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余光里有一个青衫男人走过来,楚则晗没有在意,直到那男人走到她的身后,楚则晗浑身一震她的后臀处被一只手快而狠地揉了一下,一瞬间血气上涌,大脑一片空白。
  简临青敏锐地看去,面色骤冷,他极快地伸手拽住那男人的长发,狠狠地往下一拉!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给审核:这张末尾是女孩子被坏蛋吃豆腐了!不是搞色情!别锁我!
  网站已经卡得我无欲无求,完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点击多少收藏,生无可恋JPG
  第5章
  那男人身形瘦弱,又毫无防备,哀嚎着倒在地上,没等反应过来,左手便骤然一痛,啊!我的手
  简临青冷着脸,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狠碾了一通,羊溪和木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简临青心意,一左一右把挣扎不休的男人制住了,简临青看向惨白一张脸通红着眼眶的女孩,还好吗?
  楚则晗的意识慢慢回笼,说不出的委屈厌恶和恶心杂糅在一起,叫她想要呕吐出来,她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刚一出口,就是止不住的压抑着的抽噎。
  身边的侍女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神如刀地剐过去,好大的狗胆!竟敢冒犯贵人!
  男人痛哼着,被这句话说得面色涨红,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碰到她了!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便是碰也碰不得了么!
  悦容阁的平民客人也有很多,闻言虽然没人出声,但目光已经有些敌视了,侍女气急,你!
  你说我冒犯贵人,那让你的这位贵人说说,我怎么冒犯她了?冒犯她哪儿了?
  看着女孩涨红的脸,男人心里得意暗笑,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当然有万全准备,这些个世家小姐,个个金尊玉贵的,也对名节看得重要,肯定不愿意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一切如他所料,他志得意满地笑了,我不敢得罪你们这些贵人,只求贵人们放我一条唔咳咳
  一个冰凉尖利的进了他的嘴里,卡住了他的喉咙,尖利的棱角带来让人惊惶的刺痛,男人一张脸憋得绛紫,才把这东西掏出来,是一枚花瓣形状的珠翠,边角极为尖利,一路划破了他的上颚和喉口。
  他终于害怕了,望进一双冰凉的绿眸,这样的眼睛配上那张脸,简直像是非人之物,你
  简临青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的珠翠,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再给你嘴里添点装饰。
  男人登时紧紧抿着嘴,简临青懒得同这种人理论,羊溪,去报官,就说这人对镇北王妃出言不逊,颇为冒犯,还企图抢夺我的东西,被侍女抓获,人证物证俱在。
  羊溪利落点头出去了,木槿则要了一根麻绳把男人绑了起来,一群人寂静无声看着这一幕,有人终归是看不过去,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简临青不看他,你是想同他作伴吗?
  那人头一缩,也不敢吭声了。
  简临青嗤笑一声,楚则晗一直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惊慌,然而仍是有些担忧,姐姐,你这样做
  担心我的名声?
  楚则晗抿唇。
  名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简临青看着地上满眼惊惧的男人,尤其是遇到这样的腌臜玩意,就因为女子在意名声,就抓住这个短处为所欲为,你们便是要名声,也绝不是要贞洁的名声。
  见楚则晗若有所思,简临青轻声问她,还害怕吗?
  楚则晗摇了摇头,简临青便拉着她的衣袖,想不想出口气?
  楚则晗被他带着走到了男人面前,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则晗对上男人仇恨屈辱的目光,先是下意识瑟缩一阵,而后更大的愤怒裹挟住了她,凭什么?分明受害者是她?加害者怎么有脸现出这种恶心嘴脸?
  她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地踹着男人,足足踹了七八下,把他踹得呜咽求饶,简临青按住她的肩膀,你看,没什么可怕的,这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楚则晗不知为什么又有点想哭,她看出简临青不喜人亲近,只紧紧拽住他的袖子,满含依赖。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却也不小,半晌,有低弱的女声响起,王妃,我曾经也被他冒犯过,报了官,但他有关系,一天就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她一说出口,很快有越来越多的女孩站了出来,甚至还有成婚的妇人,这么一间几十人的屋子,足足有八|九个被他冒犯过的人,简临青越听越怒,脚底用力一碾,有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好极了!不但是个惯犯,还是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惯犯!
