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被他这么紧紧地抱着, 姜舒感觉手脚都被僵住了。呼吸经过颈间, 一阵阵的酥麻让她越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指尖经过他的手臂,盛博淞立刻又将手收得更紧了。
  卧槽!他竟然真的在后面抱着自己。
  依偎在姜舒的肩膀上,说话时, 盛博淞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既然没事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前天姜舒失踪的时候节目组就通知了刘鸿, 盛博淞也紧接着知道了这件事。
  两天没有姜舒的音信, 他都已经买好了明天飞开普敦的机票。
  刘鸿不让他去,他偏要去, 就算是完全陌生的大陆,他也要去找到她。
  每每想到父母的意外, 盛博淞都会起一身冷汗, 他不想再跟最亲爱的人说再见, 失去了父母, 不想再失去姜舒。
  姜舒慢慢转过身来, 盛博淞的眼睛都红红的,紧紧地抱着自己,每一块肌肉都激动地瑟瑟发抖。
  自己真是糊涂了, 他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
  盛博淞是书里最善良的人, 就算不习惯自己, 把自己当成姐姐, 他也一定会关心自己。
  他像是受了惊的孩子, 怎么都不肯松开抱着姜舒的手, 生怕会再次失去她。
  抚摸着盛博淞额前细碎的头发, 姜舒解释道:“我手机在非洲没有信号, 想着你在家,我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盛博淞不接受这个解释。
  现在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出了事,男朋友应该第一个知道才对。
  盛博淞:“我……想你了。”
  在姜舒的怀里酝酿了半天,那一句喜欢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还没有成为明星,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眼神里的温柔就像是姐姐对弟弟的疼爱。
  现在还不是告白的好时机,她只是把自己当成弟弟而已。
  等待,盛博淞还要继续等待。
  捧起他的头,姜舒的嘴角露出的欣慰的笑,“真傻,我这不没事了吗?马上二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擦掉他眼眶的湿润,这个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少年,除了疼爱,好像还多了一点连姜舒自己都分不清的感情。
  踮起脚尖,姜舒的唇在缓缓地靠近。
  眼睛分明是望着他的唇,却转移到了他的额头,在他紧蹙的眉心中间轻轻地吻了下去。
  盛博淞只是把自己当成姐姐,私心里,姜舒当然希望能够覆上他的唇,可他或许并不是喜欢自己。
  所以,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应该止步于此。
  姜·失落·舒:“我有点饿了,可以给我做点吃的吗?”
  盛·失落*10086·博淞:“好。”
  ——
  姜舒不在国内的这几天,丝毫不耽误生姜党嗑糖。
  之前秦韩的时装秀,盛博淞演唱那首《对不起》的视频被人发了出来。
  盛博淞从台上下来去吻姜舒的一幕被拍得清清楚楚。
  【黑我们生姜党的喷子呢?滚出来讨打!】
  【瞧瞧这个吻!炒作出来的情侣能演得出来吗?】
  【楼上+1,我学过心理学,盛博淞看姜舒的眼神绝逼是真爱!】
  【有歌听,有糖吃,求盛博淞早日出道啊!我要去前排应援!】
  盛博淞的歌声再一次得到了肯定,借着这波势头,刘鸿将盛博淞的整体包装计划全都提上了日程。
  一张为盛博淞量身定制的专辑,这两天已经录了其中的三首。
  白柒为了明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又要兼顾盛博淞这边,恨不得把身子掰成两个来用。
  趁着姜舒回来,正好她可以看着盛博淞这边的情况。
  录音室里,姜舒翻看着五线谱和歌词。
  姜舒:“刘鸿?”
  看到作词人写着刘鸿的名字,姜舒吃了一惊,“歌词是我师傅写的吗?”
  旁边的调音师点点头,“对,专辑的十首曲子刘鸿先生都参与了制作。”
  身为生姜党的一号粉头,要是没两把刷子在身,刘鸿还怎么好意思高举“生姜必胜”的大旗?
  早两个月他就开始偷摸写词,每每想到姜舒和盛博淞在一起的画面,灵感简直比火山爆发还要夸张,创作欲根本停不下来。
  #在人群里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是我的前世注定。#
  #踏过忘川河的廊,向讨要了碗孟婆汤,却忘不掉你的模样。#
  #记忆里模糊了你的模样,却是我梦寐的新娘。#
  随便看了几眼,姜舒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都是什么情话,平时也不见刘鸿自己谈恋爱,怎么这种歌词一句接着一句地往外蹦?
  别当老板了,去当作词人吧,这么好的水平,不写歌真是可惜了。
  录音室里,盛博淞正在录制第四首歌,阳光满满的曲调和他的声音很搭,朗朗上口的歌词会不由自主地带着身子摇晃。
  旁边的工作人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说:“我猜,他肯定很喜欢歌词里的那个女生,只是那个女生说不定不太喜欢他。”
  旁边的助理狐疑地打量着他,“未必吧?要不赌一把?100块?”
  工作人员哼了一声,坚持道:“可以啊!这是首写单恋的歌,你看他一脸幸福的,只有恋爱的人才会表现得这么幸福。但是唱到女生部分,你看他的眼神,唉,多半那个女生喜欢别人。”
  淡淡然地走到他面前,姜舒挑了下眉,说:“掏钱吧,你输了。”
  双手交叉叠在胸前,这场赌局,她稳赢:“那个女生多少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只是他不喜欢那个女生而已。”
  身在局中,姜舒当然敢这么说。
  因为那个女生,就是她。
  录完了这首歌,盛博淞摘下了头上的耳麦。从录音室里出来,正好碰上了要去屋里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
  打扫卫生的女生长叹了一口气:“唉,这歌听着是好听,但总觉得有点伤感了。好像歌里的男孩不太喜欢女孩。”
  工作人员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错了,是女孩不喜欢男孩才对。我跟你打赌,200块怎么样?”
  女生点点头:“好啊,跟你赌!”
  “拿钱吧,你输了。”听到两个人说话的盛博淞又折了回来。
  就是唱这首歌的人,盛博淞当然知道其中的意思:“男孩是喜欢女孩的,是女孩不喜欢男孩才对。”
  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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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员:你们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