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他舒服的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来,头向后仰,没问邢子墨为什么突然这样,只是轻柔的说了句「谢谢」。
  邢子墨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埋头时发丝上的水顺着头发滴下来,刚好落进了陈乙的眼睛里。
  陈乙没意料到,紧紧闭上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消化掉那水珠睁开眼睛,一片柔软就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邢子墨嗓音低沉又喑哑,充满了蛊惑,嘴张开。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空空,小剧场今天休息。
  感谢追文
  41、第 41 章
  第41章
  这次比以往两次都更加要激烈,嘴唇都逐渐走向麻木。吮吸的感觉真的很窒息,陈乙以为自己经历过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可氧气不足,大脑充血,后仰的脖子都足以让他立刻停下。
  可邢子墨就如同上了瘾,一下比一下深,舌尖在陈乙的口腔里搜刮着,缠绵不休,如痴如醉。
  就在陈乙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抓着邢子墨的手用力时,对方一下松了口,顺带找回了理智。
  陈乙没来得及恢复呼吸,新鲜的空气还未捕捉透彻,身子猛地悬空。邢子墨拉着他的手臂,轻而易举把人扛在了肩膀上。
  天旋地转,陈乙本该感到恶心,心里却有一股迷之满足感。他拍了两下邢子墨的背,你干
  话还没说完,陈乙好像一只待宰的猪,被猎户又扛又甩的,幸好套房的床毫不含糊,很有弹性的应和了陈乙的屁股两下。
  什么陈乙偏头,透过被缝看了邢子墨一眼,有点儿阴沉,但欲更浓烈,嗫嚅着把剩下的两个字说出来。
  干你。邢子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仅仅两个字说得就好像吃饭这么简单。
  陈乙:??
  邢子墨身上只有一件松垮垮的浴袍,这折腾两下,胸膛露出好大一片白。其实呢,没人会特意去看某个部位,但陈乙就是忍不住。
  悄悄的往下一瞥。
  浴袍因为腿张开而泄出里面的春光,黑色的四角裤中央,已经鼓起一块。
  陈乙心一惊,被雷劈了似的失智,痴痴呆呆的把头埋进了被子,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那快要滴血的耳朵可骗不了人。
  邢子墨满脑子想的都是陈乙喝了酒后红润的脸蛋,和冉森旭,陶腆说起话来总是笑面如花,独独到了他这儿,怎么就不情不愿了?
  解释。邢子墨压抑着自己内心冲动的那只恶魔,乖巧耐心的天使短暂的占据他的身体,声音却特别的沉,想好了么?
  陈乙身体一僵,解释他要的什么解释来着?
  陈乙的头狠狠埋在被子里,声音朦朦的,想要气势一些,没想到出口还是没少撒娇的料,要解释的,该是你吧!
  邢子墨见不惯,拽着陈乙的肩膀,强迫人把脸露出来,不服气的眼神真的是毫不掩饰,一下没忍住笑了声,肩膀都在抖。
  这么委屈呢?
  陈乙没觉得自己委屈,就是受不了邢子墨对别人和对他自己的要求不同,别开脸不说话。
  邢子墨整个人压了上去,手往下滑动,然后在陈乙的腰上掐了一把。
  力道不重,有点儿痒。腰上可是陈乙的敏感地带,那个地方没谁能碰。
  他扭动着,捏我干什么?
  邢子墨挑了挑眉,低下头,气息全吐在陈乙的耳边,像是在慢慢勾勒他耳朵的轮廓。
  你现在很紧张,我帮你缓解一下?
  没紧张,缓解什么?要怎么缓解?
  陈乙脑袋还是陷入混沌,想到了刚才一眼所见鼓囊囊的一处,恨不得立马推开身上的人从床上弹起来。
  不、不用嗯
  一声闷哼,不只是邢子墨,陈乙本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倏地捂住嘴,怕再发出如此羞耻的叹音。
  邢子墨微微偏头,唇碰在了陈乙的耳朵上。
  手慢慢的动了起来。
  陈乙摊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常年签合同握笔的右手有薄薄的茧,触感更加强烈和刺激,直冲大脑的快感让人意犹未尽。
  呃陈乙后知后觉的用手臂捂住眼睛,双腿还有点儿发颤,浴室的水声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羞耻,太羞耻了。
  不知缓了多久,陈乙终于清醒了一些,浴室的水声仍旧没停。
  别再撩火,下次我不会忍了。
  这声危险的低语一遍一遍的响彻耳际,陈乙不知道怎样算撩火,但他知道邢子墨一定是个危险的肉食动物,主动送上口的猎物哪有放过的道理。
  还是不要去敲门了。
  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下午不高兴了吧,现在是在补偿你。
  你总是不太明白我。
  和我结婚就这么让你难过?
