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心虚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第五百一十六章 心虚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闻言,丁岳已知死令的分量。
  目光一缩,发现南木求欢姐弟趁着大家惊愕‘死令’的空间;脚步后移,要借机逃离。
  谁也不傻,没有利用价值,合作不成;自己姐弟又是声名狼藉之辈,若能杀之必定提升个人或门派在东海龙源岛的名望,况且现在的战斗力不到平时的二分之一。
  为何这么说,因为南木求欢必须顾及自己断了一只手臂的弟弟;反而,缩手缩脚不能施展自己全部的战斗力;一个疏忽,雌雄色魔就葬身这处荒凉的洼地了。
  “诸葛老哥,斩草除根;我今日必须斩杀双魔,以免日后麻烦。”丁岳说了一声,行云步一迈;飘忽间就到了雌雄色魔的身后,举起凿冰斧斩断天地。
  丁岳心中早有定计,故而出手不留余地全力一斩;随即,困灵带祭出,如一条游蛇缠向南木求欲;同时,身躯一扭,鬼魅附身步近身,一记袭空拳击出。
  灵丹宗独目修士,一只眼光芒一炸,脱口惊呼:“灵器,武技!这个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出了剑神冢一定派人去查。”
  “师叔,此人可能就是杀死无痕的那个人;前来剑神冢之前,冥王哈里斯与之合作用卑鄙的手段暗算了无迹他们;致使,我们的三路人马少了一队。”无颜公子微躬身,回禀。
  “哼!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后果。”独目修士嘲讽道,微微扭脸,接着言道:“无颜,他俩就是前车之鉴,引以为戒,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
  “师叔教训的是,小子谨记在心。”无颜公子躬身深深一礼,态度恭敬而又严谨。
  丁岳的雷霆出手,使得诸葛黑暗随即一愣;待他反省过来,却看见一具身躯爆裂崩飞,化作漫天的血雨,洒落在芦苇泥地,星星斑斑一片触目惊心。
  众人一下子全部惊煞原地,丁岳身法迅捷,手段犀利,雷霆出击;灵器凿冰斧斩劈南木求欢,本来心中惶恐的她奋力迎战,一拍额头吐出本命顶级宝器‘赤金环’。
  同时,缠绕在腰间的灵兽袋中飞出一条六翼红环独角兽,扑向困灵带。
  气息虚弱的南木求欲虽断一只手臂,但是毕竟金丹期的修为;若平时,抵挡丁岳一番,借机逃遁应该不是问题;可惜,先前与丁岳一战;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怎可能会想到一个小小年轻人竟身具‘掌心雷’这样的仙家手法呢!
  身中‘掌心雷’,南木求欲没有当机立断砍掉手臂;还试想着用秘术吞噬银光雷电,结果差一差毁了自己的神海脑髓;这才明白过来,动用全身法力逼退雷力,而后壮士断腕舍弃一直手臂。
  如此,斩断自己手臂的那一刻;丁岳的恶狠在其心头留下了一记阴影,使其产生了心魔。
  当然,这当中丁岳施展了一点小伎俩;从萦魂那里要来一缕‘灵幻鬼雾’,利用幻灵兽决注入自己的眼眸中;趁敌人心智疏忽时,释放出来;一旦中招,便使人产生一丝幻觉,一瞬间的恍惚;与敌对决,一丝的疏忽都是致命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丁岳的算计中,南木求欲躲开困灵带,一枚外形椭圆中间方形的古朴制钱,出现挡在胸前;微微放下心,因为这枚制钱可是顶级宝器,得来不易,几次挽救过自己的性命;
  稍微静下心的南木求欲,单只手一掐法决;旋即,一只八爪章鱼的虚影浮现,随即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砍掉的手臂,竟然从断口处长了出来。
  “再生妖体?哼!皮毛而已。”丁岳稍微一愣,袭空拳转换一个方向,一击怼在南木求欲的后腰间;紧接着,身躯诡异的一蹲,另一手出拳。
  暴空拳,南木求欲顿觉得身体被撕裂;一刹那,一朵血肉之躯炸开的烟花爆裂,绽放。
  伸手,将那枚古朴制钱握在掌中;一缕凡心魔焰燃烧一番,立即烧毁了南木求欲留在上面的印记除去;随即,心念一动,十三根佛光针射出。
  本命宝器迎击凿冰斧,依仗着自己身后的真元,南木求欢灵巧地避开与凿冰斧的硬碰;同时,遥控着自己的灵兽与困灵带周旋。
  本来,眼见自己的弟弟祭出古朴制钱,南木求欢心头稍微一定;又见,南木求欢动用秘术想要生长自己的断臂;身为姐姐的她,不由心中怒骂:“蠢货,这是什么时候;眼前这小子,功法奇特、法器高级且鬼怪灵精;有机会却不逃,竟在这种情况下动用疗伤的秘术。”
  心中焦急,就在那么一瞬息,南木求欢嘴唇就起了一个水泡;张开嘴,想提醒自己的胞弟;却看见,自己弟弟的身躯冲天而起,接着如一朵烟花般绽放。
