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明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皇上可是明了?”铭心大师慈祥的看着楚嫣笑,却是在问陶義。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楚嫣微笑着接了一句,这一句还是,偶然听师傅说起过的,不过是前世今生,注定了浮生若梦吧。
  “郡主很清明啊!老衲,自愧不如。”
  “这就对了,吾修老人的弟子,岂是寻常之人。”陶昕承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楚嫣身边,伸手挽住了她的腰肢,关切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王爷来了,正好,皇上要赐金牌给她,以防日后……”
  “好啊!据我所知,此金牌有免死特令,父皇好大方啊。”陶昕承的笑容里不无讥讽,这就要给他告诫了么?
  “你这是要气死父皇么?”陶義被陶昕承气着了,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儿子居然能够这么看他,敢于和他对着干,似乎一切都是从他要娶楚嫣开始的。
  “承从未想过气死父皇,只求父皇万岁万万岁!但是不要用儿子的幸福,来换你的江山就好!”陶昕承说着,随手拿过了路全福送来的金牌,看了看完全不在意的塞给了楚嫣,拉着她就往外走。
  “事情都说完了吧?我家嫣儿身体弱,受不得累,就此别过了。”陶昕承说着,已经拉着楚嫣到了门口了。
  “你,你,你……”陶義气的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出了御书房,楚嫣刚要招呼青枣,就被陶昕承一弯腰,打横抱了起来,看着怀里娇羞的女子,陶昕承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迈步走向了宫门口,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看的路全福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身给陶義汇报去了。
  “你放我下来,没看见那么些人看着呢?”楚嫣有些羞哧了,这里是宫门口,人来人往的,她怎么好意思?这人还真是的,一言不合就用抱的,这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楚嫣无奈的把脸埋进了陶昕承的怀里,算了,说也是白说,这人霸道的根本就不理,只能装鸵鸟了。
  可是,装鸵鸟也不行啊,就有人不长眼的过来和陶昕承打招呼,招呼就招呼吧,说几句就赶紧的走吧,还不走了似的,东拉西扯的,害的楚嫣连头都不敢抬,就那么窝着,也很难过啊!要怎么办呢?楚嫣拼命的咬住了唇瓣,却感觉到了陶昕承的笑意,不觉得有些恼怒,暗暗的掐了一把他的腰间软肉,那里可是最柔软的地方。
  “嫣儿是不满为夫的什么,为夫改就是了,这样掐着,嫣儿的手会疼的。”陶昕承的声音戏谑的在耳畔回旋着,羞的楚嫣头垂得更低了。这人还真是的,脸皮厚起来,无人能敌了。
  “怎么,这就害羞了?嫣儿还真是可爱呢。”陶昕承抱着楚嫣,上了宫门口的马车,才轻笑着把她放下了。
  “嫣儿,你见过那一对短刃?”陶昕承闪动着黑亮的眼眸,看向了楚嫣,声音突然的转换,令楚嫣浑身一震,抬起眼眸看着陶昕承。
  “你认为呢?我曾经亲近过祁王爷,这是盛京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后来发现他非良人,所以才会抽身退出,见过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楚嫣忽闪着黑亮的眼睛,看的陶昕承心里痒痒的,怎么就会想起了那个?那一对短刃是陶祁的随身之物,似乎是从小就带着的。
  “现在知道,良人是本王了?嫣儿,只要不辜负,就得长相守!”陶昕承不管不顾的低下头去,寻找着楚嫣的唇,昨夜怕她太辛苦,所以什么都没敢想,就那么搂着她睡了,今日一大早就又进宫陪了母妃,这要是不做些什么,还是不是他的洞房了?可是又担心楚嫣的身体……
  “承,这是马车……唔。。”楚嫣还没说完,已经被陶昕承堵了个严严实实,不由得长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俊脸。
  “闭上眼睛,傻嫣儿!”陶昕承被她看的也有些怪异了,索性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去遮挡她的眼眸,却不想马车突然猛烈的晃动,眼看陶昕承就要压在楚嫣身上了,却被陶昕承猛的一用力,反转了过来,让楚嫣压在了他身上。
  “承,你没事吧?”楚嫣猛的抬头,又撞上了陶昕承的下巴,疼的陶昕承狠狠的皱了皱眉。
  “我没事,你呢?”陶昕承把楚嫣紧紧的护在了怀里,看着她安然无恙,才起身撩开帘子,怒吼吼的问道。
  “怎么回事?”
  “王爷,有人拦住了路。”风翼的声音有着怒意。车帘掀开处,楚嫣清晰的看见一排黑衣人挡住了去路,领头的居然是一副玉色面具,身体欣长的男子。
  “嫣儿,本王去去就回,你不要动。”说着自顾跳下车去,迎着那些人走了过去。
  楚嫣听话的没有下车,只是眼眸深邃的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心里闪过了些什么,却是快的抓不住。
  “玉面王啊!怎么,还是忍不住了?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有些急躁了?”陶昕承痞痞的笑容,看着很是刺眼,竟然没有了半分往日的冷漠。
  “承王爷,别来无恙啊!”奇楚的声音带着些许庸倦,没有半分的不耐。
  “好像本王于你并没有别过吧?”陶昕承轻笑了笑,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条马鞭,那是刚才从风翼手里拿过来的。他要是不知道奇楚拦车的用意,就是他傻了,不过他还不想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承王爷还真是健忘呢。”奇楚只是笑笑,并没有动作,似乎也是懒得动。
  “哦?看来本王和你还有些渊源咯?”陶昕承止住脚步,看着奇楚的样子,心里尽然隐隐有些不安。
  “若不是你,嫣儿就已经是本王的了。”奇楚长身玉立,站在这阳光散漫的街口,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你胡说!本王的王妃名讳,岂容你玷污?”陶昕承说着,抬手就是一马鞭,气势汹汹的打向了奇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