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吃坏什么肚子, 你们就是穷讲究, 这点心我尝了,没问题才给我儿子吃的。当我傻啊, 那有毒的东西, 我是高低都不会往元宝嘴里放的!”葛春草叉腰,对着林舒理直气壮,还一副你看我多聪明, 别想糊弄我的表情。
  林舒:.
  她罕见的被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看着葛春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更是觉得略有些无语。
  葛春草看着林舒无言以对的模样得意洋洋,像是只斗胜了的公鸡。林舒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懒得理她。
  曹师傅过来, 看着吃空了的锅子,问林舒:“你一共做了多少啊?”
  林舒:“我做了两斤,六十块。”
  所以她才会那么惊讶,这么小的孩子吃这么多糯米容易消化不良的,更何况这些糯米可能还没熟透, 她和葛春草就跟对牛弹琴似的,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她这一茬。
  曹师傅拍拍她的肩膀,转头说:“没什么大事儿,两斤,合七毛钱一斤,葛同志,你这个月工钱就扣了一块四了,这点心我就当你买了。”
  一块四!她一个月一共也才挣八块钱。
  “这咋这么贵.”葛春草嗫嗫诺诺,却咬牙答应了这个价位。这个价格确实没多要,她尝了,那糯米糕粘粘软软的,入口香甜,比那些个她从县城买回来的高级糕点还好吃呢,怎么说也不算亏。
  幸好红豆馅还剩下一些,林舒紧赶慢赶,才在打饭之前做熟了半斤的糯米糕,勉强续上了。
  葛春草洋洋得意,到下午却笑不出来了。元宝到了下午,一直哭着喊着自己肚子疼,都在地上打起滚来。
  “妈!妈!我肚子疼!疼!”
  元宝一直都是葛春草的宝贝中的宝贝,天天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元宝疼成这样,葛春草心疼的没法儿。肚子疼那肯定就是吃坏肚子了,吃坏肚子?要是说吃坏肚子的话,只能是林舒中午那锅糯米糕的错!
  葛春草锁定了罪魁祸首,抱着元宝就嚷嚷起来了:“林舒,你这个不要脸的,往那锅吃的里面放什么了!你是不是下什么毒了!怎么把我们孩子疼成这样了!”
  “那糕点是你塞给你家儿子吃的,别跟个疯狗似的瞎咬人!”帮工的小工出口讽刺。
  葛春草那护犊子的样子看在旁人眼里那就是无理取闹,这锅糯米糕本身就是要拿出去卖的,林舒是傻了才会往里面下毒,再说了那锅的东西林舒都说了没熟,是葛春草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吃了不会有事儿的,现在还在这儿跟人间林舒闹,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你在这儿瞎说什么,下什么毒,孩子吃了没熟的东西可不就吃坏肚子了!还不快去带着看看医生,在这儿赖小舒干什么!”张大姐听不下去。再说孩子都疼成这样了,都是当妈的,现在应该是孩子重要!
  很显然,葛春草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她是想把林舒拖下水。医药费也是一笔钱呢!
  见赖不到林舒头上,葛春草不情不愿拔腿就跑,抱着孩子跑到医务室,值班的正好是洛落。
  葛春草进了门就把元宝抱上了床。元宝从小就营养好,这好几十斤的分量,就是葛春草也是难以承受的。洛落带了听诊器忙跟出来,忙忙活活检查了一溜够,结果就是消化不良。洛落给元宝喂了药,不一会儿就不疼了。
  葛春草见孩子好了,在一边质疑:“啥事消化不良呢,不是中毒吗?”瞧一次大夫一块钱,就是花在自己儿子身上,葛春草还是觉得有点心疼,要是早知道就是个消化不良,她还不如给儿子多买点吃的呢。多消化消化不就良了嘛,没事儿往医务室送什么钱。
  “中什么毒啊!就是消化不良,孩子中午都吃什么了?”洛落不耐烦,她不喜欢有人质疑自己的专业。虽然是女同志,但是她也是专业卫校学出来的。那些病患一看见她就觉得不信任,现在连看个小孩子家长都开始不信任她了,真是气死人了!
