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虽然没有入股,但是因感念凤崇和祝兰台对他们照顾有加,那两家凤氏族人为“凤氏”工作起来也愈加地卖力!
  有了谈芸姑的高超绣技,还有凤崇非凡的经商能力,再加上众位工人的齐心协力,“凤氏”这一名号很快在成都城打响!
  但是,“枪打出头鸟,先出笼的鸟儿喙先烂”,“凤氏”的红火很快遭到了同行的眼红,其中以“京贵绸缎庄”对“凤氏”最为嫉恨。
  虽然说同行相争总是少不了价格战,但是凤崇远没有想到,“京贵绸缎庄”的每一匹布的价格竟然都降到了成本以下!这个是明摆着向“凤氏绸缎庄”,甚至是成都所有的绸缎庄挑衅!
  开始凤崇并未立即采取行动,而采取了旁观政策。毕竟,凤家是外来户,不好贸然跟别人杠上,倒不如先看当地人对此次的价格战有如何看法。再说了,跟“京贵绸缎庄”打价格战,那“凤氏绸缎庄”铁定会亏损,还没摸清楚情况的凤崇也不愿意加入这场蹊跷的价格战。
  然而,凤崇的等待换来的不是转机,而是“京贵绸缎庄”明目张胆的打压。
  就在凤崇得知,成都城内的所有绸缎庄都打算采取措施的时候,“京贵绸缎庄”突然打出一条消息,说是只要是“凤氏绸缎庄”的老顾客到“京贵绸缎庄”消费,他们会给最低的折扣,但是其他绸缎庄的老顾客到“京贵绸缎庄”消费,他们不会比那些绸缎庄便宜一个铜板!
  消息一出,整个成都的丝绸行业顿时一片哗然。
  “京贵绸缎庄”这摆明是要站在“凤氏绸缎庄”的敌对面了。虽然“凤氏绸缎庄”的崛起之态遭到了业内很多人的嫉恨,但也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跟“凤氏绸缎庄”杠上,毕竟丁员外在成都大小都有一定的势力,而且凤崇也确实经营有方,累积了不少的老主顾。
  对于“京贵绸缎庄”和“凤氏绸缎庄”的这场商业战斗,很多同行选择了旁观的姿态,只要不伤及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一直保持中立的状态。
  事到如今,别人明明白白地扔下了战贴,凤崇也没有理由拒绝接受,更不会选择逃避。
  “京贵绸缎庄”的布告是上午贴出来的,下午“凤氏绸缎庄”前就也贴出了一张布告——但凡在“凤氏绸缎庄”购买布匹满五百两的,就赠送一张会员卡,可以在再次购买布匹时凭借会员卡享受“凤氏绸缎庄”的特别折扣价(当然,这个折扣价只是稍微有点优惠而已,远不如“京贵绸缎庄”的折扣价吸引人),同时这张会员卡也是“凤氏绸缎庄”老主顾的标志,可以凭借它到“京贵绸缎庄”想少低于成本的超低价。
  除此之外,凤崇还特地在布告中标注两点:第一,上文提到的消费满五百两,是从布告发出即日起算起的;第二,“凤氏成衣店”不参与此活动。
  凤崇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想要在百姓借由“凤氏绸缎庄”老主顾的身份,去“京贵绸缎庄”享受超低价之前,先赚上一笔钱再说,同时也会变相地加重“京贵绸缎庄”打压“凤氏绸缎庄”的本钱——凤崇此一消息放出,那些急等着去享受“京贵绸缎庄”的顾客自然会忍痛舍出五百两银子给“凤氏绸缎庄”,然后便会“京贵绸缎庄”便必须要承担越来越多的人前去以低于成本的价钱抢购布料。
  长此以往,即使“京贵绸缎庄”的资金再雄厚,也经不起折腾。
  而宣布“凤氏成衣店”不参与此次商业会战,是因为凤崇和祝兰台坚信,没有人的手能够巧过谈芸姑,更没有像谈芸姑一样对于刺绣的花样有着源源不断的推陈出新的能力。再说了,“京贵绸缎庄”也没有开成衣店。
  凤崇猜对了一半,因为“凤氏绸缎庄”和“京贵绸缎庄”的这场商业苦战,“凤氏绸缎庄”确实在短期内提高了营业额,利润也较之之前多了数倍;而同时,以低于成本的价格跟“凤氏绸缎庄”打价格战的“京贵绸缎庄”也是客似云来,而且来的都是些大主顾,一出手就是千百布匹,只是“京贵绸缎庄”因此赔钱也配得更厉害而已。
  这可喜坏了其他城内的绸缎庄,他们也纷纷到“凤氏绸缎庄”购下五百两的布料,然后拿着会员卡到“京贵绸缎庄”以超低价购进大批的布料,囤积居奇,准备等到“凤氏绸缎庄”和“京贵绸缎庄”两败俱伤时,再高价出售。
