不是询问,是命令。
  他站在那里,像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
  又来。
  欺负她欺负得还不够么?
  “听到没有?说话!”见她沉默,宫欧愠怒地踢了一脚床尾柱子。
  他的女人从来都是下属准备好给他的,何时需要他三番两次亲自去提?
  “让我找证据是骗我的吧。”
  说什么找证据,她找了,他来破坏。
  不止破坏,他还在医生的房间里把她给……
  想着刚才那张窄小的诊病用床,时小念觉得好笑,于是红着眼睛笑了,“既然你没打算放过我,你耍那么多花样做什么?请速度弄死我。”
  最后几个字她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宫欧的眸子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