  “中午不就吃了那么一笼子点心吗,有什么的!”葛春草心虚。两斤糕点确实多了点,比元宝平时的饭量多了一点,但是她看孩子吃的开心呢,也没有好意思拦着不让吃。
  林舒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一是怕元宝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二是怕葛春草讹人,要是被讹了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思来想去,林舒披上大衣也跟着过来了。还没进卫生所的门。就听见大夫问元宝中午吃了什么,葛春草说的含糊不清,林舒从外面进来顺便补充:“孩子中午吃了二斤的糯米糕,其中一半多都是糯米,馅儿是红豆沙的。”
  进来了之后看到了洛落,难得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反而给了对方一个微笑。上次在路上见了洛落,她和宋文华已经够下人家面子的了,总归是同事,闹的僵了就不合适了。
  且不说二斤糕点到底有多少,就说这糯米就是不能吃太多的东西,一点也不好消化,洛落没好气的给葛春草开了两个礼拜的药,瞧见林舒,似乎是想起了头几天的经历,撇过脸,和葛春草交代注意的事情。
  拿完药,葛春草左手领着元宝,斜眼看着林舒,有心讹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剁了剁脚,走了。
  只是在医务室隔着窗帘的玻璃后面,洛落对林舒投以嫉妒的目光。
  她喜欢宋文华已经很多年了,从进军营开始,那个时候宋文华是她的教官,宋文华模样长得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性子比其他没事就爱骂人的教官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旁的教官把自己折腾成生么样子,宋文华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永远都把自己打理整整齐齐。
  后来她总是借着讨好教官的名头给宋文华送东西,无奈对方恪守规矩,和她保持距离。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这么等下去,肯定能打动宋文华,可是没过多久却听说他结婚了。
  对方是他家里给说的亲事。就是个乡下姑娘,啥也不会,能有什么好,洛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嫉妒林舒了,等到见了林舒的真人,看到对方确实是啥也不会的样子,洛落心里就更替宋文华不值得,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慢慢的,林舒和宋文华的感情仿佛越来越好,而她自己已经接近半公开的感情被宋文华亲手掐灭,洛落只觉得不公平。明明她和宋文华更相配,明明她的身份更体面些,明明她更好一些,为什么,宋文华会娶了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女人。
  也因此,洛落一直以挑剔的态度看向林舒,即使身边有很多人夸奖林舒做饭好吃,长得漂亮,洛落还是看不起对方,嫉妒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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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才没有那么多时间管洛落的心理活动。在她看来,对方就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女人,她有孩子有丈夫,做什么要和这种女人斤斤计较呢!
  上午做完了糕点,晚上的花卷儿也蒸出来了,林舒索性就不回去了。现在她的工作大多都干完了,林舒顺路去接了宋远回来。晚上有时间,打算做宋远呢喜欢的小南瓜饼给他吃。
  自打穿过来,林舒在头一天给宋远做过南瓜饼,打那儿开始小孩儿就记在了心里,无论她后面又做了多少的好吃的好喝的也不顶用,总是对刚开始的南瓜饼念念不忘。奈何林舒总是嫌弃南瓜饼太油腻,一直答应给宋远做一直也没做。
  宋远听到了这个消息,乐的蹦高高,回去之后都不跟着闻书闻亮出去玩儿了,反而乖乖的守在厨房门口等着林舒投喂。见他这样,闻书闻亮两个跟屁虫也同样蹲在了门口。或许是觉得干等着无聊,闻亮跑回家去,翻出了杜鹃刚买的一包桃酥,拿出来三块就往外面跑,分给了闻书和宋远一人一块。
  南瓜饼好做,宋远吃东西非常的规矩,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带的闻书闻亮液有样学样,三个人的桃酥刚吃完,第一锅就出锅了。
  香甜的南瓜味充斥着鼻尖,林舒稍微放了一会儿才端出去。闻亮不怕烫,回去洗了手就来拿。被烫的龇牙咧嘴也不放下,执着的往嘴里塞。
  杨云领着雯雯过来的时候,就瞅见了三个小孩儿在林舒厨房前吃东西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打趣道:“今天我来的可算是够凑巧的啊,正赶上咱们林师傅做点心啊!”