  陈乙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意识逐渐回笼才发现那些话全是出自于他的梦。
  不,其实也不全是梦。
  这些话清晰的出现在耳边,正是陈乙情难自已享受着快感的时候,邢子墨用那性感的声线蛊惑着他。
  原以为是邢子墨的趣味,没认真听,清醒时想,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陈乙支手摸了摸旁边,被子里的温度已经冰冷一片。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像以前在家里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冉森旭的戏之后一个重要的取景地将会出一趟不太远的远门,因为导演组也需要准备,特意空闲一天时间出来,让演员们也有充裕的时间准备。
  其实没什么需要带的行礼,最多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回来,几乎等同于单纯的休一天假。
  陈乙前几天接到了茅康虎的电话,面谈过一次,交给他一份文件。
  虽然赵亚维自己说要把见面的事儿瞒着邢子墨,却还是被茅康虎猜了个底朝天。
  这段时间赵亚维先生有联系过您吗?
  茅康虎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模样,如果有的话,希望陈先生能跟我说实话,毕竟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这可不是打感情牌的时候,总共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熟不熟还真不知道怎么算,陈乙摇摇头,没有,怎么了茅助理?
  茅康虎洞察一切似的推了推眼镜,看了好几秒,才拿出一个文件袋,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这份文件您可能会用上。
  没到那一步,陈乙没有看过里面究竟有什么。
  他猜,也许就是那份所谓的离婚协议吧。
  距离和赵亚维见面还有两个小时,陈乙看着这份文件发了会儿呆。
  他记得,茅康虎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话,这份文件邢总并不知道,我想,陈先生您在邢总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吧,所以不会让您做这样的事。如果陈先生做了坏人,都是我的意愿。
  是陈先生,救了邢总。我企盼您,永远都不要抛弃他,他的那十几年,过得够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邢子墨:我好苦,我比依萍去他爸家要钱的那天下的雨还苦。
  陈乙:qaq;
  感谢追文
  42、第 42 章
  第42章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陈乙找到了那家私人咖啡馆。不是在最繁华的地带,甚至要穿过一条寂幽的小街道,位置也相对较偏。
  街道窄,没有停车的位置,出租车司机在路口就把陈乙给丢下,嘴里还抱怨这条路实在太难走。
  可就算如此,这家咖啡馆的客人也不少。
  名字很好听很文艺,叫曾经。
  他一进去,没看到赵亚维,论穿着分辨不出谁是店员。正要打电话询问一下时,一个带着口罩的男生朝他走来,发型很是惹眼,脏辫在这家如此文艺又温柔的店里确实显得有点儿格格不入。
  陈乙觉得莫名的有点儿熟悉,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况且戴着口罩,也有可能是错觉。
  陈乙是吧男生声音有点儿稚气,听起来年纪不大,跟我来。
  陈乙愣了一下,看见男神的后颈衣领有「曾经」的点名字样,应该是店员,可这态度确实也
  店面看来只有两个铺位,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往后走,经过一个不太长的走廊,还有一个花园,没有前面那么嘈杂,没什么人。
  以至于他一眼就看见了在竹椅上喝着咖啡的赵亚维。
  花园里鲜花种类很多,很漂亮也很香,可赵亚维往那儿一坐,周围仿佛都没了色彩,全成了他的陪衬。
  男生走到赵亚维身边,没有面对陈乙那样的冷漠和狂,收敛了不少,反而还乖巧了许多。
  人我带来了,我
  赵亚维偏头,对上陈乙的视线,微微一笑。
  你去忙吧。
  男生好像不太情愿就这样走了,很是顺毛,我不能待在这儿么?
  赵亚维轻飘飘的挪了男生一眼,店里不忙就回公司去。
  男生有点儿失望,垂下眼睑,忙、忙,我这就去,有事的话你再叫我,好吗?
  赵亚维明显有点儿不耐烦,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发出脆响,男生怕他生气似的,很快就走了,经过陈乙身边时,微微驻足,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
  陈乙,坐吧。赵亚维又恢复了那个亲切灿烂的笑,吃午饭了吗,想喝点儿什么么?
