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宝贝纳兹咩6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发觉一些端倪。
  我或许要为我的莽撞向林太郎道歉了。不过鉴于此人前科太多,这事倒也不急。我沉下心来将这间密室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果不其然没有发现在我之前曾有人启动入口的魔术进来的痕迹。倒是出口处不加掩饰地留了几个孩子的脚印。
  偷走我财物的人是从里面出现的。
  不是没有使用了空间魔术之类的可能性,可是这样对方就没有必要再从出口离开了——能有此等造诣的魔术师还要做什么遮掩呢?直接大大方方地再原样离开就是了。
  因为以前太过叛逆,我甚至没有仔细看过祖父给我留下的宝物。
  现在想来真是极大的失误了。
  而且那拿走财物的人恐怕没有半分自己在盗窃的意识。那么就姑且认定是宝物们自己长出腿跑掉了吧。
  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穷怕了,这种想法都蹦了出来。
  真是吊诡的假设啊。不过在这个连妖怪都存在的世界,家里的宝物化作精怪离开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突然想起,我身上倒还有一件可以拿来换钱的东西——圣杯战争时被我从此地取出的一把短刀,也是一直在我身边充作护卫的武器。
  在宇智波以及木叶时期它都是相当可靠的保命手段。
  ……算了,还没到要卖刀的时候呢。
  *
  好在先前没有在姐姐面前说什么大话,不然现在一定会被姐姐盘问的吧?
  那时我恐怕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姐姐发火是很可怕的。
  还记得我打完圣杯战争回来的那次——
  其实我倒也没出什么力,林太郎实在是个很可靠的智囊,再加上我另一个智商也超高的servant,我每天要做的事大概就是坐在屋子里被林太郎打扮装点。
  爱丽丝还会陪着我谈天说地。
  然后我一个不小心,就被反水了呢。
  这还不算最惨的,不知从何处跑来的saber的御主竟然还发出了“毁灭圣杯”的令咒。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但那样我不就白参加圣杯战争了吗!
  白白被捅了一刀不说,还被那个可恶的男人评价为“没有天赋”……
  咳,让我们直接快进到姐姐发火吧。
  得知我偷偷跑回冬木市并卷进了一场巨大的瓦斯爆炸之中,向来温柔和善的奈奈姐姐竟然是家里反应最大的。
  那之后我好久都不敢出门。每天像一只小鹌鹑一样躲在家里画画。
  出于某种默契,那之后我没再去找过林太郎。后来再听说他的消息,是他已经成为军队里医官时的事了。
  妈妈提到林太郎,还会敦促我说:“小遥也要向林太郎哥哥学习呀,在学校要更加用功才是!”
  总之我永远讨厌林太郎!
  *
  所以啊,所以说啊!
  为什么治君会是那个林太郎抚养的孩子呢?
  早上被门铃声吵醒的我几乎是崩溃的。我揉着眼睛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现在被林太郎抓走的小孩太宰治。
  他看见我,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这很像是对林太郎的模仿。
  人一旦心里有了自我暗示,就很容易把各种事情都往那个方向联系。
  至少目前看来,这小子模仿林太郎十分不到位。他挥完手之后,便又沉默地看着我。绷带和略长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我确实地……从他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不让我进去吗?”他又笑眯眯地问。嗓音十分稚嫩。
  我开门放他进来,发现他的黑西装湿哒哒的。
  ……这么小的孩子穿什么西装啊。
  我问:“治君带了很多东西来呢。”
  这个粉色的书包有些眼熟。
  黑漆漆的小绷带背着粉色的书包站在门口,有点可爱。
  我也不好让身上脏兮兮的治君干站着。但姐姐昨天才做过清洁,让她在劳累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我领着人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打算之后自己偷偷处理一下。
  治君也不客气,啪一声坐到了我的床上。
  小小的身子一下就陷进去了。治君滚了几圈,像是压根不在意我的目光。
  并发出感叹:“果然遥小姐的床是最软的!”
  噢,我忘了,这孩子在横滨就一直睡我的床呢。
  我的床,我又香又软的床!
  它就这样被太宰治滚过来滚过去,一次又一次地研磨着。之所以说是“研磨”,是因为他扭动的样子实在有些狂放。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将太宰治拖到椅子上坐着。
  他也不挣扎,乖巧地坐下了,用那双鸢色的眼平静地打量着我。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
  太宰笑了笑。他多少还是个孩子。又瘦又高的,像极了那种在年级里被欺负的斯文孩子。他的长相也恰好是古典中带着些忧郁的,因而更能激发人的怜爱之情。
  这孩子将来大概会长成让女性束手无策的那种男人吧。
  男人对女性的吸引力各种各样,但最致命的不过是“我需要他”以及“他需要我”这两种感觉。
  若是一个男性拥有这两种特质中的一种,所能迷倒的女性就不会少。太宰身上的吸引力属于后者。因为他看起来太过寂寞、太过忧郁,像一抹孤影游离在社会的边缘。
  哪个富有同情心的女性会不愿意拉他一把呢?