  第24章
  第二锅南瓜饼刚下锅, 林舒正在用筷子翻面,因此见了杨云过来了只是打了个招呼:“杨嫂子您来了,您屋里坐, 我先把这些煎出来。”
  杨云点头:“你忙你忙, 不用管我。”
  闻亮从来就是个外向的孩子,见了小妹妹也来了, 热情的招呼她:“雯雯妹妹, 你快来,林姨做了南瓜饼,比上次的豌豆黄还好吃的南瓜饼,快来吃!”说着还不忘记往自己的嘴里塞。
  雯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杨云, 看到杨云微微点头, 才小步小步的跑到宋远他们这边。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已经快入冬了, 林舒收拾好厨房, 把孩子们也都带到了房间里。
  四个人围着桌子吃东西,吃到一半宋远和闻书闻亮都把自己心爱的小玩具拿过来,他们边吃边玩儿, 聊天聊的相当愉快。
  杨云则是在打量林舒的家。上回她就在外面略坐了一下, 根本就没来得及进来开,这回进来了才发现, 林舒不仅是点心做的好吃,家里还打理的井井有条。橱柜上面的白瓷缸子,一点掉漆都没有,还有那带着玻璃的炕柜,擦的晶亮, 所有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虽然房间并不大,但是充满的温暖的感觉。
  杨云为了感谢林舒上次帮忙带了一会儿孩子,还带来了三个苹果。这时候的水果都是精贵的东西,哪怕是当季的水果,那也是不好买到的。更何况现在都快过季了,过两天就入冬了,这时候的水果就更加的金贵了。
  林舒摆着手不想收,却被杨云强硬的塞到手里。
  杨云在炕桌上面瞧见了林舒打了一半的毛衣。
  “这是你做的啊,手可真巧!”她惊叹。
  林舒选的是细毛线,用的是最复杂的花样,用了灰色的底色,上面却织出来了白色的格子花纹儿,只不过现在才织了一半,还不大能看得出来样子,但是也能想象出来,完工了之后应该是很漂亮的。
  “我就是趁着没事儿的时候随便做做。”林舒谦虚道。顺手端过来了一杯糖水和柜子上放着的一盒千层糕。
  千层糕是林舒趁着空闲的时候做出来的,加了糖桂花和许多的瓜子仁儿,蜜枣儿,香甜酥脆,还带着点淡淡的桂花清香,加进去的瓜子仁儿让口感更加的丰富。盒子打开的时候,千层糕规矩的摆在瓷白的盘子上面,放了两层,林舒嫌不够好看,在缝隙里面还塞了一些栗子糕。
  看到了杨云注意力在桌子上织了一半的毛衣身上,林舒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上回出去的时候瞧见有人卖毛线,顺手就捎过来了几个毛线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翻出了宋文华的衣服,量好尺寸就开始打毛衣了。现在被旁人看到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林舒微红着脸,把打了一半的围巾收到了柜子里面。
  杨云把林舒的变化看的清清楚楚,看林舒年纪不大,还是照顾着小媳妇儿的不好意思,也还是没挑明,只是换了个话题:“小林啊,这都快过年了,咱们军营啊过段时间文工团就要办新年晚会了,你知道吗?”
  虽然杨云也是头年来这边,但是她随军久了,自然是知道每年年底都会有迎新春的晚会。林舒则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从前过年,她只参加个宫里的宴会。那些个菜上来都凉了,不但吃不好,还得和一群人寒暄来寒暄去,因此她都不怎么去了。
  现在乍一听杨云说军营里面有晚会,还有点好奇。
  “新年晚会?我不知道啊。”林舒摇摇头。
  宋文华平时就不爱说话,估计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例行公事,没有必要特别说明,所以林舒也一直不知道有这个事儿。杨云这么正经的提出来,让林舒突然很想见识见识文工团组织的晚会。
  “这就是宋团长不对了,这么热闹的事儿怎么能不会和你说呢。每年都有的。文工团那些小闺女儿们唱歌跳舞都挺好的,回头让他带你过去看看。今年的会提前办,年底估计就没空了。”
  林舒附和着点头。顺便就着新年晚会问了些问题。
  杨云倒也耐心,抿了一口糖水,细细回答道:“晚会就是唱唱跳跳,你记着炒点瓜子儿揣块儿糖带着,只要注意点别把地弄脏了就行。”然后拿了一块儿千层糕。
  轻轻咬了一口,相比上次吃的芸豆卷,这次的千层糕相对来说要更硬一点,也要更甜一点,也不知道林舒是怎么处理的,虽然吃着那么甜,但是却还是一点都不腻,不知不觉间杨云就吃掉了整整一块。
  杨云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小林你这手艺,要是放到从前,开个店当老板都是使得的。你这手可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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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说的新年晚会还是入了林舒的心。晚上宋文华回来的时候,林舒开口问他:“听说,你们军队里面文工团过几天办新年晚会啊。”
  说着林舒斜眼看了一眼宋文华。这事儿她还是从杨嫂子那儿知道的。哪怕林舒心里明白,宋文华不是成心不和她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宋文华点点头,掏出了自己随身包里的一个油纸袋子:“是,那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打算过两天跟你说的。诺,这是生瓜子,我让1食堂小赵帮着带的,你头些日子不是总说买不到嘛。”
  宋文华指的是头些日子林舒做千层糕的时候,要用瓜子仁儿。林舒这个人对旁的什么事儿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在做点心这个上面,算是和曹师傅一样,龟毛的不得了。那段时间卖南瓜籽儿炒的瓜子儿多,但是林舒就是不用,反而铁了心追求葵花籽儿炒的。因为原材料没有,她的千层糕也就做了一小盒子。
  林舒只是在宋文华面前念叨了那么一回,没想到他就记住了,还能帮她把东西买回来。这回好了,不仅她可以再做一回千层糕,杨嫂子说的炒点瓜子也有原材料了。林舒唾弃自己生闷气生了那么久,觉得单方面的原谅了宋文华,虽然生气也是她单方面生的气。
  她接过了宋文华手里的油纸袋子,难得良心发现问了一句:“你晚上吃饱了吗,用不用我再给你煮点夜宵?”
