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娇妻(快穿) 第52节
  只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 摄政王倒是先笑了, 他看向小皇帝,“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小皇帝板着脸坐在上首, 对上摄政王根本不含一丝笑意的目光, 咬紧了牙关。
  摄政王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直把小皇帝看得直冒冷汗。
  “兄长去世后, 本王拿皇上和公主殿下都当成亲生的一般看待,却无奈你们总是猜忌防备本王,甚至还想要除掉本王。”摄政王才长叹了一声,“本王也只是求个自保啊,皇上也别怪本王。”
  摄政王的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大殿紧闭的朱红色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群大内侍卫手持长剑蜂拥而入,迅速地制住了诸位大臣。
  除了摄政王一派的人,全都猛地变了脸色。
  丞相一张脸黑沉一片,“宋明之,你敢!你想造反不成!”
  后进来的宋籍冷笑了一声,竟然直接张弓搭箭,射在了丞相脚边,“老东西,跟我父王说话注意点!”
  摄政王等宋籍嚣张完,才开口,“宋籍,不得对丞相无礼。”
  “是父王。”宋籍自然是知道摄政王并不是真心训斥他,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恶意地笑容,然后冲着丞相敷衍地拱了拱手,“对不住了,不知道您是丞相,籍护父心切,手滑惊到了大人,不过你也没什么事,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除了摄政王一党的大臣,其他人都无法接受摄政王的谋朝篡位的行径,纷纷指责于他。
  不与摄政王同谋的都是耿直忠君的老臣,刀剑架在脖子上,都不畏惧。
  一直脸上情绪不在外显露的摄政王,听了这些话之后,突然放声大笑,“对不起先帝?先帝又何曾对得起本王?
  本王与他一母同胞,只比他小了一岁而已,你们都说他疼爱我这个弟弟,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将皇位给我?
  父皇在世的时候,他明知道自己身子不成,却不肯让我,他快要病死的时候,也宁愿去宗室里抱来这么个野种,也不肯退位让给我。
  甚至为了防备我,还将黑鹰卫令牌给了宋娇,并且留下甚至,允她必要时刻调动京郊大营兵马的权利。
  我想当皇帝怎么了?
  若不是他比本王早出生一年,你们以为这皇位还能轮到他?”
  摄政王双眼赤红,指着小皇帝,冷声,“这皇位,本应能者得之!皇侄,你也别怪皇叔,你要怪就怪先帝,怪他不该将皇位给你。”
  小皇帝冷着脸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摄政王,“皇叔是不是太得意了?便是抢到了这江山又如何,江山基业败于你之手,史书上你永远都是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
  摄政王最是重视名声,他这么多年一直等待,就是想要一个能够名正言顺登基的机会。
  可是这一切计划全都在阮娇那夭折了,他等不下去了,才率先造反,小皇帝的话字字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如何能不让他气恼。
  反倒是宋籍脸皮厚,“什么乱臣贼子,等到我父王登基,还不是想让人怎么写就怎么写?你现在说这些刺激我父王,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你那个不检点的皇姐发现异样及时调动京郊大营的兵力来救驾吗?想的不错,只可惜,你那个皇姐永远都不可能来了!”
  小皇帝脸色一变,“你对皇姐做了什么?”
  宋籍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能做什么?再怎么说,宋娇也是皇亲国戚,都是一家人,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看她喜欢男人,便送了她三十个,免得她还需要上大街上去抢罢了。”
  小皇帝生辰那天,为了给阮娇一个交代,他足足被打了四十个板子,昨儿一早,他就已经吩咐了一些人去围困公主府的时候,若是抓到了阮娇便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敢!”小皇帝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虽然明知道阮娇提早就有准备,应该不会落入这个渣渣手里,但是小皇帝仍旧还是担心不已。
  “哈!”宋籍笑了一声,“皇上有那个功夫担心宋娇,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被宋籍打断之后,摄政王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小皇帝:“皇上,请写禅位诏书吧!”
  “摄政王,你放肆!”
  “皇上不可!”
  哪怕不用底下朝臣大喊,小皇帝也不可能禅位,他坐在龙椅上一动没动,才十四岁,脸上还带着稚嫩之色,但是在摄政王的逼迫之下,竟渐渐有了皇帝的威严之相。
  “四年前父皇病重之时,朕就在他的床前发誓会守护好这江山和皇姐。禅位诏书,朕是不会写的,朕不会将这江山交给一个乱臣贼子。”
  摄政王笑了,“这可不是由你说的算的,这整个玉京都已经在本王的控制中了,皇上,你以为到这个时候了,本王还会给你们反扑的机会吗?”
  这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道软绵悦耳的女声,“皇叔,笑早了,后面可是要哭得很难看的。”
  “唰!”
  原本对着朝臣的长剑,有大半数突兀地转换了方向对准了摄政王的人。
  宋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愕然之色。
  摄政王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一身胡服的阮娇提剑踏了进来。
  她手上的剑还沾了鲜血,淋淋漓漓地滴落在地面上,渗入地毯里,留下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记。
  宋籍先跳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跟在阮娇身后坐在轮椅上的黎元昭之后,整个人都疯掉了,“不可能!你不可能在宫里!你是怎么带着这个残废出来的!而且这些都是我们的人,你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术?”
