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萝莉和大叔
  (白鸟绘里篇)
  绘里第一次见到真田弦一郎是在她7岁的时候,真田佐助邀请她去曾祖父的道场玩,然后看到了在后山瀑布下裸着上半身修行的真田弦一郎。
  当时已经是冬天了,那瀑布的温度可想而知,可是真田弦一郎却像是石头一样纹丝不动地盘腿坐在那里,任由瀑布冲刷自己的身体……
  真田佐助在介绍了真田弦一郎以后是这么说的:“……不久前的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立海大输了,从那以后,叔叔对自己的要求更严格了。”
  绘里不懂网球,对真田佐助的话也是似懂非懂,只是对真田弦一郎的初次印象就是一个很严谨,很认真的一个人……
  第二次见面就有些戏剧性了。离家出走的绘里在真田佐助的帮助下藏在了他的家里,后来她的妈妈找来了,绘里干脆躲到了一个房间的衣柜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房间正是真田弦一郎的。
  当放学回来的真田弦一郎回来,打开衣柜的时候,就看到了靠在衣柜里睡着了的绘里。
  他把绘里从衣柜里抱出来,绘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张坚毅端正的脸庞,那温暖宽阔的怀抱让她想起了过世的爸爸……
  “真田……叔叔……”绘里认出了对方,也就跟着真田佐助喊了叔叔——这个时候的她没有想到日后她会后悔“叔叔”这个称呼。
  真田弦一郎顿了下,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那天,绘里还是跟着妈妈回家了。
  不过第二天她又跟着真田佐助来了他家,两个人一起玩剑玉,但是绘里明显心不在焉,一直到听到真田弦一郎回来了,她就丢下真田佐助跑去找真田弦一郎了——
  “真田叔叔!”
  真田弦一郎结束网球部活动回来的,他刚准备去洗澡,就看到推门进来的小萝莉,她浅紫色的头发编成了两根长长的辫子,系着紫色的小花发带,趁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更加可爱……只是那张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过灿烂,眼中还能看出些许孺慕之情……
  真田弦一郎此刻也是惊讶的,他当然认得绘里,只是两个人也才见过一面,她就对自己这么热情……
  不过真田弦一郎向来是一张扑克脸,所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有事吗?”
  绘里歪了歪脑袋,笑道:“我来找真田叔叔玩~”
  真田弦一郎的心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去找佐助玩吧。” 言下之意:我不和小孩子玩。
  绘里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冷淡给打击到,“真田叔叔,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洗澡。”
  “洗完澡呢?”
  “吃饭。”
  “那吃完饭呢?”
  “锻炼。”
  “哦。那真田叔叔你洗澡,我先走了。”
  “……嗯。”
  当绘里从房间里出去时,真田弦一郎暗暗舒了一口气——这个小孩……好像一点都不怕他的。
  毕竟真田弦一郎的扑克脸吓退了周围无数小孩,也就侄子真田佐助知道他的本性,老是故意惹他生气,喜欢看他发飙……或许,和佐助玩得好的小孩……也很特别吧……
  而绘里从真田弦一郎住处离开后,就找到了在厨房里的真田夫人:“奶奶,我晚上可以在这里吃饭吗?”
  真田夫人很喜欢这个伶俐可爱的小女孩,自然一口答应。
  于是,等真田弦一郎准备吃饭的时候,又在餐桌上看到了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绘里,而且她还一定要在真田弦一郎身边的位置坐下——
  真田夫人笑着道:“还是第一次看到喜欢亲近弦一郎的孩子啊。”
  真田弦一郎的祖父虽然板着脸,但也是点了头,然后对真田弦一郎说了句:“不要松懈。”
  真田弦一郎点头:“是。”
  其他在座的真田家男丁们也是深以为然——其实不止真田弦一郎,真田家的其他男丁(除了过于活泼的真田佐助)都是个性比较严肃的,加上外貌也是偏于坚毅型的,普通的小孩真的不敢太亲近。
  吃饭的时候,绘里倒是很有规矩地安静吃饭,只是她的眼睛都盯着真田弦一郎,他吃什么她就吃什么,看得真田夫人忍俊不禁。
  吃过晚饭后,真田弦一郎去锻炼,绘里也拉着真田佐助一起去看,比起百无聊赖的真田佐助,绘里真的是全程精神奕奕——
  “有什么好看的啊?好无聊。”真田佐助如是说。
  “我觉得好帅啊,真田叔叔。”绘里又有些嫌弃地看了眼真田佐助:“你们这种小孩子才不懂呢。”
  真田佐助:拜托,你不也是和我同岁的小孩子?