  宋文华年底忙,常常晚饭就直接在食堂吃完了,天都彻彻底底的黑下来人才能到家。林舒习惯了宋文华不回家吃饭,因此宋文华回来了也基本不问了。
  宋文华挑了挑眉,也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他识趣的点点头:“也.也行。”
  晚上他和闻南方就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年底要考评,大家都忙,也没来得及好好吃。林舒这么一说,宋文华还真是有点饿了。
  看在那一袋子满满的瓜子的份儿上,林舒穿上鞋子,去厨房烧水。晚上她蒸了包子,还剩下几个生的没有蒸,本打算当早饭的,现在就随便给宋文华热一热就行了。
  林舒刚烧上水,宋文华就跟着进来了。他在厨房角落的袋子里面翻出来了两个小红薯,塞到了生火的炉子下面,见林舒疑惑的望过来,解释道:“塞进去等到一会儿上面的东西熟了,下面的也熟了。
  林舒点点头,把包子放到了上面。
  蒸包子需要的时间长,等到下面的烤红出都传出来香气的时候,林舒的包子还是没有熟。
  再烤该糊了,宋文华用小木棍拨出来,隔着一层布递给林舒。林舒张手接过,被烫的一激灵。林舒的手虽然做惯了厨房的活儿,但却还是禁不住烫。葱白细嫩的指尖一瞬间就变成了红色。
  宋文华赶快拿开,用凉水洗了毛巾放到了林舒手上。
  林舒接住毛巾,宋文华才有空关心刚刚被他遗忘到记忆深处的红薯。
  他皮糙肉糊,感受不到烫,就着热乎气儿拨开红薯的皮,递给林舒,见对方没有手拿,不自在了一会儿,才递上去喂林舒吃。林舒顺从的张开嘴,文气的咬了一小口。
  刚烤熟的红薯,沙绵的口感,和蜜一样甜,红薯香氤氲着整个厨房。林舒从前也不是没有吃过烤红薯,却觉得哪回吃的,都没有这次的甜。她暗想,难不成宋文华更擅长挑红薯。
  林舒的胃口本身就小,更何况她晚上还吃了饭,因此没咬两口就饱了。宋文华一点都不介意,就着林舒的牙印,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小红薯吃完了。
  两个人吃完了,包子也差不多熟了。
  晚上的包子是茴香猪肉的。猪肉剁成了细细的肉沫,和茴香拌在一起,锅盖刚一揭开,就飘出来肉香味,冲散了香甜的红薯气息,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林舒夹出包子的时候,方才觉得自己自在了一些。
  宋文华从来就不是个挑嘴的人,更何况还有这么好吃的包子。因此宋文华吃的特别香,林舒拧的包子小,宋文华两口就干掉一个。作为一个厨子,别人吃自己的饭吃的开心,自己也会有很大的成就感。林舒捧着茶杯,坐在宋文华的对面,忽然觉得,日子要是这么过下去,也不赖啊1
  第25章
  部队里的新年晚会, 大都是在年底举行,年底回家探亲有假的人总归还是少数,过年的时候为了让年更有气氛点, 举办个晚会把所有人聚在一起, 也算是团圆了。新年晚会一向在大会堂举行。部队里的大会堂,能容纳下上万人, 如果再往里面放点凳子什么, 还能塞下更多的人。这里算是整个部队最适合演出的地方了。
  晚会上的节目比较多,文工团提前一个月就接到消息了。现在节目都排练的差不多了,离正式的演出也就那么十来天了,他们索性都转移到大会堂了。这几天都是在大会堂彩排度过的。
  宋文华看着林舒掰着手指都算日子,趁着自己年前来之不易的一个假期, 带着林舒去了大礼堂。大家都知道文工团在这儿排练, 一年来娱乐活动也不算多,再加上文工团彩排也不限制人进来, 所以这会儿的大礼堂零零星星也来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