  晏沉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京兆尹跟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
  在行礼声中,晏沉先从管事的手上接过一杯茶递给简临青,怎么气成这样?
  简临青气得又踹了一脚,抓到个作奸犯科的小人!
  管事的在简临青喝茶的空隙里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越说京兆尹脸色就越愤慨,连忙表态,下官一定将此事查清楚,严惩不贷!
  简临青问他,像这样的下作之人,按当朝律法,会怎么处置?
  京兆尹正色回答:律法中未曾提到这种情况,但此人劣迹斑斑,下官可以做主将其判定,打入大牢,刑期五年。
  简临青摇头,不够,他既喜欢摸人,就要断其双手,他轻辱之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我方才还听到有姑娘一时想不开自尽了,他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大人要一一查清楚,再处以阉刑,等他身上累累罪行都已经调查清楚,于东门菜场口陈述其罪行,斩首示众。
  下官以为这罚得重了些,这人好色却没有淫辱,自绝而亡的姑娘也是自己一时想不开
  你可有妻子女儿?简临青压着脾气打断他的话。
  有。
  将你的妻子女儿带来,我让此人摸摸她们,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在寻一脏污乞丐,也只是摸摸你,什么也不做,你们若是接受良好,就让这人遂你的处置。
  候在一旁的长光立刻领命,长光这就带人去接大人的家眷!
  京兆尹气得面色胀红:王妃此举不妥!
  简临青嗤笑一声,还没到你身上呢,就觉得不妥了?
  京兆尹说不过他,目光看向晏沉,王爷
  晏沉的目光全在简临青身上,满是认同,按王妃说得做,王妃所提惩罚,我会请示圣上,写进律法里。
  下官听命。
  此事解决了,人群渐渐散去,不知是哪个女子高声说了一句多谢王妃,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她感谢简临青。
  简临青翘起唇角,有点开心。
  晏沉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看他竭力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实则眼眸都晶亮得不行,有点被可爱到。
  他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楚则晗,温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安仪公主。
  楚则晗这才回过神来,姐姐就是西决国九公主?
  简临青点了点头,楚则晗看看晏沉又看看简临青,毫不掩饰爱美的本性,你们看起来好像天生一对。
  都是最好看的人。
  晏沉轻笑一声不说话,简临青则看着他手上的油纸包,这是我的卤味吗?
  晏沉把卤味递给他,我每种都买了些,公主先尝尝,喜欢我们回去路上再买一些。
  简临青也不讲究,净了净手之后直接伸手进油纸包里拿着吃,他兀自啃着鸭脖,卤味特有的香辣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和味觉,简临青看了他们一眼,慷慨递出纸包,来点儿?
  楚则晗咽了咽口水,拎出两个鸭架,分了一条给侍女,羊溪木槿跟长光拿了鸭翅,晏沉看着他们啃得欢实,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格格不入,于是拿了个鸭脖啃。
  入口是微甜,而后就是辣,再一会儿,晏沉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被辣得没了知觉。
  他强撑着吃完了一个鸭脖,克制不住地小声吸着气。
  简临青看得发笑,把腰间的荷包递给他,不会吃辣就不要逞强,自己摸颗糖吃吧。
  这还是第一次简临青对他如此和颜悦色,大抵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给的好脸色,晏沉打开他的荷包,里面有一个漆玉的小圆匣,一旋开,滚圆饱满的各色糖果引入眼帘,晏沉随手捻了一颗吃了,过了一会儿被辣伤的味觉才反应过来。
  是奶味的,温和清甜。
  楚则晗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他们感情可真好,以后也要找个这样体贴的好郎君,她倏然想起一件事,明日是我的生辰!姐姐会来参加吗?
  在宫里?
  是的,母妃说会在御花园办晚宴,除了宫里的哥哥姐姐们,世家小姐少爷们也会来,肯定热热闹闹的!姐姐来嘛!
  这么多人吗?倒也不错,他性情暴躁,为人又难相处,越多人知道越好,这些个人都嘴碎,少不了要在晏沉面前评论他,久而久之,晏沉就算不厌恶他也要烦他了。
  简临青想到这里,双眼一弯,我去。
  楚则晗笑得眉眼灿烂,那我等姐姐来!
  楚则晗放心了,啃完鸭架子开开心心地跟他们告了别。
  晏沉问简临青,还想去哪里逛逛吗?
