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肖王身世
  “殿下,有客人来了,殿下要见吗?”
  温离晏握笔的手顿了顿,问说:“什么客人?”
  那人附耳说了一句什么,温离晏表情忽地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原样,他吐出一口浊气,道:“让他们进来吧,在前厅等着。”
  “是殿下。”
  那人出去禀报。
  温离晏出神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他知道穆习容来此并不是因为他,而且为了怎么探入临沧皇宫来的。
  要说他这个皇子做得也是窝囊,竟然要将楚国的敌人引进自己的家门,要是被自己的母妃知道了,可不得捏着他的耳朵耳提面令一番?
  “唉……”
  罢了,这终归是孽缘,也是他欠了他们的,不能不管,也不能不还。
  穆习容和宁嵇玉二人被引入前厅,那奴才弯身说道:“我家殿下还在书房中忙碌,还请穆姑娘和这位客人稍等片刻。”
  “好,多谢。”穆习容朝他点头道。
  宁嵇玉坐下后,面色始终不太愉悦,自从他踏入温离晏的府中之后便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似的。
  穆习容知道他这是不喜温离晏,原本她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的,但宁嵇玉却不乐意,她便只能带着他来了。
  也是,温离晏对宁嵇玉来说,既是敌人,也是情敌,如今他还要来求自己的敌人兼情敌办事,高傲如宁嵇玉,自然不会如何乐意。
  穆习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收敛一些,他这才缓了缓神色,只不过表情依旧不好罢了。
  又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温离晏才姗姗来迟。
  “容儿,师兄有些昨日垒在案牍的事务,方才刚处理完,让容儿久等了。”温离晏对穆习容歉意地笑了笑,虽然口中喊着穆习容“容儿”,但话语中到底多了一些往日没有的疏离。
  穆习容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我没有让人通知师兄便上门了,是我不对,师兄的事务才是最要紧的。”
  “容儿,你们对你们所说的事做个打算?心里可有个计划了吗?”
  穆习容没有回答,转而问起一事,“我听说温氿温公主在师兄府上?”
  这也是穆习容昨日才得知的消息,温氿好像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温离晏才如此着急地回到临沧,为的就是救温氿出困境。
  而温离晏救出温氿后,温氿便一直待在皇子府中,如若温氿身子尚好,恐怕早就已经从皇子府离开了,但温氿却久久没有离去,恐怕是身子出了些什么问题。
  “是,温氿现在确实是在师兄府上,容儿问这个做什么?容儿所求之事,与这个有关?”温离晏坦白地说道。
  温氿在他府上疗养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并不只穆习容和宁嵇玉,相信很快有许多人都会知道这一消息。
  其实温离晏留下温氿,一方面是想救温氿,另一方面便是想让之前传出的一些对他不善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并不是个什么都不图的善人。
  穆习容了然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如今温公主的身体可好吗?”
  “今日好些了,只不过比不了以前罢了。”
  “是什么病?”
  “虚耗之症。”
  “那些师兄大可以把温公主的病症传的再大、再严重一些,而我又是药王谷出身,精通医术,我可以被温公主用她救命恩人的身份进入临沧皇宫,师兄你觉得如何?”穆习容道。
  温离晏听了之后,没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垂眸想了片刻,最终说道:“既然容儿已经有了打算,师兄帮你便是了。”
  传个流言而已,并不难,但想让温氿答应此事却是最难的。
  因为温氿本来就恨穆习容,怎么会帮穆习容呢?他也只能先试一试,问问温氿的意见。
  穆习容听到温离晏答应了,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师兄。”
  “无妨。”
  温离晏让下人送穆习容二人出了皇子府。
  他起身,问下人道:“温氿睡了吗?”
  “没有。这几日公主的体力正在渐渐恢复,不必每日都昏睡了,闲来无事时,公主便会去嶍亭喂鲤鱼。”下人事无巨细地回答说。
  “嗯,便边去瞧瞧吧。”
  温氿在他府中也有几天了,他却只见过那么一两面,也委实说不过去。
  ……
  温氿见到温离晏,也很是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没了往常那般很是敌对的状态,她看了他一眼,问说:“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今日觉得如何?”温离晏径直坐下来,拿了鱼食去喂鱼,红光鲤鱼如水里的绸缎一般朝这边聚来,在水面上涌出一道又一道波光粼粼。
  “还不错,倒是为难你来关心我了。”温氿自嘲般的笑了下。
  二人之间静了一会儿,温离晏复又出声道:“你想知道囚禁你的人是谁吗?”
  温氿动作顿了一下,她这几日也想了很多,其中想得最多的,就是设计将她关入牢中的人究竟是谁,她也猜过许多人,而最大的怀疑对象有两个。
  一个是肖王,一个便是温离晏。
  她私以为肖王是最有可能的那个。
  因为如果这事真的是温离晏干的,温离晏不必这么大费周折地来救她,也不必给她请大夫。
  她不信一个人可以自导自演成这样的戏码,那样活着的话,也未免太累了一些。
  所以剩下的一个最有可能的人便是肖王了。
  肖王是如今的摄政王,要说朝中权利谁掌握的最多,恐怕连温离晏都不能比过他。
  但温氿是女子,无法争夺皇位,肖王又为什么设计将她关入牢中呢?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你的答案是肖王的话,那我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我并没有哪里得罪过他,也一直将他看做是自己的皇叔。”温氿皱起秀眉道。
  “有时一个恨你,与你有没有得罪过他无关。”
  温离晏缓缓说道:“你生的迟,肖王和你父皇的那些事,你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仇恨,可比我们要深多了。只不过这事一直是宫里的禁忌,一直没有人敢提,知道的人便少了,更何况,你的父皇在位时,肖王一直很是收敛乖巧,长久下来,以至于让你父皇对他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