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439节
  掌柜的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第755章 义无反顾
  “可是陵州要开分店了?”掌柜的不明所以,于是试探的问道。
  玉蝉郡主不傻,没影儿的事万万不能随意的透露出去。所以,便含糊其辞的顺着他的话说道:“唔,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可陵州地处偏僻,生意怕是不好做。况且,陵州靠着北边儿,素来喜欢吃面食,这大米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林掌柜懂得倒是挺多的。”玉蝉郡主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掌柜的忙说了声不敢当。“在下也是听人说的,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姓林的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既然东家都有了主意,他再怎么劝说也枉然。
  玉蝉郡主见他是个识相的,脸上的神色不由得缓了缓。“照我的吩咐去办吧,多找些人,便是出钱雇人,也要将这批米在五日之内送到陵州。”
  “是。”林掌柜入行这么多年,很快便从东家的话里头窥得了一丝端倪。只是,有些话不能乱说,他便只能藏在心里。
  应下差事之后,林掌柜便叫来人手前往粮仓搬运粮食。
  玉蝉郡主拿着算盘拨弄了几下,不时地在账本上写下一串数字。“刘记的这点儿粮食远远不够啊……”
  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之后,玉蝉郡主又叫来两个伙计,让他们去请郾城其他几家粮商。
  “夫人这是要做甚?”随从不解的问道。
  “找他们,自然是做生意了。”玉蝉郡主解释道。“郾城乃是南北交通的必经之地,亦是粮食的集散地,这里的粮仓可是比京都还要多还要大。”
  “从南边儿运粮食过来怕是来不及,倒不如从这些粮商手里买现成的!”
  “如此一来,价钱上怕是要贵上许多。”随从担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贵就贵些吧。时间宝贵,陵州的将士们可等不起!钱没了可以再赚,咱们断不能让将士们空着肚子去平乱!”
  “夫人说的是。”随从没料到向来视财如命的夫人竟也有此等为国为民的胸怀,不禁对她更加佩服起来。
  玉蝉郡主嘴上大方着,内心却叫苦不迭。这些银子,可都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如今为了她的夫君要散去一半,想想就头疼啊!
  不过,老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笔银子花出去了,日后还能再从别的地方赚回来!即便是赚不回来,但起码给刘峥挣回了几分面子,也算是花的值了!
  经过玉蝉郡主的一番游说,郾城本地的粮商果真慷慨解囊,愿意将大半的粮食卖给她。价格上虽然贵了一两成,但相较于从南边儿运过来还是划算的,至少节省了至少四五天的时间。
  好在玉蝉郡主离开时带足了银票,否则还真吃不下这么大一批的粮食!
  等到众人从迎客楼散去,各自数着银票准备离开,有人忍不住发话了。“你们说刘记要这么多米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大买卖?”
  “莫非西戎又卷土重来了?”
  “我有亲戚刚从西岭城过来,没听他说啊?”
  “嗨,都别瞎猜了。这事儿,我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其中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捋着胡子说道。
  “还请唐兄不吝赐教。”众人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我认识几个江湖人,他们刚从陵州过来。据说,陵城有人造反了!”那人先是朝着四周打探了一番,见没有外人,这才压低声音替他们答疑解惑。
  “造反?谁这么大胆子!”
  “难道是陵州总兵?”
  “非也非也!听说,是姓凌的!”
  “姓凌?没听过这号人物啊?莫非是占山为王的土匪?”
  “先太子,凌王可有听说过?”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众人皆摇了摇头。
  这都过去几十年的事儿了,哪里还有人记得。而且,他们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对当年发生在京都的夺嫡事件根本一无所知。
  “唐兄,你快跟大伙儿说说。”
  姓唐的粮商将几人请到一旁的茶楼,要了一间厢房,这才没了顾忌,与众人说起了先太子凌王的故事。
  “所以,这姓凌的是凌王的后人?”
  “这都是上一辈儿的恩怨了,他要报仇也该找先帝,为何在这时候动手?”
  “是啊!今上可是难得的明君,民心所向!他这是造的哪门子反啊!”
  “谁知道呢!或许是不甘心吧!若先太子没有被诬陷,哪儿能轮到今上坐上那龙椅!”
  “啧啧,看来这人野心不小!”
  几人各抒己见之后,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陵州离咱们郾城可是不远,真要是打起来,咱们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是啊是啊!要不,咱们收拾收拾,南下避一避?”
  “我孤家寡人一个倒还好,孙兄你上有高堂下有儿女,早些做打算比较好!”
  “不行,我这就回去知会亲朋一声,好叫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原本打算在茶馆喝茶听曲儿的几人争先恐后的离开了茶楼,各自回家去了。
  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
  玉蝉郡主出城那日,便有大批的百姓跟着离开。只不过,她是一路向西,而那些人则是向南。
  见她往西边儿走,一位大娘不禁好心的劝道:“听说陵州在打仗,你怎的还往那里去,不要命了么?”
  玉蝉郡主勾了勾嘴角,笑着回应。“大娘,您莫要怕!我夫君就在陵州平乱。不过区区几个悍匪罢了,不足为惧。”
  “话虽如此,可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一个妇道人家单身上路,就不怕遇到危险?”大娘仍旧面露忐忑。
  玉蝉郡主拍了拍马背上的弓箭,说道:“我从小练习骑射,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他们若是敢上前,我也不在怕的!”