  桌的中间煮了一壶橘子茶,陈乙心想应该不会谈很久,就这个就可以的。
  好。赵亚维很贴心的给陈乙倒了一杯橘子茶,香味一下就出来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地方,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的。
  赵亚维往旁边的玻璃门看了一眼,陈乙也看去,发现那个店员男生正坐在玻璃门后的桌旁,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很警惕,生怕陈乙做什么似的。
  没事儿,我空闲时间不多,待会儿还得去公司,就不麻烦赵先生了。陈乙找个理由搪塞,想快点儿进入正题。
  赵亚维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陈乙你还是个心急的人,子墨知道你来了么?
  陈乙如约的保守了秘密,但邢子墨能猜到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赵先生你应该了解他吧,在你提出单独见面的时候,就料到他一定会知道。
  赵亚维继续笑,我原以为你真的只是他的保姆,更亲一点儿说,可能就是关系还不错的保姆。
  他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太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所以你猜到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陈乙喝了一口茶,有点儿不太适应这种像是要与人对峙的局面,赵先生你有什么就说吧。
  赵亚维做了这么多年的佼佼者,特别是做设计师后,总是习惯处在掌控者的位置。这次的见面,让他感到奇怪和不舒服。
  明明连老邢总都没有承认,被子墨玩玩而已对待的人物,会露出这么毫不畏惧甚至自己的表情,赵亚维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但他还是拿出对待客户的礼貌笑脸,徐徐道:你可能不知道,邢家很复杂。子墨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即使二十四岁了仍然还是会有叛逆的心态。所以他做出某些事并不奇怪,甚至我们都在纵容他去做。
  陈乙抿了下唇,抬眸正视赵亚维的眼睛。后者的那副从容淡然的目光和语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雅,无形中与他拉开了差距。
  我认识子墨的时间不算早,十几岁和他在同一屋檐下,一声哥哥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对他负责。
  赵亚维回忆起以前的邢子墨,脸上的笑很真切,他犯什么错我都能原谅,因为他是我的家人。但要是因为受了外人的影响而产生错误的判断,做出影响自己一生的事,我必须帮他纠正。
  陈乙握着的拳头渐渐用力,指甲掐在掌心,像是要陷进去。
  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他终于分辨出来,是害怕,是没有底气的挣扎。
  赵亚维和他不一样。他没有人撑腰,怎么纠结这次的见面会不会败得一败涂地,都没有用。
  哪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陈乙的脑袋好混沌,现在该说什么。他好想灭灭对方的士气,但他的余地在哪儿?
  陈乙赵亚维脸上很是正经,你和子墨的事,他爸爸不会同意的,永远都不会。如果你不想让他陷入不幸的话,我希望你能和他离婚。
  陈乙的心跳骤停一瞬,睫毛微颤,你希望?
  赵亚维认为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我是真心的劝你,再这样下去,你和子墨都没有好结果。
  这句话果然还是来了。
  陈乙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你希望,那你知道墨墨是什么希望吗?
  赵亚维顿了一下,脸上有点儿不可思议,什么?
  我和墨学弟大学时候认识陈乙撑着下颚,嘴角终于有了浅浅的笑,那赵先生那时候应该也知道我了吧。
  赵亚维虽然人在国外,却一直应老邢总的要求和邢子墨保持着密切联系,那时候的邢子墨还叫他哥哥,说了不少大学发生的事。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自陈乙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之后每一天的聊天内容都有这两个字。
  可邢子墨是谁?
  在赵亚维面前装着一副乖乖小孩儿的模样,在外却是不会让自己吃亏,从没缺过追在屁股后面跑的人,被邢子墨刻在脑子里有过恩怨的名字一辈子偶读不会忘,提的次数多了点儿也不算什么。
  可当他忍不住好奇想知道这人长什么样时,以前的邢子墨都会不屑一顾的冷哼,就人样,没什么好看的。
  这次没有了坦率,全是属于少年心动时的羞涩和宝贝。把这人当掌心的珠宝,心脏上的血管,藏得好好的。
  他嘛很好看。是那种看了一眼还想一直看的男孩儿。
  邢子墨说话声音小小的,语气里的憧憬几乎都能想象到他脸红的模样,听说,他好像要追我,我真的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