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脾气不好,受不得刺激
  今天是吴家的主场,吴万清和邹曼,还有吴珍芳笑容满面的忙着招呼客人,宋泠和荆瑜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
  荆瑜看到陶静母女,小声道:“吴家怎么把陶静母女也请来了?”
  难道她们不知道宋叔叔被姓田的害得有多惨么?
  宋泠面色平静,只是习惯性的冷着脸,对此事不发表任何看法和建议。
  “这吴家人到底什么意思?”荆瑜觉得自己明明不笨,为什么总感觉跟不上其他人的脑回路。
  宋泠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们只是客人。”
  说着,她看向坐在主桌的宋兴龙。
  自从上次吵过之后,宋兴龙很少主动跟她说话,大概还在生气,或者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让她死了进军影视圈的那条心。
  “糖糖,你来了。”
  陶静和陶思诺笑着坐了过来。
  宋泠挑眉,随后淡笑不语。
  吴家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过来,很快宋泠这一桌就坐满了,大家看到宋泠时都免不了露出惊艳的眸光,不过看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没有人上前去搭话。
  “糖糖,我听说你去年才毕业,一毕业就直接进了宋大哥的公司。”陶静轻笑着道,“当年你进了少年班,我还以为你会跟其他少年班的孩子一样,怎么后来又回普通学校了呢。”
  宋泠的脸色微微一冷,没说话。
  荆瑜想要说什么,却被宋泠按了下来。
  陶静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以后的事就不说了,我们家思诺不像你有宋大哥护着,那怕你什么都不干,也不用操心生计。”
  “不像我们家思诺,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刚去国外那几年是真的苦,不过现在也好了,再过不久思诺就要开画展了,希望到时候你能去参加,给我们家思诺提点意见。”
  宋泠不想在别人的地方闹得太难看,可陶静说话带刺,明里暗里的嘲讽宋泠。
  “给你脸了是吧!”荆瑜却气得差点跳脚,她撸起袖子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气势:“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丈夫坑了宋叔叔一把,糖糖早就跟我一样,就算不是出国留学,起码也是国内top1高校博士毕业。”
  “你女儿的成就是建立在你丈夫的犯罪之上,我倒是奇了,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说出这番话的。还好意思嘲讽别人,开画展很了不起么?”
  “我告诉你,当年糖糖能碾压你们,现在照样分分钟碾压你们。你们当年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要不要我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踩着别人的痛处炫耀自己就让你们那么有优越感,就你们也配跟糖糖比,大婶,这么大年纪了要点脸行么?就你们,也配?”
  荆瑜长得甜美可爱,有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别人说话难听,她能比别人难听一百倍。
  “你……”陶静气得脸都青了,“你这孩子到底还有没有家教,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你算个屁的长辈,你不是要比智商比成就么?来啊,我如果怕了你,我就不叫荆瑜!”
  陶静这下是真的气到了,一直很安静的陶思诺替她顺了顺气,起身道:“宋小姐,我妈她身体不好,说的话你别介意。”
  荆瑜呵呵一笑:“身体就好好在家养病,非要跑出来刺别人一回,是嘴痒还是犯贱。”
  陶静气得抚额,脸色发白,指着荆瑜的手颤抖着:“你……你这个……”
  荆瑜两眼一瞪,凶狠的道:“其实告诉你,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受不得刺激,大婶,你要是再敢用手指着我,我会忍不住剁了你的手。”
  陶静闻言,吓得赶紧起身,气不喘脸不白了,跑得比谁都快。
  同样的,宋泠这一桌听说荆瑜有病,也吓得都跑了。
  “哈哈哈。”荆瑜趴在桌子上大笑,“糖糖,看我厉害吧!”
  宋泠无奈:“厉害。”
  都被吓跑了,当然厉害。
  笑过之后,荆瑜气呼呼的叉腰道:“什么东西,居然还有脸来炫耀,麻的,我刚才就应该拿鞋底呼她脸上,真是气死我了。”
  宋泠倒是没生气,还安慰她:“跟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生气。”
  荆瑜叹了口气:“糖糖,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俗话说,人以群分。
  荆瑜之所以和宋泠投缘,就是因为两人的性格比较接近,别看宋泠现在这么高冷,当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
  一言不和就掀桌子,掀完桌子就干,是冲动性的代表。
  大概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的原因,宋兴龙送她去学武,本以为她会吃不了苦,没想到她却坚持了下来,还得了武术大奖。
  现在的宋泠已经变得让荆瑜都快要不认识了。
  宋泠淡淡的开口:“我只是长大了。”
  年纪小不懂事,被宠得无法无天,有宋兴龙在背后给她撑腰,有裴郁琛帮她收拾烂摊子,可是后来宋兴龙倒下了,说会永远陪在她身后的人也离开了,她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
  从那以后,她就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自己靠得住。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宋兴龙虽然往这边看,但这边的谈话他全数听进了耳里,他心情复杂难明,心疼又痛苦。
  只能不停的喝酒来麻痹自己。
  宋泠全程还是有留意自己的父亲,不过有吴珍芳在照顾,她就没有过去。
  宋兴龙喝醉了。
  吴家人也很开心,很热闹,吴亿敏也一改之前的蛮横娇纵,乖巧的坐在那里接受大家对她的追棒和奉承。
  画协副会长的徒弟啊,那可是艺术家,吴家往上数三代都没有出过一个艺术家。
  宋泠坐在这里喝着果汁,这些热闹都与她无关。
  回家以后,宋兴龙叫着她的名字,宋泠和司机把他扶到床上,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宋兴龙望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宋泠全当没看见的帮他倒了一杯茶。
  “糖糖,你有没有怨过爸爸?”宋兴龙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低哑。
  宋泠倒茶的手一顿:“没有。”
  宋兴龙露出一抹苦笑,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现在的一些举动让你觉得很不合理,可是你要相信爸爸,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是爸爸没用,不能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随性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爸爸对不起你,可是……”
  说到最后,宋兴龙红了眼眶,就连声音都变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