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第57章 太子
  隆正帝虽然神智清楚、身子能动, 但要想恢复如初却很是困难。
  他如今说话不是特别清晰,除非面对熟人,绝不开口多说, 最多是说几句短话。
  六皇子如今是皇上眼中再熟不过之人, 便不得不听几句唠叨。从骂朝堂众臣, 到说后宫妃嫔, 偶尔甚至还撒娇六皇子不怎么来看他,不将他这父皇放在心里。
  正端着汤药的六皇子听到这话,差点将手中碗给碎到地上。皇上向来是一个强势之人,待子女也并不亲近,如今这样委委屈屈说起这类话, 不惊着他才怪。
  六皇子一便服侍皇上喝了汤药, 一边道:“父皇你这样说让儿很是惶恐。父皇这里有一众母妃,儿总是赖在这里岂不是碍眼。再者儿都是出宫立府的成年皇子,哪里能日日赖在宫里不走。”
  老小孩老小孩,没想到皇上也有这一天,当真让人吃不消。
  隆正帝听见此语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如今为了活命, 他当真一丝都不敢亲近女人, 日子过得比那和尚还不如,哪里有什么乐趣。
  因着禁欲太过, 隆正帝满腔怨气,将那些道士统统处死不说,连最宠爱的西昌候都不放过, 将他全家流放西南。
  本来他还想着要将那几个尼姑送去军中,又想起这几人说不得到了男人窝里更加快活,岂不是白白便宜她们,便也将她们处死。
  还有苏木等那日涉失的妃子和太监,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就那样被扔到暴室,白日里做着最苦的活计不说,挨打挨饿更是家常便饭。有时候想一死百了,却当真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发作了一众人,隆正帝也依旧找不回乐趣。不能和女人被里红浪,只能寻着法子折磨人。
  众臣被折腾的不轻不说,连后宫妃嫔也很是被连累。除了许贵妃和德妃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其他妃子时不时就被发作一会。
  隆正帝也是心虚,想着苏木等妃子能和文贵妃、三皇子联手,说不定就是给他戴了绿帽子,和三皇子成就了好事。后宫里其他女人呢,难道就没有此等想法?
  他想起自己当年还算有良心,并没动那些姿色不俗的小娘,可三皇子未必就是这种有道德底线之人。
  甚至,后宫众人说不定不等三皇子之流来勾/搭,主动就靠上来也未可知。毕竟如今他身子不行,谁知道那些女人闲得发慌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想了一些不安之事,皇上心情极差,便骂道:“朕是你老子,多来看几次又能怎样?说不得你还盼着朕早死,好早些上位。”
  被皇上这样一撅,六皇子差点气死,这人自从醒来,就阴不阴阳不阳,要么对他好死,要么随口就骂。
  六皇子哪里是那等白白受气之人,“父皇当真偏心到胳肢窝里去,老三那等不忠不孝的您不舍得骂,只让他闭门思过一年。倒是儿子,劳心劳力孝顺万分,还日日讨不来好。既然您不稀罕儿子,儿子也回去闭门思过,不来皇宫碍您的眼。”
  说完,六皇子当真一走了之。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他还不伺候了。要不是媳妇时时嘱咐,他能好声好气呆在这里才怪。
  被怼了的隆正帝坐在床榻上那叫一个委屈,对刚刚一直在一旁做些活计的德妃道:“老六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当真气死朕。朕哪里是偏心,毕竟是父亲,哪里就能舍得将老三杀了。要不是为了老三的脸面,朕能留着文贵妃和贤妃?”
