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强行推动
  轮式步战车再次把所有少年送回住址,直到结束,也没有个人出来向他们说明情况、给出结论。
  少年们也没谁站出来自作聪明,问东问西,他们都懂得什么叫“服从命令、不该问的不问”,从带队教官为军士长,到他们看到、触摸到的那些东西,自然能琢磨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而且,很多未知,他们可以回去问自己的家长,想必能得到一些比较靠谱的答案。
  腕表没有收回去,似乎就当成纪念品留给他们了。
  刘鸥却明白,这玩意反倒是给他们打上了印章,“军方财产”四个字,浓缩在小小的智能电子产品当中。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窃听的功能,连个外部按钮都没有,屏幕黑着,谁知道它是开还是关!
  刘鸥决定,只要这玩意在身边,最好一句敏感的话都别说。
  他解下腕表在手里把玩,小黑好奇的用爪子扒拉几下,就没了兴趣,蹲在他肩头好奇的张望其他乘客,换来几道羡慕的目光。
  步战车把人丢下一溜烟开走,刘鸥跟研究所门口的战士打个招呼,看了两眼进进出出的密封运输车,察觉到里面有极为活跃的能量波动。
  “所里研究的东西越来越危险了啊,不知道老妈他们有没有提高警惕。”
  他觉得有必要找机会提醒一句,异鬼类的家伙太难缠,一帮子什么都要讲科学的死脑筋研究员,弄不好会吃大亏。
  刚走回到宿舍楼那里,正好碰见从食堂打了饭回来的表姐。
  刘鸥好奇的问:“你们训练不忙啊,可以允许每天中午回来吃?”
  刘小敏一翻白眼:“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个小鬼,你以为我乐意一趟趟的来回跑啊!”
  她一眼看到刘鸥拿着的腕表:“哎呀,模样挺好看的,哪儿捡来的?”
  刘鸥往她跟前一递:“喜欢就拿去玩。”
  “嘁,很稀罕吗?我也有!”
  刘小敏撸起袖子朝他晃晃,一块形制基本一样的腕表箍在左手。
  刘鸥顿时明白了,冲着她做了个嘴上拉锁的手势。
  两人回到房间里,把腕表用一床被子包在最里头,保管外头放舞曲都不一定能收清楚。
  刘小敏道:“其实也不一定是窃听,它的主要功能应该是随时监控我们的生理体征,在高负荷的训练和野外作业时,指挥中心可以随时掌握每个人的身体状况。”
  “那这东西成标配的了?军方还真是挺阔气的。”刘鸥觉得稀奇,貌似之前连每人一个战术电台都做不到呢。
  刘小敏摇摇头:“今天上午去野外实地训练,我说自己捡了一颗蛋,还形成联系了。”
  刘鸥吓一跳:“这么着急?!你才参加预备役一天啊,就跟着出任务?还有蛋的事情……”
  他以为应该孵化之后,确定与幼体羽蛇的融合没问题,再报告也不迟。
  刘小敏呵呵一笑:“现在什么局势了,你还能指望按部就班?我们教官说了,该讲的基本注意事项都讲过,能不能记住、掌握,出去走一趟就全都清楚了。那些出意外害自己受伤或死掉的,都是自作自受。”
  刘鸥默然,这种残酷的训练方法,逼着每个人随时要全心全意的投入,伤亡率肯定要高一些,但不可否认,幸存者的进步也会很快、很大。
  “这个小东西,你以为我们藏多久?”刘小敏从口袋里掏出蛇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表面,不知是否感应到她的温度和信息,蛋壳居然冒出短暂的莹光,一闪而逝。
  “针对异类的能量探测越来越敏锐,他们很容易发现我的异常,不如干脆说清楚。这不,马上给了一块智能手表,还有随时回研究所的特权。不然的话,就得去跟其他人一块儿挤大通铺了。”
  刘鸥猛地想到自己这边,若是今天表现的像是高鹏那么出众,或者符合测试的各种规范,那么他是不是也得跟其他少年一块儿住集体宿舍,或者干脆进军营?
  “你那边什么情况?”刘小敏问。
  刘鸥如实说明,并把自己的猜测也讲了讲,刘小敏赞同的点头:“你的做法是对的,另外有了小黑当盾牌,就成了不上不下的鸡肋,能保持现在相对自由的状况是最好的。”
  这也是两人都希望继续下去的状态。
  刘小敏成功与一颗蛇蛋形成缔结,理所当然的成为重点关注对象,也因为与钱玉华、刘军胜的关系,自然划归生物研究所这边。
  于是,她每天除了去预备役训练营参加行动之外,也必须定期到研究所报道,接受相关的实验和检测,以跟进其获取战宠的每个环节变化。
  这必然会造成一种难以预料的后果,即一旦表姐融合战宠成功,而其他各方面研究还没有取得突破,她必将吸引大量关注的目光。而以她和刘鸥这么亲近的关系,不免会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
  所以,必须得加快提升自身实力,同时设法把人类融合战宠的方法扩散出去、形成实效的量化成果。
  可是,真的很难啊!总不能把小黑贡献出去,为每个幼崽或者蛋滴一滴血上去,那也未必就百分百能成功。
  对他的想法,刘小敏嗤之以鼻:“你们小孩子家就是容易想太多,动不动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等你了解什么是真正的能力再说吧!”
  草草吃完饭,刘鸥索性陪着表姐一起去研究所,反正都是接受检测么,顺带着看看能不能多打听一点儿情况。
  而在城北,地角偏僻的别墅内,大中午头的,所有门窗都拉着厚厚窗帘,遮挡住外部的光线与窥探。
  面如蜡人的二首领坐在会议桌的首位上。他的脸看起来比之前多了一分生动,不再像个完全的蜡像,头发依然一丝不苟,透过镜片射出的目光毫无情感。
  他淡漠的盯着桌尾部,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手指轻弹,一分纸质报告沿着桌面滑过去,恰好齐平边缘停下。
  他冷淡的说道:“以后这种级别的消息不用特地回来汇报,尤其是白天,人多眼杂。”
  中年男子深深的低头,额头脖子汗水淋漓,但仍颤抖着声音道:“是,二首领!但是这件事属下一定得向您说明,那个低级后裔绝对不会自行暴露,这里面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