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挨打的
  贴在后背的手掌,像是热铁烙,灼热的触感隔着礼服烫的她快要尖叫出声。但是它偏偏又像是封印,封了她的嘴又封了她本该行动自如的四肢以及灵光的大脑。
  涂笙脸上还挂着剪彩时的假笑,就这么木偶似的一路随着男人上了车。
  半小时后,曼彻斯特另一家酒店内。
  覃秘书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自电梯出来后沿着走廊缓步朝某个房间而去,眼看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人却停在原地。
  因为涂笙站在那,在玄关前一动不动的站着。
  门外守着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同样一动不动。涂钺就坐在不远处的会客沙发那,注视着手中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暮霭沉沉的一双眼隐匿了太多情绪。
  覃秘书见状脚步顿了顿,暗叹一声后越过涂笙,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涂钺跟前。
  “您要的东西。”
  他放下资料后退两步,余光不经意扫过某个,因为不服气遭受冷暴力对待而大着胆子瞪人的大小姐。
  要不是情况不合适,他真是想劝劝她。
  任谁都看得出来涂二爷怒气值已经拉满,偏偏涂小恶魔还敢在那瞪眼睛,简直是不要命。
  “你出去吧。”
  涂二爷对他一挥手,目光停留在那叠资料上不动。
  覃秘书道了句好,微微欠身后转身出去,非常有眼力见的关上了房间门。
  听到落锁的一瞬间,涂笙紧绷的细肩抖了一下。她身上的礼服是真的有点大,稍稍有动作,领口的两肩处就好似要往下滑。
  她自从进到房间开始就站在那,像是个做错事准备挨骂领罚的小孩子。
  只不过是个不服软,也不服气的小孩子。
  屋内响起纸张翻阅的声响,可以说是极其安静了。男人看得很快,眉头也越蹙越紧。
  几分钟后,他总算将视线落到她身上,沉声道:“过来。”
  他的语气也没有多不好,涂笙却是吓一跳,她不过去反而往后退开一步。
  “你……你想怎么样……”
  她怕归怕,该逞能的时候还是会逞能。下巴一扬,瞪圆了眼睛不遑多让的怒视回去。
  好似在说:你生气,我比你更生气!
  男人额角的青筋抽动,手中的威士忌砰一声砸出去。
  “我叫你过来,涂笙!”
  他从没这样声色俱厉的叫过她全名,哪怕她从前闯多大的祸都没有过,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宠着她长大的人。
  可他现在的样子,似乎不把她抽筋扒皮不足以泄愤一样。
  小恶魔终于硬气不起来了,转身就要往外逃。
  可就她那两条小细腿儿,刚跑到门口,连门把手都没摸到就被男人抓住了。
  哪怕她摸到门也出不去,难不成当门口的保镖是假的?
  涂钺拦腰抱住人,三两步又退回到沙发那。
  “你放手!放手!”涂笙两脚悬空,四肢胡乱挥舞着,礼服右肩微微下滑,露出一边白皙的细肩。
  涂钺把人紧摁在怀里,单手束缚住她的手臂,“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吗?!”
  她也不想想,他会出现在许氏旗下酒店的剪彩,并且顺利见到她的人,说明许家就已经不会成为她的助力了。
  还有什么好跑的,不如乖乖撒娇认错还来的实在些。
  他本想把人放到沙发上,结果她拒不配合,两腿悬空踢来踢去只想从他怀里逃走。
  就连身上的裙子凌乱的往上缩,她也完全不管,白生生的大腿贴着男人西装裤动来动去。
  涂钺干脆抱着人进到房里,直接就压在床头去了。
  “放开啊你!不许碰我!”涂笙恼红了耳脸,瞪着压在上方的男人开始出声威胁,“再不放开,我就跟爷爷告状说你欺负我,说你打我!”
  可惜她的威胁没有丝毫作用,男人一手压着她,一手扯掉领打算用来绑她双手。
  而此时涂笙已经因为激动,连眼眶都是红的。
  涂钺闻言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好啊。不过在你告状之前,我得先坐实一下我的罪名。”
  他涂二爷是什么人,岂会白白受人冤枉。
  男人边说边用领带套紧她的手,又将领带另一头绑在床头的立柱上。
  入夏后,许多近海酒店都改了装潢,套房卧室内的床顶都加了清透的纱帐,四四方方的立柱框架在床四周,白的轻纱垂下,配着浅蓝的床单,妥妥的海边度假风格。
  原本是为了好看,这下倒是方便男人来整治她了。
  涂钺把人吊得够高,她半垂着身子,只能半跪在床面上。
  脸上是受了屈辱似的愤恨神情,“你敢!爷爷都没打过我的!”
  她嘴上逞强,但还是因为害怕心虚的眨眼睛,眼眶更是红了一整片。头发丝胡乱的糊在面颊上,配着被半吊起来的姿势,看起来可怜兮兮。
  涂二爷见过最多的就是她嘴上不服输,但面上都是卖乖卖巧的可怜样。以往都是回回中招,三两句就轻易放过。
  今天不会了,不做点什么来惩罚她的话,他估计得杀个人才能泄愤了。
  只见他利落的抽出腰间皮带,对了折就瞄准某人的小屁股。
  “你要干什么!你真的要打我吗!?你敢!涂钺!你敢!你敢打我你就完蛋了!”
  她不信他会真打她,但男人脸上的表情太可怕了,她本能的扭动身体,只求保住小命。
  可惜男人实在太生气,握着皮带毫不犹豫抽下去。
  “啊哈!”
  一声痛呼过后,床上扭动的人儿不动了,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立在床边的男人。
  还没来得及发作呢,男人挥着软韧的皮带再次挥下去,结结实实打在她肉嘟嘟的小翘臀上头。
  “唔!”她连忙咬住唇,不想让自个儿的痛呼太大声。
  其实根本没多痛,但谁又喜欢挨打呢?何况是自尊心超强,又一向没吃过亏的小恶魔。
  她鼻尖一酸,原本瞪着人的眼睛,开始不争气的往外流眼泪。
  “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爷爷……我要告诉爷爷……”涂笙瘪着嘴儿,边哭边骂他:“滚蛋涂钺……”
  这些话说了没多大用,只能更多的激发涂钺的怒气而已。但没用话也总要说一说,她才不是轻易服软的性子。
  就是一边放狠话一边流眼泪,看起来特别没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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