  德妃一边帮着皇上按摩双腿,一边笑道:“妾可是听说元贵妃姐姐脾气不是一般的好,看来老六那脾气定是随了您,您能怨谁呢。要妾说,你可不就是偏心,当年妾被人冤枉,您随手就扔进冷宫。如今对那两位可好,都那样野心昭昭,您也只是禁足而已,份例都不带减的。”
  同样是挤兑的话,但德妃一副小女人吃醋模样,且那小手游走于皇上腿部,他哪里能生气得起来。
  叹了一口气,皇上方承认,“朕倒是越老越心软,也罢,老三是亲儿子,朕不舍得杀了,就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
  因着这一闹,文贵妃和贤妃待遇降位宫女子待遇,只比普通宫女好那么一点点。再有许贵妃和德妃从中作梗,日子当真和被扔进冷宫无差。
  至于三皇子,不愧是龙子龙孙,待遇只从皇子降到郡王例,当真算不上难过。
  因着在隆正帝那里受了气,六皇子发誓再不进去找难受,对着六月很是一番牢骚。
  六月深知此人是属狗的,顺毛捋更管用,便笑道:“不去便不去,正好就到了七夕,这两日咱们也准备过一个节日才是。”
  六皇子将脑袋赖到六月怀里,笑嘻嘻道:“牛郎织女一年才相会一次,这种节日有甚好过。要我说,牛郎若是没那守护仙女的本事,就不该招惹人家,白白让人家一年才能享受一次。”
  六月看他那无赖样子,便推了推他那不老实乱钻的脑袋,“就你惯会胡说八道,人家仙女儿才不需要那七情六欲,哪里像你,脑子里就那一档子羞人事。”
  “哦,若是不干羞人事儿,那一对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还不如人家仙女,人家一见个男人就能以身相许,你倒好,到现在还推三阻四的,一点都不大方。”六皇子将脑袋拱在玉兔中间,“赏口奶喝可好,刚刚用膳没喝汤,这会子渴了。”
  六月被他嘬的蜜液就要涌上来,将他轻轻扭了一把,“这还在外面,闹什么闹。”
  二人为了纳凉,躲在葡萄架底下乘凉,实在不是那寻/欢之地。
  其实下人早就很是机灵,只要二人单独相处,必定会离开老远,不敢多听多看。六皇子知道这点,才不顾及。
  他从葡萄架上摘下一串葡萄,剥了一粒放进嘴里后又附到六月小巧红唇上,硬是逼着她吃了下去。这人还不松口,硬生生逼着六月将籽儿推进他的嘴里才放了一马。
  “呸,胡闹做甚,快吐出来。”六月脸色飞霞,嘴里骂着,手上却已经拿了帕子接着。
  六皇子嚼了几口就咽下,“不要,你赏的我可不舍得,只好吞下去。”
  等二人将那一串葡萄吃光,胸前都湿了一半。那葡萄又不听话,哪里能不顺着嘴角流出一些。
  六皇子此人毫不浪费,将那些流出来的汁液添了一个干干净净,还不过瘾,将六月放到在软榻上,一一吮吸过才算。
  六月哪里肯让他再继续,只可惜这人力气极大,如那七夕夜晚的蜘蛛精一般将她牢牢包裹,一层一层将她罗衫褪去,恨不能拢进他身体里去。
  明明是一只蜘蛛精,那根最不老实的腿儿却如猛虎一般将她随意戏弄,最气人的是,这根腿儿几次过门敲上几下却又不入,直勾得人心痒难耐。
  六月哪里受得住这种戏弄,只好将他那腿儿狠狠握上几下,从上至下几次抚弄再狠狠丢下,将六皇子刚刚过门而不入之仇报了个足。
  六皇子被她弄得再闹不下去,直接撬开门户,直捣**深处,将六月那对喂熟了的白玉兔弄得上下乱颤,在幽暗月光下更是让人无法把持。
  等尽兴而休,六皇子笑道:“诗经有云,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写这句子之人,当真是个中老手,今儿在葡萄架下将那烛火灭去,只就着月光摇晃,当真是滋味无穷尽。怎样,你夫君我那宝贝还可让君满意?”
