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向前走,别回头
  “我们要去哪?”祁怜看了眼上面的隐隐绰绰的人影,他们两个人就这么走上去,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可若是不上去,那又该去哪呢?
  “让他们自己玩去,我们另找个地方。”贺言抬腿从池中破水而出,把人放下,“手机借我。”
  他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带着祁怜往停车场的方向去。
  车里只有一条毛巾,贺言往后座一扔,“擦擦,别感冒了。”
  祁怜接过来,替换掉身上的外套,递到前座,“您的衣服。”
  西装外套上原本什么味道都没有,被祁怜用过以后沾染了一丝她的气息,贺言接过却没穿,就只是放在副驾驶座上。
  车里开了暖气,祁怜的手脚在慢慢回暖。
  她看着被抛弃在一边的外套,想了想问:“您的衣服脏了,我给您洗好再送过来?”
  贺言把衣服按住,像是怕她来抢一样,“不用,一件衣服而已。”
  “啊,是。”祁怜把身体靠回去,她知道贺言是有洁癖的,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即使他借给自己穿过,可估计等他回去以后,那件外套还是逃脱不了被扔掉的命运,确实是不用洗了。
  两个人心里都想着事,一路上竟是一句话也没再交谈过,跟处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一样。
  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祁怜选的聚餐地点离市中心比较远,想着他们喝醉了正好能在那休息一晚,不用急急的再赶回去,免得路上出个什么意外。
  可同样的,他们若是要回去那路程也是远了点,所以贺言带她来的是自己在这附近的一处度假别墅。
  他的房产多,很多地方或许一年也不见得会去一次,但也是每周都会有专人过来打理,为的就是他哪天心血来潮了来住一晚。
  祁怜看着连那大门都纤尘不染的房子,对贫富差距又多了一层认识。
  有些东西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是追赶不上的。
  不管是那远在天边的泼天的富贵,还是近在眼前的人,即使有幸能短暂的拥有过,可终究与她是没有关系的。
  贺言把一双新拆封的拖鞋放到她面前,“这没有女士拖鞋,你将就一下。”
  “没关系,我都可以。”
  祁怜扶着门去换鞋,又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想找些话说一说,“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们之间总还是有人会注意到的吧?”
  贺言手一松,另一双鞋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祁怜穿鞋的动作一顿,直起身来说:“明天早上我先回去,跟他们说您有事先回家了,我再跟他们一起返回。”
  人言可畏,她不想自己还是贺言,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感到困扰。
  贺言从鼻腔出声笑了一下,单手扯开领带,随意扔在地上,对她说:“祁秘书真是细心周到,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应该的,这是我的职责。”祁怜看着他的眼睛,觉得那里面有一团化不开的墨,叫她怎么也看不清。
  贺言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指着门外,道:“要是想走,不如现在就走,何必要等到明天?”
  “现在走?”
  祁怜呆了,她这才刚穿一只鞋,现在拎着另外一只不知道是该继续换,还是放下直接走出去。
  “是,要走就赶快,千万别回头。”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到底是有多坚决的想要远离他。
  祁怜看了他一会,大概是觉得对方是真的在赶她走,便对贺言欠了欠身,“那请您先休息吧,之后的事我会解决好,请您不用担心。”
  说完,她就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门,祁怜就发现外头下雨了,而她的手机和包包好像还放在贺言的车上没拿下来。
  什么都没有,她要怎么回去?
  总不能光着脚走回去吧?
  祁怜还是决定向他低一低头,讨回自己的东西。
  “boss……”在她组织好语言,回头看向贺言时,门内的人突然大步跨出来,直直的向她走来。
  “我说过吧,让你不要回头?”贺言扣住她的腰把人往屋子里带,“砰”的把大门关上,锁死,“那你现在回头是什么意思?”
  祁怜不明所以,眼前的人让她有点害怕,“不是,我……”
  剩下的半截话她没机会说出口,贺言压着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体,用自己的口齿把她的话咬碎吞没。
  那力道大的不像是在亲吻,更像是惩罚。
  祁怜眼睛睁的很大,手握成拳头不断的去打他的身体,竭尽自己的力量去做对抗。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强迫她?
  不可以,她不要这样!
  男女之间的力气是很悬殊的,饶是祁怜用尽全力去对抗,对贺言来说也造不成丝毫影响。
  她紧闭着牙关,不让对方更一步的侵入。
  贺言的动作慢下来,慢慢的跟她厮磨,“接受我,不可以吗?”
  可以吗?祁怜也问自己,但这从来都不是她能选择的事。
  “不可以。”
  祁怜说完这句话后,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落到脸上时却已然变的冰冷。
  贺言很低的叹息一声,松开她的肩膀去握她的手,手指从她掌心里钻进去,撑开她的手掌,强硬的让她和自己十指交握。
  “我也说,不可以。”贺言趁她放松时,用力的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在她低头惊呼的那一瞬间又去堵她的唇。
  祁怜错愕,眼睛瞪的越发大。
  贺言把她的眼睛遮住,他不想从对方嘴里还是眼睛里,看出任何拒绝他的话语。
  敌强我弱,城墙失守也是早晚的事。
  祁怜被放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的裙子拉链被拉下,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
  贺言的手放在她的锁骨处,轻轻摩挲手下的肌.肤,感受着对方的轻微战栗。
  他跨坐在祁怜的腰上,直起上半身看着她,问:“委屈吗?还是想拒绝我吗?”
  祁怜闭着眼睛不看他,脸往旁边偏,紧抿着唇也不说话就在那静静流眼泪,半点声音也不出。
  她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羞愧。
  羞愧自己现在还是会为对方亲吻而感到悸动,羞愧自己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