  简临青摇摇头,他不讲究地嘬了嘬手指,艳红舌尖在指腹上一闪而逝,衬着他被辣得水汽朦胧的碧眸,一时间很有艳丽的风情。
  晏沉极快地掠过视线,听着他说:回去吧,再多买点卤味。
  回程马车上,简临青有点没精神,嘴里含着糖块神色恹恹地靠在车厢,他没有掩饰的意思,晏沉便问他:公主怎么了?
  简临青哼唧,跟你睡睡成这样的。
  晏沉被他这定性不清的话呛得咳了声,这话怎么说?
  简临青说到这个就来气,自从王爷跟我同床后,我就没睡着过,等你走了才能勉强睡睡,醒来就是半下午,一天就这样白白过去了,什么事都做不成,还影响身体。
  但我这两天都没有在公主处歇息。
  简临青白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后遗症状。他说着抱着双臂,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我们不能睡在一处了。
  他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蛮不讲理把晏沉拦在门外,然而男人点了点头,答应得相当利落,公主说的是,从今日起,到七月底,我都不会去打扰公主,让公主适应一番,八月初我们再同房。
  简临青见他答应得这样干脆,一时之间还有些怀疑,你这次怎么不抬出你那套夫夫妻要同房的说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为什么一天没有三十六个小时,可以花二十多个小时用来睡觉!
  第6章
  晏沉垂下眼眸,公主的身体重要,是我的错,没想到会让公主这样困扰,伤了身体。
  他这幅神态的时候,格外落寞,简临青都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想着他的纵容,语气软了下来,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错呢?这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他想着这三个月里让晏沉厌弃他,给他个小院子不闻不问,也省得出现眼下这种良心不安的情况。
  到了王府,晏沉先去处理事务,还顺走了一包卤味,简临青大方地把糖都送给他,在羊溪和木槿的陪同下进了卧室。
  甫一进卧室,木槿就赶紧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两颗雪白的药丸给简临青含着,羊溪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急得在原地打转,殿下好点了吗?
  简临青点点头,这一路上,他的力气一点点流失,眼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简临青总觉得这种时候他像个棉花人,他按着胸口,因为心悸而紊乱的心跳一声一声地,像是要破体而出,他蜷缩在美人榻上,木槿沉默着把被子给他盖上。
  殿下身体本来就不好,知道身体不对劲了就该吃一颗药的。
  羊溪也跟在后面咋咋呼呼,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容易发火,一通脾气发下来更容易损耗身体,还总不吃药。
  简临青忍着恶心让着药丸在嘴里化了,这味道苦而腥,闻起来像是雨后被蚯蚓爬过的泥土,一颗能抵掉一整天吃到的美味佳肴,如非必要,简临青真的不想吃。
  但他确实理亏,一口气喝完木槿及时递上来的糖水,知错了,下次一定,好好吃药。
  木槿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皱着眉,又说:殿下需要好眠,不能再和镇北王同床了。
  简临青微闭着眼,这个你放心,我跟晏沉谈过了,八月之前,他都不会过来了。
  羊溪好奇问他,殿下怎么跟王爷说的呀?
  就是实话实说了。
  羊溪嘀咕一声,那王爷人还挺好的。
  简临青哼笑一声,不置可否,他闭上眼,眉眼间满是困倦,木槿把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同羊溪悄悄退了出去。
  一觉睡到暮色四合。
  简临青抱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身体暖洋洋的,消失的力气充盈着身体,因为药丸的原因,也没有感到饥饿,房间里暖洋洋的,他摊在榻上,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了翻才发现是晏沉的,是本兵书。
  简临青翻了几页,看得满头雾水,无趣地把书放回去了,点了菜等着吃晚膳。
  何姑姑就是这当口来的,今日来是问问王妃什么时候有闲暇,我将王府名下的各类经营账本交予您,再让那些个管事的来认认主子。
  简临青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
  何姑姑解释,先前王府只有王爷一个主人,府上管理资产,操持中馈这种事务便由我来代替打理,如今您来了,自然是交还给您了。
  不能不交吗?简临青不是很想算账,也不想同王府的联系过于紧密,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散漫惯了,不想管事,何姑姑把这王府管得很好,若是您觉得繁忙,可以多挑几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