  六月拍了他一巴掌,嗔道:“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说来君身妾也抱惯,可妾这一思量,好像也没有多大哦。”
  六皇子那叫一个生气,“刚刚是谁求饶,说是宝贝儿太粗,让你涨的难受,还求我怜惜一二。好啊,这会子又不认账,很该让你服气才对。”六皇子当年也是为了一振雄风很是钻研过这些之人,对自己那尺寸万分自信。今儿竟被这小女子打击,当真是受不住。
  因着六月自讨苦吃,这夜简直要被掏空了身子,甚至到了七夕那日也未能出游,当真后悔莫及。至于尺寸,她想来很是羞涩,甚至想着稍稍短上那么一点,再细上那么一点也很是不错,毕竟还有尺寸相合一说。
  六皇子因着那日见识到六月读书识字上很是有天分,竟然短短一年就学完了启蒙书记,甚至私下里学起了诗经。被六月一打击,六皇子也发愤图强,将那诗经又好好复习一番不说,甚至找遍了名家所做情爱诗词。
  自此,六月又多了一项折磨,除了被日日拷问满意程度,这厮竟然将那经典一一重新解读,大好诗书再无法入眼,当真是毁人不倦。
  这几日二人日夜奋战,将外界之事暂时放在窗外。没想到,皇上因几次宣召六皇子进宫而为得,竟然一怒之下将六皇子封为太子。
  六皇子很是无奈,他实在不知皇上变态到何种地步,竟然越不搭理越是上赶着。
  不过,能封为太子,意味着以后不论怎样都更加名正言顺,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这厮想到的头一件事情不是进宫谢恩,竟然是想要六月给一番奖励。“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个位子,作为媳妇,怎么也该表示一番以示庆祝才对。”
  六月只好点头答应,“好,妾做一身衣衫鞋袜可好?”心里暗骂,这厮随了他爹,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六皇子摸着六月小手,可怜兮兮道:“都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媳妇做衣衫,这手都要粗糙了。虽然手糙一点握起宝贝来更刺激更舒服,可我实在不忍心。以后除了里衣,其他都由着他们做去,你只负责喂饱我就好。”说着就舔着脸上来蹭了一番。
  只六月实在被这厮闹得太过,哪里还能让他如愿,硬是将他踹进宫去。
  隆正帝见到几日不见的六皇子骂道:“还能耐了你,若不是封你为太子,是不是一辈子不进宫了?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六皇子早被骂惯了,只问道:“怎么可能,亲父子哪里有隔夜仇。就是因您偏心太过,儿子才气不过耍几天小性子。”
  不过,他接下来问的,差点让皇上能气背过去。
  “父皇,既然儿子要被封为太子,那侧妃也能一并被封为太子妃吧?”六皇子在扶正六月之事上十分执着。他小深知自己母妃因无奈被逼做了侧室而悲苦,实在不忍心自己心爱女人再承受如此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22570989小可爱的地雷,轰一声炸的我新欢怒放。来说说,你是不是我最爱的一位小宝贝的马甲,哼哼,坦白从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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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太子妃
  隆正帝虽然身体有好转, 但毕竟行动和言语都不够利落,亲自上朝还有一定难度。
  为了长久打算,隆正帝忍痛将权力下放给林相等阁老, 并将定国公再次请回朝堂。虽然多有猜忌, 但隆正帝不得不承认, 定国公好歹是磊落之人, 碍于脸面也不会做那大不忠之事。
  本来他是想着让小六监国,朝政落在自己儿子手里,好歹强过落在朝臣手中不是。可小六竟然当真小心眼,当真不进宫来。
  隆正帝很是埋怨,冲着许贵妃诉了好一通苦。
  许贵妃笑道:“陛下也是故意为难他, 他那样爽利性子, 能乐意才怪。可陛下也知,就他这样性子才更让人放心。前些日子您是不知,别人为了权力都恨不得打破头,惟有他老老实实蹲在这里和您聊家常,有时候一聊就是半天。醒来之后,却一点都不讲那些孝顺之事, 也不争功。让妾说, 就这样的孩子才是真孝顺。他现在发脾气,正说明是拿您当父亲, 而不是皇上。”
