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床，胡桃还怪害羞的。小乌龟缩进龟壳，撅起屁股、脸埋枕头里冲哥哥喊：“你先走啦，不要管我！”
  柯暨澄笑死，下巴磕在妹妹头顶，揽腰、一下一下地打她屁股，调戏道：“臊什么臊。我是谁，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嗯？”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是彼此最亲密最重要的人。
  他们两个没有顾忌、也不会有禁忌，所以迟早会做爱的，跟吃饭、睡觉、如厕一样平常，不奇怪。柯暨澄对此早有觉悟，值得庆幸：这并不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很好。等她再长大一点、一点点就好。
  他就肏爽她——
  胡桃鼓起嘴、起床穿衣。可不知道哥哥心里的打算。冬天来了，她浑身贴满暖宝宝，校服裙下黑色长棉袜，毛绒绒的外套，背着大书包，手里拿着一盒草莓牛奶，咬吸管、慢慢喝。等哥哥整理好出门。
  柯暨澄扯了扯校服领带，出门前，突然转头看她。
  “怎么了？”胡桃摸脸，“沾了脏东西？”
  “昨天有件事忘记了。”柯暨澄道。
  “啊？！什么啊。”胡桃小兔牙咬紧唇瓣，一脸慌张。不会吧，哥哥不会发现……自己昨天跟踪他去图书馆了吧……
  “呐，”柯暨澄低下头，鼻梁高挺、漂亮的下颚线、眼眸亮得仿佛有星辰，啾了妹妹粉嘟的小嘴一口：“忘记亲你了。”
  讨厌！胡桃眉眼弯弯，捂嘴傻笑，嘴唇余甘比草莓牛奶还甜。看不出嘛，混蛋哥哥还挺会说情话的。真是的，以后他不会天天亲自己吧？哇哈，睡觉亲一下出门前亲一下，学校遇见了也亲一下……
  想到这，高兴的胡桃瞬间就乌云蔽日了。不行，哥哥不能在学校亲她。
  课间去小卖部买零食。
  忧郁的胡桃问小莲：“你跟外校的男朋友，你们两个，会接吻吗？”
  “当然会啊！”小莲喜滋滋地说：“谈恋爱会牵手、会亲嘴，还会做一些害羞的事情，但我不准备跟他上床，除非他对我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他。”
  胡桃懵懵懂懂，悄声又问：“所以……只要那个人特别好，你特别喜欢他，就可以跟他上床。无论他是谁，对不对？”
  “嗯哼。对。”
  小莲舔了舔嘴唇，坏笑道：“如果是你哥的话，不用等，我立马就跟他发生关系！！！”
  胡桃倒吸一口凉气。呆滞了，不接话。
  “哎呀开玩笑开玩笑的。”小莲拍拍胡桃的肩：“安心啦，你哥咋么可能看上我。”
  胡桃叉腰，有点生气了：“小莲，你不要喜欢我哥。全校女生喜欢他都行，至少你不可以。”
  小莲不懂她为什么突然生气，顺着好友的话说：“好哒我不喜欢柯神，帅什么帅，其实也一般！”
  胡桃这才喜笑颜开。
  经过高三教学楼。
  一大群人迎面向他们走来，一中学生会干部在大课间都会进行突击风纪检查，柯暨澄个子最高相貌最俊，被环绕其中是众星捧月的架势。
  他插着兜，经过胡桃时，停下脚步，在她耳垂边：“中午一起。”
  一起。
  没说干嘛。
  胡桃点了点头，拉着小莲飞快跑走。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跟哥哥的相处方式是不正常的，有哪家兄妹会每晚睡在一起，会看对方裸体，会做他们做过的那件事呢？
  可是……
  一起。简单两个字，就已足够甜蜜。他们是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的亲人呀。为什么不可一起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