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她轻车熟路地按下电梯数字,出了电梯,他的助理站在外面,语气毕恭毕敬:“陆小姐,梁总在办公室等你。”
  仿佛刚才电梯里的陌生言语,都不是他发出的。
  走道空寂,冷气开得很足,冷的渗进骨子里。
  严肃正经的办公室里,却是热火朝天的。
  梁裕白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唇舌间有轻微的唾液吞咽声。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手亦然。
  她眼神迷离,真正来临时,彻底放空,眼前有一层浅薄的水雾。
  而他穿着斯文正经,只身前领带有稍许凌乱。
  仿佛这场情.事,他并未参与其中。
  他凑近她耳边,“满意吗?”
  陆相思小口喘息:“什、什么?”
  梁裕白声线平滑,不带一丝情绪:“都很好,除了总经理。”
  是她发给他的短信内容。
  理解他的意图,她失笑:“你怎么……”
  梁裕白问:“满意吗?”
  “满意,”她在他怀里喘息,笑意款款,“他们说,我和你看着不搭,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对,还是错?”
  他微皱眉:“什么人和你搭?”
  她简要提取出施婉琴话里内容:“温柔大帅逼,暖男。”
  梁裕白思考几秒,“做了不就暖了。”
  西装革履,面容寡淡的,称得上上品的男人。
  却说着这种低俗的话。
  而且是用这般正经语气。
  陆相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45章 . 难忍  草莓印
  落地窗外是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
  不远处护城河波光粼粼。
  陆相思看向窗外, 问:“你知道我在梁氏上班吗?”
  他打开文件,漠然应道:“嗯。”
  陆相思顿了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裕白略一思索,“大概,一个月前。”
  “是不是你……”
  “不是。”他否定道。
  陆相思扯过他的手, 坐在他腿上, “不许骗我。”
  梁裕白认真地说:“你为什么会以为总经理会管部门的招新?”
  她被噎了下。
  梁裕白说:“如果我知道, 我会让你换个岗位。”
  陆相思:“哪个岗位?”
  梁裕白:“秘书。”
  陆相思沉默几秒:“秘书好像很忙, 要做很多事。”
  梁裕白静静地盯着她,“你来当秘书,不用做很多事,只要陪着我就行。”
  冷白色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睫毛挑动的弧度分外明显,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吗, 梁总?”
  他问:“你愿意吗?”
  “不要。”
  她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上班时间到了,拜拜。”
  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他拉住手, “下班一起。”
  陆相思茫然地问:“你不用加班吗?”
  梁裕白:“今天不加班。”
  她苦恼地皱眉:“但我今天好像要加班。”
  “我等你。”他说。
  脑海里陡然冒出个想法,她脱口而出,“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女人你竟然要我等你,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而我会大声地拒绝你, 告诉你我是个工作至上的女强人。”
  她总是有出其不意的想法。
  但有些话语,令他头疼。
  梁裕白松开手,“你去上班吧。”
  陆相思笑:“你还是不够霸道。”
  他深深闭上眼,突然把她压在沙发上, 双膝顶着她,“我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够了。”
  某处异样令她脸红。
  她愣了下,“你怎么……”
  他重重地呼吸:“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那么容易就软下去?”
  房间里响起“滴”——的一声。
  窗帘缓缓合上,将外界璀璨天光一并隔离。
  模糊中,她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还有一个套。”
  没等她反应过来,冰凉冷气就被他身上的热取代。
  冰火两重天,黑暗令她神志昏迷,她压抑着尖叫。
  他在她耳边蛊惑般:“没人听得到。”
  动作越发大力。
  她尖叫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回到办公室。
  好在办公室里的人并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只以为她去上了个厕所。
  她揉了揉腰,低声骂了句“万恶的资.本家”。
  真是恨不得把她榨干。
  “你快点把工作做完,争取今晚早点下班。”边上的人提醒她。
  陆相思连忙打开电脑,“好。”
  为了一个招标,广告部这周都要加班。
  原本不加班的梁裕白,临时有事,也加班了。
  陆相思收到他一起吃饭的消息,刚准备起身上楼,却听到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名字。
  ——房悦。
  “华恒广告的房悦你们知道吧?”
  她收起动作,拿出手机给梁裕白回消息:「等我一下。」
  然后装作玩手机,漫不经心地听。
  行业内部的丑闻基本都瞒不了多久,房悦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和某位股东的儿子在一起。她动了真心,对方却只是玩玩而已。一脚把房悦踹了,她又不死心地纠缠。
  到最后,房悦连工作都没了。
  有人唏嘘,有人感慨,也有人冷嘲热讽。
  陆相思对此不予置评。
  只不过她和梁裕白说起这事时,他并无一丝惊讶。
  她扬起下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梁裕白声音里没有情绪:“没有,只是很容易猜到原因。”
  陆相思:“什么原因?”
  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何处安不是傻子,前天晚上和你说了那些话,第二天江梦就去找你,答案显而易见。”
  “都过了这么久了……”
  “所以才会放下戒备。”
  猎人逮捕猎物时,全神贯注的精力,只为找准最佳时机。
  梁裕白语调寡冷,说:“她如果脚踏实地,也不会给何处安找到机会,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对上那双寡情的眼,她有一瞬的怔。
  好半晌她回神,说:“所以是他们设了个局,对吗?”
  对于旁人的事,他并没有太多兴趣解说,“大概。”
  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扔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