  “唉,造孽哦……”大娘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蝉郡主主仆离开。
  玉蝉郡主在郾城休养了几日,已然恢复了刚出京时的意气风发。
  陵州,我来了!
  第756章 长兄教弟
  苏瑾玥知道玉蝉郡主跟着小侯爷去了陵州,不禁微微一愣。
  他们小夫妻俩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都有一个孩子了,当初再多的不甘愿也都被消磨殆尽。除了好好儿的在一起过日子,还能怎么着?
  “小侯爷虽然玩世不恭了些,却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程妈妈一边替她揉着酸胀的腰肢一边说道。
  这一点,苏瑾玥倒是挺赞同的。“唔,看来小侯爷当真手段了得,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在一段感情里头,最先动心的那个注定会比较辛苦。
  “先苦后甜,也算不错了!”苏瑾玥感慨了一番,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旁的事情上。
  苏二爷去童家退亲之后,便又开始上蹿下跳物色新的继室夫人了。原先苏瑾玥还想着敲打一番,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她说得再多,也要人家能听得进去才行!
  只不过,她不过问此事,不代表国公府也是同样的态度。
  国公爷下朝之后,便将苏二爷叫到身边,拉着他好一番说教。“为兄不是不让你续弦,只是冯氏刚走了还没一年,你至于这么着急么?”
  “而且,你瞧瞧你相看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就没一个像样儿的,”国公爷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也别被富贵迷了眼,那些世家大族有几个是真心想跟咱们交好的?最多施舍你一个庶女罢了!自古以来,嫡庶尊卑有别,庶出相较于嫡出,在教养眼界各方面还是要差了些。”
  “娶妻娶贤,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我瞧着有几家还不错,你若愿意,为兄可以替你去问问。”
  苏二爷一门心思只想着娶个高门女回来,哪里瞧得上国公爷说的那些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委婉的拒绝了。“人生在世能有多少年,我这都活了半辈子了,以前被娘管着,后来又被冯氏管着,就不能让我娶个如意人儿,下半生过得松快一些?”
  国公爷听得直皱眉。“我看就是因为没人管,你才越活越回去!”
  当年议亲的时候,那些端庄贤淑的他一个都瞧不上,偏偏看上了貌美的冯氏。因冯氏乃是庶出,冯家门第也不显,家里并不同意这门亲事。
  苏二爷为了娶到冯氏,可是在老夫人的屋子前跪了半夜,老夫人才点的头。原以为,娶到了心仪之人,他便能好好儿过日子。哪曾想,这二人成亲不过两年便离了心,三天两头的争吵不说,还一房接着一房的纳妾,弄得整个国公府乌烟瘴气。
  如今,苏二爷再次提到要娶个如意的女子,国公爷如何能不气。
  苏二爷到底是要面子的。
  见周围不停有同僚经过,立马就怂了,不得不放低声量低头认错。“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么?这人来人往的……”
  “你还知道丢脸了?也不想想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外头的人都是怎么说的!”国公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顾忌兄弟之情和苏家的颜面,没有大声的呵斥于他。
  苏二爷摸了摸鼻子。
  他当然知道别人怎么在背后议论他!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难道还能冲上前去堵住不成?即便是堵住了一张嘴,还有千千万万的嘴,他哪里忙得过来。所以,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儿说,他就权当没听见。
  “那些世家门阀肯将闺女嫁给我,不正说明咱们苏家厉害么!既是结两姓之好,是不是嫡女又有什么关系?!”苏二爷一边赔罪,一边拽着国公爷就往宫外走,嘴巴还不停地嘚吧嘚吧。
  国公爷见他仍旧毫无反悔之心,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苏二爷见国公不说话,试探的问道:“兄长觉着,威远侯夏家如何?”
  威远侯乃是老牌世家,祖上曾经跟随太祖皇帝打过天下,功不可没,太祖皇帝登基为帝后厚赏了这些跟着他一起完成大业的兄弟,一口气封了八个国公,十二个侯爵,世袭罔替。
  夏家祖上便是那十二人之一,也曾经风光过一段时日。
  奈何,夏家的子孙后代就没几个成器的,以致于家族一天天的衰败,虽还保留着威远侯的爵位,但却无实权,也就一个空壳子罢了。
  换句话说,夏家如今也就剩下这么一个虚衔了,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比起几年前的国公府都还不如。
  苏二爷只看到威远侯这个爵位,却也不想想,曾经高高在上的夏家,为何会看上他?不过是想借着皇后娘娘的势,东山再起罢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苏二爷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愣是傻呵呵的自个儿送上门去被人算计。
  国公爷是怒其不争啊!
  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弟弟!
  “说起来,老四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见兄长替他娶房媳妇儿?”苏二爷见国公爷脸色越来越难看,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生生的将话题给岔开了。
  国公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老四向来是个有主见的,行事也稳妥。他的亲事,根本不用我这个做兄长的费心!倒是你,若是有老四一半的懂事,我何至于盯着你不放!”
  苏二爷被说的有些心虚,乖乖地低下头去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