  我要成为他的救赎。
  她们常常会这样想。
  这都是闲话了,倒也不必对着年纪尚小的治君如此发散。
  我也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因为治君实在是太懂自己的优势了。
  他坐在椅子上,细长的腿晃来晃去,目光打量着我的房间。
  然后他冲我露出笑来:“因为森先生那边遇上了大麻烦,所以他让我到遥小姐这里来避一避风头呢。”
  这是我先前就答应好的事,当然是可以的。
  只不过那时我没想到这小孩和林太郎有关系,现在想来虽然不至于后悔……但还是觉得自己轻率了。
  我坐在绵软的大床上,点了点头。
  “大概要两个多月的样子。”太宰比划了一下,“也就是说——到遥小姐生产的这段时间,都由我来保护你噢!这也是森先生给作为弟子的我布置的任务。”
  我只希望他不要学林太郎那样也给我来个背刺。
  太宰又说了许多别的,还举起那个粉红色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他的小行李们给我介绍。
  “这是我平时常用的绷带!”
  他取出两卷绷带。
  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请他介绍一下。
  “啊,这个,”他有些嫌弃地看着我,“遥小姐没有发现这个绷带的气味非常好闻吗?”
  我嗅了一下:“啊,确实。差点就闻不到血腥味了呢。”
  “哼哼,那是当然的。”
  太宰接下来又向我分别介绍了他心爱的工具宝贝们,爱枪……之类的。
  他还笑眯眯地补充:“走的时候森先生特别叮嘱我要多向遥小姐学习呢,说你是他的得意弟子什么的。拜托了,遥小姐!接下来这段时间请教导我吧!”
  我:……
  教导什么?如何被捅肾吗?
  我摸了摸脑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殷勤了。
  多半是林太郎又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比如各种暗示作为弟子我比太宰优秀……这样的吧?
  真是年轻气盛的小聪明蛋啊。
  不管他到底从林太郎那里学了多少恶心的腔调,这点还是挺可爱的。
  “教导就不必了。”我有些头痛,“总之治君这段时间就在这边住下吧。我姐姐那边我会去说的。你只要乖一点……”
  “这是酬金!”他又从粉红色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家中财宝失窃、急需赚钱的我:……对不起,但是他给的太多了。
  我摸了摸太宰的脑袋。
  不管林太郎到底想干嘛,送上门的钱干嘛不要?
  而且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治君,既然林太郎他是认真的话,那么我这边也有任务要交给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太宰眨了眨眼睛,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墙角的一面落地镜。
  那是我从东京的旧宅里带回来的,“祖父的密室”。
  *
  姐姐对太宰的到来很是欢迎,在他进了谗言之后甚至跑去买了好几只螃蟹出来。
  ……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但是纲君这边完全不行。
  这个黑漆漆的小学生一手一只螃蟹,把年幼的纲君追得满家跑。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纲君跑得快要喘不上气,两眼泪汪汪的。
  太宰脸上挂着大大的、友好的笑容,举着螃蟹在后面追。
  “纲君~阿纲~在哪里哟~不要跑哟~”
  他挥舞的手臂和螃蟹的大钳子相映成趣,纲君像一只小兔子四处躲藏。
  听见声音的姐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有些惊讶地说道:“啊啦,治君和纲君这么快就亲近啦,真是太好了。”
  纲君:“螃蟹怪人啊啊啊啊——”
  太宰:“阿纲~不要跑”
  这时又一个小客人来到我们家。我去开门。
  “打扰了!”贵志君背着小书包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太宰抓住纲君的场面。他嘿嘿嘿地笑着,抓着螃蟹慢慢靠近纲君水嫩的脸颊。
  贵志:!!!
  我还没见过这孩子的步伐如此矫健过,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慢性子。
  只见贵志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对着太宰的脸来了一拳。
  贵志君:绷带妖怪食我友情破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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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兹咩打妖怪很能打的,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打不到哒宰
  奈奈姐姐在洗哒宰的粉红色小书包时突然想起——
  这不是遥小学时候背着的书包吗!
  (没错森屑还收藏了遥遥的小书包x)
  遥遥看着被送到眼前的哒宰(拍手掌):这不是巧了吗!就让哒宰给我找犯人!
  我想想,大概还有1、2、3、4章……应该遥遥快生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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