  凤崇和祝兰台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这个机会去狠赚一笔,顺便去查明“京贵绸缎庄”盯上“凤氏绸缎庄”的原因,也确实派过手底下的人拿着“凤氏绸缎庄”的会员卡去“京贵绸缎庄”消费。但是不管换谁去,总会被“京贵绸缎庄”的人查明身份,然后赶出来。
  怕逼急了“京贵绸缎庄”做出什么难以应对的举动来,凤崇也只好停下行动,以静制动。
  相对于在布匹生意上跟“京贵绸缎庄”争锋相对,利润暴涨的局面,“凤氏成衣店”的生意一直很稳,利润稳步上升。
  等到年关盘点的时候,因为“京贵绸缎庄”的这一举动,“凤氏绸缎庄”的利润一下子飙升到了将近十万两。但是同时,“凤氏绸缎庄”的存货除了应付“凤氏成衣店”在半年之内的所需之外,也所剩无几了。
  凤崇和祝兰台庆幸的是,幸好之前他们够大胆,存了大批的布料,不然铁定撑不到年关。
  凤崇和祝兰台以为“京贵绸缎庄”的状况应该比“凤氏绸缎庄”好不到哪里,毕竟那些大商贾都跑去“京贵绸缎庄”赚便宜去了,到“凤氏绸缎庄”消费不过是为了那价值五百两的会员卡。
  然而,让凤崇和祝兰台惊讶的是,年后,“凤氏绸缎庄”因为缺货而停业休整了,但是“京贵绸缎庄”却依旧像年前一样,继续执行低价政策,而“京贵绸缎庄”的货源也像是取之不尽的泉眼一般,无穷的货物源源不断地涌向店铺。
  这下凤崇和祝兰台犯了难,以眼下的这种境况来看,“凤氏绸缎庄”是不可能再跟“京贵绸缎庄”杠下去了的,而留给“凤氏成衣店”的布料也所剩无几,若不赶紧想出处理办法的话,很快“凤氏”就要在成都烟消云散了。
  万般无奈之下,凤崇决定兵行险招,夜探“京贵绸缎庄”。
  然而,没等凤崇行动,“京贵绸缎庄”的人就找上了门。
  当“京贵绸缎庄”的伙计们捧着十来匹上等的布料,还有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托盘上门时,凤崇和祝兰台惊呆了,没想到一开始就表明要跟“凤氏绸缎庄”对着干“京贵绸缎庄”,竟然会捧着这么一份大礼主动送上门来!
  不着痕迹地挡在门口,拦住那些意欲踏进“风湿绸缎庄”的“京贵绸缎庄”的伙计们,凤崇嘴角扯起一抹微笑,表情茫然地问道:“不知各位是?”
  那领头的小厮是个很懂礼数的人,托稳手里的盖着红绸布的托盘,那人朝凤崇和祝兰台一鞠躬,回道:“我们是‘京贵绸缎庄’的伙计,奉我们东家之命,前来给尊夫人送礼。”
  原本站在凤崇身后的祝兰台闻言一怔,快几步走上前去,快速地扫描了一圈那些小厮手里价值千两的布料,又看盯着那盖着红绸布的托盘看了一会儿,祝兰台笑道:“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有惠于贵店,怎么贵店地东家却送如此厚礼上门?”
  凤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祝兰台的身边,侧身将祝兰台大半都藏在自己身后,笑问:“该不会是我们两家前段时间的不愉快,反而惹得贵东家对我们‘凤氏’惺惺相惜了吧!”
  凤崇话里的嘲讽和揶揄,丝毫没有让领头的小厮脸上出现一丝的难堪。只见那小厮微微一笑,答道:“您真是爱说笑!这些礼物是我们东家特意……”
  在那小厮说出送礼物的缘由之前,祝兰台果断地微笑着邀请道:“上门即是客,更何况对方还带着这么大一份厚礼,我看不如这样吧夫君,就让他们先进来。”
  凤崇也觉得任由那狡狯的小厮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言语不好,便在围观的众人伸长着脖子看到好戏之前,点点头,让店里的伙计们将人给迎了进去。
  那些人一进去,就将礼物放下,然后半跪下来,朝祝兰台恭恭敬敬地行礼,吓了祝兰台一大跳。
  “你们这是做什么?”祝兰台低喝一声,声音有些不悦。
  那领头的小厮抬头一脸恭敬地说:“奉主上之命,特意将这些薄礼送与祝姑娘。”
  那小厮这一句话,无疑是将凤崇晾在了一遍,这惹得凤崇十分不悦。
  怕凤崇当场跟人打了起来,祝兰台赶紧问了一句当前最紧要的问题:“你们的主上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