  隆正帝不能动弹之时,脑子还是清醒的,自然对众人表现心里有数。现在想来, 可不就是自己做得太过分,才伤了小六的心。
  许贵妃再接再厉,“要是小六在您这里学着隐忍,那您才真该生气和担心。这孩子一片赤诚,您多说几句好话,比什么都强。这就是妾年纪太轻,不然真想求您将他寄在妾的名下。您不疼,妾来疼这个孩子。说来,德妃妹妹也有这个心思,为了免于姐妹相争,妾才没当真求您这事。”
  她这样说来,一则是哄着皇上,二则也是真有这心思。这年头,记名的孩子也是孩子,若是不孝顺,礼法上就不容许。不过,她也不敢当真来求,毕竟老六已经成人,强行记名,只能将关系搞僵。
  隆正帝如今很听许贵妃和德妃所劝,再加上他也是有眼有心之人,自然看出小六比其他几个皇子多一份真心。
  当然,他这样认为,小六可未必承认。六皇子不过是听媳妇的话,按媳妇说的来表现就是了,要说父子亲情,当真是不过如此。
  封六皇子为太子从隆正帝嘴里说出之后,当真是几家欣喜几家愁。
  许贵妃和德妃自然是早有这念头,六皇子虽不是自己孩子,但他上位,她们日子还能好过一些,好过其他三位皇子太多。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是向着自己人。
  可那文贵妃和贤妃,恨不能闯出紧闭殿门,来求皇上给一个说法。三皇子论长论身份,都比六皇子要强,凭什么是那个东西成了太子。
  在她们眼里,三皇子文韬武略无所不能,当真不是六皇子那种纨绔所能比。多年心血付诸东流,简直比活生生挖了她们的心肝还要难受。
  可若说最痛苦,莫过于形同被废的皇后。她是皇后,她家八皇子是正经嫡子,凭什么就被老六得了太子之位,她不服!
  朝臣百官倒多能接受这一结果。论才干,六皇子虽平日不显,但当京城被困之时,六皇子英勇挺身而出,杀敌救人排兵布阵,当真不是窝囊之辈。而且自他成婚,除了宠妾之名,其他鲜有坏事做出。在男人看来,谁家没有一两个偏爱的宠妾,当真不算大事。何况六皇子又没有正妃,连宠妾灭妻的罪名都安不上。
  再加文有林相,武有定国公帮衬着,谁还不长眼非要跳出来找死呢。
  可如今最想抽自己耳巴子的正是隆正帝。听小六说不让侧妃扶正,他就不当这个太子,当真能气死了他。
  “你这专情的模样,到底是谁的种子?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朕瞧了都替你丢脸。”
  六皇子沉默片刻方开口,“自然是没随了父皇。父皇您何止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您的女人简直是上千计数。我这专情不过是随了母妃。当年母妃心里眼里只有您,当您是这一生的良人,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您呢,左拥右抱,将她视作宠物一般,生生让她伤心而死。儿子无能,既然喜欢一个女人,绝不让她走上母妃的老路。”
  隆正帝气的抓起榻上的茶壶给扔过去,因着力气不足,才堪堪避过,只甩了一些茶水而已,不然非给六皇子额头上砸出一个坑不可。
  “逆子,当真是活腻了。你母妃之事也是你能随意议论,你那个侧妃又哪里比得上你母妃一根手指。论出身,论才貌,她哪一点能及上你母妃。”
  六皇子跪着不动,这世上才貌双全之人多亦,可他只喜欢六月一人。按照皇上的逻辑,难不成但凡有人比六月美貌,比她有才或有势,他就该另结新欢不成?那不叫喜欢,只不过是一时的喜好而已。
  许贵妃本来在内室相避,此时不得不出来相劝,父子二人都是倔头倔脑,还得有个人来缓冲。
  她亲自将地上碎掉的瓷块捡起,收拾一番后笑道:“若妾说,六皇子这倔强模样随了谁,可不就是随了皇上,当真是亲父子,别的就是不能比。陛下也是,六皇子尚且年轻,能从心里喜欢一人乃是幸事,您又何必阻拦。”
  许贵妃又笑着对六皇子道:“别怪本宫说话不好听,但花有开败之时,女人也有色衰之日。你今日喜欢,不代表过上十年二十年还一样喜欢。陛下封六月做了太子妃又如何,等过上几十年,老六若还是这样喜欢,咱们只有高兴这孩子当真是心善念旧之人。若老六厌弃了,也是人之常情,咱们管这些做甚。陛下说是也不是?”
  经许贵妃一通劝,皇上也暂时想开,将这事点头应下。也罢,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断了父子情分。尤其刚刚听小六提起元贵妃,皇上这心里也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