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圯的逼问让我冷汗直流。我只能强撑作挺直了腰板没有被压倒。
  “如果为了拿下案子，让你去陪法官睡觉你愿意吗？”
  我脸色苍白，或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出卖肉体博取利益的功利女人。我缓慢摇头，我不是那种人。
  “呵呵”陈圯嗤笑。“怪不得孙然那种人能来帮你托关系，原来背地里你们是这种买卖。”
  “买卖”二字刺痛了我。这份实习仿佛是我用肉体换来的。
  “不是的。”我急忙喊道，“是我导师给孙老师打的电话让他帮我找实习的，不是我让他帮我的。”
  陈圯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审讯我：“那你跟孙然是什么关系？性扯到一起了，利益就没有纠缠？”反问的话语明显是不相信我跟孙然上床不是为了利益。
  我说不出话，贝齿咬着下唇。我猜不透陈圯的意思。但是我的大脑开始有了基本的运转，最坏的情况是这件事情败露，然后孙然和我名声扫地。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对陈圯有什么好处。因为刚他提到如果我俩事情败露，被孙然妻子知道的话会影响律所的收入。也就是说他不想这件事情被人知道。
  我稳了稳心神，再开口竟然嗓子有点哑：“确实没有利益纠缠。”
  陈圯不发一言，挑挑眉看着我。之前看着很帅的这张脸，现在让我觉得面目可憎！
  “陈律，”我咳嗽了一声，喝了口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手都有点抖，我双手捧着，“是有人把这个视频发给陈律的，还是陈律自己在现场呢？”后面一句话我几乎是如蝇发声。
  陈圯挑眉：“有什么区别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因为如果只有陈律知道的话，那就只有我们叁个知道这件事。我保证不会给律所造成损失的。”
  “你如何确定你们之前没有被人发现呢？”
  “那起码没有捅破啊，目前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任何损失啊”我惴惴不安的跟陈圯讲道理。
  陈圯一笑，拿过我面前的手机站起身。
  “我不知道如何弥补这件事儿，因为已经发生了。如果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把这件事的影响和损失降到最低，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做的。”这是我目前想到的我能做的事情了。
  “让你跟孙然断开你也可以？”
  “可以。”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室内一片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只要能把这件事压下去，与孙然断开有何难。但是我的面目不能暴露，那样我的导师、同学会怎样看我？律师圈就这么大，如果这件事败露了，那我以后在律师界、学界都没法混了。我现在才认识到这件事儿有多可怕，背后冷汗直流。
  我必须做些什么来弥补。起码要有自保的筹码，而我与陈圯不过见过两次面，我哪能有他什么把柄。
  突然，一个计谋涌上心头。既然不能独善其身，那就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