  心头一疼,一母同胞;父母去后,几百年的风雨相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疯狂,一时间南木求欢失去了理智。
  眼见,佛光针飞至竟不躲避;十指一交,一种怪异的手法掐出;嘭,骤然一声巨响;南木求欢的妖娆身躯爆破爆出一团血雾,竟自爆了。
  众人皆惊,一位金丹期修士的自爆,筑基期的境界可是无法承受的;眼见此等状况,诸葛黑暗心肝一颤;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身影一晃飞驰射出。
  他刚才得到的死令啊!万一,那个小子出了什么事,自己难逃门规处置;一想到门规的残酷,背脊就是一紧,小腹一涨,尿急啦。
  血雾分散,丁岳显出身影;虽然身染血红,但是气息稳定;神识一扫,发现南木求欢的痕迹竟已在百丈外;心头一叹:“好精妙的逃遁术,一定要弄到手。”
  刚要踏步追赶,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眼前,挡住了去路。
  “小老弟,你没事吧?”一脸关切的诸葛黑暗,瞪着大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丁岳;旋即,如负重释吐出一口气,脸上爬上笑容,嘻嘻道:“没事,呵呵,没事就好。”
  “你有病啊?先前命你出手,你磨磨蹭蹭;现在,不去追杀那个荡妇,反而挡住我。”丁岳没好气的责斥一句,一翻白眼,催动法决便要前去追杀。
  “咦!”奔驰而出的身形一顿,丁岳远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深林中突然出现,嘴角一翘露出灿烂的微笑;那道身影虽然宽大的衣衫掩身,头罩黑纱斗笠,但是他仍然能一眼认出是谁。
  “怎么了,不去---?”诸葛黑暗踏空站在丁岳的身侧,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了?腮帮子肿的老高。”丁岳疑惑的眼神,瞧得身畔的老家伙一脸红晕。
  “怎么了。”诸葛黑暗眼一瞪,高声叫道:“你说怎么了,啊,还不是先前见你身处危险;着急上火,一下子牙花肿起来了。”
  诸葛黑暗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心里骂道:“我骑他娘的,刚才一时着急自己出手太重了。”
  “哼!着急上火?担心我的安危?”丁岳斜着眼,冷钉钉地上下打量着身边的老鬼;嘴角一撇,哼道:“切,糊弄谁呢!先前约你一起出手,你却磨蹭;说实话,是不是与这南木求欢有过一次求欢,所以才故意磨蹭,好让其逃走。”
  丁岳说到最后,声音猛然提高,一双眼睛瞪着诸葛黑暗,炯炯有神。
  汗,下来了;诸葛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吱吱唔唔地解释道:“怎么可能,我,我在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姐弟的,好不好;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侮辱我的品格。”
  “哼,不认识?假装地吧;品格,你有吗?”丁岳鄙视的看着诸葛黑暗,面对面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紧绷的脸展开亲和的笑容,开口说道:“诸葛老哥,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说来听听,你与那个南木求欢怎么认识的?有没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瞎说什么,瞎说什么;我怎么,你看我,干什么。”诸葛黑暗眼光闪烁,躲躲避避不敢正视丁岳的眼神;忽,一蹦而起窜上一米,俯视着下面,大喊:“呲嗷,你他娘的谁;审问犯人啊!老子奉命保护你,但是没让你盘问我的身世、过往;你没这样的权利,也没资格。”
  “嘿嘿---。”丁岳一阵阴笑,目光闪闪;而后对着诸葛黑暗一记飞眼,说道:“心虚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你老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子。”
  “滚,你个小混蛋。”身影一闪,拉开距离;诸葛黑暗背着丁岳一抹额头的汗迹,低声骂道:“码的,这个小子鬼精;差一点,就说了实话。”
  抬眼,见远方;神秘黑袍人出现,截住南木求欢的去路,话不多说;随即各自掐诀念咒,斗在一起;一时间,百丈外山崩地裂,成片的树木拔地而起或拦腰折断。