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年少有些事,错过便是一辈子
  “我说你,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你的机车上始终有个粉红色的坐垫?高中三年了,洗都泛旧了,看你甚是宝贝不舍得丢弃。”陈嘉看到那高中时期的机车甚是有些感叹,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了,岁月催人老呀。
  “……不知道。”其实就连宁桢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留着这个粉红色的坐垫,明明和他的风格一点都不搭配,鬼使神差的便留下了这么多年,有些洗的发白也蒙上了些许的灰尘。
  “你是不是瞒着我们暗恋了谁,被甩了,然后就独自伤怀?!”其实陈嘉来宁桢家里的次数不多,如果真的金屋藏娇了也说不定。
  “你觉得呢。”宁桢缓缓的反问,也不恼怒,似乎他的心里似乎空白着一片,就是平白无故的缺了一块,空落落的甚是让人难以忘怀。
  “我怎么知道你,从你,你父亲出事开始,你就一直未曾离开创业地点,想来除了初月也没有女孩接近你的身边。可是你要是真的喜欢初月,早就将她娶回家了,何必这么迟疑,想不通你。”陈嘉一想到宁桢居然会金屋藏娇就浑身发抖,想想都不可能是宁桢干出来的事情。
  “嗯。”宁桢慢慢的推开那一扇门,始终是空荡荡的房间,甚至就连该有的床榻都未曾有过,可是在宁桢的印象中,这里那里都有它应该有的东西,其中发生了什么就连他这座房子的主人都未曾得知。
  “别太伤感了,拿了东西就走吧。”陈嘉轻轻的上来拍了拍宁桢的肩膀,谁能想到不到一年之间,宁桢家破人亡,爷爷和父亲都相继去世,这座房子彻底的空了下来。
  “没那么脆弱。”宁桢垂下眸子,嗤笑缓缓的将门关上,拿起自己的东西便锁上了这扇大门,开着车送回陈嘉之后,他才回到了办公室,只有忙碌了起来,才能让他不会这么胡思乱想这么多。
  ~~路遥心的家楼下~~
  “什么?”穆青有些许的站不住自己的脚步,若是这句话放到之前,那个青葱活泼的少女恐怕早就已经不管不顾的大声尖叫了吧,只是这一句始终是来的太晚了,整整迟到了十年之久,让她如何面对这些物是人非?
  “我们结婚吧,结婚吧,结婚吧。”陆芒颇有些紧张,声线都在颤动着,又加注了坚定的力量,目光灼灼的紧紧盯着穆青。
  “呵,当你来美国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除非日月颠倒,否则我们不可能有一丝丝的可能性。”穆青颤动的抑制着自己内心喷涌而出的悲伤,双拳紧紧的握着。
  “无论如何,我对你们陆家始终是厌恶的,永远都不会改变。”穆青直直的撞向了陆芒的肩膀,疼的身子也疼了心,只有这样才能警告她自己不要妄想奢侈些什么情情爱爱,那些早就应该在她踏上飞去美国的飞机之时就断的一干二净了。
  “……”陆芒嗫喏着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响,寂寥的孤独感瞬间袭满了全身,早知道也该如此,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一丝丝的期望。
  “妈,今天怎么样了?”穆青在门外迟迟不进家门,就是一直在冷静的自己的身体,躁动不安的心,足够的冷静之后才打开了这陌生的家门。
  “嗯,也不知道老穆在那边怎么样了。”穆夫人怔愣愣的盯着窗外的一丝丝的绿色,仿佛在缅怀着什么,嘴角带着丝丝的微笑。
  “老穆他一定不开心你这样每天都消沉的样子。”穆青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之前有些紧张没有面对母亲,但是一见到之后,以前种种以往都浮现出脑海里,大坻都是欢乐的。
  “没有消沉,你什么时候才能和陈嘉那小子完婚呀?人家都等你这么多年了,”穆夫人扭过头看着许多年未见的女儿,一晃而过便是10年的时间,穆青也该有了她的长大。
  “我呀,谁都不想嫁,就想陪在穆夫人的身边一辈子。”穆青亲昵着搂着穆夫人的肩膀,掩饰掉自己的眼里的不自在。
  “哪有这样说的,你快些结婚吧,这样你妈的愿望也算是了结了。”穆夫人轻轻的拍着穆青的手背,望向窗外的风景,便一再不肯说话了。
  夜里,不知道是泪先流干还是酒先喝完,只是无数个日夜再也没有那双宽厚的大手搀扶着她的身子,在秋季寒冷的时候能给她一丝丝的慰藉。
  ~~酒吧~~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喝这么多了,你等会醉了我都抬不动你。”陈嘉也是被陆芒这个小疯子连命的call过来的,看着好友叮咛大醉的样子,一瞧着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来来去去不就是爱情那些事情吗?
  “晚了,晚了,就因为我年少的自以为是,就一生错过了她。”陆芒心在燃烧着,就是那股灼热感都散不掉他心里的悲痛,眼泪混着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是苦还是咸?
  “好了,好了,胃不好就别喝了,你还想住院啊,人都回来了,还怕没有机会吗?”陈嘉一把的夺过陆芒的酒杯,直接砸个粉碎,顺带还拖拉的带走了陆芒。
  ~~第二天早上~~
  头疼欲裂的陆芒起身便是已经看到秋雨所下,胃部隐隐的作痛,勉强的跌跌撞撞的习惯性拿起药就吃,嗤笑一声,整个房子都显得如此的冷清,如今脑海里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脑海眼里都是她,便觉得这般的房子太过空旷,没有了她。
  “我去,你终于醒了?没饿死你算不错了,我跟你讲你今天吃我的,明天一定要回去上班听到没有?”陈嘉一看到陆芒脸色发青,赶紧将温热的饭菜摆好,催促着他赶紧动筷子,而其他话只是他的玩笑,毕竟好兄弟陷入了情殇之中,怎么的也要让人家缓和缓和。他也不是完全的不近人情之人嘛。
  “好。”沉闷撕拉开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特别的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