  听到了两个小孩对话的真田弦一郎原本正在进行居合拔刀练习,不由手下动作慢了一秒,而这被旁边的祖父看见了,警告道:“弦一郎,太松懈了。”
  “是。”真田弦一郎表情更加紧绷,继续专注练习。
  真田弦一郎的祖父真田弦右卫门转向了一旁的真田佐助和绘里,前者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专注低头玩手机,而绘里却是对着他露出大大的笑脸。
  这小孩……真田弦右卫门感叹:确实挺特别的。
  ……
  ……
  在接下来的十来年里,绘里和真田家走得更近,几乎快要成为他们家的一员了,也因为她的存在,真田家多了许多可爱的色彩,真田夫人更是喜欢绘里,简直把她看做了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儿?),不止在家里给绘里准备了许多个人用品,还经常和绘里一起逛街,给她买衣服、鞋子这些东西,打扮绘里成为了真田夫人很长时间的一大喜好(满足了她没有女儿和孙女儿的心)。
  不过,也是因为绘里和真田佐助青梅竹马的关系,真田家的人某种程度上是把她当做真田佐助的准女朋友看待的,他们也做好了有一天真田佐助和绘里携手到他们面前,坦诚交往事实的准备……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来坦白的不是真田佐助和绘里,而是真田弦一郎和绘里。
  “弦一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真田弦右卫门一脸严肃。
  真田弦一郎跪直了身体:“是的,祖父。我现在和绘里在交往。”
  真田弦右卫门板着脸:“你和绘里相差9岁……”
  绘里马上开口道:“年龄不是问题,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和真田……弦一郎交往了。”
  真田夫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道:“之前……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我一直以为,绘里是和佐助……”
  一旁的真田佐助忙说:“啊,跟我没关系啊,我和绘里是好朋友,绝对没有其他关系的……这点叔叔你可以放心了。”
  真田弦一郎扫了一眼真田佐助,没有说话。
  真田弦一郎的父亲真田隆一虽然也惊讶,但是也知道自己二儿子的性格,既然开口了,肯定是已经下定决心,轻易更改不了了的……他轻咳一声,才说:“弦一郎,绘里,如果你们是真心互相喜欢的,我也不会反对……”
  真田夫人听到丈夫这么说,愣了下,也跟着道:“我一直很喜欢绘里,不管是佐助还是弦一郎,绘里都算是半个真田家的人了。”
  “谢谢父亲、母亲。”真田弦一郎对着他们鞠躬。
  绘里也跟着鞠躬。
  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真田弦右卫门,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板正的表情也不由出现了一丝裂缝,过了半晌,才开口:“这件事就算了……弦一郎,现在跟我去道场对练。”
  真田弦一郎伏下身行了个大礼:“是,祖父,多谢祖父。”
  绘里也跟着说:“多谢祖父。”
  真田弦右卫门嘴角抽了抽:只是交往……你们不是结婚啊……
  ……
  ……
  真田弦一郎随着真田弦右卫门去道场了,真田佐助悄悄拉着绘里到一旁——
  “绘里,你都没看到刚才叔叔看我的眼神有多恐怖……”
  “有吗?”绘里道:“他应该不知道上次的药是你给我的啊,反正我没说……”
  真田佐助的表情更古怪了,他看看四周:“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啊?”
  “其实吧……”真田佐助在绘里耳边小声道:“那个药……是假的……”
  “什么???”绘里整个人愣住了:“药……怎么会是假的?”
  “我本来就没有那种药,我给你的是维生素C……”真田佐助道:“我觉得你应该没有那么大胆真的去下药……”现在想想,幸好给的不是真的……
  “维生素C?怎么可能?”绘里道:“那天晚上,弦一郎确实……”
  真田佐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是先走吧,省的叔叔回来找我麻烦。”
  绘里才不管真田佐助,转身就往真田家的道场跑去,一路跑到了他们所在的训练场,拉开门:“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正和祖父对练剑道,听到声音,转头,就看到了向自己跑来的绘里:“绘里?”
  真田弦右卫门眼看着绘里奔过来抱住了真田弦一郎,一对情侣那样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
  “真是太松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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