  阮娇笑了一声,眉眼弯弯,“你知道吗?有个东西它叫地道。”
  宋籍:“……”
  “而且,皇叔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们这么多年一直都防备他,不信任他,既然都被你们说了,那要是不真的做点准备,那不是傻吗?”阮娇这句话是直接对着摄政王说的。
  摄政王看了一眼周围对准自己人的剑,沉着脸看向阮娇,“我真是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你,不愧是皇兄的子嗣,做的不错。”
  阮娇将手里的长剑插回了剑鞘,露出一个腼腆地笑,“皇叔过奖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我掐住了他们的命脉,有那个命搏前程,却没那个福气享受,是个人都会权衡一下的,你说是吧,皇叔?”
  摄政王看着阮娇,“真是可惜,你若不会女儿身……”
  “我若不是女儿身,应该早就死在皇叔的手里了。”阮娇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摄政王的话,“皇叔束手就擒吧。”
  摄政王一愣,然后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阿娇,你来的晚,可知赵达已经被我调到京城来了,现在边疆兵力空虚,大安的兵马就在边境,我不成了,不日,西朝就会被大安的兵马踏平疆土。”
  “这就不劳烦摄政王操心了。”一直安静地当透明人的黎元昭忽然开了口,“大安非但不会踏平西朝,西朝日后还会海晏河清一片太平。大安的使臣应该已经到了玉京,你若是不信,等等倒是可以见一面让你死心。”
  黎元昭的话,不外乎一记炸弹投入了深水,所有人全都懵了。
  摄政王原本没将黎元昭放在眼里,但是此时听到他用如此淡定的语气说这样的话,顿时心一跳,发出了让他困惑许久的疑问,“你到底是谁?”
  黎元昭轻笑了一下,蒙着白纱的眼,“望”着阮娇的方向,“我不过是个被殿下救了的可怜人罢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虽然他未曾做出什么暧昧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那仿佛在舌尖上缠绕了一圈似的缱绻,令周围的空气都粘稠了起来,冒出了许多粉红色的泡泡。
  期待他说出什么牛逼身份的所有人:“……”
  摄政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脸上先是一白,随后便扭曲了一瞬,“你……”
  话未完,竟然硬生生地呕出一口血出来。
  第68章 第 68 章
  当初阮娇在和黎元昭在一起的时候, 摄政王就派人去查过黎元昭的身份,当时他也得知了大安太子遭遇袭击生死不知的消息,但是却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也怪他太过于大意, 从来不曾想过兄长捧在手心里教导出来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和宋籍一样是个蠢货。
  摄政王拭去了嘴角的血, 惨淡地一笑。
  以前他不信命,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信。
  老天爷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垂怜过他,哪怕只有一秒。
  他没有再做什么。
  能策反他的人马到这种程度, 摄政王不用猜便知道,他所有的底牌都已经被掀翻。
  再做什么反抗的举动, 也不过是垂死的挣扎。
  摄政王的俯首就擒,免了一场无用的杀戮。
  所有参与宫变的人全部都被抓了下去, 宋籍不敢相信, 一切竟然就这么儿戏的结束了。
  他是前段时间才被告知了一些事情,被摄政王交代帮着做事。
  一想到日后他父王就是这西朝的皇帝了,这段时间他走路都在飘。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没想过, 才美了没两天, 美梦就这么被戳碎了, 他日后非但不能水涨船高, 反而要面临造反失败被清算的危险。
  摄政王乃是先帝的弟弟, 日后顶多就是被废王位,而他是要被杀头的!
  宋籍懵了。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望着不远处和黎元昭站在一起的阮娇, 宋籍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这不可能, 不可能!”
  宋籍不想死。
  但是他知道自己参与谋反, 是不可能还有命在的。
  他不甘心。
  一时间他的力气极大, 竟然被他挣脱了束缚, 朝着阮娇猛扑了过来。
  虽然动作是朝着阮娇扑,但是实际上,他的目标却是冲着黎元昭去的。
  父王本来得到了大安的支持,但是因为这个人横插了一脚,所以他们才会连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乞丐,竟然也是个来历显赫的人物。
  怪不得一向看不起任何人的宋娇不惜放下身段用美色去勾引他。
  宋籍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恶毒。
  大安的使臣在玉京城外好啊,他想知道那些使臣知道黎元昭死了会是什么表情。
  他袖口寒光一闪,滑出一把锋利地匕首。
  然而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痛,他看到阮娇身上忽然被喷射上了大片的血迹,将她大红色的胡服给染得一片暗红。
  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没有头的身体,僵硬地晃了晃,轰然倒下。
  脑子中闪过的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好痛啊……
  阮娇收回长剑,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全部都结束了。
  尤其是黎元昭,他虽然那听到了声音,但是因为看不见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整个大殿忽然一片安静。
  所有人全都愕然地看着面色冷凝的阮娇,因为离得太近,宋籍身上的血全都喷洒在她身上,连她白皙的面庞上都溅上了点点猩红。
  他们见过骄奢淫逸的长公主、见过娇纵无礼的长公主,却从未见过一身血腥煞气的阮娇,目光所过之处,他们甚至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